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还在异世界流浪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后宫啊托奥弗涅普顿》第99章 无灵魂以及落空的计划

    深夜，再看了一眼躺在御坂美琴的床上，和茶发少女一同入睡的涅普顿，托奥弗插着腰，侍立在一边，然后闭上了眼。
    来的时候，因为是利用传送法阵进行空间跳跃到达地球附近，那个时候透过末翼的扫描视角，的确没有发现所谓的树形图设计者，这台卫星的踪迹。学园都市上空漂浮的只有一堆认不出形状的太空垃圾。但，由于并不认识树形图设计者长什么样，所以也不能确认那一堆垃圾是不是那台卫星。
    一切，都需要御坂美琴自己明天去进行破坏的时候证实。只是，担心因为自己的计划落空而迷茫绝望的美琴出现差错，在她入睡之前，自己再三提醒她，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自己帮忙。但是不能是会影响原定线路的程度上进行解决。
    虽然，对方大概会希望自己帮助她直接破坏掉那些设施，让这个实验完全停下来吧。可是这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相反做这种事情反而更加显眼。本来就是暗中潜入，再光明正大地搞破坏，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骚动。那个时候，没有送木山春生回来，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是问题。
    不过当前自己要做的，是要先彻底的对目前发生的事情，进行一次彻底的整理和检查。
    用翅膀作为支架，保持身体不会因为意识的消去而倒下，尾巴用作警戒，随时侦测周围的异动。托奥弗的意识沉入身体里，到达那宽广的六芒星封印上。
    一个有着与自己完全一般样貌的少年，倒在封印中央那谜之纹章旁边，身体忽隐忽现。
    虽然只是个人格，但是拥有着自己的意识体，在这里，他们也依旧例如睡眠这样的机能。而诺沐，从把自己叫出来以后，就一直这样睡着，没有半点反应。走到他身边，用手夹住诺沐的鼻子用力提起来，试图把他叫醒。可是，鼻子都拽长，变得通红，诺沐依旧没半点反应。
    「咱稍微检查了下，诺沐可能是把自己的存在方式进行了分割，从而促使那块复活水晶发生变化，这和之前拍档你牺牲自己去帮助诺沐不一样，这种存在方式是可再生且只要不是太多就不会出事的特例，用咱们的情况形容就是体力缺失严重，用人类的话说，大概就是把自己的灵魂切了一小部分出来吧。」
    分辨不出性别奇怪合成音回荡在封印上，白色的手凭空出现，仔细在诺沐身上摸索了一阵子之后，收回来，变成一条白色的触手。
    「灵....魂?你在逗我吧，灵魂切出去可不是什么小事啊喂！！」
    「拍档，你还记得咱还在游戏业界的时候，关于你的灵魂是怎么和你说的么？」
    「嗯，你说我的生命力构成很奇怪，并且世界在畏惧我灵魂的气息。不过，离开游戏业界之后就没有了吧，而且还糟了那么多罪。」
    「对，不过，在经历这几次战斗后，恢复的记忆以及解锁的信息里，咱找到了不少的东西。就在刚才，咱发现资料里似乎有一些咱没有发现的部分，而这个部分就和你还有诺沐有关。」
    盘腿坐下，托奥弗认真的看着虚空中探出来的白色触手。而白色的触手则是快速变形，一块白板竖在灰发意识体面前。
    「首先，拍档，咱要告诉你，当初咱说的话里有些错误。咱说你的灵魂气息会令世界畏惧这句话是错的，因为，拍档你根本就没有灵魂。」
    托奥弗脑袋一歪，然后意识体带着和善的微笑抓住了末翼变成的白板。
    「你能说清楚吗，我没有灵魂是什么意思，啊？」
    「呃，拍档你别激动。咱的意思是，你没有和人类那样，拥有灵魂这种特别的存在形式。但也不是说你就是个空壳，拍档你还记得之前刀剑神域的创世神怎么说你的么？非人也非神，如同兵器般的存在。可是非神咱是不太认同，毕竟神这种东西种类太多也说不准。但非人咱是全力支持的，怎么说呢，拍档你的身体是不允许灵魂存在的，如果要说你一定没有灵魂的话，也是错误的，这里咱说的灵魂，是身体里协调身体行动的特别存在，这种存在形式在概念上和人类认为的灵魂是同样的。但是，拍档你的这个身体里没有人类认为的灵魂，若是强行认定的话，现在的意识体，你和诺沐就是这个身体的灵魂，但是你们和灵魂又不一样，你们是人格，更像是人格分裂的产物。啊呀，咱现在可能也说的不是很明白，总之，你和诺沐就像人格分裂造就的灵魂，一个身体里存在两个灵魂，但是这两个灵魂又不是灵魂，嘛，说的有点玄乎，不过咱也不清楚到底要怎么和你解释清楚。」
