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公米拉尔
能力:操控势程度的能力
危险度高
人类友好度低
遭遇地点魔法之森领地“寒落”林带
原本应该由第八代御阿礼之子记载的妖怪,不知有何原因落到了下一代传承者的身上,所以这一件事从一开始就透露出了阴谋的气息。
在虫之一族的力量逐渐式微的现在,竟然还有如此的强者存在,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感到惊讶的了。与她拥有的力量相同,她也和花之妖怪一样有着人类成年女性的外表,头顶上戴着一个似乎是过去曾用来表示身份的破旧王冠。
不过,有许多目击者都捕捉到过她化作原形的样子——巨大的独角仙。
她的行为方式永远都按照自己的心情决定,所以完全都捉摸不透她在想着什么,大概这就是过去的大妖怪们通有的陋习吧。
从沉眠中醒来的少女已经没有了“虫之王”的称号,缺还保留着自己的一块领地,那就是妖怪之山山下的“寒落”树林,采药的人们务必要注意。
目击者报告
·巨大的影子遮蔽了天空,抬头却发现是一只大的夸张的独角仙。(采药的学徒)
这是她的原形。
的确,光是看着就非常具有压迫感。
·去妖怪之山竖旗……送快递的时候发现了一位在溪流边的巨石上呼呼大睡的女性——什么啊,她以为自己是女王吗,那个王冠。
出于好心,还是没有去打扰她,不会着凉了吧?(龙傲天)
龙先生你总是能够和咫尺的危机擦肩而过呢……妖怪们大都喜欢睡觉,看来虫之妖怪也不例外。
·米拉尔啊啊啊(徐君房)
你就不能认真地完成一次阐述吗!我生气了!
对策
虫子害怕的东西她都会厌恶,所以多预备些杀虫剂,不要随意踏入领地就没事了。
要是未经允许就贸然踏入她的领地,准备再多的杀虫剂也无济于事。
关于这个妖怪的闲话
虫王之争
据徐先生讲述,在她亲手把她之前那一任虫王杀死后,就不断的在扩大自己种族的势力,一度达到过几乎覆盖整个幻想乡的程度。
有些不满于她的做法的妖怪和有能力的人类开始对虫之一族反击,但是向她的力量挑战的,都没有能够活下来过。
数以百计勇敢的妖怪和人类被残忍地击溃……但,始终没有痛下杀手。
最终,她输给了一个人类,接受了人类的要求,把虫之王的地位让了出来,回到自己的领地内开始沉睡。
直至最近,她又开始活跃了起来,不过比从前收敛了许多——简直就是奇迹。
—
这里,是幻想乡大名鼎鼎的永远亭“医院”附近。时间是太阳刚刚升起的清晨,按照道理来说,这应该是这座被斜向生长的竹子包围的建筑最安静的时候,就算是起来准备早饭的兔妖们,也会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但是,这只是在一般情况的前提下。
“恢复时间未知,复时间未知,时间未知,未知,知……吱——”
沙哑的碎碎念从走廊中传来,在初秋凉爽的天气的烘托下,如同择人而噬的鬼魂一样,让人们感到毛骨悚然。
在走廊的尽头,徐君房蹲在角落正重复着口中的念咒,一边用她那黑眼圈+血丝的眼睛对着眼前这位穿着红蓝相间的医师服的高佻女性。
如果是目测的话胸部大概有……
“闭嘴。”
她对着天之声的方向开口道。
“……”
“恭喜。”
看到终于停下碎碎念的徐君房,八意永琳拍了拍手,冷笑着把她从角落里提了起来。
“你刚才成功的用自己的破锣嗓子令我的实验再度失败了——呢(重音)。”
“自己心理素质不好能怪我?”
她挥舞着四肢于半空中开始反抗。
“放我下来你这个无照蒙医!老太婆!”
