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悦荷香》第二百四十六章 倒吃干醋

    龙悦荷香第二百四十六章倒吃干醋“青枫子”一声断喝:“小妖精,何时偷学‘峨眉神功’?手持‘雪钺’,飞射‘阴阳刺’,装神弄鬼吓唬人?”
    “白枫子”一声叱骂:“小妖精,见你一次,变化一回,敢不敢揭开披纱,露出你本来面目?
    “碧枫子”一声娇笑:“小妖精,勿恼我方才之言。姐姐我说的可是好话,你这般风流美人,多几个夫君宠爱,美哉乐哉!”
    “蓝枫子”媚笑不断:“小妖精,反正你也不爱博赢,不如将他让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意下如何?”
    刀剑争鸣,振聋发聩。片刻之后,归于沉寂。敌人贵人,各奔东西。
    阿龙心下大疑:“不知窗外哪位美人,危难时刻,拔刀相助?对了,听她雪钺纵横,‘阴阳刺’飞射,可是雪舞?”
    不暇多想,抱起青荷,飞身上床。她一睡着,更是十二分乖巧,再不与他为仇作对。
    他怀抱青荷,却心如刀绞。白日和她的玩笑,不过是咽泪装欢。方才的拼死一搏、命悬一线,更被他忘到一边。
    生死离愁,却袭上心头:“她身中寒毒,倘若不能清除,早晚会一睡而去,长眠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才能强咽悲愁,略一沉吟,痛下决心:“当务之急,是制止她翻越箐门雪山。可是,她心如铁石,我如何才能阻她一意孤行?”
    略一转念,瞬间想起:“她手中的军用地图,可是国家机密。没了它,箐门雪山便是谜,走千山跨万水,再难寻觅。”
    念及于此,跃身下床,取过她的小包。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鸡毛毽、哈欠猫,都被她用布帛层层包裹。
    他左手鸡毛键,右手小睡猫,看了又看,满心狂喜:“当真口是心非,她何等珍爱我这两个不值钱的宝贝?”
    泪水再次模糊视线,聚散悲欢,苦辣酸甜,结伴而生,袭上心间。
    怀抱青荷,方才上床,又闻远处传来异响。聚精会神,侧耳倾听,西北山坡之上,好似骏马疾驰。越奔越近,銮铃怒响,清脆嘹亮。
    又过片刻,不远处嘈嘈杂杂,便听有人说话,却是金梭、银盾之声:“驸马快看,正前方有处茅屋。”
    阿龙大喜过望,心中暗想:“青荷还真有雕缘,雕哥哥倒也不负荷望。”气运丹田,冲着窗外一声轻呼。声音不大,传出很远:“贤弟,阿龙在此。”
    金梭、银盾闻声而至,率先闯进,满面狂喜:“大将军!大将军!果然在这里!”
    二人本是阿龙心腹爱将,情同兄弟,眼见阿龙伤重,都是心痛至极,眼含热泪,千言万语,化作喜极而泣。
    此次两军交锋,险象环生。阿龙虑到卓云安危,便将卓云托付二人。二人自是不辱使命,却未能如愿守护阿龙。
    紧跟着金梭、银盾,又有十数人鱼贯而入,都是风尘仆仆,却是卓幕、奇燕,率众寻到此处。
    曼陀也率领乐田、乐都,急匆匆最后跟入,奔进茅屋。
    卓幕神色忧急,快步走上前来:“阿龙,伤的怎样?”
