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还在异世界流浪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后宫啊托奥弗涅普顿》第29章 结衣的真相以及拯救的方法

    在这个黑铁宫地下迷宫的最深处，那里的安全区域是个完整的正方形。入口只有一个，中央摆设了磨得发亮的黑色立方体石桌。
    将昏迷的托奥弗平置在石桌上，亚丝娜与涅普顿坐在一旁，桐人则沉默着立在一边，无言地看着结衣。由莉耶儿与辛卡已经早一步离开，所以如今只剩这里的五个人。
    说完「恢复记忆了」之后，结衣维持了几分钟的沉默。她的表情不知为何看来非常悲伤，让亚丝娜犹豫要不要对她说话，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结衣……妳想起来了吗……?关于自己以前的事情……」
    结衣继续低着头一会，然后用力点了点头。仍旧哭着但露出笑容，动起小小的嘴唇。
    「是的……桐人、亚丝娜——我现在就跟你们说明。」
    在听到这慎重语气的瞬间，不好的预感紧紧揪住了亚丝娜的胸口。她无奈地确信，有某样事物结束了。
    虽然没有提及涅普顿和托奥弗，但可以肯定的是，结衣要说的话，是为了传达给桐人他们俩的。
    在四角型的房间里，结衣的话语缓缓地开始流泄出来。
    「这个名为『刀剑神域』的世界，是由一个庞大的系统进行管制。系统的名称为『Cardinal』，它能基于自己的判断来管制这个世界的平衡。而且Cardinal原本就是以不需要人类维护的概念设计出来的。以两个主程序相互订正错误，再使用无数的子程序进行世界的所有调整……怪物跟NPC的AI、道具跟通货的出现平衡，全部都由Cardinal指挥下的程序群进行操作——但是，有一个任务一定得由人类来执行。因玩家的精神状况而导致的麻烦，只有人类能够解决……因此，原本准备了数十人规模的工作人员……」
    「GM……」
    桐人轻声呢喃。
    另一边，末翼忽然竖了起来，紧接着蓝色的光芒顺着线路飞快律动。
    「结衣，这么说妳是游戏管理者……?ARGUS的工作人员……?」
    结衣保持数秒钟的沉默后，轻轻摇了摇头。
    「……Cardinal的开发者们，想将照顾玩家的任务也交由系统负责，因此试做了某个程序。利用NERvGear的特性，详细监控玩家的心理状态，造访有问题的玩家，倾听他们的心声……『精神状况管理。支持用程序（MentalHealthCare-CounselingProgram）』，MHCP试作一号，程序代码『Yui』。也就是我。」
    过度惊讶的亚丝娜倒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无法理解刚刚所听到的事情。
    「程序……?是AI吗……?」
    沙哑地提出问题后，结衣保持悲伤的笑容点头。「为了不让玩家有不协调感，所以也赋予我感情模仿机能——这全都是假的……包括这眼泪在内……亚丝娜小姐，对不起……」
    眼泪不断从结衣的双眼流了出来，化为光的粒子消散。亚丝娜轻轻踏出一步，往结衣身边靠过去。手伸出去，结衣却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在说——自己没有接受亚丝娜拥抱的资格。
    亚丝娜到现在仍无法相信这件事，硬是把话挤了出来。
    「但是……但是，妳不是失去记忆了吗……?AI会发生这种情况……?还是说，是因为世界的原因……」
    「不……两年前……在正式营运开始的那天……」
    结衣先是摇摇头，接着低下视线，继续说明。
    「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Cardinal对我下了预定以外的命令。禁止一切干涉玩家的行为……这使得我只能在不被允许具体接触的情况下，持续监控着玩家的精神状况。」
