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农门妻沈倾夜云翊晨》第190章 人心

    与下属的一席交谈后,罗啸维的一些行径算是让云翊晨了解得更加透彻,同时,对他的一些意图也算是有所了解,虽然只是猜测,但他明白,如果自己对他的目的预想是正确的,那么自己做出的那个猜想一定就与那家伙的真实想法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他也明白,那家伙对自己的定位已经越来越高,自然就越来越不满足于只做他云翊晨的附庸,哪怕他给了罗啸维很大的权力了,可对他而言还不够,他的心已经被贪婪给吞噬,就恍若是一个无底洞,无尽的欲望是难以填满的沟壑。
    虽然明白现在的罗啸维已经不是自己最初救回来的那个单纯少年,曾经拥有那个充满了倔强和韧性的透澈眼神的少年,早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剩下的,只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权力和金钱的罗啸维,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成为这个山河里最有钱财的那一个。
    “当真是可笑的欲望,这种路人皆知的想法,若是再不学会加以隐藏,只怕迟早会引来那远在国都里的那一位忌惮,然后出手将之给抹杀。啸维,你始终还是太嫩了点,对这人世间的很多道理依旧没有看透彻啊。”
    即使身处在逆境里,云翊晨也始终没有丧失他原有的风度,更别提他那玲珑剔透的心肠,所以他明白,自己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好不坏。好在可以更理智地对待这一切世事,毕竟有时候人所有的时光里都处在了顺境,那么你便会被这顺风顺水给蒙蔽。
    与其在自以为是的时候狠狠跌落云端,倒不如在这种时候由这个所谓最亲近的人来给他重重一击,让他更加明白人心险恶,以及这些金钱欲望的可怕程度,这种认知只会在不久的将来能够让他更好的可以保护好自己,还有他所爱的那些人。
    然而他也知道,现在这样的境遇对他而言还真谈不上有多好,虽然依旧有这立足之本,但都是曾经被自己搁置在末尾的一些零星产业,其规模和投入力度与之前自己对酒楼和布庄来说简直是不可比拟,那么自然是整个人的身价地位都下降了不少。
    但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一时的。当初的云翊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将势力扩展成那样,现在不过是遭奸人给害了去,利用了他的信任罢了,更别谈现在的云翊晨并没有完全彻底的丧失可以立足的资本。
    这茶楼和药材行虽然现在规模挺小,但好就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凭借他自己的本事,还有不日前在沈倾夜那里得来的不少经验之谈,自然是不难将之给扩展出不输于当日云氏酒楼和布庄的程度。到了那时,看他罗啸维还嚣张!
    “你是不知道,那罗啸维有多可恶。明明人家云老板当初是看他即将冻死街头,可怜他这样一个小乞儿,便宁愿将自己的正事儿给耽搁了也要将人给送去郎中那儿去救活了来,可谁知,到头来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中年壮汉坐在人声鼎沸的大酒楼里,一大碗浊酒抬手便一口饮尽,几行酒液顺着嘴角滑下,壮汉也没有在意的样子,倒是径直继续说道着这几日在这县城里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却依旧让人感到乐此不疲的话题。
    “那可不是,我可还有听说,这罗啸维一开始还不止想要将人家云大老板的家产给弄到手,就连他这条性命都想要了去。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让人感到不齿?”一旁酒桌上原本正和好友举杯共饮,相谈甚欢的青年男子也忍不住出口,眉目间尽是愤懑。
    那与他同桌的男子也不免对此持同样的见解,当即也是酒杯一顿,也不顾平日里自己对这酒渍的厌弃,好一些清酒顺着桌檐滴下,落在他那白净异常的衣摆上,好似毫无察觉一般地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只顾着扯着嗓子跟着吼道:“要我说,那家伙就该被送去县衙里处置。”
    这一句话一出,倒是尽显其迂腐文人的本质,让听者都不免摇头失笑,那原本第一个出声的壮汉更是不免浓眉一竖,满目都是不加掩饰地对此人的鄙夷。这种时候还指望着王法公道,倒也是可笑。
    如果王法当真公道,那在最初东窗事发的时候就该有人站出来为云翊晨声张正义,而不是一群人都只会在尘埃落定之后选择这茶余饭后的时间里谈论不休,就像是一种谈资,而不是一件当真落在自己身上的事儿,需要自己很努力地去为之解决。
    人性凉薄,就算是知道孰是孰非,也不见得就当真有那么多的仁义之师愿意前去为那弱势一方声讨正义,他们大多都只会马后炮地评长论短,而不是认真地在事发当时便前往支援,给予出谋划策地出力。
    但这一会儿的民声却当真是都向着处在弱势的云翊晨,哪怕他云翊晨并不是有多需要这种类似于怜悯的民心,可他倒也不会傻得去就此将这股子助力给打破,他也乐得以此等弱者的身份去面对世人,借以此机会来养精蓄锐。
    他可不像是罗啸维,真正的本事并不是很大,大部分还是由他本人亲自传授,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说是由他手里抢夺而来的罢了,若真的经营不善,那么随时都会发现人仰马翻的结果,到那时,只要自己实力足够,随时可以再次回到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云翊晨可不介意这时间会是要有多长,反正他有的是耐心,毕竟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都过来了,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守株待兔,他还是不认为自己会如此轻易的失去耐心。而且,在这过程中,他还可以将曾经被自己忽视的茶楼和药材行给搭理起来,一举两得。
    如此想着,手里捻着棋子的云翊晨嘴角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弧度,满眼的势在必得,丝毫不见那坊间盛传的可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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