嗯,说得好。
八意永琳,发誓自己刚才绝对听到了自己的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
“我昨天刚发明了一种名叫做‘强制令人开怀大笑一个礼拜的药剂’的药剂,你要来一口吗。”
于是,不安分的徐小姐当即就识时务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世界上,八意永琳唯二猜不透的两个人中,就包括这只一天到晚不知道都在想什么的徐君房徐先生。
他简直就是一个灾难制造机,走到哪儿就把哪儿的规矩搅得一团糟。
永琳扶额叹了口气,算是松了口风。
“如果你对手中的这份检验报告有什么疑问的话,尽可以自己动手检查,何必要舍近求远地特地跑到永远亭来做身体检查……我记得,你可是很精通东方的医术的吧?”
徐君房红着脸,快速又小声地的嘟囔了几个字。
“……什么?”
“无法直视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扳起脸说道。
“我对于这个女性化的身体,完全无法直视。连看都不敢看的话,什么办法都没有的吧?”
啊,直男呢。
八意医生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换上了无可奈何的语气。
“都一千年了,我们的徐将军心性却还和小孩一样耶。”
“唔!?”
在无法否认的事实面前徐君房只能发出不甘的悲鸣。
虽然还是徐君房的二货性格,但是却意外的很萌。
一边揉着徐小姐的长发,永琳这边突然冒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这样吧。”
她凑到了徐君房的耳边。
“要不要考虑下入赘永远亭,铃仙那丫头我看耶不会拒绝的哟?”致命打击。
她似乎看到蹲着的徐君房头上冒出了一串八位数的红色数字。
“才——不——要!”
于是彻底崩溃的徐君房化身人形战车破墙而出,在竹林中硬生生地犁出了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道路。
轰隆之音,不绝于耳。
“师匠,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边巨大噪音的铃仙,一身厨房装备从走廊的一头探出头来,正好面对上那堵塌掉的墙壁和那条夸张的“通道”。
一秒钟的沉默。
“是徐先生?”
“是啊。”
“师匠您又在调侃人家了?”
“……是啊。”
“您也知道徐先生脾气不好的吧?”
“……是啊。”
你是笨蛋吗?
——把这句话强行压进肚子里的铃仙,说了句先行告退,就又回到了厨房里,准备起了给自家睡懒觉的公主捣鼓的“回笼餐”。
不过,果然戏弄徐君房这个保留项目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是那么的有趣。
她挂着只有自己明了的淡淡微笑,看向早就跑得没影的徐君房犁开的小路。
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呢。”
“……月亮上的大人哟。”
——那之后怎么样了——
“徐老师,你确定自己没事吗?”
宗政出于好心的用直尺戳了戳就和死鱼一样趴在讲台上一动不动的少女的脸颊。
“没事。”
徐君房抬头。
“只不过,在早上的时候进行了一次迷途之林马拉松而已……”
哪门子的马拉松来上课的时候头发上会缠着半根青翠的竹子的啊!所有人在内心疯狂吐槽。
“喂。”
俊也向教室最后排那位一直保持着宠辱不惊的完美笑容的棕发少女丢过去一个纸团。
“苍崎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徐君房是被他的地下后援团追杀了吗,还是在外界仇人来千里追凶了?”
这个嘛。
半空拦截。
“老师。”
她用自己的尾巴卷起纸条,精确地丢到了讲台上。
“织田同学在上课的时候向我丢小纸条,扰乱课堂纪律耶。”
……不想说还菊爆窝,你这绅士一点也没有分享精神!
这么想着的俊也回过头,正准备给人家摆个中指。
【我-也-不-知-道】
少女用口型向他说着,顺便对泽塔打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俊也,自觉出门拎水桶十分钟,不然我就让水桶拎你十分钟。”
趴在讲台上的徐君房熟练的把纸张对折然后撕成两半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阴恻恻地不充了一句。
“记得要保持住自己的心态,满脸微笑地,感恩戴德地拎。其他同学,自习。”
哭丧着的第六天魔王(自称)拎着水桶向门外走去。
苍崎,你算计我!来自她不怀好意的笑容,成功冷却了教室里渐渐被炒热的气氛,学生们整齐划一地趴在桌子上开始所谓的“自习”。
以睡相素来不雅的穰子为甚——她从一开始就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了,口水哗啦啦流了一地。
话说,这帮家伙们真的能够担负起人之里的接班人的责任,去继续维持幻想乡的平衡吗?
