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不怎么太平的迷途之林。
这里,是点儿都不太平的妹红炭小屋。
白发的不死鸟,愤怒地砸碎了桌面。
“***,那个该死的村长竟敢打算用慧音当做借口向妖怪们宣战……他疯了吗!?”
徐君房趴在桌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玻璃杯,盯着里面几片立起来的茶叶。
“所以我才第一时间跑到这儿来嘛……呃,茶叶立起来的话,说明会有好运吧?”
“这时候也只有你才会这么悠闲!”
也许是怒吼了十分钟感到有点累,她抄起徐君房眼前的玻璃杯,连着茶叶一饮而尽。
“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把慧音救出来!”
没有给徐君房同意与否的打算,她甩门而出。
砰。
听着大门重重关闭的声音,道士叹了口气,竖起了三根手指,轻声道。
“三,二,一……”
“徐君房……你算计我!”
在门外,传来少女在愤怒中掺和了浓浓无力的吼叫。
“得了吧小凤凰。”
打开门,他把此刻正趴在地上的黑发少女丢回了房间内的床上。
“想不到我还有做这下三滥的阴人药水的本事——总之,现在暂时失去了不死身的你去了那儿就是送菜,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家吧,至于慧音那边……”
对着妹红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双眼,他打了个故作轻松的响指。
“交给我吧,至少我也是个寺子屋的老师啊。”
……是不想让我卷进这次事件?
真是,当自己是银TAMA的主角了吗。
“你……呵。”
妹红冷笑了几声,把“一切小心”的话语吞回了肚子里。
“别对不起自己蓬莱人的身份,我可不想让你丢了我的脸。”
徐君房笑着向他摆了摆手。
“哦哦,放心吧,绝不会污了您的名声,‘导师’大人。”
随即消失在了少女的视线中。
“你可是自己说的。”
时至如今,躺床的她也只得翻翻白眼了。
“茶叶立起来的话,就会有好事发生。”
——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
“你小子。”
坐在他身边的守卫笑着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肩膀。“
显摆你读过那么一点书是不是?”
在他们的身后,是已经被封住了四方入口的人之里龙神广场。
“不觉得奇怪吗。”
放下手中的古籍,他叹息道。
“可能你会尽可能的嘲笑我这个外来人不懂规矩,但是我还是要问一个问题。”
抖了抖烟头的烟灰,男子把烟头丢到了脚下,狠狠地踩灭。
“现在在龙神广场上接收村民们的愤怒与指责的人,是人之里的守护者吧?”
对方一愣,随即一拳捶在了他的脑袋上,笑骂道。“去你的,什么狗屁守护者,人之里还需要妖怪当守护者吗?”
“不是这个问题……”
他把肃然的视线对向对方的眼睛。
“明明能够在异变中守护所有人的守护者,又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反抗就被所有人抓起来了?”
“这……此一时,彼一时啦。”
守卫摆了摆手。
“那不过只是妖怪的障眼法,我们都被她骗了。”
“感谢这位小哥,你可是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情报啊。”
当对方警觉地把手移到了刀鞘处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机会拔出它来了。
“嘛。”
把手指从男人的穴道上头移开,他顺便一抹,把那一双有着由于恐惧而缩小的瞳孔的双眼合上。
变化为徐君房的人影,笑着对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他的黑袍青年说道。
“你没有被煽动起来嘛,维帕尔。”
“不然呢?”
牧师把手插进了袋子里。
“倒是你,先说说自己的计划如何,杀将进去,把被戾气感染的反抗者统统解决掉?”
哎呀,我有这么可怕吗?
徐君房笑着摆了摆手。
“被戾气感染的人我有办法清理,被欲望感染的人心我自然也有办法处理它。”
“找到罪魁祸首了吗?”
“或许找到了,或许没有?”
“回道教山门打你的太极去吧。”
冷哼了一声,这条“蝮蛇”也算是让开了道路。
“一切小心,能够小心翼翼潜伏了这么久的恶龙,可绝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嘛,要不是秋良在我手上写的那个字,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花了十年时间养了一条贪婪的恶龙。”
在经过他的身边时,道士傲然道。
“若真是恶龙,有怎会病弱到只能潜伏于深渊之下?
龙必将动于九天之上,依我看来,只会下潜不会腾飞的恶龙,就和懦弱的蚯蚓没有区别。”
说的还真是,头头是道啊。
“那么,需要我帮助你做什么吗?”
“有空的话就制造骚乱,把无关人士的视线尽可能地吸引到你那里。”
留下背影以对的徐君房摆手道。
“我可不想在打BOSS的同时还要对付一群小喽喽。”
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广场方向走去。
维帕尔叹了口气,将手摁在了地上那位“动弹不得”的倒霉鬼脑袋上。
“但愿吧。”
随后,在深紫色的雾气中,男子失去了身形。
“嗨,维帕尔。”
另一个村民走了过来。
“换班了,马上就要处理那个碍事的妖怪了,我可不想这时候出岔子……诶,次郎呢?”
