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女梦真沈梦真顾九》第64章 抉择 上

    “不是龙凤呈祥？可是……”
    “龙喜水，凤喜火，都是帝王象征。我与他，是相杀的命运。”
    沈梦真说的极慢，盯着顾九一瞬不瞬，生怕看漏了他的神情。
    顾九愣了片刻，眼神里渐渐有了笑意，“还好，若是真的如此，我就陪你赌一把。不过是一条命，总要尽兴而归，才是极好。”
    “你不怕么？这是大逆不道。”沈梦真拂过他的发丝，笑容有些恍惚。
    “有什么好怕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且你有我，我自然护你周全。”他眼神犹如天上的星辰，似是说着微不足道的事情。
    沈梦真弯了眉眼，半是玩笑的说道：“我曾与你说过，做了一场大梦。在梦里，我是被杀的那一个。”
    手被顾九放在怀里取暖，他暗了眼神，“你的梦里，可曾有我？我又是怎样的？”
    “你是救大齐一命的将军，是英雄，是豪杰。”
    “不是你的夫君么？”他打断沈梦真，问的有几分小心。
    沈梦真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脸上渐渐红润起来，“自始至终，只有你。”
    心中悬而未落的念头终于平复。
    顾九极为满足，顺带着心情高涨了许多，指着那道被封死的生门，声音带了喜意，“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不如……”
    他看了一眼沈梦真，玉色的面庞带了羞意，仍是郑重其事问道：“顾长安在此求娶沈女梦真，梦真，你可愿意与我相守一生？”
    沈梦真看着顾九，只觉前世恍如梦境。
    现在就连这日子也提前了，足足早了两年。
    她犹记得，那日在郭家军众将领面前，顾九面色清冷，向她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颤意，目光却是一样的专注。
    不论前世今生，答案从来都只有一个。
    “我愿意。”
    一声叹息，打断了他们。
    来人缓缓走近，一袭墨色的袍子，若不是主动现身，隐在地道里极难发现。
    顾九挡在沈梦真身前，抽出腰中的软剑，逼停了他的靠近，“千算万算，他却没算到你的变数。你既然主动现身，定是有了决断。”
    “你演了这一出情深，不就是要引我出来么？”来人不卑不亢，语气淡的仿佛刚刚那声叹息不曾存在，“顾长安，这么大的迷宫都没能阻挡住你，你明明知道如何出去，不是么？”
    顾九身子僵了片刻，不敢去瞧沈梦真，只冷道：“我与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若不是你横插一脚，今日便是我英雄救美，如何需要你在此虚情假意。”他看着顾九身后的沈梦真，扔过一瓶伤药，“她本就被迷烟伤了眼，地道里的珈蓝烛火会加重她的伤势，若是你对她有半分情意，就给她用了此药。”
    像是知道顾九的心思，他抚了抚自己衣袖，一派风轻云淡，“你也知道，她现在中毒已深，若是我没猜错，已经无法视物了吧？”
    沈梦真凝神听了片刻，耳中仍是轰鸣不断，只断断续续听进去了几字，生怕连累顾九，她坐的笔直，不敢露出一丝倦容。
    顾九握着软剑的手紧了紧，眼中恨意渐生，“什么条件？”
    “毁了所有与我相关的证据，我放你们走。”他笑的随意，拨弄着身侧的一盏珈蓝烛火，“那些女子都在山底的那处葛斐墓之中。”
    “这可是我能给的最大让步，你若是愿意，我就放你们出去。”他笑的格外张狂，“你愿意么？是要这齐女还是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