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健琉璃》ch.44 可视通话

    在运输直升机上，刘松健用加密线路联络了潘杰。
    在他的后方，所有人都站成一排，这些都是他的命令。
    必须要给潘杰足够威压才可以，而他使用“命令”已经很习惯了——刘松健必须有足够的统治力，才可以将所有人置于他的掌握之下。
    “唔，通了。喂喂，喂喂！连线成功。”
    对面的潘杰拍了拍话筒，很随和地试了试话筒的音效。
    “你收到报告了吧？”
    “嗯，是的。”潘杰微笑着说，“受了不少苦呢，辛苦了。”
    “哼，关于这次的事件，你猜到了多少？”刘松健同样回以微笑，但眼里却蔓延着冷酷，“你会那么容易答应我毕业的事情，很可能早就已经猜到了现在发生的事情。”
    “大概……五成左右吧，别在意，我可不是什么幕后黑手。”
    “那是当然，如果你在后面稍微操纵一下村民的话，我可能就不能活着回来了吧。”
    刘松健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你究竟是如何猜到的，我大概心里也有数。”
    “哦？说来听听。”
    这个时候刘松健注意到潘杰的身后有两位萝莉，身穿着机甲站在他的后面。
    从未见过的机甲，和现在所有已经推出的战术机都不同。
    他看向梅莉，她同样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刘松健将椅子稍微往后拉一些，空出空间让梅莉面对着摄像头。
    “没想到，你真的做出来了呢？”
    梅莉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潘杰看。
    “这个技术让我想到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产品呢……他们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吗？”
    “确切的说，是早就这样做了。”潘杰淡淡地说，“财团当时的研发能力还不足以建造出现在的战术机；而教会又隐瞒了自己的技术能力，我们不得已，只有和这样的公司进行合作。”
    从梅莉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潘杰身后的萝莉和机甲，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武器，也是梅莉最痛恨的东西。
    “身体调整”过的驾驶员以及“接近极限”的机体。
    当初击败财团的其它公司，就是为了让这种邪恶的武器消失。
    可是反魔法部队还在用，还在使用这种将生命作为消耗品的武器。
    原来刘松健和大家都觉得潘杰身边有很多萝莉环绕是因为他的性癖而已，但他们低估了潘杰的实力。
    她们所有人本身，都是不折不扣的“武器”。
    “放心吧，她们已经是最后一批实验体了。”潘杰故作轻松地说，“这样你们能明白吗？与魔法战姬的博弈中，人类永远没有真正获胜过。”
    就算人类压制了少量的魔法战姬，就算人类抑制了低等级的魔法战姬，就算人类保住了全世界经济和政治的中心……
    那又怎么样？
    在技术还没有那么优秀的时候，人类只能通过战斗机的研究材料研究单人作战装甲，其结果就是驾驶员位置极其狭窄。
    于是公司们用各种各样的非法手段抓来实验体，研究出将少女的身体素质和智力提升，却不让身体成长的方法。
    这就是“人造萝莉”，采用各种非法药物和手段，让人类武器化，比肩魔法战姬的手段。
    在牺牲了无数个人类之后，幸存的人类才勉强战胜了魔法战姬，存活于这片土地上。
    “你并没有在挑选任务上造假，你选择欺骗我的是‘阵亡比例’！”
    “猜得不错嘛。”
    “你曾经在公示板上说过，阵亡率不超过5%，实际上那是‘指挥官的阵亡率’,不是士兵的阵亡率！”
    这是一个过于简单的文字游戏，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发觉。
    每年毕业的人都会被反魔法部队安排工作，所有数据都统归反魔法部队管理，根本就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
    也就是说，反魔法部队没有告诉学生们——毕业考试实际上的阵亡率非常高！
    “我没有撒谎哦，至今为止一个人都没有来问过我，大家都想当然地认为是‘所有人的阵亡率’。”
    潘杰的笑意依然不减，从头到尾都只是注视着刘松健的脸庞。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理想主义者太多了，他们虽然强大，却拥有者完全没有必要的仁慈，对于未来充满幻想。这样的人，如何才能领导人类走向胜利呢？”
    曾经的潘杰就是那样的人——才华横溢，信心满满，并且在军队担任要职，行动所向披靡。
    就是这样的人，才犯下了那个对敌人仁慈，然后葬送了一大半兄弟的结局。
    从学园岛出去之后，这些毕业的人就要成为指挥官，去统领他人了。
    那些学生很可能会因为天真的思想而祸害他人，祸害成百上千的正规军队，那不如让他们在学园中就认清现实。
    死掉的话，也总比坑害数百人好得多。
    “所以我削减了毕业生的规模，派遣他们去做那些难度有些高的任务。他们会死掉一些，活下来一些——阵亡率大概有20—30%这么多。活下来的人会明白这个世界的真相，从此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得到统治士兵的力量。”
    潘杰在一位受害者面前，自豪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知道吗，在反魔法部队刚刚成立的时候，有太多优秀的指挥官了。”
    在提到过去的时候，潘杰的眼神又重新充满着希望。
    “在那个时代，政府和国家军队的机能还没有停止的时候，我们有很多的有志之士，抛弃一切加入我们。他们比你们强大，比你们拥有实战经验，比你们更加认真……但他们都死去了。魔法战姬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生物，会做出你完全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来100个研究员，有99个会告诉刘松健，战术机的装甲没有偷工减料，哪怕A级的战姬来了，也肯定需要两次全力攻击才会将盾牌粉碎。
    而熊波的盾牌就在他的面前被破坏，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魔法战姬能够做到哪些所有人都认为她们做不到的事情,无法预测的她们能够完全颠覆已经准备好的作战计划。
    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量化”魔法战姬的力量。
    “你的眼神，很棒呢。”
    “谢谢反魔法部队总长的夸奖，我今天是想请求你一件事——请判定我毕业考试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