《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34章 沈凉不见了?

    朱北康起身伸手一抱拳:“沈兄,幸会!”
    只见沈凉同样也回他一礼,语气举止却丝毫看不出异样来,坐下的时候倒是勾着嘴角朝钱捕头笑了笑,那意思似在说:你看我像是那么浅薄的人么。
    那丝毫不掩饰的鄙夷着实让钱捕头抓狂,他担心他俩打起来也有错吗?你丫的现在假装一脸的心平气和,刚刚还不是说着酸溜溜的话。
    那王庄主不知道这边的云潮暗涌,又道了声:“略备酒席,请各位将就着吃吧。”
    钱捕头接过话来:“哪里哪里,王庄主客气了,这已经招待的很好了。”
    王庄主笑笑,起筷正要开吃,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上薛雅关怀地问了声:“薛姑娘,听说你心情不好?你若是嫌庄里烦闷,可以让北康带你四处逛逛。”
    薛雅赶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眼角的余光瞥见沈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自觉地就来了气,“有些人只要不来纠缠,我心情自然就好了。”
    钱捕头一听她这话,拿着筷子的手都禁不住地颤了颤,她这不是自找收拾么,什么话都敢说。本想提醒薛雅收敛着点,别到头来哭都来不及。可他刚刚才被沈凉鄙视瞎操心,可不想再被薛雅嫌弃多管闲事了。
    没想到这时,王骁乐却讥笑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人啊,就是阴魂不散。”
    他这话音刚落,饭桌上的一干人等俱是一愣,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变。
    薛雅看向王骁乐,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呢,下意识地就开了口问道:“大少爷这话何解?”
    王骁乐嗤了一声,并未抬头看薛雅,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哟。”
    薛雅听的更加莫名其妙了,仔细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她是想借机嘲讽沈凉来着,那这大少爷暗指的又是谁?
    只听秦海波冷冷的问道:“你说谁呢?”他满脸狠厉,双眼死死地盯着王骁乐。
    朱北康连忙伸手按在了秦海波的手背上,敛了脸上惯有的和善笑意,低声劝着:“义父面前,少说两句,别惹他老人家不痛快。”
    然而,以秦海波这暴脾气来看就不像是个容易听劝的人,只见他怒气冲冲地指着王骁乐道:“有本事你把话说清楚,别指桑骂槐的。”那副架势,像是随时会跳起来干战。
    朱北康见劝不住秦海波,只好转头对上王骁乐道:“大哥,庄里还有客人在,你也少说两句吧!”
    王骁乐见状,却是丝毫不知趣,反而挑衅地说道:“你这意思,倒是我说错话了?”他转头对上秦福东,状似一脸不明,“三叔,您说我哪儿说错了?”
    秦福东重重地叹了口气:“骁乐,你既然愿意唤我一声三叔,就听三叔一句劝,都是一家人,有些事过了就让它过去吧,何必揪着不放,惹的大家不痛快,又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王骁乐冷笑一声道:“稀奇,三叔这个时候倒是把我当一家人了。”
    呯的一声,只见王庄主重重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够了,骁乐,你别得寸进尺,越说越过分。”
    “既然都看我不顺眼,何必叫我过来吃饭,假装其乐融融吗?恕我实在不能勉强自己配合你们演戏。”说着,如同初次见面那样,王骁乐再次甩脸起身就走了。
    气的王庄主瞪着眼睛又猛咳了起来。
    这画风转变的如此之快,一眨眼,一场争执起了又灭了。薛雅看的一脸的目瞪口呆,悄悄地拉了拉钱捕头的衣袖:“他是在说秦三少爷?”