    末翼变成的白板上，各种画面变幻着，向托奥弗解释着奇怪的理论。不过，似乎越说越乱了，听得一知半解的托奥弗皱着张脸，努力试图消化末翼的话。看到灰发少年的反应，大大的白板叹了口气，然后画面一转。
    「咱们姑且先把你和诺沐这种意识体的存在比喻做灵魂吧。诺沐的行为，就是分割出自己的灵魂，充作力量灌注到复活水晶里，将自己的灵魂作为某种特殊的引导体和主体，在升级复活水晶的同时，赋予死者灵魂，这样一来，复活之后的死者虽然是活过来了，但是没有外力协助消化新生成的灵魂，很容易引起崩溃，导致复活的人即使活着也只是个植物人。」
    灰发少年现在明白了，然后点点头。「正常的人类是不可能分割了自己的灵魂还没事的，在人类的说法里，灵魂是非常重要，丝毫不得马虎的存在，资料里也有名为七魂六魄的特别理论，但实际上它们都在着重强调灵魂对于人类的重要性。不过咱也说了，拍档你是完全的非人，你没有灵魂。即使把你们的存在比作灵魂，那也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灵魂。就像是爬虫成长时要蜕皮一样，会脱下一层壳，你们的存在在封印的逐渐解放的时候也会出现成长，那个时候你们也会蜕皮，只是这种蜕皮是察觉不到的，会像排泄物形成前一样以体内废物的形式存在着。在需要的时候就把它排出来，只是排出来的时候需要大量的体力，排出来之后就会陷入一定程度或者时间段内的虚弱期，但对本身没有太大的影响。诺沐就是这样。」
    「你是说，我和诺沐，能蜕皮？会蜕皮的灵魂？？？」
    「差不多吧，不过拍档你应该是还做不到的。对于能力的控制以及各种知识的运用，不得不说诺沐的确更加得心应手。但是拍档你也有比诺沐好的方面，实际上你更像是个人，不论从思想还是常识，各个方面都是。嘛，兴许是方便与人或者其他的生物交流吧，而诺沐负责战斗和紧急情况处理。总之，目前为止还是先让诺沐好好休息吧，那个御坂妹妹现在可不能放出去，拥有了独立灵魂的她可以直接摆脱克隆的限制进行完备的思考和想象，要是和其他的克隆体联系上了，所有的个体都会拥有这种特性，那个时候绝对会引起巨大的骚乱。不过，诺沐还真是送了一份大礼啊。将来的妹妹们如果不出问题，可以通过这个单一的灵魂向着各种属于自己的方向进化发展，简直和再造没啥区别了。」
    托奥弗点点头，既然末翼这么说的话，那就的确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但是，这家伙要是还不睡醒的话，万一遇到危险可就惨了。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你这一身的铅灰色什么情况么？拜你所赐，我的手指头也是一个模样。而且变得跟金属一般硬，没有知觉，怪怪的。」
    「咱也不是很清楚，感觉咱内部的资料进行了一次自动整理，然后一些资料虽然能发现但是无法浏览，跟之前的差了不少。看来不仅是拍档你身上的谜题一堆，咱这里也有不少问题要解决。至于身体上那些被咱身上的颜色侵蚀的手指，貌似已经在消退了，只是咱这里不知啥时候开始的，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它在生长，现在已经快到翼根咯。至于异常，拍档你们发现咱失去反应，但是咱没有任何印象啊，大概是咱接触到了内部的什么东西，结果反过来被那个东西反制了，不过没什么大关系，目前也只能当染色换个造型了。」
    双手抱胸，看着白板上的画面，托奥弗嘴角抽了抽。
    「换个造型？你就不怕会不会是你得了什么奇怪的症状？万一你又出现突然死机的情况怎么办？到时候要遭罪的可是我和涅普。」
    白板急剧缩水，恢复成白色的触手之后，末翼耷拉着身体，表示无奈。
    「那就只能弄点分身出去咯。万一的时候也还能保持咱的意识，找个时间交给御坂亲？」
    「好吧，不过，你怎么又乱叫别人的名字啊，之前桐人你管他叫桐哥，现在御坂美琴你管她叫御坂亲？我记得在信息投影的资料里，她在其他世界是有“炮姐”这个外号的吧，叫这个岂不是更好？」
    末翼摆动着身体，表示不满。
    「不要，这个称呼感觉不萌，不符合人家电击公主的气质。反正咱的称呼都是昵称，表示好意的啦，对了，拍档，关于你的衣服。」