    亚丝娜反射性察觉那个「预定外的命令」，是来自SAO唯一的游戏管理者。茅场晶彦的操作。结衣应该没有任何关于这号人物的情报。她幼小的脸庞浮现沉痛的表情接着说：
    「状态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几乎所有的玩家，都随时笼罩在恐惧、绝望、愤怒等等负面感情下，有时还会有陷入疯狂状态的人出现。持续看着这些人们内心的我，本来应该要立刻赶到那些玩家身边倾听他们的心声，协助解决问题……但我却无法主动接触玩家……拥有义务却没被赋予权力的矛盾情况，让我不断累积错误，开始逐渐崩坏……」
    在这安静的地下迷宫底层，只有结衣那宛若银线震动的细微声音飘荡着。三个人只是沉默地听着她的述说。
    「某一天，我一如往常地进行监控，突然注意到两名玩家拥有与他人回异的精神数值。那股脑波是我至今不曾接收过的频率。高兴……安稳……但又不只是如此……我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便持续观察着那两个人。当我看着他们的对话与行动时，内心也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渴望。那并非工作的流程……但我想去那两个人的身边……想要直接跟他们对话……因为想更接近一点，我每天都在距离两人居住的玩家房屋最近的系统管理装置实体化，并四处徘徊。我在那时可能就已经几乎故障了吧……」
    「那是指第二十二层的那座森林吗?我记得我和托奥弗的确是在那个时候与亚丝娜她们相遇，也是在那里发现你的。」
    涅普顿抬头看着结衣。
    结衣缓缓点了点头。「是的，涅普顿姐姐，你和哥哥是规格外的人，真的太好了……还有……桐人、亚丝娜……我一直都很想……跟两位见面……当我在森林中看见你们的身影时……真的非常高兴……很奇怪吧，明明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我只是个程序而已……」
    眼泪不断掉了下来的结衣闭上了嘴。而受到某种无法形容的厌情冲击的亚丝娜，则将双手紧握在胸前。
    「结衣……妳是真正的AI对吧?和我们遭遇的那些怪物不一样，你和托奥弗他们是一样的，妳拥有真正的知性啊……」
    亚丝娜如此呢喃，结衣则微微歪着头回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桐人往前跨了一步。
    「结衣已经不只是由系统操作的程序，所以才能将自己的希望说出口。」
    接着以温柔的语调问道：
    「结衣的愿望是什么?」
    「我……我……」
    结衣拚命将纤细的双手往三人伸了出去。
    「我想要永远跟你们在一起……爸爸……妈妈……哥哥……姐姐……!」
    亚丝娜没有擦拭溢出的泪水，在结衣身旁紧紧抱住那小小的身体。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喔，结衣。」
    桐人也跟着拥抱住结衣与亚丝娜。
    涅普顿看向他们的眼光，没有同情，有的，只是伤感，和祝福。
    「结衣……是我们的孩子喔。回家吧，我们要永远……一起生活下去……」
    但是——在亚丝娜怀中的结衣却轻轻摇了摇头。
    「咦……」
    「已经……太迟了……」
    桐人以不知所措的声音问道：
    「怎么回事……太迟了是指……」
    ╋：「她之所以能恢复记忆……是因为接触到那块石头的关系……(???????)」
    「末翼？怎么回事？」
    桐人看着牌子上的字，扭头望向身体还在输送着蓝色光芒的末翼。
    结衣的视线往房间中央望去，小小的手指着座落在那里的黑色立方体。
    「末翼桑说的，就是那个。刚才亚丝娜小姐让我躲到这个安全区域时，我偶然触碰到那块石头，也因此得知，那并非单纯的装饰物件……而是为了让GM能紧急连上系统所设置的管理装置。不过，以末翼桑的计算能力，只要进入了这里，完全就能够分析出来吧。」
