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还在异世界流浪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后宫啊托奥弗涅普顿》第84章 虚空叹息

    鲜血顺着浮在空中剑刃流落，腰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不对，不是没有感觉。
    痛，非常痛，而且，不能再生了！！！
    当虚空叹息的剑刃上滴落一滴绯红的液体时，剑身振动了一下，随即将沾染的血吸进了黑白相间的花纹中。
    托奥弗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World.....Maintainer......」
    现实世界的维序者，居然一直都躲在自己身边吗......
    虚空叹息，就是现实世界的维序者。可是它在SAO里明明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啊，即使有些特殊能力也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
    但是情况已经不容许托奥弗继续去思考了，仿佛放大了无数倍的虚幻剑刃瞬间扩大，冲破小小的房屋，向地面贴过去。
    “...嘎啊——”
    咬着牙发出呻吟，背后的翅膀所幸还能动，撑住自己的身躯向一边躲去。
    数百米的刀刃，将整栋房子一分为二。
    【混蛋，知道是现实世界却还发动这种规模的攻击吗，而且那分明是....】
    ——刀华剑煌·天际线。
    作为使用者托奥弗对这一招再熟悉不过了。天际线的威力可不仅仅是把这栋房子切开，恐怕延伸出去数百米的建筑都已经被切开了。而且牺牲者应该也不在少数。
    「该死，桐人，赶紧别玩了回来啊......」
    没有进行变身而是以潜行状态登录游戏的桐人还在自己房间里，意识与身体完全分离的情况下要是被攻击到，就没救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自己这模样，什么都做不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能躲开那一剑，漂浮的大剑不紧不慢地朝着灰发神明靠近。像是知道被一分为二的猎物已经无路可逃，光滑如镜的剑面倒映着少年血淋淋的两截躯体。
    ╋：「拍档，我还能控制下半身，你呢......」
    末翼的消息直接传进了自己的脑海里，不过看着早就离开了自己的下肢后面有些蔫蔫的尾巴和末翼，托奥弗的心重重“咯噔”了一下。
    「勉强还能爬吧，但是也躲不了多久了。」
    「喂，我知道你能听懂，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伪装成那把武器的。这把剑怎么来的我可是相当清楚。计划着潜伏在我身边伺机杀了我么，祝贺你，你差不多成功了。」
    蓝金色与血红色的异色瞳盯着大剑，托奥弗用手撑着地面，也不管腰部断裂处血流如注，脸色苍白的神明有些凄惨地笑着。
    「什么时候啊，这个问题，吾想，汝心里现在有数了吧，只要想想作为入侵者的汝拿到这把剑以后做了什么，汝应该很清楚。」
    虚空叹息，居然真的说话了，娇美的女声和厚重的男声混杂在一起，显得相当诡异。
    不过，它的语气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看来猜的没错，是在SAO和桐人他们配合着杀掉魔蝎帕比尔萨格的时候对么。杀死维序者的确能让武器带有弑神的性质，但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被你入侵了。次元双子星没有参与和维序者的战斗，所以没事。」
    「答对了。不过，汝觉得，吾现在该怎么称呼汝呢，该像把武器一样称呼汝为主上？还是说以主人的身份来驱逐汝等呢，外来的强盗们？」
    「那种事情随你喜欢了，话说回来，既然你那么早就埋伏好了，为什么不在我和游戏世界的维序者们厮杀的时候杀了我？」
    托奥弗，不对，应该说托奥弗·诺沐，看着黑白大剑的眼神有些凌厉。
    「一方面是忌惮吧，怎么说汝等也是异世界的神，肯定也有些对吾而言非常危险的力量，而事实也证明了吾的猜测，汝等不只是非常危险，汝的出现在剥夺吾的本源，汝可知本源被剥夺对一个世界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也是为了完全了解和试探汝的力量，吾才一直不显形。」
