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琳琅能看到此时轩辕的轻功,应该就会怀疑他的身份了。
褚凤锦在房里等待着,神色得意,桌上还有一桌酒菜,身旁还有美人相伴。
“三弟!你说你都到了梅陇镇,还端着架子!有美人都不知道享受!”褚凤锦抚摸着身旁女人的脸蛋,神色轻佻又不屑。
褚凤歌眉眼冷峻,他的身旁也陪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只是在褚凤歌低气压的眼神下,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保持安全距离,她才会觉得呼吸正常。
“你什么时候回去?”褚凤歌捏杯,饮了半杯酒,目色中褚凤锦眉眼中都充满了一种让人拧眉的喜悦和得意。
“怎么?不乐意我待在这儿?”褚凤锦口中被人喂了一杯酒,周围歌舞升平,他捏了捏了女人的柔软有弹性的屁股,觉得褚凤廉这儿的妓子品相都还不错,不比京都青楼妓院里的妓子差。
“你有官职在身,长久待在这儿,父亲就得让大哥来抓你。”褚凤歌淡淡道。
“哼!我回不回去,不用你操心!”褚凤锦看着褚凤歌的脸也十分厌烦,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也懒得装模作样。
“我不操心,我说的是父亲。”褚凤歌看着他。
“我是父亲的嫡次子,父亲操心我不是应当的吗?”褚凤锦看不惯他为父分忧的表情,让他觉得虚伪。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管了。”褚凤歌漠然道。
“昨儿个我收到母亲的信,她还托人给我捎来了一套新衣服,看上去是她亲手做的,针脚不密实,绣纹也做的一般。”褚凤锦冷笑之后,又笑了起来眯眼说道。
褚凤歌神色不动,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仿佛褚凤锦说的是什么废话一样。
“我看着不喜,就赏给了下人!你看……”褚凤锦抬手让身边的下人站了出来,他身上穿的锦服就是褚夫人亲手为褚凤锦做的衣裳。
褚凤锦以为这次褚凤歌会像以前那样生气,会发飙,甚至也许会对他动手。
但是并没有,褚凤歌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以为你会为你母亲不值,明明你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偏偏她为了巴结我和大哥,对你不屑一顾。”褚凤锦压抑住心中被褚凤歌的淡漠挑起的怒火。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褚凤歌淡淡的扯起唇角,勾勒出几分笑容。
褚凤锦拧眉,嘴里却笑着讽刺道:“有时候我都替你可怜,你长这么大还没穿过你母亲亲手做的衣裳吧?哪怕小时候?”
褚凤歌笑道:“她的针线还不如针线房绣娘做的,没穿上,没什么可惜的。”
褚凤锦面上闪过惊讶之色,没想到他居然从褚凤歌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
“不知道母亲听到你这么说,会怎么想?”褚凤锦探究的看着他。
“肯定会羞愧吧!”褚凤歌抬手举杯,目光看着他,并无从前的激愤和仇恨,无动于衷的漠然。
褚凤锦收敛了神色,“可真有意思!没想到你来了梅陇镇,前后变化会这么大!”
褚凤歌沉默以对。
这时候,褚凤廉进来,见两兄长沉默的喝酒,各玩各的,没什么交流。
“二哥!三哥!酒菜美人可否满意?
“我是满意的很,只是你三哥可能看不上你送来的这位美人!”褚凤锦轻佻的说道。
“二哥……”褚凤廉想法子圆场的时候,就只听轰隆几声巨响。
褚凤歌站了起来,颜胡冲进来:“大人!火药爆炸!是军营的方向!”
“军营里火药爆炸是正常的吧?”褚凤廉问道。
“是不是正常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有何江在,还能出什么差错不成?”褚凤锦见褚凤歌没有出去,眼中闪过笑意,抱着美人亲吻起来。
没一会,又是接连的几声巨响。
褚凤锦贴在美人脖子上的嘴唇微微勾起,这个时候白琳琅已经上西天了吧?
褚凤廉疑惑道:“这火药只有军营再有,今晚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响起来?”
“你要是担心,就派人去打听打听。”褚凤锦随意道。
这个时间,事情已了,褚凤锦已经不怕褚凤歌知道什么。
“给我准备了什么房间?”褚凤锦心情极好,抱着美人起了身。
褚凤廉叫人带他过去。
褚凤歌示意颜胡去查,他自己被褚凤廉留了下来。
褚凤廉将屋里侍候的人都轰了出去,又伸出头看看屋外有没有人,确定不会有人偷听,还让自己人在房门窗口的位置守着。
“三哥,父亲要立你为世子。”褚凤廉小声的说道。
褚凤歌神色漠然,冷峻的眼里平静无波。
“三哥!我说父亲要立你为世子。”褚凤廉再次重复一遍。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吗?”褚凤廉见他还是沉默,忍不住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褚凤歌顺着他的意思问了。
“父亲书房里侍候的人是我的人!”褚凤廉望着他道,三哥当上世子,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
褚凤歌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这就是他们前世一个个的对他下手的原因?
“三哥?”褚凤廉觉得他神色有些古怪,看不出这表情是高兴啊?怎么看还透着嘲讽呢?
“多谢。”褚凤歌起身,准备离开。
“三哥!我是要提醒你,这事大哥或许知道,他肯定……”褚凤廉欲言又止,不管是外人还是家里人都觉得大哥是性情宽厚之人,但从他看过一件事之后,就再也不觉得大哥是温厚之人,他这事骗了所有人。
褚凤歌愣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看着褚凤廉。
褚凤廉面色讪讪,“三哥……我……”他以为三哥不相信他,毕竟一直以来,与三哥明里暗里作对的都是二哥褚凤廉。
而大哥褚凤昭一直在褚夫人面前调节着褚凤歌和褚凤锦之间的关系,以和事佬,或者老好人的形象示人。
如此才哄得褚夫人拿他当亲生的儿子一样对待,不对,是比对亲生儿子还好。
“谢谢。”褚凤歌道谢,心里自嘲,连前世他看不上的褚凤廉都能看清褚凤昭,但他呢?当时年少轻狂,因为母亲的偏待,他对这两位嫡兄长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防范褚凤锦,却从未防范过褚凤昭。
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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