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霍青娥》蝉衣画翼篇 后日谈 过去完成将来时

    关于泽塔.卡妙思的翅膀,其实并没有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那也是自然,有没有遭受什么来源于外部的损伤。
    只是因为形态的进一步进化和完善,原先那几对过于庞大的变成了更加贴身的形式,在用不着的情况下甚至可以收纳起来了而已。
    对于螳螂妖来说,从幼虫进化到有螳螂的模样之后,还不算是完全身为成虫……由于其尚未彻底生长、固化的双刃以及脆弱的形体,而生出了对比其他昆虫而言会更加巨大的翅膀用于高速机动,目的是借助天空的优势来躲避掠食者的威胁。
    而在发育为成虫之后,螳螂妖就已经不需要使用这般躲躲藏藏的战法了。
    届时,便会退化翅膀的飞行机能,保留必要的机动力的同时变成陆地上的虫妖霸者,用锋利而坚硬的双刃来与天敌们进行硬碰硬的决斗。
    虽然是因为受到三日月术式的影响,但原先就已经处于成虫的临界点的她在任何时候跨过衡量下一阶段的门槛都不值得过于奇怪和担忧就是了。
    然而在醒来之后,由于被苍崎晓告知了“你终于长大了”而显得欢欣雀跃的泽塔呢,又不得不开始因为新的问题的出现而变得困扰了起来。
    比如。
    “真的不需要我扶着你吗,好歹先适应适应之类的?”
    “你以为我连走路都不会了吗砰”
    左脚踩到右脚、平地摔的少女鼻子与地板相碰触,发出了一声听着就非常疼痛的巨响。
    再比如。
    “小丫头你别急,在树上的宠物猫我这就给你取下来!”
    “但是大姐姐您……”
    尚未习惯失去了飞行功能翅膀的泽塔在树底下蹦哒了半天,只得在目怀怜悯的小女孩的注视下不得不面色通红地选择了丢人的“爬上去”选项。
    不是更加不方便了吗,我的祖先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宁可放弃如此方便的翅膀也要争取在陆地上的话语权?
    腹诽着“螳螂妖根本就不如星河虫族那样充满智慧嘛”的泽塔.卡妙思拄着协助行动的拐杖,转念一想后决定了最近的行程。
    反正都是要找人帮忙复健,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向同族或者欧文大人开口要求这种事……
    那,就当做自己是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找“闲的发慌”的某位同学吧。
    正片开始。
    ——
    “恕我直言,没空。”
    扛着木桩子的织田俊也向双手合十地说着“拜托啦”的泽塔比了个白眼。
    “本来就已经很忙了,自警队的旧队舍正在翻新装修,人手也相当吃紧……你就不能去找别人吗,宗政啊徐老师啊他们都看着挺清闲的耶。”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当本身就有点儿单相思情节的少女遇到自称女朋友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太刀的木桩子少年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就变得非常可以理解了。
    目送嘀咕着“怎么这样”的泽塔郁郁不乐地抛开拐杖、一屁股坐在了工地的木材堆放处的位置,戴着个上书“注意安全”的小黄帽的弓冢秋良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队长,我就把房梁摆在这儿啦。”
    “织田俊也。”
    “干嘛?”
    被直呼其名而叫住的他抬起头,满头大汗的脸上摆出了“你干嘛”的疑惑。
    “我刚才收到永远亭的情报啊,在迷途竹林里开发出来的【天灾.夜魇1:1风景区】又到了例行维护的时候,前段时间因今泉影狼小姐的咆哮而变成废墟的凉亭这回想改成海洋风格……这事儿,能拜托你去做吗?”
    “哈,但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种听着就很麻烦而且和当下的工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活计?”
    话还真多啊你丫——想赚钱的话就快去,看看人家同期的毕业生宗政有多受欢迎,我还指望着拿你的工资来养老呢!
