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红叶公主……你一大早就趴在我身上睡觉这有点不太好吧?”
值夜班的织田少年,在鬼压身的状态下被强行赶走了来自睡魔的侵扰。
无常识的幽灵公主打了个哈欠,然后眯着眼睛,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模样。
“呜咪,早安,织田大人~”
呜咪?
少年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机械钟,上面的时针清清楚楚地指向了6这个数字。
六点,也就是自警队规定的换班时间,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这只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实体化的幽灵公主的话……
“俊也哟,今天本大小姐可是大发慈悲地请你和我们一起去野餐……”
绿发的天然虫娘打着一连串的哈欠,就这么推开门,直直地走了进来。
“顺便便当也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呢。”
啪哒,女孩手中的便当盒子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通宵在研究怎么做便当的时候,你这家伙竟然在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那个,泽塔你听我说,事情绝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问答无用!”
双手化作锋利的刀刃的少女怒吼道。
“天罚!!”
导播呢,很贴心地把画面切换到了游轮的广告上。
切什么切,救命啊!
——Niceboat。
离从天界回来已经过去了有两三天的时间了。
由于今天是星期日,所以早早地就在寺子屋那边签到完毕的徐君房,此刻正无所事事地在永远亭内部闲逛着。
老实说,如果有一个选项可以让他宅在家里的话,徐先生是决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意志驱使而跑到这个充满了竹子的气息的,遍布着各种各样的危机的地方的。
不过……
世事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哒哒,哒哒。
他的背后传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
“那个,俊也他……”
怎么说呢。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都是焦急神色的绿发少女,徐君房本来要说出口的抱怨最后也化作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忠告。
“下次呢,怀疑自己的男朋友有出轨的可能性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潜行过去捅刀子这种行为,我希望不再发生了为好。
毕竟,俊也是人类而不是你们星际虫族,要是挨上这么一刀再抢救不及时的话可是会真的出问题的。还有啊,那个被你怀疑出轨对象的女性其实是”
“俊也现在怎么样了,他人呢!?”
完全没有在听的意思啊你这个没脑子的天然虫娘。
一副“我懂我懂”模样的道士先生,也是叹了口气。
“因为及时止住了流血所以没什么大碍,现在他被安置在这个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面,不过因为还在昏迷中所以最好……算了,随便你去把那孩子叫醒吧。”
面对着一溜烟向着尽头跑去的绿色身影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问题儿童真可怕,没常识的问题儿童再加上人外属性……你当这是魔物娘图鉴吗,无节操的作者大人。
哒哒,哒哒。
又是谁?
他抽着嘴角回过头去,却发现突然间视野内一片漆黑。
“余尹方,你是要…红披风还是蓝披风?”
虽然说很阴森不错,可是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突兀地从他的头顶上方响起。
肩膀一沉。
“要我回答红色披风的话你也没本事放的了我的血,回答蓝披风的话同理,还有这个和石蕊试纸的颜色一样的恐怖故事一点也不可怕,所以在我抬起头看到你的裙底风光之前,赶紧从我脑袋上下来啊你这BAKA二货夜鸟!”
视野回来了,肩膀上的重量也总算是卸了下去。
一如既往地穿着一年四季通用的黑色连衣裙的少女双手叉腰,在他面前不爽地说着。
“还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的二货余尹方,呸。”
虽然做出了“呸”的动作却也只是嘟了嘟嘴而已,嗯,萌度直线上升中。
徐君房斜视着少女。
“只有你没有叫我二货的资格…然后,在我没有把你从永远亭赶出去之前给我一个除了恶作剧之外可以解释的通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否则——哦,稍微等一下。”
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标着“辉夜姬近侍”的臂章别在左肩之上,然后用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底气说道。
“否则,就把你这个不老实的犯人扭送至月……咳咳,自警队处理了。”
太入戏了吧,你这家伙!?
不过啊,原来是警卫员吗,圣之前说过不能顶撞警卫员之类的嘱咐。
不想因为这个被关禁闭的鵺为难的挠了挠头发。
“那个,之前失礼的行为还请您原谅……你在看什么呢?”
“在看今天的太阳升起和落下的方位。”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的吧!?
踩。
啪咔(骨骼断裂的音效)。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
徐君房抱着自己的已经和鞋子融为一体的右脚一边哀嚎着一边满地打滚。
自作自受。
鵺冷哼一声,将顶着杂乱头发的脑袋扭向一边。
“好好地忏悔先前犯下的罪过吧,凡人。”
“嘶,一个个的,都仗着自己是幻想生物所以有乱来的权利了是吧?”
他揉着发肿的脚底板,弯着腰接话。
“还有,不去买个美瞳戴上的话,刚才那一席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啊!”
“才不是乱来呢。”鵺眨巴着赤色的瞳孔,弯下腰对坐倒在地的徐君房微笑道。
“因为是余大叔,所以没问题嘛。”
这种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事情,可不是卖卖萌就能糊弄过去的啊!
“就算是我也会觉得很痛的,所以那个扯淡的理由不成立。”
徐君房抽着嘴角,抱怨着。
啊是这样吗。
鵺歪头,做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甚至还不时眨巴着疑惑的双目。
“哼,杂种,本王愿意踩你,这可是你的幸……啊痛痛痛放手啦”
圣啊,你都教出了个什么问题少女的?
