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29章 她害怕了怎么办

    这豆大的雨珠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虽然钱捕头不停地抹着脸上的雨水,可根本就不管用。何况浑身都湿透了,难受的紧,他心里的怨气就开始升腾起来了:“刚刚没下雨让你赶路,你偏不,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哪儿躲雨去!”
    薛雅嗬了一声:“能怪我啊,要不是你撺掇着我来翡翠庄,我现在就应该卧在窗头听风赏雨,还能这么狼狈吗!”
    钱捕头心里头气的汹涌澎拜,蓑衣都被他俩抢走了,还想怎样,她狼狈,她怎么就不看看没有蓑衣的他三的鬼样。
    正想开口怼回去,就看到沈凉往薛雅身前一站,替她挡住迎面砸来的雨水,心里头后知后觉地闪过一个念头:这沈凉不会是在借机报复他把薛雅诳来翡翠庄吧。
    他看向沈凉,沈凉也朝他看了过来,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及眼里那赤裸裸的报复意味既分明又了然,他突然觉得自己心好塞。
    “前方可是钱总捕?”隔着雨帘,隐约有道声音传来。
    钱捕头回身应道:“正是,来者何人?”
    “在下翡翠庄总管王春,王庄主让我来迎接各位。”那人回着话的功夫已经撑着把大伞走了过来,见钱捕头淋着雨,立马走到他跟前,把雨伞往他头顶一遮,“实在抱歉,这么糟糕的天气还有劳您亲自跑一趟山庄。请您稍等片刻,马车马上就来了。”
    心很塞的钱捕头见王庄主还知道派人来迎接他,心里总算安慰了些,听到马车就在后头了,也就无心再和薛雅计较,只想赶快躲进马车里去:“有劳总管了。”
    王总管见钱捕头嘴上说着客气话,面上却沉着,立马赔笑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让钱总捕和兄弟们淋了雨,实在是我们的过错。”
    正说着话,那马车就来,王春赶紧恭恭敬敬地迎着钱捕头上车。
    可钱捕头抬脚只跨出去了一步,身后那两个穿着蓑衣的人阴魂不散地在脑海里闪现,为了避免沈凉的报复,他又转回身来,客气了一下:“你俩有蓑衣,应该不要坐马车了吧。”
    只见薛雅一边拉着沈凉拥着宽大的蓑衣奔上前来一边毫不客气的说道:“要,怎么不要啊。”她说着,人已经非常自觉的钻进了马车,并脱下了蓑衣还给了他原主人捕快甲,然后对着沈凉喊,“你快上来啊,把蓑衣还给捕快乙穿,马车太小,坐不下这么多人。”
    钱捕头又感觉自己心塞了,他发誓他就是客气一下而已。他就不信,他们俩个会没看出来,再说了,难道不应该让他这个没有蓑衣的人先上马车么。
    他看着捕快甲乙快速地穿好了蓑衣,长出一口气,罢了罢了,有马车避雨就成,别的他也不计较了。
    可是,当他撩开马车帘子一看,他的心就不止是塞了,那简直是要气炸了。
    这山道上的马车原本就比平常的马车要小许多,沈凉和薛雅一人坐一边,哪里还有余地容的下他这个大块头,更气人的是,两人见他撩开了车帘子,居然都没有要为他挪出一点点位子的意思来。
    这马车到底是来接谁的!
    “那啥,钱捕头……”薛雅到底面皮薄,看着钱捕头被雨淋的这么惨兮兮,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但要她牺牲小我成全这钱大块头,显然她还没高尚到这个地步,“这马车小了点,既然是你请我们俩来翡翠庄的,那你是不是就有义务要照顾好我们啊?”