对此持怀疑态度的人民教师,顺手掏出了来上课时妹红递给她的香烟。
……剥起了香烟的外壳。
教室里头,还有位“不太常见”的人也在。
“徐君房干得不错嘛!我对你的好感度一下子加了100点!”
白发红眼的不死鸟瞅了瞅缠在徐君房头发上的那根顽强的竹子,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拆掉永远亭的话,我说不定会把好感度直接调成零哦!”
办不到,而且在那至少我究竟负了多少点!?
接过被点燃的卷烟,她就这么顺手送到了嘴边。
然后,继续无意识地吸了一口。
皱眉。
一种非常微妙的违和感,让她的内心突然生出了抽动的感觉。
就像是把一个每天都能看见身影的花瓶,从它原有的地方挪开了一样奇怪。
喉咙像有什么要涌出来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呻吟。
……好吧,我知道我忘了什么了。
“我怎么就忘了我不会吸烟了咳咳咳咳咳咳”
BY被呛出眼泪的徐小姐。
——视角转换——
虽然时节没有变化,但是按照天气来看,秋的神明已经全权接管了幻想乡的天气,从森林中不时刮起的旋风与同时飞舞的枫叶中真实地体现出了秋的到来。
而此时此刻,掌管秋的神明……
“吾好梦中杀人……咕噜咕噜”
无视正在睡觉的某个没有一点危机感的神明,让我们看看她的姐姐正在干什么。
砰。
红叶飞舞的妖怪之山森林外围,不是传来这样奇怪的闷响。
“是天狗的太鼓吧。”
前往这附近采集药材的人们喜欢把这种奇怪的响声归类到这篇区域的实际统治者们身上,却从来发现不了自己身边正在微微晃动的参天古木。
秋静叶收起了自己高高抬起的黄金右脚,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面前这棵枫叶渐渐转变成红色的大树,以及以这一棵大树为中心向外扩散的一个巨大的范围。
虽然用的是踹的,但是感谢作者。终于有个人至少在办正经事了。
过了今天晚上,幻想乡就会彻底被染红了吧。
“这就是秋之神,红叶之神明的力量啊——嘛,虽然说自己的力量似乎只有在这时候有点用处…………”
少女说出了带着些许自嘲的自言自语,顺便对旁边那几个正在采药的人类做了一张鬼脸。……纵然别人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一点也不有趣。”
她扁了扁嘴,朝着溪流的方向向森林外走去。
“与其在这里自说自话,倒不如去看看自己的妹妹——我的铁拳已经饥渴难耐了!”
其实你根本就是冲着免费的沙包去的吧。(斜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妹妹在徐君房那里上课而他担任起助教(自称)到现在,少女由一位端庄文雅的秋叶之神变成了暴力且独裁的贫穷神——虽然说两个职位都是平级。
事事顺心,妹妹的心结也已经被解开,盼望中的秋天也比寻常要来得早了一些,就连一直看着不爽的徐君房的脸也柔和了许多——除了一件事。
“要是自己能像妹妹一样堂堂正正出现在普通人面前就好了——在想什么呢。”
秋叶之神,代表的是死亡、凋零、与更新,大概不会有人会去供奉这三样东西的吧。
或许以前有,不过那个巫女也只剩下一座孤坟。
“要是,有普通人,哪怕是妖怪,妖兽,能够注意到我该多好啊……”
【静叶大人,您不需要自己的信仰吗?】
【饶了我吧,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之类的……信仰?有人会信仰死亡吗?真要有那种信徒我也不想要。】
“喂,你给我停下。”
愿望成真。
在她的面前,一位樵父打扮的中年人拦住了她的道路。
“人类?”
“你是神明?
