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服装……你们名居家的衣服,无论男女都是一个款式和配色的吗?”
(参照比那名居长女大人)
“少啰嗦,你怎么也算半个名居家的人了吧?”
“但姑且是男性,穿的这么花哨就有点”
“要你上,你去做就行了!”
正片开始。
——
天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慢性子的,包括眼前声势浩大的宴会。
人间宴会不过一日即止,不过天界的嘛,往往会来上一个礼拜,像是天帝登基开设宴会,估计接连半个月都有可能。
悠闲的天界人和悠闲的人们所向往的生活守则,即是如此。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徐君房抽着嘴角坐在宴会的角落中,一个人纠结地喝着闷酒。
“喝酒归喝酒吗,连着开上十天半个月不就一点气氛都没了吗?”
“你以为天界的宴会和人间那种枯燥的宴会有可比性吗?”
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栞对徐君房的抱怨嗤之以鼻,不过还是负责任地当起了百科全书。
“不仅仅是喝酒,在这种大型宴会上,余兴节目的种类也十分繁杂丰富。
跳舞划拳掰腕子什么的就不用提,开擂台斗法、剑术切磋、弓箭比试之类的也很常见。”
这还是宴会……?。
“谁让我们是天人呢,闲过头了嘛。”
少女对此倒是很诚实,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众多缺点中最没救的一个。
“热火朝天的气氛中你却独自在这儿喝闷酒,是不想给我这个新来的代理天帝面子吗?”
正在话语间,端着酒杯的佐藤义清——也就是现任天帝,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徐君房的身边。
“幻想乡的英雄大人?”
“天帝大人。”
作为下从,栞恭敬地起身对他施了一礼。
至于徐君房这头……
“不敢当不敢当。”
只见衣着华丽的道士连连摆手。
“我充其量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倒是你,天帝大人可不能现在出现在我这个无名小卒身边吧?”
“因为那群家主们只会溜须拍马,我可不喜欢这种建立在地位上的不平等的交际。”
新天帝倒是说得一派正义凛然。
“所以,就只能找个清净的去处悠闲咯。”
徐君房眯起了眼睛。
“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我和女儿承诺过啦,比起金砖琉璃瓦,我还是更喜欢坐在樱花树底下对酒当歌的闲适生活的。”
女儿……是那只白玉楼的亡灵公主吗?
正当他还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呢,就见天子一路小跑了过来,同时还拉着一个看起来谦恭礼貌的书生青年。
她搭着徐君房的肩膀,大声说道。
“徐君房,你不是说自己很自信于自己的腕力吗?”
“欸,说是有说过”“那就和他掰腕子吧!”
她喝醉了吗(小声)
天子的酒量在天界实在只能说是奇差无比……(小声)
看着被天子扒着还找名居家主咬耳朵的徐先生,书生青年涨红了脸说道。
“方才天子小姐说了,只要能掰腕子赢了你的话,就与我去跳支舞……”
这种当着别人丈夫(大雾)的面NTR的行为要是作为丈夫(大雾)的某人再不发火的话,可是会落下话柄的喔?
于是,当任不让的徐君房当即撸起袖子,大声道。
“尽管放马来吧!”
说得是这般豪言壮阔,却只见两位男士走到了一旁的大理石桌边,两只右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浑然不觉自己成为赌注的天子摇头晃脑地当起了裁判,在一旁喊着。
“三二一开始……嗝”
“给我去死吧!哦哦哦哦哦哦——”
然后在一瞬之间,徐先生把书生青年……丢了出去。
由于用力过猛,连人带椅子一起来了个夸张的过肩摔。
“徐君房犯规——”
“从规则上来说并没有!”
——那之后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说,掰腕子我都是该赢的……为什么明明赢了却要被天子发脾气,这岂不是太不值当了……!”
把头埋在臂弯里,某位失败者用幽怨的声音冷却着周边的空气。
“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
名居家主呢,一边捋着徐君房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愤怒乃人之常情,不必太过在意……”
“TAT”
徐君房泪眼朦胧地朝对方的胸前扑了过去。
“太感谢了……哎呀。”
栞跳起一记犀利的侧踢踹在了试图占便宜的徐君房的脸上,让后者在少女安全裤的掠影下打着旋飞出了好几米远。
“抱歉。”
栞挠了挠头发。
“条件反射。”
“这句话里一点儿道歉的味道都没有啊喂!?”
佐藤义清看了眼飞出老远的徐君房,不动声色地离少女远了点。
……这个书记,也是个厉害角色啊。
“你们在玩什么?”
