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双眼深凹,四周透着黑影,知道她太累了,肩膀往她那边斜了斜。
到了路家,安安才悠悠醒来,昏昏沉沉去洗了澡睡下。
白立站在门外车库旁静静地等着。
“这事谁揭出来的?”
路卿宇走出来带上门,两人站在月光下各点了一支烟。
“只查了一点,今天下午才把所有的门户网站,大论坛都搞定,消息都撤下了,就是有个别比较难办。”
“和那个安安的同学有关系么?”
路卿宇都不太记得她的名字了,但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人。
白立摇摇头:“应该不是,那姑娘整个人都崩溃了,我还找了个人照顾她,怕惹出人命,这会应该没什么事。”
“你也是善良。”路卿宇对白立的善后嗤之以鼻。
白立含笑:“怕她求死,要来拉夫人垫背嘛。”
“安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路卿宇忽然想起来,从头至尾,安家一点反应都没有,颇为奇怪。
白立也皱起眉头:“他们什么表示都没有,只不过自家的媒体根本没报道这件事而已,不闻不问。”
路卿宇抬头,天上一轮皎月挂在枝头,掐了烟,进了屋。
安安的房间没关,里面亮着一盏灯。
佣人端着一个碗站在门口张望。
“怎么了?”
路卿宇也跟着张望,悄声问道。
佣人被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少爷,碗都差点没拿稳。
路卿宇低头一看,是一碗小米粥,顺手接了过来。
“少爷,夫人晚上没吃,我看看她醒了没有。”
佣人看路卿宇接过了碗,又冲她点了点头,就退下了。
路卿宇端着碗,勺子在粥里拌了拌,又用唇试了试温度。
恩,略微还有点烫。
他走进房间,在桌子上放下碗,看安安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猜想大概是不会醒了。
于是伸手准备给她关灯,忽然听到被子里传来一声嘟囔。
路卿宇不太确认,走上前一看,安安满脸潮红,在被子里轻声说着什么。
他俯身静听。
“妈妈……”
他双眸黯然,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反手放在安安额头上试了试。
滚烫。
比粥还要烫。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同样的高温,确认了他的想法,
大步走出去,刚要喊,又止住了。
路卿宇怕吵醒了她。
他看见楼下走过一个佣人,咳嗽两声,招呼他去叫医生。
转身去拿了快毛巾,沾上冷水,走进了房间。
他的手刚刚握着毛巾放上安安的额头,她眉头一颦,又喊了一声:“路……”
“你说什么?”
路卿宇急忙问。
她眉头越拧越紧,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两只手开始在床上乱晃。
医生来了,测了体温,又看了看,说是发烧,从箱子里拿了药出来。
安安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房间里好几个人影,就要坐起来:“怎么了?”
佣人见她醒了,赶紧去倒水。
“发烧了。”
路卿宇急忙让她躺下来,“喝点药就没事了。”
他接过水杯,又试了试温度,才递过去。
安安头昏脑涨,口干舌燥,木讷地听从指令,吃了药,喝了一口水,又倒头昏睡了过去。
“夫人太劳累了,发了汗,好好休息,下半夜看会不会退烧。”
路卿宇让
医生今晚住在这边,给他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自己转身端了一盆凉水,坐在安安床边。
拧干的冷毛巾一遍遍贴在安安的额头上,被焐热,再复又丢入水中拧干。
路卿宇忙了大半夜,才昏沉睡去。
夜里开始有阵阵蛐蛐的叫唤,安安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在沙漠里行走,热不可耐。
沙漠上一颗火球高挂,远方的热浪里一个女人转身。
安安大叫:“妈妈!”
在沙上踉跄地跑着。
她摔了个跟头,满嘴沙,再抬头,天上什么都没有了,连太阳都消失不见。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诡异的女人在暗处笑着,接着又来了一个女人。
她们的声音环绕着安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安安捂着耳朵,蹲在地上,脚下却一空,整个人往下坠落。
坠落,坠落,一直向下坠落,仿佛是无底的深渊。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凭空而出,紧紧地抓住了她。
那双手修长有力,小臂上的肌肉隐隐显露,从半空中紧紧拉住她的手。
“路卿宇!”
安安大喊着,双手抱住了那只手臂。
“我在。”
手臂的主人轻轻地回答她。
光亮从黑暗的缝隙里挤进来,脚下又有了土地,花草在脚边起起伏伏。
四周小鸟成群,转着圈鸣叫,清风拂过,花香阵阵,路卿宇站在花丛里拥着她,此刻好像有一千年那样久。
安安缓缓睁开眼。
两只黄鹂嬉闹着从窗前飞过,透过窗户,唱着婉转的歌。
已经早晨了。
她正要坐起来,发现自己左手动不了,这才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正睡得香。
她的手被那人紧紧握着,即便是睡着了都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路卿宇……”
安安轻唤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
安安小心翼翼地抽了抽手,他细长绵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手里却纹丝不动。
这是守了一夜吗。
安安心疼地看着路卿宇。
她看了看手,忽然想起来,晚上在梦境里跌落,就是路卿宇抓住了她
她只好右手按住他的手,左手一点一点往外抽,过了好一会才自由。
那人被惊醒,猛地坐直,揉了揉眼睛,看到安安正揉着左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醒了?
还烧吗?”说着伸手就要摸她的额头。
安安乖巧地坐着,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又贴着他自己的额头试了试。
“退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又问:“饿不饿,我给你拿点吃的。”
“现在没胃口。”
安安脸色还苍白,轻声细语。
路卿宇想了想,倒了杯水过来,刚要喝一口试试,看到安安正看着自己,就不好意思地递了过去。
“小心烫。”
他语气温和。
安安接过水杯,试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嘴里的味觉这才像苏醒了一般。
目光移到窗外,安安双眸敛光:
“你知道吗,李金寒的妹妹李筱暖就是这样跳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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