哼。”
看着表情惊讶的静叶,樵父把锄头望溪流中一扔。
“本来还想去专程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介绍一下,我可不是人类。”
“我是从外界来的秋之神——没有名字,仅仅是代表死亡与凋零的概念体。”
静叶的笑容凝固。
“概念体,那你把这个人类怎么样了?”
“竟然问的是这个吗……当然是吞噬咯。向神明付出了自己的价值,不正是人类最伟大的归宿么。”
说得好听。
……愤怒。
“你这个家伙——!”
“怎么,你连这种其他神明的信徒也想要庇护么。”
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晚啦。现在的我可连骨头都吐不出来咯。”
“人类才是神明要守护的东西,让人类畏惧从而得到信仰的只能是妖魔。”
静叶头退一步,冷冷地回复到。
“我想你不用管这么多……我来这里为的就是你在幻想乡的神格,你再也用不着管这么多了!”
“叶符【狂舞的落叶】!”
他的话音未落,面色已经冷若寒冰的静叶发动了属于自己的符卡宣言。
顿时,漫天的落叶化作了豪雨般的弹幕。
“既然一个地方出现了两个相同职位的神,那么就只好让你屈尊回到高天原了,连名字都没有的概念体。”“我却认为,要去那儿的是你呢,秋静叶。”
对方闪过了一枚擦着他脸颊飞过去的米弹。
“没有信仰的你,弱小的程度就和妖精无异。”
然后,少女被对方召唤出的红叶之雨卷飞了出去,直直地摔进了小溪中。
落水声。
他好整以暇。
“为什么不是你呢,既然幻想乡没人记得你的话,你留下与否又有什么问题?”
的确,被自己守护的人类连守护者的名字、样貌都不知道。
但是啊……
【我可是潜伏在人之里的阴影中的伟大君王theendofxu!你们都给我跪下吧!】
【秋静叶十字爆星波!】
【秋穰子番薯炸弹!】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你的提议……”
忍住了流着血的膝盖和脚踝传来的剧痛,静叶咬着牙站了起来。
“我,断然不会接受。”
切。
她清晰地听到了对方那不屑一顾的冷哼。
“那就去死吧。”
那个神明的魂魄,从樵父的手心中飘了出来。
“就让我发挥你这具躯壳的余热,如何?”
化作烟尘的它叫嚣着向少女奔去。
夺舍……么。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敌人,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突然觉得一阵好笑。
“你知道吗,我的朋友曾经对我说过。”
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一切在你面前叫嚣不已的敌人,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然后,伸出手“抓”住了烟尘的咽喉。
“怎么!?”
“就算是没有人信仰我,畏惧我。”她轻声,但笃定地说着。
“有人记得我,有人信任我,那就够了。”
偷换了概念,但是她所述的都是不争的事实。
“这份令神明也眷恋的幻想乡的美好——”
“我不容许,任何人来毁灭。”
“……如此。”
对方停止了惊慌失措,在言语间带上了一丝尊敬。
“你是说,你愿意为了幻想乡把自己的所有神力全都耗尽?
你以为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可以杀死我?
蠢才,你是我见过的最自不量力的蠢才!”
“——凋零吧。”
烟尘瞬间变成代表死亡黑色灰烬、消失。
用尽力量的少女努力半跪在地上,努力支撑着自己因为神力的过度消耗而半虚无化的身躯。
“改变主意了。”
被破坏了[化身]的概念体现出了他的原型——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
“迷途不知返的愚昧之人,就该被我取代!”
一脚把秋静叶再次踢进河里,他拔出了腰间锋利的拐杖。
“小女孩,等待着你的将只会是陨落!”
然后,一只手无声无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幻想乡里头,蠢才可不少啊。”
“谁敢阻拦我!!”
超大声。戴着歪斜的黄铜王冠的少女,掏了掏耳朵:“阻拦,我为什么要阻拦你?
我啊,只不过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两个神明会在我的领地上打打杀杀罢了。
俗话说的好,人以和为贵,何况是神明呢,你说对不对?