“他啊。”
神父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露出了一如既往的阴沉微笑。
“已经独自先回去了……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扛着锄头的大叔不明不白地靠了过来。“啥事啊?”
“我是内奸。”
维帕尔勾起嘴角。
“虽然有些对不住,你也陪着他一块儿,先睡会儿吧。”
与此同时,龙神广场处已经乱成了一团。
“报告——维帕尔、龙傲天和另外几名警戒人员倒戈了!”
一名村民装的人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台上几人身前。
“他们的战斗力非同小可,正在渐渐向龙神广场杀来!”
“……自警队他们人呢!”
负责主持场面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却慌了神,大声呼喊着或许能让他脱离危机的力量的名字。
“这群笨蛋,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义龙,不用如此惊慌。”
另一位老者看了看台下骚动的人群,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待茫然无神的人群重新恢复平静,他向身边的人询问道。
“田中家主,你认为应该如何呢?”
“哼,一群不能成大事的黄口小儿。”
不待白发老人点头同意,他抽出两把古锭大刀,怒吼道。
“田中家的兄弟们,跟我前去杀敌——爷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如此甚好。
看着渐渐远去的杀气腾腾的田中家主,白发老人对身边那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的老者说道。
“村长大人,您认为……”
“让他们去闹吧。”
他捋了捋皆白的胡须。
“到时候一网打尽岂不更好?
反正,村民们的意志已经被老朽掌控在手中了,呵呵呵……”
“果然不愧是……”
“报告大人!”
刚想拍几下马屁就被人打断了这让老者的心思很不好,狠狠地剜了满身是血的士兵一眼,说道。
“又有什么事啊!”
“田中家倒戈了……我们的人完全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他们此时已经与叛乱军汇合,正在向龙神广场急速接近中!”
……这么快!?
由于说得很大声所以广场上聚集的民众也开始出现了慌乱,不少人已经不断试图逃离广场这个是非之地。
紧接着,飞进来的一支燃烧着火焰的火箭,彻底点燃了民众们溃散的情绪。
造反归造反,送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村长,怎么办!”
老者彻底慌了神,再次向村长看去。
“您可不能不管三条家啊!”
“哼,我们还有人质,无论如何也不会输得。”
村长看了一眼被绑在一边,眼神空洞的慧音,“老朽去一趟自宅……你们,给我稳住场面!”
其他两名老者不敢拒绝,只得带着畏惧的目光,看着他消失在台下的法阵中。
之后,四目相对。
“义龙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给我死守——把上白泽那只半兽押过来,只要拿她作为人质的话叛乱军就不敢肆意妄为了吧?”
义龙终于想到了自己手里还有个好用的人质了。
不过不巧的是,两个士兵刚接触到慧音的肩膀,就被飞来的石块双双砸趴到了地上。
然后,他和身边的军师的喉咙就被两把太刀死死地架住。
“死守什么的就到此为止了。”
在他们身前,两位在着装上十分大众的士兵揭开了斗笠,露出了两张稚气的脸。
“织田俊也/藤原虎千代参上……你谁啊!”
同时发出的疑虑,以及同时给对方吓了一跳。
“我是流浪于幻想乡的平安京义贼藤原虎千代!”
藤原虎千代……也就是妹红的凡人马甲如此对俊也自豪地说道。
“我是寺子屋的吊车尾学生织田俊也……人之里完全没你这号人吧,为什么称号这么二啦!”
“你说什么啊你这个一天到晚挨头锤的吊车尾!”
“本事很大嘛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砍过来啦矮冬瓜!”
越说越激动的两人果断举刀相向。
……你们俩,不是一伙的吗!?
义龙敢保证,自己的表情此刻非常丰富。
不过无论怎么说,两个劫法场的内讧了对自己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用尽全力跳出三米远,对士兵们大喊道,
“给我放箭——人质是妖怪所以一下子是死不了的,不要顾虑!”
边说着边回过头的他,再次受到了心理上的震撼。
弓箭手们,现在正哀嚎着飞在天上被人放风筝,不停地有人僵硬倒地的身姿,也算是巍为壮观。
“这……”
只感觉一阵微风划过脸颊,一身忍者装,把脸都埋在青色的围巾中的黑发少女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手里捏着卷儿报纸。
“…”
形象瞬间崩坏了啊啊啊!
穿着不太常见的侦探装的鸦天狗少女文文把手头的报纸卷儿一丢,晃了晃脑袋。
“这里是为徐大人效力的忍者,服部根号三藏,参上!”
“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啊啊啊……诶?”
正处于吐槽状态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不知何时离地了。
“天孙降临的道标——拜拜了您呐!”