    沈凉拾掇拾掇眼前被雨水打湿的碎发,施施然地说道:“他刚刚都肯把蓑衣让给我们穿,眼下自然不会把我们赶下马车去,钱捕头热情心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大一顶高帽,可钱捕头突然就后悔了,怎么脑子一热就想诳沈凉来帮他破案呢,这可都还没到翡翠庄呢,自己就已经要被气的半身不遂了!这一刻,他在心里做了个重大的决定,惹谁都不要惹沈凉,远离沈凉,就是珍爱生命。
    旁边俩捕头都要把身上穿的蓑衣脱下来给钱捕头穿,被钱捕头沉着脸拒绝了:“上马,赶路。”
    约莫也就一盏茶的时辰,几个人就到了翡翠庄,说来也神奇,这雨来的急去的也快,钱捕头前脚刚一踏进庄门,雨就歇了,要不是众目睽睽的,他真想跳起来骂天了。
    薛雅从马车上下来,见钱捕头沉着一张脸,满身的雨水滴答滴答落在石阶上滩成一片水渍,顿时就乐了,不过在接收到钱捕头射过来的森冷目光,她识趣地收敛了笑意,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钱捕头,对于您这种舍已为人奋勇挺身的行为,小女子我表示十分的钦佩。”
    一旁的王春收了伞道:“钱捕头,各位,里边请。”
    钱捕头哼了一声,转身的同时顺便甩了薛雅一脸的雨水。
    薛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他这么憋屈的份上就不计较了,抬脚也随着众人进入了庄门。
    可她还没走几步路,只不过眼珠子往庄子里四下一打量,这心啊就不受控地砰砰跳起来。
    翡翠庄坐落在连云山谷中,本就幽深寂静,现如今这游廊窗门到处都挂着丧幡白布,这样的布景平添了几分渗人的意味。可这也就罢了,她这才走了没几步,已经听到了好几声响彻在山庄上空的尖叫声,弄的她很是心惊胆战。
    王总管有些尴尬地解释着:“别害怕,估计又是哪房胆小的婢子被吓到了,庄里出了人命,人人都害怕的紧,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喜欢尖叫。”
    这话显然没有一点安慰效果,反倒让薛雅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赶忙紧走几步,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凉身后。
    只听王总管又道:“我已经吩咐下人给各位准备好了厢房,房里备了热水,请各位先回房梳洗一番,姜汤随后就端到各位的房里来。”
    七拐八拐地在长廊里绕了几个弯后,薛雅被单独带向另一个别院,她顿住脚步,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他们分开啊?”
    那下人回道:“翡翠庄招待男客与女客的院子不同,女院在西头,男院在东头。”
    薛雅一听这个话就有些急了,且不说翡翠庄有连环杀人案事件,单单那长长的丧幡在眼前飘啊荡啊的,她心里就发憷,让她和沈凉一伙人分开住,还什么东头西头隔这么远,晚上她害怕了怎么办啊。
    然而,她这里还在和下人说着话,沈凉钱捕头却跟着下人走远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关怀一下她的心里变化了。
    于是薛雅也来了脾气,分开住就分开住,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随着下人来到自己的住处,那下人替她推开房门道:“热水已经备好了,换洗的衣物放在床头,我就在门口候着,小姐有什么吩咐唤我一声就成。”
    薛雅道了声谢,进了房后就开始左瞧瞧右看看,拉拉窗户拍拍墙壁,貌似都还结实,她这心也就踏实了不少。
    等她洗漱好换上干净的衣物随着下人去宴客厅时,沈凉钱捕头等人早已落座了,客厅里除了一道来的这几个,还有好些个陌生的脸孔。
    那坐在上位一脸凝重的估计就是王庄主了,他的左侧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脸色同样肃穆,厅里还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应该就是钱捕头口中有财有貌的公子哥儿了。
    厅里的几个人本来正在讲着话,见到薛雅来了,都停了下来,见她站在门口似乎把屋里的人都打量了一番,可她却又不进来,那上座的王庄主只好开口道:“这位姑娘是?”
    钱捕头朝她看了一眼,被抢了蓑衣抢了马车淋了一身雨的窝囊气还没消失殆尽,随口就道:“她是沈公子家的丫鬟。”
    嚯,连名字都不给她介绍,薛雅眼睛一瞪,脚下生风,疾步走到钱捕头跟前:“什么丫鬟,我是他师妹,师妹懂不懂!”说好的带她来找良人的呢,把她说成是个丫鬟,还怎么找良人,诳了沈凉来,就想过河拆桥么,这人太不厚道了。
    钱捕头哼了一声,两人互瞪,谁也不让谁。
    一时间,宴客厅里气氛诡异莫名。
    最终,还是沈凉把她拉了过来:“我这师妹,从小就娇生惯养,小孩儿脾性,王庄主莫见怪。”
    王庄主连忙接上话茬:“沈公子严重了。”
    钱捕头也察觉了不妥,和薛雅这个小孩儿脾性计较也实在是有失身份,在想起自己来此地的目的,端了茶杯唆了口茶,正色道:“王庄主刚刚说到每个凶案现场都会留下一朵血印桃花,这是为何?”
    那王庄主面露愧色,好半响都没有回话,似是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良久,他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当年,我还是个穷困小子,好不容易凑了点银子上县城做生意又被别人骗了,上门讨要却被打的奄奄一息,被丢在那人府前的桃花树下。”
    王庄主顿了顿:“那时候,是杜家的小姐救了我一命,她把我安置在一家客栈中养伤,这一养就养了整整三个月。那杜家小姐对我心生好感,宁愿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也要跟着我,杜老爷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终究爱女心切,还是妥协了,并资助我银子做生意,一年后,我也是小有所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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