    感觉它还真的有跟托奥弗聊天的心思，灰发神明想要暗中再努力一下让自己再生，但是。
    「别白费力了，汝加持于这把剑的力量汝自己还不清楚么。方才一剑，吾就已经断了汝的再生力，那个背叛了吾的孩子还要好一会才能回来，所以汝也别抱期待了。」
    「真是毫不留情啊，要是被原作者知道了你的存在，会不会把他活活气死呢？投影到自己脑中的信息灵感写出来的书却多了一堆神神怪怪的。」
    「那也是汝等这些外来者的错不是么，如果汝等没有进入这里，那么这里的发展依旧是平衡且完整的，那孩子即使命运坎坷也是他应当经历的人生，而不是现在被汝搅乱成这样。」
    虚空叹息，应该说是现实世界的维序者，语气里蕴含着明显的怒意。
    用翅膀勾住下肢，然后勉勉强强和上半身连起来，用尾巴绑住，暂时止血。黑白大剑也任凭托奥弗进行着简陋的自救手段。
    【还真是结实的结界啊，ALO的水晶棺迷宫么。】
    外界的气息一瞬间彻底断开，自己仿佛被锁在小小的空间内，无路可逃。但是这个空间给予神明的感觉又是如此熟悉，在撑在地上的手被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时，托奥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还有呢？」
    「呵，另一方面，算是同情吧。与汝等相处了这么久，吾也明白汝的特点，汝的经历。从人类的角度来评断汝的话，汝的确算是个可怜的家伙，也是个温柔而且带有善意的神明，当然，汝体内的那个家伙除外。」
    「同情么？那就不能放我一马？」「汝那支近乎全知的翅膀没有告诉你么，即使是人类都知道的。外来者啊，同情不代表同意，汝必须为汝的行为付出代价。当然，汝的那位妻子，吾会想办法让她安全离开，这算是吾最后的让步了。」
    托奥弗笑了，笑的很开心。
    「能放过涅普么，那还真是太好了。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得先和你说声谢谢。」
    「汝还真是天真呢。在吾看来，汝实际上和神明，甚至人类都没有关系，吾觉得汝很虚伪，因为吾所看到的汝的一切，都是假的。虽然吾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游戏业界的人类与女神会将汝当做同样的神，但是吾还是要说一句，吾虽然也没法看透汝，但是汝根本不是神明或人类。那位女神的涅普顿和汝的实力差太大了，在吾看来，汝根本就是个兵器，绝对危险的兵器。她会选择汝当做她的丈夫真是愚蠢之举。但是吾也不能妄下断论，因为汝是什么，吾也不明白。」
    蓝金色的眼瞳深处，一个白点从瞳孔内部慢慢地扩大。
    托奥弗只是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是那笑声，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味道。
    没有限制的话，足以超越光速的绝对加速，哪怕被绞碎成量子都能再生的躯体，肌肉力量虽然不稳定但是却能把星球都举起来，仿佛与生俱来的体术技巧，能吞掉所有的纯能量，能吸收负面状态转化为体能，只要还有体力就能无限破坏下去。
    击败比蒙斯蒂安之后，诺沐和自己谈过现在的自己的力量，末翼也进行了分析。
    我应该是个人吧，就算不是人也应该是和涅普顿她们一样的神才对，不然我还能是什么呢？
    自己也曾这样试图安慰自己过，但是，末翼整理出来的一系列数据和信息显示，自己已经超出人类和女神的范畴太多了。
    光是存在就能让整个世界的能量自我生长无限翻倍就足以说明问题。
    那么自己到底是什么？
    现在，一直限制着自己解封的能力，并且现身于自己面前的，现实世界的维序者告诉了自己
    ——你，根本就是个兵器。
    【我是兵器么？】
    想起诺沐曾经说过，我们的这个肉体，无法死亡。
    这么一想，能从量子级别再生回来，不就是肉身无法死亡最好的表现么。
    「不得不说，汝的力量真是太恐怖了。吾也从汝这段时间的使用中掌握了汝的各种力量和特点，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没法透析清楚。不过，明白了汝的弱点，要杀死汝兴许是做得到的。」
    肉身无法死亡，也能被杀死么？
    不过既然它说我会死，那就表示我还是个生物吧。那就足够了，只要我还是生物就好了。
    ——如果我连生物都不是，又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少女？