枫叶扇一挥,苦逼的义龙就化作了天边的流星……虽说已经控制好了力度,但这一摔也得躺好几个月了。
搞定。
拍了拍手,文文把视线转向仍旧在吵架中的两人。
“喂,我说,别吵了。”
““凭啥!””
互相抓着头发扭打作一团的两人同时转头道。
这时候倒是很同步嘛。
文文一边欣赏着此时不断从空中掉下来的“风筝”们,一边吹着口哨说道。
“慧音老师,你认为这两个笨蛋还有救吗?”慧音……老师?
妹红红与俊也僵硬地把头转向身后。
“没救了,绝对。”
正在揉着发红手腕的慧音抓住两人的头发,说道。
“妹红,俊也——”
“不不不慧音老师你听我解释”“不是妹红是虎千代DA!”
乒。
乓。
慧音完成了一次双杀!
——那之后怎么样了——
村长家宅。
“人啊,只要老了就会脑子不清醒,毕竟谁也不愿意在死亡的威胁下生活呐。”
“所以说?”
村长,惊惧地看着对立于自家天空中的黑翼道士,与那已经被斩下一条手臂的赤色恶魔。
“我讨厌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队友,但是更讨厌那种会把自己的獠牙和野心伸向同伴的野心家。”
徐君房把长刀对向恶魔。
“在我把你的灵魂揍回魔界之前,说明你的来意吧,角魔先生。”
“我还有什么目的呢……不过是履行自己的主人下达的命令罢了。”
它扭了扭重新生长出来的手臂,道。
“我的主人和底下的人类达成了一个契约,他帮助我的主人达成复活的条件,我的主人就会赐予他永生的诅咒。”
村长啊,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看着手里捏着已经失去光泽的紫色水晶的老人,道士先生摇了摇头。
“人类的事情自然有人类解决,至于你,准备好回魔界吧。”
角魔(断角版)大笑,口中不断喷出赤色的火星。
“就凭你这个只会使用结界的笨蛋道士?杀了你的话,结界也会消失了吧!”
说罢,一股深红色的火焰夹杂着漫天的炎弹就朝着徐君房飞了过去。
……是你自己往结界上撞结果撞断角的,为什么搞得是我犯错了一样?
他轻巧地闪过火柱,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角魔先生,您多大了?”
此时,借着炎弹的掩护突破到徐君房身前的角魔已经举起了他那绑缚着枷锁的巨大拳头。
“记住吧,我可是生活在魔界六千年的恶魔!”
嗯,乘以三了,确实算是高龄。
但,不过如此。
徐君房空手接住轰来的火拳,另一只手抓住它的肩膀,一个错身把它甩了下去,狠狠地砸在村长身边的废墟中。
“唔,这样吧,你到了魔界替我向你的老大报个信,就说——”
“有徐君房镇守此地,大恶魔马修拉好久不见XD。”
“你说你是……”
角魔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望向他。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就是那个把你家老大揍得满地找牙,滚回下界的旅人……”
这么说着,他把手中的引信往下一抛。
“后会有期,村长先生和酱油角魔——幻想八重.碎。”
结界随着无法直视的强光,一齐轰然碎裂。不过,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
“我知道你会出来的,大恶魔马修拉先生。”
他看着眼前长着两个山羊角,遍体赤红的恶魔说道。
“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的降临竟然可以通过吸收这只笨蛋角魔和傻瓜村长的生命力来实现——没猜错的话,只是临时的吧?”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理智狡猾,人类。
没错,这个降临的确只是临时的,原本建立魔界之门进而占领幻想乡计划已经被你打破了。”对方也是直言不讳。
“那就是我又一次比你技高一筹咯。”
徐君房耸肩。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魔界叛乱军,神绮创造了魔界的万物,你们却一个接一个地背叛她……如果我是神绮的话,一定会对自己的子民的背叛感到悲伤的噢。”
对方冷笑一声,倒是没有任何压力。
“谁都会有野心的,谁都想成为至高无上的魔界神……对我等以火为尊的[原住民]而言尤其如此。
话说,你不会认为我来找你就是来聊天的吧?”
“你觉得可能吗?”
他自手中张开法阵,再次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不孝子,看我再次把你揍得满地找牙——用幻想乡的方式。”
“做得到的话。”
恶魔抽出寒光闪烁的镰刀,狂妄笑着。
“那就来试试吧!”
——SPELLCARDSETREADY——
——试试就试试。
接下来就是欺负对方不懂符卡规则而强制进行的单方面蹂躏。
在临时大结界中,只能使用符卡形式的力量,虽然徐君房的符卡对他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只要拖到恶魔降临的咒文效果结束他就赢了。
“猎符『三千箭雨』!”
“未渡『蓬莱愿往』!”
“策符『伏渊巨鲛』”
“奇史『蓬莱传说』!”