终于完全被灌醉的天子被书生扶了过来。
“那个,我头有点晕,所以先让徐君房……啊不,是这位小哥送我回家……”
“今日天公不作美。”
总算是没打算“接着胡闹下去”的徐君房,是一把推开了书生架子的“骆先生”,把醉如小软的笨蛋天人扛到了肩膀上。
“我得先把这蠢蛋送回去……就先不奉陪了。”
说着,朝栞使了个眼色。
“啊……在下也突然想起有些事儿还没处理。”
少女朝义清天帝旋即讪讪道。
“失礼啦。”
十分钟后。
“第一天的宴会就这样结束了吗。”
双手背在身后,腰间两条七色彩带随风飞舞的徐君房感叹这。
“真是乱七八糟又短暂的宴会啊……”
栞背着熟睡的天子,走在他身边说道。
“的确是乱七八糟……你是天子的名义上的丈夫吧,为什么要我背着她?”“假话是我觉得你很靠谱,实话是有免费劳力不用,我是白痴吗?”
当然还有大实话,那就是这个“夫妻关系”从根本上就是她伪造的,文文还等着我回老家结婚呢……可不想再闹绯闻了,遭不住啊。
她摇了摇头。
“真是个不靠谱的二货……她可是我的妹妹,我背着她自然天经地义。
不过记得明天宴会的时候要帮着她挡酒啊,天界的‘追求者’可不少,这次可不会有天帝大人来挡箭了。”
“名居家主,你为何不自己去?”
“假话是我觉得你很靠谱,实话是有免费的劳力不用我是白痴吗,至于大实话……暂时没心情说。”
栞扁了扁嘴,模仿徐君房的语气说着。
“切。”
道士先生,朝身边人竖起了中指。
“人人都有一点小秘密,你心里的秘密恐怕不比我少吧?”
少女回敬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到家了,口头攻击禁止。”
“恭迎名居家主。”
侍立在旁的两位门僮打开门,恭敬地说着。
栞朝他们点了点头,率先踏入门中。
门内庭院中央的岩石上,插着一把深红色的长剑。
是真正的气质之剑,天子绯想之剑的原型。
“欢迎来到名居家,徐先生。”
背着天子的少女用着生硬的语气,头也不回地说道。
得。
徐君房抓了抓头发。
看来,又要寄人篱下一段时间咯。
——那之后怎么样了——
名居栞并不像是表面所见那么无忧无虑。
至少,从徐君房这几天的见闻来看,少女在家中和在外面的言语、神情、甚至是性格,都判若两人。
如果说,在外面的时候的少女乃是自由自在的飞鸟,那么在家中,就是天人家主们的模范,戴上了面具的,严肃、谨慎的王者。
“长女大人她最讨厌不真实的人了,譬如她名义上的姐姐,名居栞。”
衣玖如是说道。
“不过,又有谁能不戴着面具呢……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啊。”
“我讨厌我的姐姐。”
天子也有过这样的言论。
“虚伪、做作,眼里除了名居家,就什么也容不下……这样的姐姐,不要也罢!”
“自从父亲被过去的天帝大人杀死后,名居家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有怎么可能不珍惜自己的妹妹呢?”
至于栞,是这么苦笑着解释的。
“唯有名居家强盛了,才不会有人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她那缺陷天人的身份,才能够让她不至于在有顶天那种荒凉之地修炼。
所以,就算是被讨厌也好,我一定要让名居家成为天界势力第一的家族!”
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那现在,可就轮到徐君房发言了。
“天帝大人,你怎么看?”
“你这口无遮拦的黄油嘴,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事情?”
佐藤义清打着哈欠。
“你都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找我有用?
难道说,你想让我多偏袒名居家?”
“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比起明天就要回到幻想乡的我来说,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吧。”
“我会拒绝的。”
“你不会拒绝的,歌圣先生。”
徐君房勾起了嘴角。
“很久很久以前,你的女儿说过,你可是全平安京都数一数二的老好人呢。”
沉默。
又是女儿……什么时候我也应该去找一趟八云紫,让她想个办法让我去见见她了。
被捉到把柄和软肋的天帝大人,也只得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我只能说,尽量吧。”
徐君房朝他鞠了一躬,随即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
至于,天帝宫殿外。
龙啸隐沉云海里,云霞朝色染绯衣。
本应随主多娇蛮,却爱平心轻语依。
以和为贵常叮嘱,无事乃安谨作息。
有顶天上龙宫使,雷霆化身风成鳍。
轻吟着不知何处得来的诗句,她转过身。
“搞定了?”
“稳得不行。”
看着站立在前方的绯之衣龙宫使,道士抹了把冷汗。
“突然就要我去忽悠天帝还真挑战心理极限……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女儿的详细信息的?”
衣玖,摆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天人自有妙计。”
你就装神秘吧,mrbig衣玖……徐君房腹诽道。
——后记——
没更的那一话终于补回来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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