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还在异世界流浪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后宫啊托奥弗涅普顿》第68章 变化以及开战

    「你…你在说什么啊…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虽然心里的确有过这样的期待，但是，但是，诗乃从来没有想过对方真的会做出这样荒唐的承诺。那只是自己一时的气话，她可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想知道一切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没办法脱身的。愿意加入我们吗，诗乃？」
    「诶，你刚才说的成为一家人…不是那个…意思吗？」
    「？？？什么意思啊？我只是在问，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而已。毕竟，如果你接触我们的秘密的话，谁也不会知道你会不会出现突然暴毙之类的恐怖事件。」
    「……别…别吓我啊…不过，就算会那样，我也必须要知道。而且，我也有权知道！！因为是你把我牵连进来的不是吗？」
    看着一脸坏笑的桐人，诗乃红着脸，像是赌气一样地别过头。
    「而且，谁让你之前说的不清不楚，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那个意思……」
    「欸，但是的确包含有那种意思喔。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再进一步也是可以的哟。」
    「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诗乃好不容易消退的那种极度害羞的感觉，被桐人以严肃的表情所倾诉的话语再度激起。水色头发的少女不禁一阵手忙脚乱。
    「哎呀，虽然的确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不过那边的家伙大概不会让我这么说。」
    摸着后脑勺，桐人苦笑道。
    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毕竟这里只是游戏世界，只要大脑不出事，精神能够快速恢复过来，那就不成问题。
    既然力量已经慢慢地回来了，那就没有继续蹭人家豆腐的必要了吧。
    尽量以诗乃没能察觉到的方式把头抬起来，桐人努力让自己可以坐直身体。
    「既然下定了决心，就逃不掉了哟诗乃。不过，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会尽可能地把我自己知道的告诉你。」
    「…唔……」
    像是只委屈的小野猫，诗乃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然后毅然抬起头，指向远处的金属巨虫。
    「那个由死枪变成的怪物，还有那个人，是谁啊？」
    虽然仍然对于那个灰发血瞳的少年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但是轻描淡写地击杀了困扰自己这么多年的亡灵，拯救了自己生命的那个人，在诗乃的心中，他的背影早已如同神明一般伟大。
    「额，诗乃。那个，虽然我说出来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
    桐人苦笑着挠挠脸颊，然后也将视线投向那边的战场。
    「你刚才说的话，可能有一点需要更正。那个看起来很可怕的家伙，其实并不是人，而是神明哝。」
    「的确，确实是和神明一样强大的人呢。」诗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盯着那个举着黑白色的大剑，不断地发出惊天动地的斩击的少年。桐人却差点没抽过去。
    「不是，他真的不是人类啊。」
    「嗯，的确强的不像是个人呢。究竟是怎样才能做到这样的强大呢？」
    桐人现在好想把少女的头往地上猛磕。尴尬的笑容令光剑使整张脸都开始扭曲起来。
    「那个，诗乃，不管你相不相信。他真的不是人类，而是神明，只不过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神明，而是从人类无法想象的异世界穿越过来的。」
