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娘,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你总是逼她去问别人要,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待咱家啊?”姚强子接受到女儿恳求的眼神,帮忙说情到。
“别人知道又怎么样?咱家现在还能有什么好名声?这个臭丫头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就趁早卖了换点钱,我这腿下面伤口又发炎了,吃不起药,要再不吃点好的,我还能活吗?我活不了,还管他们怎么看怎么说?他们是给我吃还是给我喝?”姚卢氏成天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承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疼痛和打击,心态已经开始不正常,变得扭曲起来。
姚小花忍住眼泪,忍住即将咆哮而出的愤吼,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腿,牵强道:“娘,村里其他人都排斥我,不愿意跟我相处,只有姚林不嫌弃我,如果我能嫁给他,日后对家里也有好处,他家里条件在村里也算不错。”
姚卢氏暴躁的情绪慢慢缓和起来,孤疑道:“他娘能答应让他娶你?”
姚强子忍不住的说道:“小花才十二岁,现在说这些太早吧!”
“十二岁怎么了?我不就是十三岁就嫁到你们家了?这么多年做牛做马,没换到半分好,落到这个地步,我真是命苦……”姚卢氏说着说着又老生常谈的咒骂起来。
乡下,如果条件十分不好,家里又养不起人的,像十二三岁嫁人的也有不少,嫁人也比直接卖了好。
“娘,如果想我嫁过去,那最近就不要那么急切的去问他要这要那,免得让他和他们家人觉得我们是因为占便宜才想嫁过去。”姚小花挺直的了背,尽力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
“你觉得姚林会看中你?”姚卢氏不确定打量眼前的女儿,黑瘦黑瘦的,一头枯黄的头发,身上衣服也都是脏兮兮的……
“以前娘给我也做过不少衣服,我不干活的时候可以穿穿,打扮一下。”姚小花将恨委屈在心里藏的紧紧的。
“以前老娘对你百依百顺,现在老娘躺床上了,让你去弄几个吃食,你都推三阻四的,你个不孝的小畜生!我告诉你,就算你嫁了,你也是我女儿,你也得养我!养你弟弟!”姚卢氏骂道,她认为以前她也没亏待小花,现如今小花就应该几倍的回报于她,这样才是孝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怎么能让她嫁人了还养你……“姚强子话没说完,就又被动的跟姚卢氏打起来。
姚小花的手腕被姚卢氏松开了,她什么都没说,既没劝架,也没拉架,默默的退出这间充满了压抑和恶臭的房间。
“傻在那干嘛!还不给我多搓点麻绳!”小花奶见小花出来,立即就让她过来干活。
姚小花已经习惯了,默默无言的走过去,坐下来搓麻绳。
次日的时候,又是一个艳阳天,碧蓝的天,软软的白云,金灿灿的阳光……
姚四妹和姚大妞头天晚上的时候睡的早,第二天鸡叫的时候就起来做点心,这样从家到镇上这段时间,就能凉快一点。
今天她们做了一些山楂糕一起来卖。
山楂糕做的不多,因为是用刀切的,所以切的不大,小巧玲珑,正好是一口一个。
单卖的话,一文钱五块山楂糕。买一包玉兰糕会送五块山楂糕,买两包就送十二块山楂糕,以此类推。
这样的卖法,再加上姚四妹甜甜的笑容伶俐的言辞,点心卖的很快。
这样两姐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方姨家待着。
姚大妞来的次数多了,也渐渐自在起来,不至于在小四不在身边的时候,就手足无措。
方牙婆的房里分里外两室,内室基本也就姚四妹进去过,就连方菲和方灿都没进去过,打扫也是方牙婆自己动手。
内室里有不少带锁的橱柜,里面放的都是成本成本的书籍。
其中有一橱柜的书,都已经被姚四妹看完了。
“你有没有想过把点心放铺子里去卖?”方牙婆坐在姚四妹身边,问道。
“家里未必答应,也舍不得出那份租金。”姚四妹了解姚李氏,让她一下拿那么一笔钱出来,她是绝对不愿意的。
“我用你那一百两银子买了一个不大的铺子,有人租了三个月,因为家中有事,就没再租下去。”方牙婆将铺子的位置说给了小四听。
对于自己的铺子,姚四妹当然是关心,但是那位置,就算不算好,也不是一百两能买的下来?
难不成是个极小的?
“我也没给你添多少,这铺子买的巧,人家急卖,又是与我认识的,所以价格相当便宜。而且你这铺子前五年里的租金归我,就当还我添的钱。”方牙婆看小四怀疑的脸色,笑道。
“好,就按照方姨说的。”姚四妹赞同方姨的说法,她就算不跟方姨客气,也不能这么占人家便宜。
“你那铺子一年租金十五两,换做别家,最起码二十两,你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要不要租下来。”方牙婆说道。
“我回去跟爷说说看。”跟姚李氏说,未必行,家里也就只有姚老爹有点头脑。
傍晚时候,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
乡村的小道上,两姐妹的影子拉的长长得,两人脚步轻快,有说又笑的回家。
一回到家两人就交了卖点心的钱,姚李氏见了空空的两个篮子,拎了拎钱袋子的分量,满意极了。
算账时姚李氏又给了小四三文钱。
姚四妹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感激,姚李氏心满意足,觉得小四跟自己更亲近了。
晚饭的时候,姚大山在家,他在别村的活已经做完了,以后要不上山打猎,要不就得去镇上找找短工的活做。
“娘,我看五妹和六妹断了羊奶之后,越来越瘦了,这样下去对孩子身体也不好,我想买几只鸡,以后家里就每天炖两个蛋羹给她们吃。”罗秀态度恭敬的对姚李氏说道。
“你想买就买,这银子,回头我拿给你。”姚李氏没为难,痛快的答应下来,还愿意出钱。
“娘,银子就不用了,我自己身上还有些碎银子,买几只鸡是够了。”罗秀心里起疑,脸上带着恰当好处的感谢之色。
“你自己看着办吧!”姚李氏心里也没真想出钱,见罗秀上道,也就把顺着台阶把这事交给了她。
婆媳两之间的气氛,一时间看起来融洽的很。
“奶,咱家要不然也养只猪吧!不然每天那么多泔水都浪费了,而且现在野地里都是野菜,养猪也方便,这个时候好好养,过年的时候也能卖了。”二妹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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