    「不好意思啊，我还没打算在这里停下旅途。」
    「天际线的攻击范围如果再提高下去，可是会把周围的人全杀了哦。」
    「所以那又如何？」
    「.......！！！」
    托奥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吾是维序者，但从结衣那孩子身上汝也该明白了吧，汝觉得吾是低于那孩子的存在？」
    【不低于结衣的存在.....现实世界的创世神！！？】
    「人类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吾创造了人类，呵护着人类，但是人类又做了什么？虽然吾眷顾的主角是人类，但不代表吾会看得起人类这种渺小的东西。汝看过了世界线吧，之后，桐谷和人会出现在名为“拉斯”的世界里，结城明日奈她们也会一同进入，在那个时候吾会将除了他们以外的现有人类清空，按照他们的记忆重新换一批。汝等的到来也只是将这个例行事件提前了而已。」
    「不愧是维序者兼创世神呢，因为是自己创造的东西所以能随心所欲地来是么。」
    阴沉着脸，虽然咬牙切齿却依旧带着微笑。
    「不好意思，那也和我没关系。对我来说，只要涅普顿没事，只要桐人他们不被卷进来，管它是人类还是这个世界」
    ——怎么样都好了！！！
    尾巴插进了肉体，翅膀抱住双手，不顾腰间瞬间飙射的血流，加速的刹那，一双血红的眼眸倒映在剑面上。
    虚空叹息剑身一侧，原地旋转了一圈，一股气流在从剑刃处回旋起来。但是旋转的剑身突然停止，白色的大手抓住了剑柄与剑刃。
    发现无法切开这白色的手时，虚空叹息明显震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很清楚现在是谁在掌控身体，也明白了这个入侵者的意图，不过，垂死挣扎在它面前是没用的。他的腰已经没法再生了，现在也只是强行用那些尾巴和翅膀把两截身躯缝在一起罢了，流血的确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会阻碍他的行动。
    不得不说，这个异世界神明的所作所为，对自己也有些启发，就比如现在自己所降临的大剑。
    将完全难以产生关联的事物以特别的手段融合，自己对他后背那根翅膀里的知识也开始感兴趣了。之后将结衣那个孩子重置之前，把她学到的内容都拿来看看吧。
    剑翅的尖刺突然分解开，金属颗粒自动组成黑色的雾气，从灰发少年的两肩飘过。
    鲜红的喷泉从光滑的切口处欢快地涌出，仿佛冲破了障碍一样撞开与身躯早就没有关系的手臂，迎接着外界的空气，将白灰色的大衣染湿。
    身体一滞，膝盖也柔顺地一分为二，少年就这样摔在地上。
    脸贴着地面，就像一开始被腰斩那一瞬时，皮肤传来的冰冷，但不同的是，现在的自己已经被削成了人彘。「神迹是因为绝对人类绝对做不到，所以才能凌驾于奇迹之上，人是这样认为的吧。汝所做的在那孩子眼里也算是神迹，但实际上，对吾而言，那仅仅是奇迹，虽然是可以超越神迹的奇迹。」
    「可奇迹，总有消失的一刻不是么。汝能战胜那些小世界里的维序者的确超乎吾的想象，如果说欧西努斯是碰巧，奥伯龙是借助外力，那么汝能在比蒙斯蒂安手下坚持那么久真的算是奇迹了。吾以为汝在面对奥伯龙时就应该束手无策了才对。」
    在诺沐不可置信的眼中，虚空叹息开始解体，花纹的部分自动脱离，剑刃以不可思议的规律分裂成规则的小块，剑柄和剑把也在解体，慢慢地组合，直到一个看似人形骨架的模样形成为止。头只有剑柄上那只花纹一样的眼睛，看过去是那么滑稽......
    如果真的面对那个金属人形，恐怕带来的感觉就不是滑稽，而是恐惧了。
    浑身每一寸都是利刃，于虚空间交接，漂浮在空中，由剑刃分解出来的碎片构成了它的手指，灵活地抬起手，指头一弹。
    「该死！」
    手臂已经被斩断无法再生，收回的翅膀瞬间扩张开保护住自己。
    从桐人家门口，向外扩张了大约两千米的距离，一个漏斗状大坑出现了。
    「唔，吾下手太轻了么。这个叫做舞天殇的剑技有点不好掌握呢。」
    【这叫下手太轻，你在开什么玩笑。】
    两千米过去，除了裸露的土坑，什么都不剩。
    「请不要躲，这样会省事很多。至于被抹消的人类吾会如实让他们重置复活的，只要把汝排除掉，不管是这里还是投影到别的世界里反映出来的作品都不会有所变化。」
    「请不要躲？你怎么还抱着跟人类一样的思想啊，而且，就算是人类也会挣扎的吧。」
    「就是因为会挣扎很麻烦，所以吾才不喜欢猎物会挣扎啊。」
    这次，虚空叹息的剑刃人形抬起了手臂，向前一挥。柔和的微风拂过......