“刻符『水银色的陵墓』!”
“烈符『式火飞蝗』!”
“伪羽『疾风迅雷』!”
“药符『留痕过境』!”
“奥义『南斗来新鲜』……”
“有完没完啊!”
BY憋屈的大恶魔的咆哮。
半小时后。
怎么说呢。
其实徐君房的符卡威力还是很可观的,从被削去一层又一层的地皮来看确实如此。
但是要对付大妖怪级别的存在。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我一开始就没有过能够干掉他的妄想不是。
——只是想着,拖延到人家离开而已。
徐君房耸了耸肩,看着已经化作一滩深红色的岩浆的大恶魔先生,打个响指收回了结界。
看着一切恢复到正常状态、毫发无损的街道,他深叹了一口气。
人之里以后就拜托秋良了,能者多劳嘛。
“也好,就这样吧,走吧。”“不知是对马修拉说的,还是对你自己说的呢?”
裂缝张开,唯美的女性就这样坐在那怪异的裂缝之上。
“八云紫,总之刚才谢谢你那张能够动用法则之力的符卡了。”
徐君房抓了抓头发。
“不过,幻想乡在一段时间里可就不得安宁。
魔界叛军们已经发现了这片灵力充沛的世外桃源,那么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入侵这里的。”
“不是有蓝在吗。”
紫没心没肺地摆了摆手。
“他们绝对进不来的啦,放心。”
“那像今天这次这样呢,魔界人与幻想乡住民结盟……”
“不是有你在嘛。”
她展开扇子。
“魔界大将军,幻想乡的和平稳定就靠你了呢。
嘛,天衣无缝,天衣无缝。”
别用这么轻松的表情说这么严肃的事情……徐君房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脑袋。
“要知道,女孩子操心太多的话可是会长皱纹的……”
这就是你摸鱼的理由吗!?
胆大包天的徐君房,可是一脚把十七岁少女踹进了隙间中。
——那之后怎么样了——
“总……总算逃出来了……”
这里是装作平民,一路狂奔跑出人之里的军师老爷子。
既然逃出来了的话,就找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马修拉大人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什么声音?
他低下头,一把洋伞已然刺穿了他的胸膛。
“风见……幽……香……?”
“是我噢。”
幽香笑着收回了洋伞,对着被威压到跪地求饶的一个小卒说道。
“回去对所有人说,是我风见幽香杀了他们……包括你们的头头,听到了吗?”
然后,再优雅地离开。
“恶……”
小卒们,疯狂向人之里跑去。
“真正的恶魔啊!!!”
……恶魔?
得了,我也不在乎。
没走两步,花之王停了下来。
“你还真的给我出了个难题啊,风见幽香。”
秋良从树后走出来,苦笑道。
“不愧是臭名昭著的大妖怪,感觉真敏锐。”
“你不怕我杀了你?
妖怪都是只为自己着想的呢。”
“我认识一只乌鸦,她是个多管闲事的老好人;认识一个太阳花妖怪,却是个女王气场的蹭得累。
你杀了他们只是想要转移人之里的目光,让徐君房还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罢了吧?”
“……信口开河。
”幽香撑起了洋伞,一言不发地走向远方。
果然是蹭得累啊……秋良耸肩,转身向人之里走去。
“也罢也罢,反正最后累的都是我……嗨呀。”
——后记——从戾气的影响中脱离的人们,虽然不会立即就能原谅徐君房这个“带来灾难”的麻烦精,但也被风见幽香的极端恶劣举动转移了注意力,没有时间去分神对付他。
人之里是需要不断前进的,不然在这个到处都是择人而噬的妖怪的世界无异于自取灭亡。
“所以,人之里的父老乡亲们就推举出弓冢秋良为临时村长兼任自警队队长……就是这样。”捧着茶杯,徐君房惬意地眯着眼说道。
“那么你呢?”
“你看看我像是被排挤的人吗?”
徐君房指了指胸口闪亮的奖章。
“虽然有些处理不当,我也是把伤亡数目控制到最小了喔?
大家还是很感谢我们的啊,特别是妹红红和慧音,寺子屋都快被道歉信给塞爆了……哈哈哈哈”
被守护的人们,能够原谅守护者的失职吗。
看着这张傻气逼人的笑颜,布都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大笑的道士。
“真是幸福的守护之人啊。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永远都办不到吧。”
她感叹着说道。
“有些让人嫉妒耶。”
“怎么可能。”
徐君房停下大笑,敲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感觉如何?”
“疼的……你干嘛!?”
疼就对了。
“这一片被博丽大结界所守护的净土,可是从来都不吝惜包容的,因为——”
——这里可是幻想乡啊。
嚯。
“这和你揍我有什么关联?”
“呃……”
“天之磐舟!”
如此。
——这里,可是幻想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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