再说了,幻想乡已经有秋之神了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他显然不想听这位疑似有点话唠的御姐继续用她的步调一句一句地解释下去,把拐杖的一头以迅雷般的速度刺向她的心窝。
咔嚓(拐杖断裂的声音)
叹气。
“初次见面,我叫米拉尔,幻想乡史上最强的虫之王。”
米拉尔行了个绅士礼。“而后,拜拜了您呐。”
——独角火箭潜在MAX超必杀2·人间大炮!
砰。
老头被少女这一下看似平淡无奇的头锤,给顶到了高高的空中。
“真·奥义……”
庞大的气旋在她的胸口蓄集。
调整方向,她深吸了一口气。
“妖气放出-千华!”
——那之后怎么样了——
“何处的路人啊,再次回头,这里是死者的王国~☆”
这里,是冥界吗?
原来神明陨落之后是去冥界的吗?
“哟哟切克闹,洞次大次洞洞大次☆”
好难听的歌声,而且歌词越来越微妙了……
“书接上回,我们讲到,飞机杯先生与抱枕小姐大战三百回个未分胜负,此时,两人正以全聚德烤鸭店为界相对而立,骂道:‘呆!那秃驴!’‘呆!你这个伟大祖国的叛徒!’然后两人被对着对方相互迈出五步,迅速回头以轮胎圈作为掩体对对方猛烈扫射……”
“为什么转换成说书了!而且情节的发展也太奇怪了吧!”
静叶拍床而起,对着房间中的活物大声吐槽道。
随后,脱力般地躺回了床上。
“自言自语你也管?”
说书的高挑身影被吓了一跳,扶了扶正自己脑袋上的王冠。
“你想问自己死了没有,我以自己的王之名做保证,你现在还在幻想乡里面待得好好的。
至于你昏迷了多久了?
不久不久,刚好一天。这里是妖怪之山外围,我就是在我的领地里捡到你的。”
“呃……”
我还活着?
“你应该感谢我,为了不让你挂掉我把自己收集来的一半天之甘露——
总之就是非常贵重的东西,听说吃了能成神的那种,知道吗,分了一半给你耶!
我自己都还没打算喝就没了一半耶!
而且是为了救你这个弱小的秋之神……我亏大发了你知不知道!”
这家伙……是话唠吗?
“啊,对了,名字,名字。”
对方完全没有理会秋静叶无奈的眼神的意思。
“初次见面,我是米拉尔·寒落,‘独角公’,幻想乡的上届虫之王。”“……秋静叶。”
“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嘛,来来来。”
自来熟的少女,伸手撩开了她垂下的刘海。
“你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三无嘛,多说几句话撒~”
秋静叶把视线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是那件有特色的秋之连衣裙,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宽大的棕黄色哥特风上下衣。
“我的衣服……”
“哦哦,我帮你换掉了。”
她接过话头。
“正在外头晒着呢,从昨天到现在我估摸着也应该干了……现在就要换回来吗?”
好歹让我说完一句话啊你这话唠(无误)。
“我想我得回去了。”
静叶抬起了自己已经恢复知觉的手臂。“有人会担心我的。”
会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经过那一次战斗,静叶对内心的一些想法产生了动摇。
一切都是泡影,所谓的朋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
【我们……能做朋友吗?】
【永远都是朋友哦,静叶sama。】
留下的,不过是一座孤坟而已。
“朋友真是奢侈的东西啊。”
“瞎说啥呢。”
米拉尔敲了敲她的额头。
“我去取你的衣服,在这之前,别乱动啊,从床上掉下来的话可不会有人扶你。”
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可是秋之神耶。
她把手放在了把手上,继续开始那漫无边际的自言自语。
“抱枕小姐对躲藏在垃圾堆下的飞机杯先生大吼道:‘你不是要自油,要皿煮吗!’,说时迟那时快……”
砰。
米拉尔被突然弹开的合金门猛烈的撞击到了额头,整个人向后空翻了四百八十度,脸部着地,眼看着就没有了气息。
来人旁若无人地从米拉尔的尸体(?)上踩过去,飞扑到了静叶的床上。
“姐姐呜呜呜呜——”
“穰子啊,别哭了,这衣服是别人借我穿的……擦我脸上也不行呼放开唔”
看来她无缘无故的人间蒸发对穰子的打击十分大……从各种程度上来说。
终于,算是挣脱了少女的钳制。
她长舒了一口气,好奇地询问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是说,在我神力耗尽的情况下……”
“你这丫头片子。”
米拉尔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爬了起来。
“我要看我不削死你……诶我怎么浮空了”
秘奥义·风林火山!