    阿龙面上一笑,出语宽慰:“阿幕放心,我无大碍。”顿一顿又说:“阿幕能这么快找到我,定是归功金翅大鹏雕。”
    卓幕闻言甚是惊诧:“金翅大鹏雕?我确是曾经放飞,令其四处找你,只是接连数日,都不曾见它踪迹。”
    阿龙闻言,心下顿悟,偷眼看向曼陀。
    她倒神色坦然,不露声色。
    卓幕细细一想,心下生疑,面露愠色,此时此刻,却不能多说。
    奇燕悉心查看伤势,一张娇媚的娃娃脸,不由眉头紧锁、苦大仇深。末了,略略舒了一口气,神色依然凝重:“如此重伤,大将军生生挺过来,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奇燕看了一眼阿龙身侧,略一沉吟,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一声感叹,发自心间:“倒是我看走了眼,你这小夫人,确是聪明能干。难得她大难不死,幸亏她舍命相救,否则大将军落入敌手,不堪设想。”
    卓幕护在一旁,闻言更是一片焦虑之色。
    曼陀一进屋,便一眼看到青荷,身盖金钱豹皮,蜷缩在床,欢畅入睡,憨态可掬。一声冷笑,发在心底:“娼妓就是娼妓,还未成婚,就同床同居,当真没脸没皮。”
    这般一想,满脸鄙夷之色,昭然若揭,声音更是嗤之以鼻:“神医,你说什么?龙小夫人?却在何处?我怎没看见?”
    满屋之人,除了阿龙犹自不愠不火,只做不闻不问,余者皆有怒色。
    曼陀更能装蒜,只做不查。
    奇燕眼见阿龙重伤,本是心痛,闻听此言,怒从心中起:“大将军大难不死,小夫人劫后逢生,公主殿下难免大失所望,更要大吃一惊。一时不察,也是情有可原。”
    曼陀闻言,笑盈盈看向奇燕:“神医火眼金睛,曼陀却是凡人,只看到一个北鞑妖女,却不曾见什么龙小夫人。”
    奇燕更是和颜悦色,一笑解惑:“蜀人又有何喜?鞑人又有何悲?你们肉食者打来杀去,与我们草食者有何干系?”
    曼陀笑得花枝烂颤:“怎没干系?依我西蜀惯例,身为大将军,不能随意娶鞑人为妻,否则便是叛国通敌。”
    卓幕闻言,脸色大变,看向曼陀,怒容满面。
    曼陀只当不见,心里笑得花枝招展。
    奇燕如同看戏,更是笑得阳光灿烂:“谁说大将军娶妻?不过是纳个小妾,不过收在屋里,也要遵循你那惯例?公主殿下便是吃醋,难道还想吃到床上去?”
    曼陀登时怒极:“乐田、乐都,只带耳朵过来么?戳在那里做什么?”
    “双乐”明知不敌,却只能逞能,不敢怠慢,跃身而出,发出挑战:“神医!公主素日敬你,今日何故口出不逊,出言无礼?”
    奇燕望向“双乐”,一张娃娃脸,笑得娇憨;一双乖乖手,轻抖皓腕:“大将军重伤,最需要静养。两位将军实在火气大,咱们不如出去发?”
    言未毕,一道黑影,电射而至,便听“啪”的一声脆响,两记耳光,重重打在“双乐”脸上,回声激荡,甚是响亮。
    “双乐”被打得“登登登登”倒退数步,转了数圈,一个撞了南墙,一个撞上门框,面颊高肿,头昏脑胀,瞠目结舌,看向卓幕。
    二人根本不知,如此得罪奇燕,如同闯入鬼门关。
    卓幕瞠视“双乐”,怒不可遏:“都是我平日惯的你!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滚出去!”
    “双乐”噤若寒蝉,喏喏连声,狼狈逃窜。
    曼陀怒视夫君,冰寒一张脸,瞬间冻成冰剑。
    卓幕眼望爱妻,一脸失望,一脸寒霜:“你若好心好意,就留在这里。你若离心离德,趁早也给我滚出去。”
    此情此景,除了阿龙视若不见,除了奇燕一脸娇憨,余者无不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曼陀贵为公主,素得卓幕千宠万爱,何曾受过这个?气极之下,转身欲出,奔到门口,忽又改变主意,强压怒火,转回身形。
    待到奇燕包扎完毕,曼陀这才竭力平息怒气,厚起脸皮,率先打破满室静寂:“金梭、银盾,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护你家将军上路。”
    卓幕担心路途颠簸,冷面出言阻止:“急什么?阿龙伤得重,好生将养一夜,明日动身,也不为迟。”
    阿龙眼望众人,心下却想:“小小茅草屋,缺床少被。让大家饥寒交迫,困顿一晚,甚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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