    诗乃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桐人的双眼。清澈的眼神，以及无奈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在欺骗自己。她顿时对自己的判断开始产生了动摇。
    「你真的没跟我开玩笑？可是，神明什么的怎么可能存在啊。如果他是神明的话，那那边的怪物，难不成是恶魔？」
    「额，你这么理解倒是也没错啦。不过还是要更正一点，那个由死枪变成的怪物，并不是死枪本人，而是GGO的神明附身在死枪虚拟体上的化身。某种意义来说，它并不是恶魔，也是个神明喔。」
    「那我们…这是被卷入神明之间的战争了？」
    「呃，可以…这么说吧。」
    桐人觉得自己的解释真的是太糟糕了。不过，看着猫瞳少女一脸的难以置信，黑衣的光剑使无奈的叹了口气。的确，要让像诗乃这样的早就对神明什么的失去希望，成为坚定的无神主义者的人，突然强行和她灌输神是存在的什么的言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相信。
    别说诗乃了，一开始在SAO与他们俩相遇的时候，桐人和亚丝娜也只是以为他们俩在开玩笑。神明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如果神是存在的话，那为什么那么多人的祈祷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为什么还会有SAO这场悲剧的发生？
    如果说，这是神明早就设定好的剧本，为他所创造的自己，主人公桐谷和人而设计好的舞台的话，桐人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那么多人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失去生命。
    但是，托奥弗的出现，让他有了改观。只是，这改变的观点，他自己也没能弄清楚。
    或许，是因为托奥弗现在，只是个背负着神明的头衔的，异常强大的异世界人的缘故吧。桐人潜意识里并没有将他看做是什么神，更多的是，一个人，一个值得自己交托背后，交托生命，能够向他祈祷，并能够得到回应的，如神明一般的，挚友吧。
    桐人是这么觉得的。可是，现在要和诗乃说明托奥弗是个神明什么的。岂不是和在ALO时和小直那个时候的情况一样嘛。ALO好歹还是个奇幻系世界，就算跟别人说「看那个家伙是位神明大人」这样的话语，对方至少还会以为是游戏设定而相信一半。可是GGO这种科幻系的游戏世界，别说神明了，就连怪物都没有哪个种类拥有奇幻系的外表。如果真的要扯神话的话，GGO的神话故事都是给武器套外号或者命名用的。在GGO里叫上神的名字，其他的玩家要么认为你是在说笑，要么认为你是在讲述哪一款武器或者哪个著名玩家的外号。
    【可恶，现在如果有什么完全偏离现实的特殊事件的话，之前也能打消诗乃的疑虑。】
    桐人不甘地握紧拳头。诗乃眼中将信将疑的光芒根本没有因为自己的解释而削弱，反而更加旺盛。这个时候如果有像当时向小直证明托奥弗身份的特殊事件就好了。事实摆在眼前的话，无论再怎么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吧。
    虽然说，从刚才开始，诺沐进入GGO的战场，并且发出的不可思议的剑技，刀华剑煌·天际线，以及灰发的少年在空中飞翔的身姿，实际上都已经间接地做了充分的证明了。
    可是，这些对于诗乃仍旧没有明显的冲击性。
    「喂桐人…这是什么？」
    本来还想再问些问题的诗乃，突然感受到了脸上不正常的温暖的感觉。用自己的指头去轻触面部，虚拟体的指尖传递回大脑的电子脉冲，诗乃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收到了假的信息。
    自己的指尖触及的，是粘稠而温暖的，液体的触感。可是，怎么可能会有液体？这里是GGO，玩家的虚拟体既不可能流汗，更不可能出现流血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唾沫，也会在被吐出后触及物体的瞬间自动消失掉。不可能像这样，自己摸了这么久还存在。
    那这到底是？
    机械地让自己的手臂运作起来，沾着温暖的不明液体的诗乃，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要被冻结了。那令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遗忘的暗红色，进入自己的视线时，猫瞳的少女顿时浑身一怵，可怕的画面重新映入少女的脑中。
    那是，杀了人以后的自己，沾满了死者血液的手。
