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巫女养成记苏灿灿慕容涯》第22章 我为他改变,可是他却视而不见

    不过很显然的是,这个鬼马精灵的小丫头调皮捣蛋的行为,倒是误打误撞的真正的打消了穆如风的多疑。
    正是因为苏灿灿因为不甘心戳了戳穆如风的伤口,导致他的伤口更上一层楼,本来包扎的很好的伤口,又再一次的渗出了血迹,苏灿灿心里过意不去,才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藏了起来的好久没用的人参,给拿出来了最好的一根切了一片给穆如风含在了嘴里。
    因为事出有因,这一切的行为都可以用补偿来形容,这样穆如风就不用背负着所谓的“恩情”来还这种人情债了,也说明人家并没有利用“恩情”来胁迫穆如风做什么的阴谋存在。
    穆如风总算是可以静下心来仔细打量一下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小丫头了。
    穆如风并不知道眼前的小丫头到底芳龄几何,但是这人是不是也长的太过娇小玲珑了一些?娇娇小小的一小只,小细胳膊小细腿儿,从她裸露在外的手上面,穆如风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楚她的小手,很薄很薄的一层皮肤,下面清晰明确的鼓凸出来一条条青色的脉络,那是经脉。再然后就是骨头的大致形状了。
    穆如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他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随着人去平定灾乱的时候,见过一次这样的面黄肌瘦的人,那是一伙难民,那一年遇到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天灾,有活不下去了的饥民纷纷离开自己世世代代的家,只为了活下去,更有实在无路可走的人揭竿而起,自己则是平定这些灾民的人。
    然后就看到了遍地的饿殍枕藉,一个个的流民饿的面黄肌瘦,形容枯槁。树叶子,树皮,野菜,菜根,棉絮,虫子,鸟,蛆,甚至是土。只要你想象不到的,没有他们不吃的。只是为了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没有什么是他们不吃的。
    简直是一场灾难,也就是那一次的后来,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心可怕,因为人饿急了,逼到了一定程度,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从那以后,深深地知道了人如果被逼迫到了一定的境界,平时看人的眼光就全都不准确了,人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人的“潜力”都是需要被逼迫被压榨的。
    明确了这一点的穆如风从那以后,深深地明白了,对待自己的人一定要给足了好处,提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然后逼迫他们狠命的练习练习再练习,强化强化再强化,直到突破自己的极限,开发自己的潜能。
    而对待自己的敌人,就要特别特别的残忍,要么就直接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彻底的把敌人斩尽杀绝,让他失去任何的反击的能力,这样才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之忧。要么就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样倒是不会把人逼急了,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做出狗急跳墙鱼死网破的事情。
    如若不然,既打击了对手,又让他有伤害自己的能力,那样子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得不偿失的事情。
    而教会自己这些的那些难民,就和现在的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惊人的相似,只是没有她这么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而已。
    穆如风微微一笑,开始正视她提出的问题:“你好,你醒了呀,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啊?还好么?”
    穆如风含笑对着苏灿灿说道:“姑娘你好,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起身相迎,还万望恕罪。”
    苏灿灿眨一眨眼睛,哎哟妈呀,古人这么说话,还真不习惯啊有木有:“没事儿的,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我们家,你要打算去哪里迎我?”
    穆如风脸上完美无缺的笑容一瞬间就变得僵硬了,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恢复了满面春风:“既然如此,那在下不便行动,多有叨扰,得罪了。”
    苏灿灿瞅着他,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些外面的人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么?”
    穆如风再次僵硬了一下,这个话题跳跃的方向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儿,而且很不好回答。于是他只能挑了挑眉头,不做回答。
    苏灿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儿傻,只得讪讪地笑了一下。然后僵硬的转换话题:“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啊?”
