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娘子萌宝贝祁陌城夙漓歌》第80章 日久见人心

    李氏头发凌乱,跟条疯狗一样扑向夙漓歌。
    万没想到,这李氏也是个身手不凡的武术高手,虽手无寸铁,但空手对招也毫不吃亏,甚至逼得以刀对敌的夙漓歌节节后退,她的后跟踩到了软泥上。
    再退就是一面陡坡,夙漓歌只好使出全力冲前反扑,也好在有刀在手,否则早被李氏生擒了去。
    虽说对夙漓歌的身手感到意外,但所谓李氏没有过多思虑,她只尽早将人制服然后带上那初生娃娃回去好交差。
    也许是动作幅度过大,刚生完孩子的夙漓歌又觉下体生出一股剧痛。这痛感让她难以忍受,当下单膝跪地以刀撑着地,那脸上的汗水足有豆子大,一滴一滴落在泥地上,好像洒水灌溉。
    眼看夙漓歌已然无力抵抗,李氏发出几声奸笑,说:“早认输的话,何需忍受这般痛苦呢?”
    身体虚弱的夙漓歌咬牙切齿,明眸紧瞪着她,心中尽是不甘,又见李氏逐步走近,不甘成了绝望,心说这回真是天绝人路了。
    正当夙漓歌绝望之际,一身素色锦袍的宫无衣风度翩翩地落在大树下,一如概往地揣酒悠悠地饮着,“好酒~。”
    好你个头!!
    宫无衣的出现让刘氏惊慌不已,她可以看的出眼前的男子必定武功高强,才可以在她不察觉近了八里之内。
    夙漓歌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宫无衣为何出现在这里,可这下真的多亏了他!
    李氏咬紧牙,剜了宫无衣一眼,大喝一声,“那来的多管闲事的?”
    一如既然潇洒飘然的宫无衣没有忙着跟夙漓歌打招呼,而是对眼前的李氏淡淡地说:“还不快滚?”
    那个微笑即便好看,却总透着一股阴森的冷。
    “滚~”
    他不对女子动手,可不代表他能放过对他喜欢的女人动手的老女人!
    李氏不敢放松警惕,缓缓后退几步走到一具土匪尸体的旁边,然后用脚尖挑起一把长刀。
    已经拔剑出鞘的宫无衣微笑不断,仿佛眼前的对手不过是个陪着练剑的一介女流,不足畏惧。
    蹲在一旁的夙漓歌担心宫无衣太过轻敌,当下不忘提醒说:“宫无衣,你小心一点。”
    收到温馨提示的宫无衣呵呵笑道:“离儿,你先歇息一下,看着我如何将这个丑妇打成落水狗。”
    被称作丑妇的李氏禁不住恼怒,骂她什么都可以,骂她丑是绝对没商量的。一怒之下,李氏擎刀冲将而去,转眼连挥数刀,却都被宫无衣轻轻松松挡住。
    挡过狠招的宫无衣一直立在夙离歌的面前作保护,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他也不焦急进攻,看似是要给对方逃命的机会。
    突然,宫无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剑直刺,吓得李氏亡魂大冒疾步侧跑数步。然而剑招未尽,又有几记玩耍一样的剑花直逼李氏而去。
    忙着闪躲的李氏顾不上出刀还击,左闪右避之际已知晓实力悬殊,敌不过,实在敌不过。
    然而占了上风的宫无衣并未使用杀招,其意图分明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君子不立危墙下,好汉不吃眼前亏。躲过一招“秋风扫落叶”的李氏不再恋战,打出几记虚刀之后,赶忙撒腿逃跑。
    哈哈大笑的宫无衣也不乘胜追击,只看着李氏的背影渐渐跑远,最后没入远处的山谷之中。
    终于缓缓站起的夙漓歌虚汗不断,问:“你怎么不杀了她?”
    宫无衣闻言生出一副无辜模样,说:“我的剑少有沾女人的血。”
    夙漓歌难以理解那样的侠客原则,当下冷哼一声,说:“她想夺走我的孩儿!你不杀她,她还会再来!”
    不以为意的宫无衣笑了笑说:“不要怕,你只要呆在我身边保证安全。”
    夙漓歌无奈摇头,说:“回头再谢你。”
    话才说完,夙漓歌就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动起来,手中的刀,一刻不敢放下。这刀当然不是用来防范宫无衣的,可她就是不愿丢掉。
    冷静如常的宫无衣跟在后面,也没问夙漓歌这是要去哪,因为问了也多余,夙漓歌当然是要去取孩子咯。
    走过一段,夙漓歌已经无力为继,眼看她就要倒在地上,宫无衣连忙上前扶住。他抱住夙漓歌的腰,抱得特别紧,好像在抱一只极为需要关怀的生病小猫。
    “就在前面吗?”