    一道漆黑的龙卷横着向前咆哮而去，狂风引起的恐怖撕扯力将气流所过之处全部夷为平地。
    如果有谁在高空监视的话，一定会看到，地球上的日本岛，一条黑色线从日本埼玉县位置直冲而出，而黑线所过之处除了泥土没有半点东西剩下。
    「还是不够啊，汝在抵挡比蒙斯蒂安时究竟是如何释放处威力那么大的风的？」
    还是对自己的掌握程度有所疑惑，剑刃人形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再度注视着地上用翅膀像乌龟壳一样保护住自己的诺沐。
    「呐，汝对汝的翅膀知道些什么吧。吾对此很感兴趣，为什么那些翅膀无论如何都不会断开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有很多问题想弄明白啊，什么兵器，什么不死，什么不是人，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失忆前的我到底是什么，这个封印又是什么，谁把我封印的。」
    ——你也想知道的话，就别拦着我啊！
    血红色的竖瞳内，汹涌的杀机喷薄而出。为了能继续活动，尾巴已经完全把下半身缝死了。
    即使身体分开了，断开的肢体依旧能自己活动，再生阻断让自己失去了对肢体的掌握，不过像现在这样让切口重合还是勉强能恢复控制感的。
    「SpacePause（空间停止）！！」
    空间凝固在自己面前，将翅膀变形后充当做自己的双手，抓住凝固的空间，一个斜斩朝着虚空叹息切去。
    全然无视了灰发神明不顾一切的攻击，因为那根本就是无用功。空间停止切在它的身体上就会被自动劈开。这个入侵者忘了他曾用这把刀切开过空间么，如今还用空间停止真是。
    「？！」
    ——风鸣·舞天殇。
    翅膀是自由的，变形成刀刃根本不是个事。但问题是，末翼开始变蔫导致攻击到翅膀的时候，感觉以及效果会转化为痛觉传递到自己身上。
    为疼痛所兴奋的诺沐，也有点吃不消虚空叹息造成的伤害。
    不过，既然这家伙想知道舞天殇的威力，那就让它见识一下吧。
    【反正，我也啥都不管了！】
    在GGO世界里发动的巨大龙卷，如同足以突破天际的钻头，重现于现实，冲击着虚空叹息的剑刃人形。
    「......这是！！」
    这绝对锋锐的身躯，居然被气流给，推动了！！！
    现实世界的维序者，第一次被震撼了。
    这已经和物理层面的气流没有关系了，这是什么？连力都算不上的未知事物，他是怎么释放出来的？
    旋风钻头顶着剑刃人形，太高了些许角度，突破天际而去。
    鲜红的竖瞳，已经开始向着深红转变，原本杀意凛然的瞳孔，逐渐失去了光。
    最后的，全力了。
    【只能让它稍稍惊讶一下么，呵呵，傻蛋，咱们，太弱了。】
    模糊的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劈开了旋风瞬移到自己面前的虚空叹息。
    这一次，调动翅膀防御的力量都没有了。而剑刃人形也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直接挥手对着头颅劈了下去。
    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未出现。
    白色的条状物，紧紧缚住利刃的手臂，阻止其继续下落。
    ╋：「诺沐，你小子振作一点啊(〝▼皿▼)」
    「振作......我拿什么振作.....」
    【我的全力，都已经用上了，肢体不能再生，也没有半点能量可以吃，没有体力，我拿什么去和这个怪物打？】╋：「你说它还保持着人类的思维，可你不也是一样吗！放涅普顿安全离开，也只是安全离开而已(｀⌒′メ)难道它就不会做点什么？抓住异世界的神明对于它这个创世神兼维序者的家伙而言机会可不多(?ì_í?)」
    诺沐沉默了。
    「说的，也是啊。」
    头刚刚昂起，两眼一黑，尖锐的条状物捅进了血红色的竖瞳当中。温热的液体将整个眼窝和脸颊浸湿，至于痛。