    结衣的话语彷佛藏了某种命令，黑色石头上突然出现数条光束。接着砰的一声，表面浮现出青白色的虚拟键盘。「刚刚被大家打倒的死神，作为boss的它原本应该算是为了不让玩家接近这里而配置的保镖。我利用这个控制装置连上系统，叫出『对象消除装置』消灭怪物。这时，经由Cardinal的错误订正功能，修补我破损的语言机能……这也代表，Cardinal开始注意到之前一直被搁置的我。现在核心系统正在检查我的程序，应该很快就会做出『异物』的结论，并把我消除吧，再加上刚才的战斗……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怎么……怎么这样……」
    「没有任何方法吗?例如离开这里！只要在托奥弗醒过来使用那个空间停止的话……」
    结衣只是保持沉默，露出微笑响应两人的话。眼泪再度滑过结衣白晰的脸颊。
    「爸爸、妈妈，还有涅普顿姐姐，谢谢你们。我们就在此道别了。」
    「不要!我不要这样!」
    亚丝娜拚了命大叫。
    「明明才刚开始啊!从今以后，我们还要开心地……和乐融融地一起生活啊……」
    「在黑暗当中……没有尽头的漫长痛苦中……只有爸爸跟妈妈的存在维系着我……」
    结衣直视着亚丝娜，细微的光芒开始包围她的身体。
    「结衣，不要走!」
    桐人握住结衣的手，而结衣小小的指头也轻轻抓着桐人的手指。
    「只要在爸爸妈妈身边，大家都能展露笑容……我真的感到很高兴。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们也能……代替我……帮助大家……带给大家喜悦……」
    结衣的黑发与连身裙，开始从一端化为朝露般梦幻的光粒子四散消失。她的笑容渐渐变得透明，重量也逐渐变轻。
    涅普顿粗暴的推开桐人，解除了变身，握住了结衣的手。
    「不会的，我才不会让结衣酱就这么消失！！」
    指环里的幽能，记得，是有可以阻止非现实物质的消失，暂时使其结晶化的效果的。
    一定要，救回结衣酱！哪怕把能量全部用掉……
    「嗯～姐姐，没用的。也许这些力量可以暂时把我留在这里，可是，没有办法一直保持下去的。我也没有办法和大家一起生活啊……而且，即使将我带出去了，也还是会在一瞬间被清楚掉的，就像是世界对姐姐你们的态度一样……」
    结衣摇摇头，拒绝了涅普顿继续输送能量的行为。也许是那些能量，结衣有了弥留在这个世界多那么几秒的机会……
    「不要!我不要!结衣不在的话，我也没办法笑了!」
    被满溢的光芒包围住的结衣露出了笑容，伸出即将消失的手轻抚亚丝娜的脸颊。
    ——妈妈，笑一个……
    这段细语在亚丝娜脑中回响的同时，更加炫目的光芒飞散而出。当光芒消失，亚丝娜的怀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呜哇啊啊啊啊啊!」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亚丝娜喊了出来。膝盖无力地跪倒在石板地上，像个孩子般大哭了起来。一个个落在地面弹起的泪珠，混入结衣残留的光碎片，接着消失。
    当结衣消失在光芒之中，跪在石板地上痛哭的亚丝娜身旁，桐人忽然朝天爆发出怒吼。
    「Cardinal!」
    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桐人瞪着房间的天花板高声大叫：
    「不要以为……你可以一直为所欲为!」
    接着，紧咬牙关的他突然往房间中央的黑色控制装置飞奔而去，并开始迅速敲打还显示在那里的虚拟键盘。惊讶瞬间将亚丝娜的哀伤吹跑，她瞪大了双眼大叫：
    「桐、桐人……你在做什么……?」
    「现在……现在应该还能使用GM权限介入系统……」
    一边喃喃说着一边快速敲打键盘的桐人眼前，砰的一声跳出一个巨大的窗口，高速移动的文字列所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在亚丝娜呆愣地注视下，桐人又另外输入了不少指令，接着一个小小的进度条窗口跳了出来。