    钱捕头微微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人家的家事,我们少参合就是了。”
    薛雅认同地点了点头,端坐好身子,看向斜对面的朱北康,见他微微皱着眉,一脸的严肃认真,忍不住地就想夸他:“大少爷随时随地发疯,三少爷随时随地爆炸,果然还是二少爷最好了。”
    钱捕头忍不住地颤了颤眉,薛雅啊,你可长点心吧,这话要是被沈凉听了去,岂不是自作孽。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把以前的血泪教训给忘的一干二净呢?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那秦福东干笑着朝钱捕头等人说道:“骁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是最近庄里事多,他难免着急。”
    “爹,你还——”秦海波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秦福东一个凌厉地眼神扫了过来,只好愤愤地住了嘴。
    那王庄主好不容易止了咳,心里虽被气的不行,可面上还是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让各位见笑了,是犬子无理,请大家继续用饭吧。”
    好不容易挨到饭后,钱捕头本想拉着薛雅和沈凉一起说说话,好趁机解开彼此间的误会,可薛雅压根不给机会。
    一伙人才行至大院,钱捕头都还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却听她先开了口:“你们先回吧,我和北康少爷去花园里走走,消消食。”
    他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薛雅啊薛雅,这下,你可真的要完了!
    等钱捕头一回头,沈凉也不见了人影。好吧,那他就只能回房洗洗睡了。
    薛雅和朱北康并肩走在青石小道上:“刚刚在饭桌上,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注意场合,乱说话,害的你们起了争执。”
    朱北康见她一副内疚的样,笑着宽慰她:“小雅姑娘,你别往心里去,这不是你的错。”
    薛雅一时没忍住:“可他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还阴阳怪气的。”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小时候经历那样的事,性格难免会有些变化。”
    “你还替他说话!可我看,在他眼里,好像你们都是坏人,都对不起他似的。你看他那副傲慢无礼的样子,平日里肯定没少欺压你们。”
    “看你夸张的,我和海波要打理庄上的生意,和大哥也不常碰面的,若真碰到了,也尽量不和他起冲突。”
    “那怎么成,我看他这毛病就是给惯出来的,就得让他尝尝苦头才好。”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能包容就尽量多包容吧,免得让父辈们为难。小雅姑娘,你说是不是?”
    “这话虽有道理,可我看大少爷不是这么想的,还有秦三少爷,脾气也忒火爆了,你夹在他们俩之间,肯定也很难做。”难怪白日里他能那样开导自己,说不定这些年来,他定也是这样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的。
    薛雅突然就有种遇见了同道中人的感觉,很是心疼他,好想抱抱他,安慰他,却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小雅姑娘,你不要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其实呐,做人不用管旁人如何,我们自己做到平心静气,不计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薛雅用力的点了点头:“看来我以后得多向你学习,管他旁人如何,我们自己开心快乐就好了!”
    “天色也不早了,小雅姑娘,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认识路的。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那晚上记得关好门窗,尽量不要出来。”
    “嗯,我们明天见。”
    蹦蹦跳跳地回到房间,薛雅背靠在房门上,脑海里回想着朱北康的一言一行,心里是又暖又安定。
    这种久违了的安定感让她忍不住地娇笑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
    沈凉唰地打开折扇,总算是引起薛雅的注意了。
    她嗬了一声,抬眼一看,顿时就收起了笑意,满脸不悦地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里?”还好刚刚没有让北康少爷送她回来,不然,指不定会引起误会呢。
    “舍得回来了?怎么不多聊会儿。”
    薛雅走向床边坐下:“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庄里还有命案在,他可是很忙的,不像某些人。”
    “你倒还知道命案,我若是凶手,你现在早死透了。”
    薛雅一听这话,气的霍地站了起来,瞪着眼前的人努力地压制着火气,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管他旁人如何,我得平心静气。
    “你不是让我自求多福吗,干嘛又来管我?”
    沈凉不答反问:“你看上二少爷了?”
    “是又怎样?”薛雅应的理所当然,“他那么优秀,很难不被人喜欢啊。”
    沈凉唰地收起扇子:“很好!很好!”前有梁仁,现有朱北康。这就是他带在身边养了这么久的白眼狼,一个转身竟跑到别人的怀抱里去了,还是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她薛雅还真敢!