    穆如风挑了挑眉头,心道可算是问出来了,以为你不会问呢。面上却只淡淡的说道:“我叫穆如风,是家里面不怎么受宠爱的孩子,上面有嫡有长,下面又娇有幼。只有我是最中间的孩子。因为我不是最先出生的孩子,母亲也不是正妻,没有办法像人家一样子凭母贵,也没有父亲加诸在第一个孩子身上的期待和渴望。
    我也不是最后出生的孩子,母亲也不是父亲最为宠爱的侍妾,也同样无法做到子凭母贵,也没有父亲对幼小的孩儿的怜惜和宠溺。
    我只是一个出生在中间序列的孩子,我的排行似乎只是一个符号,别的兄弟有的东西,我不一定能拥有,然而我有的,别的兄弟一定有,如果没有,最后我的也会变成别人的。
    然后慢慢我就学会了不争不抢,因为就算是挣了抢了最后也抵不过别人的一句我喜欢。不是我的,就算到了我的手里,也只会让我更加心痛罢了,或许还得付出别的惨痛的代价,这是我为强求所交的学费。
    再然后就学会了甘于平庸,因为我表现得越是出色越是优秀,嫉妒我和愤恨我的人就越来越多。然而我还没有优秀到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我的这份优秀,看到我优秀的人有很多,而希望我能如此优秀的人却寥寥无几,可惜的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点,教会我的先生是背叛和笑里藏刀。
    那时的我每次都是为了我最敬仰的人改变,可是他却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时我不想他伤心,于是每次我都心碎。
    那是我还太年轻,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做口蜜腹剑,不是所有对我笑的人,都是最爱我的人,也有可能是笑里藏刀。也不是所有的拥抱都是为了心和心的贴近,或许也是为了更加方便的将刀刺进胸口罢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别人的感激,我的容忍,他们都选择视而不见,反而更加对我步步紧逼,我退一步,他们恨不能进十步。我的自以为是,只是换来了亲者痛仇者快而已,不理解我的人依然在欺我软弱,理解我的人也看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再的退让,然后慢慢的终于有人开始选择离开了我。
    当我不在退让的时候,他们开始上蹿下跳的叫嚣,说我骄矜无理取闹。可是他们似乎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些原本就是本应该属于我的权益啊。
    当我争取属于我的正当权利时,所有人都在用惊诧的眼光看着我,似乎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我一直没有发声,不代表我已经忘记了怎么发声和该如何发声。
    只是,当我开始发出声音之后,那些之前嘲笑我的人,似乎终于开始畏惧我了,他们唯恐我再发出别的声音,他们已经习惯了强取豪夺属于我的那一份东西,当索取我的东西不在成功的时候,这帮恼羞成怒的强盗和窃贼,终于向我高高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屠刀。
    而我最最一直敬爱的人,一直要求我改变,要求我忍让的人,他就只安安静静的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偶尔说上那么两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若不是我身边也还有几个誓死相互的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忠心耿耿之人,恐怕此时此刻我早就已经化为一具枯骨,不知现在应该埋尸在哪一片荒山野岭了,或者也许就暴尸荒野了吧。
    尽管有人一路护送我出逃,还是没能拦住那些想要让我送命的人,虽然奸人已经被伏诛,可是那些伴随我一起成长的领路人,看护着我成长的师友们,也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病的病了。
    说起来,还要再次感谢姑娘,若不是姑娘恰巧在山上遇到了慌不择路狼狈逃窜,而又身受重伤无以为继的我,恐怕此时此刻在下也不能身在此处与姑娘悠哉悠哉的谈笑风生了。如若不是姑娘菩萨心肠好心搭救的话,在下不是葬身兽腹,就是暴尸荒野了。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真是无以为报,没齿难忘,唯愿来生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姑娘的大恩大德!”
    穆如风一边说着,一边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双手抱拳,对着苏灿灿鞠了一躬。包裹在他身体上的白布,经过了他这刚刚的一番动作,伤口受到了牵拉,殷红色的鲜血迅速染红了洁白的布条儿,颜色鲜艳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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