    被连打带揍得赶走的少年嘴里碎碎念着“别人家的孩子理论还真是经久不衰”,一面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我只能帮到这儿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自由发挥啦。】
    【——才不会感谢你啦!】
    朝竖着大拇指看向她的秋良先生做了个鬼脸,绿发少女捡起一旁的拐杖,也是一瘸一拐地蹦哒着追了上去。
    “这大概就是傲娇吧。”
    “队长,你是在担心俊也走上你那条【终生未娶】的悲惨后辙吗?”
    我也有自己的原因啦……再说。
    从围绕在织田俊也身边的女孩子数量来看的话,这个木桩子怎么想也不会走上我的老路就是啦。
    诚如秋良心中所想,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身边的女孩子是不是有点略多”这件事的人生赢家织田俊也桑,这会儿正体验着什么叫“太受欢迎所带来的烦恼”。
    “你的意思是不会飞了,甚至连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
    昂首挺胸地漂浮在俊也右上角的器灵,红叶公主正对着泽塔发出这样那样的嘲笑。
    “就凭你这样的家伙呀,可是配不上我家的俊也大人的哟。”
    而被俊也扶着手臂,走的依旧有那么些个一瘸一拐的泽塔.卡妙思面对如此质疑的时候,回击的力度也是相当的干脆。
    “哼……你倒是问问俊也,要是不借助你的力量来跟我真刀真枪地砍上一顿的话,现在的他还有没有打赢我的信心了?”
    没有,不敢。苦笑着走在前边带路的织田俊也,当下唯一能做的事儿也就只有所谓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虽说不怎么希望眼前的纷争进一步升级,但对于这两位天然不对付的二人组而言,在争吵的过程中不把他给卷入其中也已经是千幸万幸。
    “俊也!”
    “织田公。”
    但,往往就连心中这一丝丝的希望,到头来也不过是奢求而已。
    ““选我还是选她?””
    “……我可以选择工作吗?”
    “不行!”
    ——那至少让我选择死亡啊!
    ——那之后怎么样了——
    一路上好不热闹的一人一虫一鬼哇,在织田俊也如同吃了一公斤榴莲的表情下总算是穿过了茂密的树林,在距出发已经经过4小时后总算来到了迷途竹林的深处。
    【前方施工,禁止通行。】
    “欸,是来帮忙的吗?”
    苦笑着的铃仙.优昙华院.因幡是这么告诉陈述了来意的他的。
    “但是我们这里并不是很缺人,地上的兔子们那边有帝在组织着进行有条不紊的修缮工作,夏夜和我也在帮忙检修着附近的电子设备……弓冢先生的好意是心领了,但这边也有这边的考虑,所以就非常抱歉啦。”
    换句话来说呢,就是“我们不需要外行的工人过来添麻烦”这样。
    “这样啊……”
    “并不是嫌弃各位的意思,愿意来帮助永远亭的工事的好意什么的确实挺难得的……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不如各位就在永远亭留宿一宿吧?”
    留宿?
    转头,他看向已经可以不用拐杖和他的手臂也能姑且走的了路的螳螂娘以及假装在看着附近风景的红叶公主。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本来就是被队长从工地上赶过来的,回去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你们的看法呢?”
    拇指。
    同上。
    一路上吵的那么不可开交乃至于不惜进行互相取诨名来进行人身攻击的你俩到现在怎么行动就又那么一致了啊,这时候该说“女孩子的想法我实在猜不透”诸如此类吗!
    在内心发出这般凄苦悲鸣的少年总算是咽下了吐槽的想法,朝面前这只彬彬有礼的兔子小姐鞠了一躬。
    “那么,我和泽塔就先过去……”
    “啊,稍等一下。”
    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找出几枚胸针的铃仙呢,郑重其事地将它们交付到了俊也的手中。
    “请务必将这些道具别在胸前。”
    “欸?”
    “怎么说呢,最近公主殿下想出了新的【用于防范妹红小姐突袭永远亭】的对策,配合正在进行中的永远亭军备更新计划,就把从这里到本宅的大片土地划归成了新式麻醉枪的试验场地……要是不戴着识别用的胸针的话,可是会被【咻咚】的喔。”——我现在可以选择回去吗,这鬼地方比我想象中的未免也危险太多了啊喂!?