    诗乃顿时感觉到强烈的胃痛，仿佛整个胃都要被揉在一起。不断瞪大的眼睛里，被鲜血染红的视线晃动着。反胃，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
    「SpacePause～」
    诗乃的身体凝固住了。一边的桐人也僵硬地立在一边看着地上的物体。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
    ——托奥弗的人头。
    「喂，我说，你别站在那边傻愣着啊。」灰发的人头咕噜咕噜地滚到桐人脚边，随即十分厌恶地吐着唾沫。
    「沙子都跑嘴里了，麻烦的要死。能不能先把我的头捡起来啊，你傻了吗？」
    「诺沐，你这是……」
    「喔，刚才出了点意外，脑袋被它砍下来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身体还在跟它死磕所以别担心…先把我捡起来成不，灰一直跑嘴里真的很难受啊。」
    诺沐的话语似乎是因为在努力排除嘴里的异物而变得含糊不清。不过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在灰发头颅的催促下，桐人赶紧把地上的头颅捡起来抱在怀里。颈部下方因为被斩断而不断滴落的血液染湿了光剑使的胸口，原本胸前那白色的护甲彻底被鲜血掩盖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而怀里的头颅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连续吐着唾沫，努力把嘴里的异物排出。
    「桐人，你现在真的只是外表看着像个女孩子吧？」
    「嗯，怎么了？」
    「可能是我错觉吧，你身上居然会有女性的体味……」
    「不…不…不会吧！！！」
    桐人顿时发出惊呼，赶紧抬起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嗅了嗅。但是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倒不如说自己根本什么也闻不到。
    「别闻了，你是虚拟体，怎么闻自己的体味啊。我这边情况跟你不一样，所以闻到的感觉会更加浓烈一些。」
    诺沐解释以后，光剑使才镇定下来。
    不过，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对于桐人这种完全无视了背后的末日却异常关心自己的游戏体性别的行为，绝对会吐槽到死吧。
    「话说，你们俩跑的也太慢了吧。这点距离连比蒙斯蒂安的一只虫子都能追的上吧。」
    「拜托我是伤员，而且是人类，别把你们那种非人的力量拿来和我们相比啊。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桐人叹了口气，然后转头望着一副正打算呕吐却被强行凝固住动作的少女。
    「我说，要不要先把她的禁锢解开啊。你难道要我这样带着她跑嘛？」
    因为很清楚托奥弗现在的身体能力有多么bug，所以即使是像现在这样断了头还能说话，桐人也顶多被头颅血淋淋的画面吓到，并不会如何惊慌。
    只是很困扰如果真的要带着诺沐的头并且拉着诗乃逃跑，他不知道还能跑多远。
    「嗯，不过接下来还是我带着你们俩跑吧。不然实在太慢了。而且，我也快顶不住了。」
    解除了禁锢诗乃的空间停止。桐人听到诺沐的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的刹那，两道白色的影子卷住了一男一女在沙地上掠起一道狂飙。几乎要将身体拦腰扯断的巨大的力量，让诗乃硬生生地吧强烈的呕吐感咽了回去。喉咙深处剧烈的刺激感还没消退，面部迎来的则是更加剧烈的风暴。熟练地用尾巴卷住桐人怀里的脑袋，接过来放入自己的双手，接着往脖子上一摁。
    肉眼还未捕捉住灰发的少年颈部致命的伤口是如何自愈的，头已经接上了。超速飞奔的同时，诺沐活动着自己的脖颈，让刚刚接上的器官的反应能恢复得快一些。
    「末翼，把剑给我。」
    虽然没有回头，可是诺沐却像是掌握了身后黑风暴一样的虫群的追赶动向一般。握住虚空叹息的剑柄，插入地面。
    「混蛋……」
    一咬牙，诺沐的动作忽然停止，任由冲刺时的惯性拖拽着自己的身体继续飞行。只是，因为牢牢地抓住插入地面的虚空叹息的剑柄，除了在地面留下极长的切痕以外，速度也在随之猛减。拔剑，蹬地，飞向天空。此刻，三个人已经到达了之前桐人与诗乃第一次遭遇死枪时所处的城市废墟中。
    「桐人，抱紧她。」
    将诗乃丢给桐人的那一秒，诺沐松开了手，任由两个人笔直的下坠。而自己则是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中蹬腿。巨浪般的空气波动被弹开的瞬间，诺沐消失了。