米拉尔被抓着腰部从大门口丢垃圾似的了出去。
“谁说,找人就一定要依靠神力作为嗅觉的?”
徐君房拍了拍手,把已经被晒干的衣服丢给了静叶。
“要知道,有的时候直觉才是最最重要的啊。”
装作毫无压力的脸上,两个深深的眼袋暴露了她掩饰不住的劳累。
“……啊,那我该说感谢吗。”“啊咳,要知道,没了替我掐烟头以及赐予修正拳的助教,我的教室生涯会一直这么堕落下去的。”
她把头扭向别处。
“而且这次主要是因为秋(妹)同学的苦苦恳求才……”
“抓住你了。”
犹如恶鬼般出现在她身后的米拉尔小姐。
“潜在奥义MAX超必杀:暴虎冯河!”
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竟然敢打断我增加好感度的机会不可饶恕啊啊啊乱舞·图南鹏翼!”
“区区…看我十割霸气剪刀脚·灭族切割!”
“就你会十割吗!贯穿破坏炮!”
“地壳搬运!”
“GODfinger!”
“看啊这就是你的死兆星”“半桶水是打倒不了我的!”
“达贡之神力!”“死亡一指!”
“元气弹!”“太阳拳!”
“飞翔腋巫女!”“舔胸就是好!”
“燕返!”“无限剑制!”
“阿尔法光波!”“杰顿光线!”
“十七分割!”“大炎上!”
门外的战斗招式,似乎已经不限于地球范畴之内了。
“……”
“他们俩是在比谁先喊完招式名吗?”
嘛,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静叶笑着说道。
“——这才是幻想乡的日常啊。”
——那之后怎么样了——
“这可不像你,独角公米拉尔。”
徐君房叼着根狗尾草。
“要是以前的话,只要是未经允许进了你的领地的东西你都是来者不拒地统统杀掉的吧,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趴在徐君房身边的米拉尔一个鲫鱼打挺。
“知道吗,幻想乡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
就算是我这种孤高的妖怪,竟然也会拥有这样那样的伙伴、朋友。
甚至于,沉眠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后,我竟然连最后哪一丝不属于幻想乡的棱角也被抹去了。”
“那是好事,不是吗?”
“是吧,大概乎是吧。”
她笑着撇了撇嘴。
“是自己消退的呢,还是被那个擅闯进我的领地,把我的王冠打歪的人磨平的呢?”
“……”
徐君房一愣。
“看招!”
对方当即就是一下扫堂腿踢翻了出现破绽的徐君房。
“南斗烈脚斩阵!”
“你这家伙——”
徐君房狼狈地闪出了那个撕裂空气的区域。
“南斗来新鲜!”
——后记——
“今天呢,我们来介绍一下自然界中昆虫的构造。”
徐君房把米拉尔(缩小版)的标本展示给台下所有同学。
“如你们所见,这只屎壳郎呢,就是米拉尔。它除了头部,其他地方都含有很高的蛋白质和人体必须的微量元素,可食用的部分有:足,甲壳……”
这家伙,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就算你在念招式大赛上输给了米拉尔,也不能在背后这么迁怒她吧?
“那么,让我们来解剖这只米拉尔来看看它的内部构造……”徐君房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有没有听我讲话啦!
在大部分学生眼中,手术刀因为徐君房的手滑,在划过一个微妙的弧度之后,插在了她自己的脚板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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