徐先生一边用拇指揉着少女的太阳穴,一边说教着。
“你不愿意说我也知道,是为了响子过来拿药的吧?”
“……哼。”
“必杀.the太阳穴粉碎者.上帝之手!”
“我知错了呜呜呜”
于是呢。
少女,终于是哭着道歉了。
真是。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可是会和天国的初白君一样没朋友的啊,别扭的少女哟。
看着被放开后从窗户翻出去还留下了“你给我等着啊魂淡”这样标准的反派宣言的少女的背影,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的徐先生,发出了今日第二次标准的叹息。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头疼——决定了,果然这时候就去黑心医生那儿找点乐子吧,顺便还可以拿着珍贵药材什么的,也不算是白来这一趟。
做出了连旁白君都认为是错误的决定的道士,信心满满地迈开步子朝着八意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那之后怎么样了——
不只是不幸还是幸运,八意实验室今天竟然是大门紧闭。
也对,双休日的时候,八意永琳也会想起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而进行一天只有4小时的工作,这时候不在实验室倒也可以预见。
LUCKY,徐君房打了个响指,露出了计划得逞的微笑。
“徐先生,你拿着一台切割机站在实验室门口干什么呢?”
从他的身后传开了一声温和的询问。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进行观众姥爷们喜闻乐见的盗窃,行,行动……什么啊,原来是铃仙吗。”
看清楚了身后的来人,被吓了一跳的徐君房也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啊铃仙吗”是什么感叹,我是无所谓的人吗,到底那种奇怪口吻是怎么回事啊。
兔耳少女,耷拉下了直挺挺的双耳。
“那个,如果是试图在永远亭做出什么涉及法律的事情的话,就算是徐先生也是不被允许的哦。”
“别这么绝情嘛。”
放下切割机的徐君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游○王卡片。
“如果这次你愿意帮我的话,这张超稀有的黑魔…蕾雅卡就归你了哦。”
“这。”
铃仙看起来有些犹豫。
“公主殿下已经有这个收藏了,所以……”
“没关系,你看看我这里还有一张在幻想乡仅仅一张的现冥”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吧。”
收起卡片的兔耳少女装作为难的点了点头。
卧槽铃仙酱你啥时候跟着那个腹黑公主一起学坏了啊啊啊
“那,我要切了哦。”
“嗯,我保证什么都没看到。”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铃仙拉着自己的耳朵遮住了那双赤红色的双眼。
然后……
永远亭医院,从走廊外传来了光是听着就觉得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爆炸声。
正在看病的病人甲吓了一跳。
“医医医生,刚才那是什么……”
“没什么。”
永琳歪头笑道。
“不过是有人触动了威力等同于一发魔炮的陷阱罢了。”
十分钟后。
因为衣服被炸到了衣衫澜缕的地步,所以不得不先走一步去换衣服的铃仙……虽然说这种抛弃队友的行为是不是另有原因还值得好好商权,但毕竟也是不得不离开此处的理由。
“啊哈哈,其实我只是在检查实验室的防盗程度而已,别在意别在意。”
一脸炭黑的徐君房,向着笑而不语的辉夜和永琳露出了闪亮洁白的牙齿。
“嗯,AAAAA级别,勉勉强强算是过关了吧。”
辉夜那边发出了如同钢铁般锐利刺目的目光,至于八意永琳,则是一如既往地一脸微笑。
“徐君房哟,我这里有一些之前拜托丰姬寄过来的不明药性的外星植物,你看要不要试着帮忙以身作责,当一回神农……什么的呢?”
一如既往个毛线啊,这不是在一脸微笑地说着恐怖得不得了的话嘛!?
不妙啊,不妙。
不知为何会突然有了一种不立刻想出解决办法的话就会被做成杂碎汤的错觉。
收回了那种看垃圾的视线,辉夜对着永琳歪头道。
“呐呐呐,永琳,今晚就吃杂碎汤怎么样?”
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了啊——
徐君房擦了擦冷汗和脸上的黑炭,大义凛然地推脱道。
“那个,我想起来俊也那小子还半死不活地在病房里歇着呢,为了防止他嘴贱然后被再捅一刀最后与世长辞所以我得先走一步……”
话音一落,他就用等同于F1赛车那样的起步速度,在瞬息之间消失在了主仆二人的视线中。
哎,您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
“公主殿下,既然您没有拿他怎么样的心思,那就别用那种恐吓的语气吓唬别人啊……”
“啊啦啦,这都被看出来了吗,不愧是月之头脑之称的永琳酱哟。”
“因为您并没有真的生气啊,公主殿下。”
“你不也没有嘛,永琳。”
银发的大贤者苦笑道。
“不不不,就我来说可是很生气的哦。”
辉夜用袖子捂住半张脸,眯起了眼睛。
“只不过觉得,和自己的朋友偶尔这么玩玩,倒也不错。不觉得一天来的劳累都消失不见了吗?”
原来刚才那个气氛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游戏吗?——不是很懂你们蓬莱人。
“确实。”
永琳耸肩,随后伸了个懒腰。
有这样的日常作为调剂的话……
——倒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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