    宫无衣的语气温柔得厉害,但似乎并没有打动夙漓歌,也难怪,夙漓歌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而在孩子那儿。她只点了点头,宫无衣就将她整个抱起继续前行,顺便还把她手中的长刀甩掉。有他在,夙漓歌根本不需要刀。
    失去长刀的夙漓歌忽然红了眼眶,当然不是在心疼护身的武器没了。那是因为经历过重重危难又保住性命而眼泪打转。
    走到藏孩子的山洞后,宫无衣才把夙漓歌在洞口放下,然后独自走近漆黑潮湿的洞里又将孩子抱出。孩子也没有因为陌生人的气味而哭闹,睡得正香呢,好像嗜睡的小猪。
    不善怀抱婴儿的宫无衣把孩子送回夙漓歌的怀里,说:“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一路心神不定的夙漓歌这时才生出笑容。她抱着孩子轻轻摇晃,说:“跟娘亲回家吧。”
    可宫无衣却说:“你现在还不是回家的时候。你的身体太过虚弱,现在需要找大夫来为你调养身子,否则落下病根那是一辈子的事。”
    “可是祁陌城一定在四处找我……”
    夙漓歌说的没错。娘子不见了,孩子也不见了,祁陌城几乎要疯掉。
    “放心吧,在你养身体期间,我会找机会告诉祁陌城你一切安好,现在,你只需跟我走便是。”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宫无衣不跟别人商量就把两母子一下抱起,抱住一大一小的他似乎也不觉得吃力,走起来仍然脚下生风。
    感到安全的夙漓歌同时也感到害羞,尽管没有挣扎闹腾,却说道:“我能自己走。”
    “哦,不用担心,你们两母子加起来也不是很重。”
    语气风轻云淡的宫无衣压根没考虑到,这根本不是重不重的问题。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夙漓歌加重语气,可是宫无衣没放在心上,只说:“以你现在的情况,假如再走动的话,恐怕会暴毙在路上。你若是死了,谁来喂孩子吃奶?我可不知道在哪能找到李氏。”
    无奈之下,想到孩子温饱问题的夙漓歌只能从了。
    宫无衣把两母子带到一条小村。村里人口不多,无人打扰之下正好适合夙漓歌修养。就是住的木屋颇为简陋,不过夙漓歌也没有挑剔什么,只要有瓦遮头能保孩子的安全就已然足够。
    这一住,便是一段长时间。
    暗潮不断的皇宫之中,有人仍然歹心不惜。
    不见祁陌连多时的皇太后,已经暗地里找了人去寻找儿子的下落。没有祁陌连的消息,皇太后在宫中寝食难安,忧愁不断更让她乍看之下老了好几岁。
    她的贴身太监为了让皇太后笑一笑,每日吩咐御厨做出美味佳肴,又吩咐御医开出静心宁神的药方子。然而效果甚微,皇太后就是闷闷不乐,心中似有一块大石在压着。
    “皇太后,再是烦恼也于是无补,可别愁坏了凤体呀。”对皇太后无微不至的太监这样说道。
    叹气连连的皇太后揉着太阳穴说:“不见皇儿的踪影,你叫我如何不烦不忧?”
    不忘献媚的公公连忙为皇太后捶背,说:“皇太后不是已派出多人去寻找祁王爷了么?奴才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怎料公公的说话似乎惹恼了皇太后。“那帮饭桶寻找已久,若是能找到早就把皇儿接到我面前了!再给他们五天时间,假若还找不到人,通通杀头!”
    别人人头落地是别人的事,一直保持谄媚的公公阴阳怪气说:“皇太后息怒,也许奴才有一法子能帮助皇太后解忧。”
    早是焦急如焚的皇太后忽然侧过头,瞪眼说:“那你还卖什么关子?还不快把法子说与我听?”
    仍在为皇太后捶背的阉人收住笑,说:“回皇太后,奴才早年听说江湖之中有个很出名的预知,那人谙熟五行八卦奇门异术,只需一卦便知天下之所有人与事。皇太后,若能寻得此人,说不定就能得知祁王爷的所在。”
    皱着眉头的皇太后半信半疑,问:“天下间真有如此奇人异士?”
    那公公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假若那预知真有神通能寻回祁王爷,那皇太后重重赏他便是,假若那人只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那便杀了他,嘿嘿,皇太后您说呢?”
    原本愁眉苦脸的皇太后难得一笑,说:“这也是个办法,那你还不快去把人请来?”
    公公也笑了,语气随之更加阴柔。“皇太后有所不知,修道之人都讲一个缘字,若是强行请他进宫,恐怕弄巧反拙。加上算卦寻人,又需要有血缘的亲人临场卜卦才有效果,所以皇太后您需要亲自出宫一趟才行。”
    尽管少有出宫,但皇太后还是略有听闻那些江湖奇人的古怪规矩。深思一阵后,她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快去为我准备,我要乔装出宫,免得招人耳目。”
    “奴才遵命。”
    深宫之夜,晚风吹来凉意。
    此时皇太后已换下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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