    托奥弗点点头，现在想起来，那件白灰色大衣突然变形缩小，真的好尴尬啊。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让自己在涅普面前出糗了。
    「这件衣服咱没法解析，唯一能了解到的就是这东西貌似是会根据自己的认知来判断自己的状态。对，这件衣服是有自己思维的，虽然没有生命。要到什么时候恢复本来的样子完全靠它的判断，所以这段时间拍档你只能换普通的衣服了。」
    【我的天呐，衣服有思想.....】
    灰发少年顿时被末翼的话雷到了，不过想想也是，穿了这么久除了太过惨烈的战斗，它从来不会脏不会臭，永远以最舒适的状态和自己的身体贴合，也从未出现破口或者被浸湿的情况。仿佛能够察言观色一般，在不同的环境下变动着穿着的感受，即使战斗中被撕碎了也能与自己的身体一起长回来。
    原以为以上就很夸张了，现在发现这衣服连末翼都不能解析，而且还能思考。
    【哇擦嘞！】
    「归根结底，当前的情况想要好转，还是要尽快解封恢复记忆，否则咱们啥都不能做。不过拍档，你现在有头绪了没，接下来要怎么做，是继续按照咱提供的原作文学作品，按照世界线的流程慢慢发展，还是先动手帮御坂亲？」
    托奥弗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着眼眸，看着一边的诺沐。过了好一会儿，用力一点头。
    「先把接下来的世界线情况，完整的和我说一下。」
    铅灰色的小颗粒，在分离出末翼身体的那一刻，居然自动褪色，变回原本的纯白。放在御坂美琴的耳后，贴在她的皮肤上。
    「好痛！」
    刺痛荡动着少女的痛觉神经，不由得一咬牙，本能地将头摆开。不过，那个白色的小颗粒却完全融进了少女的肌肉里，接着完全消失不见。而少女的耳后原本出现的小凸起也完全消失。
    【能听到么？】「呜哇！真的在脑子里出现你们的声音了。」
    难以置信的摸着刚才被植入那种小颗粒的部位，茶发少女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接着眼中那烁动的光芒集中在托奥弗身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也是以防万一，同时，如果我们出了什么问题，那个迷你末翼也依旧可以运作，帮你回答一些问题。还有，可能我需要和你道歉，美琴。」
    托奥弗低下头，一脸的不忍与悲戚。
    「救助妹妹们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没办法帮你完全停止实验，原本插手人类的事情，甚至还是作为主角的你的事情，原本是不允许的，如果再逾越的话我们就会有危险。确认了树状图设计者的情况后，如果没有办法了的话，我们也很难出手。但我想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所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知道么？」
    「不，没关系的。把你们牵扯进来是我的错，我自己的问题我会解决掉的。能帮我救下妹们，就已经十分感谢了。」
    听到托奥弗的话，御坂美琴也只是以平淡的微笑予以回应。但是，那种怎么看都像是强挤出来的笑容，看的令人心酸。
    【那开始行动吧，小末解读的信号里，新的实验已经开始了，我和涅普先过去救人。】
    脑海里响起的声音里，新的实验这四个字刚刚出现，御坂美琴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然后抬头看着托奥弗。
    【那就拜托你们了。不过，你们要怎么过去？】
    【飞过去咯，反正没人看得到。】
    看着涅普顿跳上托奥弗的后背，抓住少年的肩膀后，随着翅膀展开，灰发少年凌空浮起，先是飞出房间一小段距离后，再一次上升，紧接着半空中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流，音爆的响声在空无一物的天上回荡，接着，一灰一紫两道身影从半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快，真的飞起来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站在校门口，仰头望着天空，稍稍举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昨天，托奥弗说的事情，让自己有些不安。