    好什么好啊!说完就走!也不让她问问明白,简直莫名其妙!
    薛雅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可全然没有一点睡意。脑海里一会儿想着朱北康无微不至的体贴,一会儿又想着沈凉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以及那句“很好很好”。
    按理说,她找到了中意的良人人选,应该很高兴才对。她确实也一直都是开心的,直到回了房里,碰上沈凉,似乎一切又都开始不对了,想着他临走的那个眼神,心里隐隐觉得堵得慌。
    该死的沈凉,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像北康少爷那样和颜悦色和蔼可亲地和她说话!
    薛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横竖都不舒服,浑身都不爽快。于是只好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莫要辜负这大好时光,莫拿别人的坏脾气来惩罚自己。
    可这会儿,这话居然不管用了。只剩沈凉临走前的那眼神在脑海里闪了又闪。
    直到后半夜,实在是太困了,这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朦胧中,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地有个声音传来——
    薛雅一个激灵猛地被吓醒,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里的竟是沈凉的那句:我若是凶手,你现在早死透了。
    她一边在心里暗骂沈凉,一边凝神侧耳细听,可除了偶尔传来的虫叫鸟鸣声外,就再无其他奇怪的声音响起,就连昨晚上婢子连连的惊叫声都不曾响起。
    可她刚刚明明有听到声音啊,薛雅挠了挠头发,难不成是在做梦?这么一想,她又舒了口气,重新躺了下去,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下来。
    迷迷糊糊间,刚要睡着。
    “为什么要关着我?”
    “放了我,放了我……”
    “呜呜……放我出去……”
    薛雅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心脏不可遏制地快速跳动着。
    这一次,她听的分明听的真切,绝对不是自己在做梦,那个说话的声音也绝对不是自己的!
    薛雅坐在床上紧张地拥着被子,双眼在屋子里四处搜寻着,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洒进屋子,屋里的摆设隐隐约约映入眼里,一切都静悄悄的,不像有人闯入的迹象。
    她咽了咽口水,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地移到了房门口,从房门的缝隙里往外探查。
    空荡荡的游廊、棱角分明的山石、轻风下摇曳着的树叶,除了那丧幡白布瞧着有些慎得慌外,其他的丝毫没有异样,而那断断续续的嚷嚷声也没再响起。
    薛雅回到床上,却再也没有了睡意,一直睁眼到天明,奇怪的是她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音。
    清晨,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的欢快,薛雅强打起精神起床洗漱。走出西苑后,她一路上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身旁的每一个人,却都没发现他们有何异样的神情,难不成她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真的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正当她纳闷之际,钱捕头迎面走了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昨晚是不是被打击报复了?怎么样,沈兄有没有对你手下留情?”
    薛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大清早,语无伦次地胡说些什么?你才被打击报复了呢!”
    钱捕头再上上下下打量她,嘶了一声:“不应该啊,沈兄昨晚上难道不在你这里?可他屋子里分明就没有人。”
    一听钱捕头提起沈凉,薛雅就更来气:“他昨晚是来我屋里了,可也就待了一盏茶的时间,说了几句气人的话,害的我晚上噩梦连连。”
    “沈兄昨晚上真不在你房里?”
    “他当然不在我房里!”薛雅差点就要跳脚了,却见钱捕头一脸严肃的表情,当下也有些紧张起来,毕竟翡翠庄是个是非之地,“你早上也没见到他吗?”
    “我昨晚上守在他房里到子时才回去的,今天一大早就去他房里了,可根本就没有人。”
    “说不定他一早就去院子里锻炼了呢?”
    “不可能,我去找沈兄时,还不到下人收拾屋子的时间。但他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说明昨晚上根本就没有人睡过。”
    薛雅愈加着急了,虽然沈凉不善待她,可毕竟是她师兄啊!正想着沈凉昨晚上从她房里走后可能会去哪儿。
    只听钱捕头大嚷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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