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你看你现在已经是兵马大元帅了,以后也不经常待在府上……”褚夫人欲言又止,期待的看着他,她希望他懂她想说的意思。
“母亲想说什么?”褚凤歌冷漠淡然的目光看的褚夫人有些心虚。
不过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褚凤歌已经是兵马大元帅,何必还要去跟褚凤昭去抢这个世子的位置呢?
“凤昭是你兄长,他一向也对你非常照顾,你二哥现在又变成这样子……”褚夫人想先打好铺垫。
褚凤歌沉默的看着她,他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人?对自己的亲生的儿子疏于照顾,却对原配继子照顾的妥妥当当。
前世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是最后她连死都死因为别人。
“凤歌,你已经拥有很多东西了,有兵马大元帅的头衔,有你父亲的重视,还有圣上对你的看重,你就把世子的位置还给凤昭吧!不要再抢他的东西了,你这样让母亲很失望。”褚夫人说完的时候,褚凤歌神色不变,她自己身后的丫鬟却是变了脸色。
春雨心中哀叹,夫人果然是想说这个……
“圣旨已下,母亲是希望我抗旨?”褚凤歌淡漠的问道,并没有一点怒气,有的也只是疏远。
褚夫人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个态度,所以见他没有发怒,就以为有转机,“圣上那么看重你,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肯定会答应的!”
褚夫人似乎是很有自信。
“母亲这么笃定圣上的心思?”褚凤歌问道。
“你打败了苍国,我听你父亲说百姓们称呼你是守护神!圣上对你看重是必然的,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牵怒你的。”褚夫人自信的说道。
“如果圣上要治我欺君之罪呢?”褚凤歌问完,直接又打开了一封信看起来,似乎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圣上仁厚,不会因为这种事迁怒你的,你和凤昭是亲兄弟,谁当这个世子都一样。”褚夫人十分笃定的说道。
“这是褚凤昭的意思?”褚凤歌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是,你大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我觉得你不能抢他的东西。”褚夫人否认道。
“如果不是他的意思,母亲还是别费心了,他那么一个要脸的人怎么可能接受我不要的东西,母亲可别好心办了坏事惹人厌烦。”褚凤歌提醒道。
“这怎么可能?”褚夫人被说的有些懵,她这可是帮褚凤昭,怎么可能会惹的她厌烦?
“母亲难道不了解他吗?他怎么会是接受嗟来之食的人?他是崇恩伯府的长子,从小就是骄傲矜贵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接受我的怜悯,接受我的施舍?”褚凤歌淡漠的勾唇道。
“这怎么会是嗟来之食?怎么会是怜悯?又怎么会是你的施舍,这世子的位置本来就是他的!”褚夫人听他说的难听,有些气恼道。
“本来就是他的?那为什么圣上和父亲都属意我为世子?”褚凤歌反问道。
“凤歌!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这样不顾兄弟之情,抢兄弟的东西,圣上知道会怎么看你?百姓知道会怎么看你?你还有资格被称为守护神吗?”褚夫人有些急了。
“母亲,是圣上让我做的世子,我谨遵圣命就是不顾兄弟情?就是抢兄弟东西?”褚凤歌讽刺的问道。
“你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凤锦也变成那个样子,你难道要逼死他吗?”褚夫人想到前几天凤昭又被免了职,妻子因为她也回了娘家,世子一位又没有了,多么可怜啊!凤歌怎么能那么狠心一点都不为他兄长着想呢?
“圣上封我为世子就是逼死他?母亲可以进宫对圣上说,让圣上收回成命,我绝对不反对。”褚凤歌端茶,送客。
褚夫人一肚子气的出了房,一路上都沉着脸。
她回去的时候,崇恩伯已经在房里,今天儿子争气,他也多喝了一点,有些醉。
“你这是去哪了?”崇恩伯已经梳洗过了,见她才回来,便问道。
“我去看了看凤歌。”褚夫人本想跟老爷求求情,再在老爷面前数落数落褚凤歌,但又忍了,老爷一向偏心他,要是说了出来,老爷说不定还要怪她。
崇恩伯以为她是找凤歌说说话,母子俩两年没见了,她想跟凤歌多说说话他可以理解。
这天夜里,崇恩伯带着酒意很快就睡了,褚夫人因为褚凤歌的拒绝辗转反侧的睡不好,越是想心里越埋怨他,觉得他太自私,又太冷漠了。
次日的午膳的时候,褚凤昭就道:“母亲,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我看您气色不好。”
“母亲,夜里是睡不好吗?”褚二夫人也从褚凤锦的身上收回注意力,关心道。
“我没事。”褚夫人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母亲可是在为三弟的亲事操心?”褚凤昭笑着问道。
褚夫人一愣,在褚凤歌没回来之前,她的确是有在想他的亲事,他回来之后,她反而忽略了。
“母亲,您也好久没有回外祖母家,该回去看看了。”褚凤昭含笑说道:“说不准到时候就能看中一个合适的儿媳妇。”
“你是说你的那些表妹?”褚夫人问道。
“对啊!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三弟这么优秀出众的儿郎当然不能便宜了外人。”褚凤昭夸赞道。
褚夫人心道这凤昭心胸宽厚,连凤歌得了世子之位,也不见他有半点不待见凤歌,还向以前那样孝顺敬重她,与凤歌比起来,褚夫人觉得凤歌不是差的一星半点。
褚二夫人觉得这个大伯说的话有些怪怪的,如果这话换做大嫂来说,倒没什么,只是……
“母亲难道不愿意亲上加亲?”褚凤昭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是在想那时候你们不是没有在你外祖母家挑选,这次我不知道你外祖母会不会同意?”褚夫人虽说已经贵为崇恩伯夫人,但是在娘家,她还是强硬不起来。
尤其现在嫡姐的儿子一个不但傻了还废了,一个嫡长子连世子位置都被她儿子抢了,褚夫人面色有些不自然,就算她说与她无关,他们也不会相信她吧?
“母亲,三弟现在可是圣上的红人,外祖母和舅舅恐怕都巴不得与咱们家情亲上加亲,怎么可能不同意?”褚凤昭一副她想的太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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