    「刀华剑煌，天际线——风鸣·舞天殇。」
    仅仅是简单的横劈而已，仅此而已。但是灰发少年手里的黑白大剑，所缠绕的气流，却令人骇然到极点。
    「为什么，让我想起这种东西啊！！！」
    灰发的神明挥剑的刹那，就已经被体积特别小的机械毒虫给叮上了。缠缚着虚空叹息的气流涌起被挥出去的时候，诡异的，仿佛咒文一样的花纹，闪烁着暗红色的火焰般的颜色，如附骨之疽一样极速蔓延。
    刚才如果换成那两个人的话，被咬上一口，早就没命了。
    这并非是昆虫的化学毒素，而是更接近于诅咒，巫术一类的特殊能力，其名为，咒毒。
    咒毒，和它的名字一样，是如同诅咒一样的剧毒，其运作本身是随着生命运作进行的，也就是说，它会随着中毒者的血液蔓延至全身，速度之快往往能在数秒内置人于死地。并且由于中毒表现会在中毒者体内，表皮显现出大量的怪异咒文型的花纹，加之其本身无药可解的可怕性质，中了这种毒，仿佛被诅咒一样，永远不可能逃避中毒而死的结局。
    咒毒，如同诅咒一样的剧毒。当然，这种毒本身就是一种诅咒的实质化物体。所以称呼为咒毒也是理所当然。
    这种毒，只要中了，就绝对没救了……
    不过，这个法则似乎，已经被打破了。
    紧咬着牙，仿佛忍受着极其剧烈的痛苦，诺沐竖瞳里的血红，已经深邃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可是，爬遍全身的咒毒花纹，却在以惊人的速度消退，像是融化在了灰发少年的皮肤上一样，咒毒的符文如同被尽数吸收了一样飞快淡化。与此同时，诺沐的气势却以惊人势头的爆发起来。虚空叹息上群缠缚的气流，耶于挥剑的那一刻迸发出来。
    只是单纯的清风拂过而已，仅此而已。
    骇人的飓风，随着清风的律动，凭空出现。GGO那宛如被火焰肆虐的，黄昏的天空，充斥着风卷动的呼呼声。像是风暴来临的预兆般，整片天空，黯淡下来。
    「现在，我可没有和你纠缠的时间了。」
    立刻掉头向下冲刺。蹬踏空气爆发的变态加速，灰发的神明一瞬间就赶到了马上就要坠地身亡的桐人和诗乃身边。
    也许是因为之前向怀中的少女发出了誓言的缘故，桐人紧紧地抱住猫瞳的少女，让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作为落地时的缓冲。
    诺沐丢开他们的那一刻，诗乃完全陷入了绝望。
    反应跟不上情况的变化，身体无法适应突变的异常。强烈的反胃被强行咽下去的那一刻，却又要经历从这种高空坠落的惊悚。
    诗乃在游戏里也有从高处坠落的经历，但是，那个高度还是自己可控的。现在坠落的高度，根本不是原来能比的。如果说原先自己坠落的那个高度能把人摔成重度骨折，那么这个高度摔下来那绝对看不出人形了。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抱着自己的少年，却仍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反而，那对眼中流露出来的坚毅却愈加强烈。诗乃无法想象，到底是要多么坚强的心，才能在这种必死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
    「就算死，我也会继续保护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会一生保护你的。所以，一定要抱紧了！」
    ——我会让你活着的，绝对！！
    少年的话语，彻底击碎了女孩心中的墙壁。
    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会造成什么后果。
    但是，她的确被面前的人所吸引，此刻的心里，只剩下光剑使那如同少女般的面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低头，在两个人极速坠落的同时，狙击少女带着难以言喻的冲动与热切，吻住了桐人的唇。
    像是要索取，像是要把对方永远就在自己的身边，哪怕让他融化与自己融为一体，唇舌缠绵着，诗乃抱着桐人的手臂所施加的力量也加强了许多。
    尾巴一卷，绑住两个人的腰部。率先落地的刹那，诺沐再度加速。
    「话说的挺漂亮，很会抓时机啊桐人。顺便一提，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哦。」
    在两个人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时候，诺沐用十分阴冷地音调戏虐道。桐人的脸顿时变得通红，AmuSphere所传达的电信号完美的再现了桐人此刻现实里面部充血的生理现象。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缓和下来了，因为，他能看到，诺沐半边眼睛的颜色，正在逐渐变化。