    ╋：「桐哥，再快一点，我来帮你暂时阻挡系统的排斥！╰（‵□′）╯」
    末翼直接停下了原本除了插牌子以外的那种僵硬的动作，贴在了石桌上。当进度条横线终于到达右端的瞬间——
    以黑色岩石制成的控制装置突然发出青白色的闪光。下一秒，桐人就伴随着爆破音整个人弹飞出去。
    「桐、桐人!」
    亚丝娜连忙跑到倒在地上的他身边。
    「末翼，帮了大忙了…成功了……」
    摇着头撑起上半身的桐人面带憔悴地低语，但还是浮现出微笑，向亚丝娜伸出握拳的右手。虽然完全搞不懂状况，但亚丝娜也伸出了手。
    从桐人手中落到亚丝娜手掌上的，是个大大的泪滴状水晶。经过复杂切割的石头中央，正不断闪耀着白色的光芒。
    「这、这个是……?。」
    「……我在结衣启动的管理者权限消失前，由末翼对程序进行暂时性的冻结，将结衣的程序本体整个从系统切离，进行对象化……这，是结衣的心。」
    说完这些话，桐人就精疲力尽地倒在地板上，闭上了眼睛。亚丝娜看着手中的宝石。
    「结衣……妳在这里，对吧……我的……结衣……」
    止不住的泪水再度流了出来。在模糊的光源下，水晶的中心就像回应着亚丝娜一样，发出了一次强烈的闪光。
    ╋：「亚丝娜桑，先别急着哭，并不是没有希望(／≧ω＼)」
    「怎么回事？」
    亚丝娜和桐人刚才就注意到，末翼一直在分析什么。之前是有见过末翼分析的样子，所以两个人都很清楚。╋：「我已经大致分析清楚了结衣的构成，还有她变成真实人类的数据?(ˉ?ˉ?)」
    「等等……那不就是说……可以把结衣变成，真正的人类？」
    ╋：「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还是有问题?_?」
    桐人迫不及待的扑上前，手重重拍在石桌上，情绪极其激动。亚丝娜也是一样的状态。
    那个孩子，自己和桐人的第一个孩子，可以变成真正的人类！这种事情，原本是绝对不肯能才对，可是，面前的翅膀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惊喜。
    「什么问题？我都会努力去解决的！」
    ╋：「首先，需要你们俩能够离开SAO，因为构成结衣的基因需要混合你们两个的基因。其次，需要结衣的身体构架。没有构架根本无法成型，而你们手里的结衣的心，是没法带到外面的世界去的。前者还好说，可是，结衣的身体已经……(╥ω╥`)」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不能用能量按照数据来重组……」
    ╋：「构架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做出来的。除非结衣还能有新的现成的身体构架，保存好装进格纳库里，在我们出去的时候还能够一起带出去。可是，现在的结衣，无论如何都没法再找回来不是么？╯▂╰」
    末翼所写的话语，让焦急的涅普顿无言以对。
    「对了，托奥弗不是还有空间逆流吗，刚才打败的死神不是就有可以激发一次的特殊能量吗，刚刚好……」
    ╋：「那些能量，一个是用来让托奥弗醒过来，一个是用来救结衣。可是弄醒拍档就没有能量可以消耗了哟(┯_┯)」
    「……SpaceReturn（空间逆流）」
    低低的声音小的实在难以让人察觉，全力伸出手，抓向原先结衣消散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大家在一起的生活……才刚刚要开始……不是么……】
    「怎么可能，会让结衣就这么……消失掉啊……」
    被凝固的空间里，一个小小的身体逐渐被勾勒出来。随着奇迹一般的画面变化，一个黑发的女孩的身体正在成型，变得清晰。
    「托……托奥弗？」
    ╋：「拍档你在干什么！那些能量可是用来解除封印的啊！（‵□′）」
    「如果没能拯救朋友，那就算恢复了记忆，又有什么意义？」