    →心里这么想着却依旧拗不过跟在身边的两位别有用心的少女,踏上了前往透露着不妙气息的永远亭的不归路的俊也。
    →不出所料地被兽用麻醉枪的弹头打中了小腿,倒在了竹叶铺就的软趴趴地面上。
    那个。
    “明明已经戴着胸针了,为何……”
    “因为兔子们的眼神都不是很好嘛,隔着大老远的根本分辨不出那么小一枚辨认章啊。”
    悠悠转醒的俊也一睁开眼,见着的第一位人影就是面前这只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任由长发拖地、赤足双脚踩着游戏机的电线也没有修正个人形象打算的“老熟人”。
    计算机信息课的兼职教师,蓬莱山辉夜……以及她的另外一个身份——永远亭的所有者,竹取公主。
    “那为什么还要别着胸针啦!?”
    “先不谈这个。”
    可没打算理会少年人的不住抱怨,她用脚踝挑着Wio的手柄,将其送到了他的怀中。
    “虽说我是忠实的索尼信仰者啦,但难得地获得了徐君房从外界带来的好东西的话果然也要尝试一番呢……铃仙和夏夜都跑去监督工地了,和永琳玩的话又存在着不可见的pro墙壁,想找到个旗鼓相当的gamer还真难耶。”
    “不是,泽塔和红叶现在在……”
    咔嚓。
    拿着麻醉枪指着他胸口的少女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和煦宜人。
    “想不想陪我玩,你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
    “玩!”
    话是这么说,不过好在这位公主殿下的确是不怎么适应用控制棒进行游玩的游戏类型,在折腾了不到半个小时后就来了句“腻了腻了”,也不管还在与库巴激烈战斗中的俊也怎么想的,自顾自地就躺倒在了榻榻米上。
    “喂。”
    “等我把这只龟踹进岩浆……”
    “你的女朋友在用打翻了好几斤醋坛子的眼神看着你耶,真的不管一下吗?”
    哗啦。
    终于不堪重负的拉门倏然倒塌,跟着那只绿毛螳螂娘一同摔到了辉夜闺房内的榻榻米上。
    寂静。
    接着又迅速起身,装作没事人一般的她拍了拍摔到发红的小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别误会了,是铃仙让我来通知你和蓬莱山吃晚饭的——仅此而已,明白了吗?”
    转身,噗通。
    由于司马昭之心的原因而显得有些重心不稳的她再度来了个平地摔。
    然后。
    “呜哇啊啊啊啊”
    “别突然就哭起来了啊!?”
    目送着俊也丢下手柄去搀扶孩子气少女的背影,懒得从地上爬起来的辉夜翻了个身,伸出双手做相框取景状。
    哎呀,哎呀。
    年轻,就是好哇。
    ——后记——一个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下午,包裹在蝉鸣声中的永远亭外廊。
    “那之后我和帝就一拍即合地安排面红耳赤的泽塔跟木桩子少年睡在同一间屋子了。”
    “哦嚯嚯——”
    听着竹取姬的叙述,露出一脸“我懂我懂”的糟糕神色的道士先生用手肘推搡了下她的手臂。
    “平日里都宅到这地步了,看不出来还真有你的一手啊……那然后,成果呢?”
    “本来可以朝着暧昧关系方向发展的两人在【凭什么你觉得我的剑术会比你差】这个怎么样都好的话题上发生了争执,没把握好度的泽塔.卡妙思反手一刀就把倒霉的少年人砍进了住院部。”
    无声的瞪视。
    “你这是在撮合人家,还是在蓄意谋杀啊?”
    “啊啦嘛。”
    闻言,辉夜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如果能用修罗场的形式让徐先生也感受一下友情以上的情感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姑且尝试一下的哟?”
    说得好。
    将拳头落在辉夜头顶上的徐先生,皮笑肉不笑地开始于其天灵盖处反复使劲揉搓。
    “awawa疼疼疼”
    “知道疼就别开这种诡异的玩笑!”
    明明就不是什么玩笑的说。
    嘟着嘴的辉夜暗指腹诽着。
    ——再过个几千年你就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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