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小琴乾程》第53章 阿肆出事了

    我的愤怒全都凝聚在手上,那一砸,力道不轻。他被我砸得踉跄了几下才抬起头来,我的包包又投了过去,朝他连连砸去。我真是太生气了,所以力量惊人,砸得他一阵乱跑,毫无还手之力。
    “有完没完!”他最后接住我的包,一把扯过去,扔在地上,吼道。
    我胸脯一个劲地起伏,更想做的是杀了他,于是吼了回去,“没完!”他怎么可以随便决定我的命运,如果不是乾程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儿。
    “我还真不知道呢,你还兼着拉皮条的生意!”我不客气地讽刺他。
    他的脸都绿了,“别乱说话!我可不是什么拉皮条的。你是在恨着我推你到居尚那儿去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蠢气,乾程得不断地跟帮派上的人来往!你知不知道……”最后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喘着粗气转移了话题,“你冤什么?我不把你弄去,你以为居尚就不会来找你了?你在青田那儿说是他私生女,青田能不去找居尚确认?”
    他这话说得没错,事情的确是我惹出来的。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既然不喜欢乾程,就别老扯他下水,乾程做的是正当生意,不能一次次跟那些人来往。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我就算把你送到居尚那儿,也是让你承担起自己该负的责任!乾程跟你认识才多久?他就跟道上的人来往了三四回,这么下去,他迟早给你毁了!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居尚手上?我就是想让他们把你灭了,免得再去祸害乾程!”
    听得出来,他挺顾着乾程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但关系一定不浅。
    他口口声声说我祸害乾程,我虽然不满,却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因为,他说得的确没错。
    之前的松爷,现在的青田,居尚,都是我惹出来的。我咬着唇,不能再出声。
    他撇了我一眼,“薜小琴,有时我觉得你真够贱的。有乾程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喜欢你,你还拿什么桥?要我,早死心塌地跟定他了。”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不同,没办法沟通!”他之前责骂我认了,但这些话,我不接受。说完,我一扭脖子往外走。
    “薜小琴,你别再靠近乾程了!”枫子却追了出来,“乾程是生意人,不是搞慈善的,你别打着善良的幌子道德绑架他。自己主动点,离开他,以后别再跟他来往!”
    我僵在原地。
    以前,我从来没有往这上面想过,只是觉得他需要女伴,我需要钱,我们各取所需,也不触犯道德底线。他这么一喊,我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么不合理。
    他需要的是真正能帮到他,为他事业锦上添花的人,而不是我这种老是给他惹麻烦的。我没有回应,步子却僵硬得像绑了无数块石头似的。
    那晚,我抱着阿肆,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我趁早回了小出租屋,把他给我买的那几套衣服全都打包,而后快递给了腾裕。我告诉腾裕,从此以后,我不会做乾程的女伴了,让他另找他人。
    做完这些,我去了公司。
    不再做他的女伴,意味着我得重新找兼职。这件事够让人头痛的,我一有空就往网上找,希冀能找到一份好一点的兼职。正当我为兼职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小刘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琴啊,你快来医院吧,阿肆出事了。”
    我吓得腿都软了,连假都忘了请就跑去了医院。小刘这么急着给我打电话肯定是他的病加重了,他上次进ICU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医生连下了几道病危通知书,我站在ICU外头,看到他全身插满管子,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恨不能撞墙而死。
    他这次有多严重?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还是更厉害?
    我一气跑到急救病房,立在那里气喘吁吁。里头的护士跑了出来,“家属吗?怎么才来?病人呼吸都停止了,你们怎么搞的!”
    “什么?”我吓得身子一挫,坐在了地板上。我的阿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昨晚还好好的,我还抱着他睡觉了,医生不是说他情况好转了吗?”下一刻,我一弹而起,疯了似地抓着护士的双肩就狠命摇了起来,眼泪横流。阿肆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我的力气实在太大,护士被我晃得招架不住,身子撞在了墙上。适逢小刘到来,一把把我拉住,“小琴,你在这里闹什么啊,阿肆这会儿哭得正伤心呢,还不快去劝劝?”
    “什么?”我蒙在那儿,看着小刘好一会儿才能出声,“阿肆……没事?”
    “他有事,跟人打架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却让我又重新活了过来,“不就是打架嘛!”这一刻对于我来说,什么消息都不及他还活着重要。甚至连我最忌讳的打架也都无关紧要。
    我抹掉眼泪,“小刘啊,下次麻烦你把事情说清楚,别再吓我了。”我以为阿肆出事儿了,半条命都快没了。
    小刘一脸的歉意,“我头一次看到阿肆跟人打架,根本不要命的样子,也给吓傻了。哦,对了,他还打伤了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
    他那么瘦弱的小身板,还能打伤人?
    我们到达他的病房时,发现病房里很是热闹,里头传出尖锐的声音,“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才多大一点儿,就知道打人了,长大了还得了,不得杀人放火啊,这种孩子,就该病死!”
    这话十分恶毒,而且说的全是我最为忌讳的话,我一下子窜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说话的那个人。是个高胖的女人,满面的横肉,嘴巴边上一颗痣,一说话,那痣一晃一晃的,特别碍眼。
    “谁说我孩子该病死?这话,是谁说的?”我阴了一张脸,出声问。
    那女人走过来,两手插腰,“是我,怎么地了?你儿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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