    握紧拳头的瞬间，原本保持着被亚丝娜抱住的姿态的小结衣，此刻再一次出现在了那里。但是亚丝娜还没来得及冲上去抱抱，就忽然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收起来了吗……呐，等我们出去了，还能够见面的吧，和结衣？」
    托奥弗疲惫的点点头。「不行了，真的好累……好了啦末翼，我错了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好累，全身都动不了了……让我睡一会吧，就一会～」
    躺在涅普顿的大腿上，托奥弗调皮地笑笑，就打起了呼噜。
    仿佛一切，都这么结束了……
    昨天的寒冷仿佛骗人一般，温暖的微风徐徐吹过草原。彷佛受到热闹的气氛邀请，几只小鸟停在庭院的树枝上，兴致勃勃地俯视着人们的样子。
    从餐厅搬出来的大桌子摆放在宽广的前院里，纱夏的教会正开着不合时节的庭院派对。像魔法一样从大大的烤架拿出食物的瞬间，孩子们发出了如雷的欢声。
    这样的盛会，当然是为了庆祝，而且值得庆祝的事情，可不只一件两件。
    虽然说身体疼得要死，不过托奥弗还是咬着牙拼命也要来帮忙制作料理。因为在异世界，涅普顿吃的惯的布丁只有他做的。并且，有很多游戏里没法制作的料理也都需要托奥弗来制作。
    从黑铁宫的迷宫里死里逃生的辛卡更是一顿狼吞虎咽，据他本人所说，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
    之后，大家都玩的很开心，亚丝娜和桐人也了解了不少军队之后的情况。
    只是当时，由莉耶儿问了他们俩一个问题。
    「昨天那个名叫结衣的女孩……怎么了……?」
    亚丝娜与桐人对望了一眼，两人中间还插进来一个涅普顿，他们三个身后，摇着末翼的托奥弗端着一盘烤肉。四个人微笑着回答：
    「结衣她——回家了……」
    亚丝娜的右手指伸到胸前。有一条昨天之前还没出现的细项链在胸口发着光芒。华丽的银炼前端垂着同为银制的坠饰，中央有颗大大的透明石头正闪耀着光辉。抚摸着泪滴状的宝石，就感觉到一股温暖渗入指尖。
    对着依依不舍的纱夏、由莉耶儿、辛卡以及孩子们挥手道别后，迎接经由转移门回到第二十二层的四人的，是带着森林香气的凉风。虽然只是为期短短三天的旅行，内心却觉得仿佛很久没回来的亚丝娜，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
    这世界真是大啊——
    亚丝娜重新思考这个不可思议的浮游世界。在这算得上是无数的每一层楼中，都有住在那里的人们过着或悲或喜的每一天。不，对大多数人来说，应该都过得很辛苦吧。即使如此，大家每天还是持续着自己的战斗。甚至，还有托奥弗他们所处的，更加广阔巨大、不可思议的世界。
    属于我的栖身之地……
    亚丝娜看着通往家的小路，接着抬头仰望上层的底部。
    ——回前线去吧。这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再过不久，我将必须重新握起剑，回到属于我的战场。虽然不知道还要花多久的时间，但直到终结这个世界，并让大家重新拾回真正的笑容，我会一直战斗下去。因为——带给大家喜悦——正是结衣的愿望，也是，救回结衣的方法。
    桐人为了保留结衣的数据库，几乎把容量用完了？虽然是以下载程序部分环境数据的形式，保存在他的NERvGear外部内存里。虽然想在另一边启动结衣会有点困难，但应该还是有办法，不，是一定有办法。
    只要努力离开这个世界，然后将托奥弗他们带出来。
    「那么，回到另一边后，还能再见到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结衣，对吧。」
    「嗯，那是当然的。」
    背后，在托奥弗和涅普顿的守候中。亚丝娜低下头，看着在两人胸前闪闪发亮的水晶。耳中彷佛听见细微的声音说着：「妈妈，加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