    但是怀里的诗乃，却完全无视了诺沐，从少女的眼神和表情里，可以看见一种名为“幸福”的色彩。
    「……托奥弗？？」
    「…嗯，是我。」
    对方如实的回答道。
    「呐，托奥弗，刚才的那个是？」
    「……」
    灰发的神明，沉默了。看见他这副模样，桐人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封印，又解开了？」
    托奥弗点点头，然后不甘地咬着嘴唇。似乎，解封给予他的记忆，非常的糟糕。
    「刀华剑煌，天际线全部的两个招式，我基本上都想起来了。但是……」
    ——「为什么，我会经历那种事情……」
    泡在喂养蛊虫的罐子里任由撕咬；吞吃着不知名的植物，被完全不理解的力量撑破身体与经脉；将仅是看起来就非常危险并且属于两种极端相对的果实同时吞下，疼得连灵魂都在颤动；啃食可以啃食的所有毒物，毒虫，直到在中毒以后能靠着其他的剧毒解除上一种毒素，不断的循环，循环，一直到自己把自己中的毒消化掉。
    几千次，几万次？几亿次？不，记忆里那些经历只是这类内容的冰山一角。还有太多，太多，只是，自己根本没办法再想起来罢了。可是，那些记忆，所包含的惨无人道的事情，连诺沐这样的怪物，都为之作呕。
    托奥弗不能理解，自己的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是什么，我是谁？为什么我会拥有这些经历？】
    这是在刚才对抗比蒙斯蒂安时，因为不慎被毒虫咬伤中毒，而直接导致的记忆复苏。那一瞬，这样的想法充斥着托奥弗的心。
    并且，自己的大脑是根本没有半点反应的，那时，自己中的也是刚才的那中咒毒。高速再生无法防御这种毒素，这是万万没想到的！本来连末翼都开始慌乱的时候，身体的疼痛让托奥弗直接反射性地抓住那只叮了自己一口的，仅有针尖大小的飞虫，塞进嘴里，一口咬碎。
    想起来了，身体牢牢地记得那种感受。就算虫子是机械的，可是剧毒的味道还记得清清楚楚。牙齿非但没有崩掉，反倒更加期待着那种撕碎金属，摩擦碰撞的清脆感。
    就这样，想起来了，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记忆。
    突兀的，无法承受的剧痛，让托奥弗的身体出现致命的僵直，也因此被比蒙斯蒂安直接砍下了头。还好即使断了头，一分为二的肢体仍旧可以动弹。一脚踢飞自己的头，身体继续在诺沐意识的操纵下与比蒙斯蒂安缠斗。刀华剑煌，是自己过去最少使用的，也是最下位的技能。简单的说，就是基础中的基础。在自己的技能体系里，刀华剑煌似乎是类似于桐人在SAO里的新手基础技，例如普通的蓄力直砍之类的，小孩子也能学会的东西。
    但，毕竟是针对于自己。这个技能如果给人类使用的话，光是攻击的威力和范围大概就能和魔法师的范围性禁咒相比了。可想而知，这个技能是有多么可怕。
    刀华剑煌有三式，天际线，地平线，以及境界线。只是，刚才中毒而想起的记忆，并没有解封多少，所以，自己能够了解的，依旧只有天际线。后面两者，能知道一下名字就很满足了。
    而天际线，分两种招式，前一种就是之前对抗奥博龙时使用的斩空断，但在斩空断之前还有一些细节上的招式，自己的记忆里仍旧没有。
    后一种也有一点偏差，但至少比起斩空断要多一些。
    其名为，舞天殇。而其前方的风鸣，就是引发这一击的关键。
    刀华剑煌，天际线——风鸣·舞天殇。其效用，也在托奥弗发出后带着桐人他们迅速遁逃的同时，完全发挥开来。
    堪比世界末日的风暴，居然只是因为原本看起来相对骇人的旋转气流。托奥弗将它发出去的时候，它看过去其实更像是人畜无害的温和清风。
    硬生生地阻断了比蒙斯蒂安的毒虫潮，光是龙卷风卷起的风柱就堵住了直线追赶托奥弗他们的道路。分散开的毒虫会被立刻卷进龙卷风里，被高速律动的狂风切成碎片。
    能把世界维序者的金属机械切碎，这道龙卷风的威力已经不是变态能够形容的了。
    所以，发出这一击的托奥弗，已经没有继续和比蒙斯蒂安战斗的余力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跑路了。
    然而，在距离他们大概200米的位置。强烈的光芒忽然放射开来。
    紧接着，幽蓝色的离子火焰球，呼啸着擦过托奥弗的脸颊，将背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足有拳头大的黑色机械蜂，轰然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