    已经不会痛了，如果再继续顾虑疼痛这种事情。
    「把我所有的痛觉阻断了吧，末翼，虽然等到那个傻蛋接管身体的时候他会很难受，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所有的反应全靠大脑，眼睛和神经已经用不上了。放弃所有的防御，松开缝着两腿和下腰的翅膀，灰发少年的身体变为6大块，松散地掉落在地。
    伤口不能再生，体液能再生就够了，没有手脚防御，还有五根翅膀两根尾巴。而且，还有种方法没试过。
    山穷水尽，山还有基，水还有坑，剩余的不是还有土能挖么。
    「吾真的不太喜欢你这种吞噬自己的方式，用不了那个指环里的能量就啃食自己来补充，虽然是很实用的办法但是……」
    面前的神明，找到了解除再生阻断的办法。切掉伤口的部分吃下去，就能再生了。
    短小的翅膀割下腰部的创口，连同骨头一起塞进嘴里。眼窝里的两根尖刺早就带着眼珠子一起拔出去了，眼睛虽然还看不见，但是战斗的本能让他还能挥动翅膀抵抗。
    也只是抵抗而已。
    尾巴和翅膀形成了绝对的防护圈，不管虚空叹息从哪里攻过来都没法动诺沐分毫。
    在这个现实里，自己就是绝对的掌控者，但是这个入侵者却是唯一的变数，因为他不属于这里，也不归自己管理，所以要想杀死他，只能从物理层面让他完全废掉，然后才能进一步抹消掉这个外来者。
    现在虚空叹息和诺沐的关系，就像是结衣和比蒙斯蒂安的关系一样。后者被关入前者所支配的世界，不同的是，诺沐比比蒙斯蒂安更加危险。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再生完毕？然后让他恢复再战之力？
    那可不行，面对比蒙斯蒂安的时候，自己可是近距离体会到了这个外来者那种未知的狂暴状态。那种莫名的恐怖感觉，身为一个世界的创造者的自己居然也会对其敬畏。
    主要是自己不论动用多强的攻击都对他无效。因为这对翅膀加上两根尾巴的防御简直密不透风，最棘手的是那些翅膀和尾巴坚韧到无论如何都切不坏。
    虚空叹息那个充作头部的眼睛，注意到了什么。
    人体的神经网是非常复杂的，而痛觉来自于全身各处。按理来说，无视神经的接收器和脑部的反应直接中断痛觉是几乎不可能的。可是末翼可以一定程度掌握托奥弗他们的这副身体。强行扭掉神经信号是完全做得到的。说到底痛觉只是人类受伤或者超负荷的自我警戒的生理反应，自己又不是人类，何必担心超负荷。
    牙齿咬在骨头上，猛地咬碎，牙齿崩飞了两颗，但是骨头的碎片还是咽下去了。自己的骨髓，自己的血浆，自己的肌肉，还有来自虚空叹息的切伤。
    嘴角又一次被撕裂，似乎伤口上受到的再生阻断效果还在。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接下来是手臂......
    腰部的伤口已经吃完了，手臂也长回来了，然后是膝盖关节......
    看不到情况，只是本能的觉得，虚空叹息的攻势似乎弱下来了。
    【有问题。】
    在堪堪啃完膝盖，诺沐的脸已经被切得像是怪物一样，嘴角的伤口已经将脸颊完全撕开，鼻子也被削掉，被一般人看到恐怕晚上就睡不着了。
    「末翼，那个家伙在干嘛？」
    ╋：「它，把次元双子星融合了.......」
    「——？！！！」
    失去光明的灰发神明面前，将自己的四肢和头部与分解开的次元双子星重新拼凑融合起来。
    原本，这对双剑和虚空叹息就是一对的。现在，只是把它应有的姿态展现出来罢了。
    毫不费力地荡开了翅膀，用力压住尾巴，一拳砸下去，拳劲透过保护着诺沐的小翅膀将灰发神明的半边头颅打的内瘪。
    虚空叹息的猎杀行动，才刚刚开始。
    黑白的光芒撞开最后一层末翼，混杂着紫色的三色剑刃，从右肩开始，将诺沐斜着斩开。
    灰发神明挣扎了许久，依旧被
    ——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