    TreeDiagram（树状图设计者），以分析气象资料为借口，搭载在人工卫星“织女星一号”上被发射上太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超级电脑。每个月对地球上的所有空气粒子的动态进行一次预测，进而演算出未来一个月内的天气情况，其余的时间被用于学园都市内众多研究的预测演算。同时，也是下令制造和杀害两万克隆人的绝对独裁模拟器。
    原本，自己是打算破坏它，消除所有关于LV6进化企划的实验资料。那个时候，自己就绝对成为整个学园都市的头号罪人了，可是如果失去了树状图设计者以及那些资料，那么过度依赖树状图设计者的研究员们也就会陷入恐慌，然后在他们重新开始演算之前将之逼至破产的话，实验也就彻底终止了吧。牺牲自己一个就能换回近一万多人的性命，不是很值么。
    可是，万一托奥弗说的是真的呢？虽然对于他们夫妇俩的存在依旧持有疑问，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从太空进入地球，并且除了太空垃圾以外没有其他发现，也就是说树状图设计者不存在。那自己的计划，就会完全落空。
    不管说什么，总之都要先前往第23学区，去那个宇宙开发区，完完全全地确认，然后再做打算。
    一脸心不在焉地乘坐着学园都市里专门为旅客设置的观光用巴士，看着车窗外变换的风景，直到巴士的广播提醒自己已经进入第23学区后，茶发少女才抬起头。
    学园都市第23学区，是学园都市内的宇宙开发区，这里聚集了众多专攻宇宙产业的设施，以及拥有火箭发射场的学园都市宇宙开发中心等。而在地面唯一能够与树状图设计者进行通讯的情报中心，也就在这里。
    通过放电以控制电磁力，御坂美琴轻松翻过周边的防护网，使沿途的警备机器人全部瘫痪，茶发少女如入无人之境，毫不费力地抵达情报中心的主建筑前。
    实际上，好像还真的没有人。
    潜入内部后，虽然处于警惕所救很小心，但是怎么看自己的这种过度的紧张和小心都有些多余。到目前为止，不仅没有任何危险，甚至连人的气息都没有。传感器也没有开启，那么摄像头大概是一样的情况。
    【这里可是能够和学院都市的头脑进行通讯的重要设施，可是外面却只有一些应付用的警备设施，里面完全畅通无阻啊。全员逃走了，还是说这是个陷阱？不管是哪个，应该都有比那些更好的方法才对。知道我在入侵这里，任由我侵入应该是没有任何好处才对。该不会是自负到完全不担心被入侵么？】
    用电流刺激电路，打开自动门，茶发少女径直步入巨大的房间。这里是通讯室，也正是这个通讯中心最重要的存在。
    然而，连这里都没有人，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周围显示的光屏上依旧显示着自己的监测画面，明显是还在运作的样子。但是周围的平台和控制板上，却都蒙上了一层灰。显然不是废弃一天两天了。
    「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们说的太空垃圾是树形图设计者的话，这里的人员的确有可能因此放弃这里。」
    自言自语着，少女拿出了自己的个人终端平板，连接上这里的电脑之后，开始浏览。
    「诶，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树形图设计者每天接到的研究所的使用申请应该都有上百条才对。今天却一条没有？不对，申请都接下来了，但是一条都没有处理。嗯！这是什么？」似乎是被封锁的消息，通过自己电气进行侵入，电击使轻松地破解了密码骇进了数据库。
    「报告书？.......第二十二次报告.....第二十四次报告.......诶，这是？」
    一边翻找着资料一边向下拉的时候，到达底部时出现的一份文档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关于下落不明的树形图设计者的最终报告，七月二十八日0时22分，树形图设计者于卫星轨道上消失。同日1时15分，派遣出第一次调查队，并于同日3时44分，回收被发现的部分残骸。分析后得出结果，树形图设计者......」
    ——不存在！？
    也就是说，托奥弗他们说的是，真的。
    自己的计划，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