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廉耻为何物……或许有更深层次考虑的射命丸文毫无心理压力地占领了道士的房子之后,徐君房最近的活动范围,就被压缩到了“爱丽丝家-寺子屋”这样单调的两点一线内。
不过闲不住的道士先生显然不愿意果然那么清闲得和白开水一样的生活,所以……
就像上回那样,弄出些个动静来就成了每日必行之事。
只能说是,苦了房东啊。
——早晨7点。
窗玻璃不断地被窗外传来爆炸声弄得哗啦啦乱响,剧烈的震动让人不由得怀疑他在下一秒会不会就这样碎掉。
在这般噼里啪啦有如2000响满地红的噪音污染之下,理解到“就算是把枕头捂在自己的脑袋上也无济于事”的爱丽丝,连梳妆都顾不上地打开了窗户。
将视线看向正在冒出大量浓烟、不时有刺眼的闪光、火焰外加轰隆隆的爆响传出的魔法之森某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徐君房……
你有完没完!!!
这么想着的爱丽丝,心里头正在谋划着之后对徐先生的报复行动。
想着想着,在打心底里传来的无力感之驱使下,她也只能只能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对徐君房的教训,真的管用吗?
今天训斥完明天继续,哪怕是狠狠揍一顿都无济于事。
蓬莱人啊,就是这么一种死皮赖脸到令人生厌,却是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生物。
而且还有那层“关系”在。
想着时不时在梦里还能“flashback”几回的记忆碎片里那张和现在对比也没什么区别的傻脸,少女只得将手覆在了额头上。
是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没人告诉自己,即便是刻意去询问,得到的也都是遮遮掩掩的回答。
就像是会触及什么禁忌一般,被他和母上大人深切忌讳着的话题。
可是你们让我回想起自己身世的,现在却擅自遮遮掩掩的……喂喂喂。
将心中的万千思绪化作叹息溢出,思维也飘回了对现实状况的考虑之上。
那么,闹出这么大动静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关于制作“火种源和大○蜂”的实验。
想起昨晚在和魔理沙一起闲聊时徐君房所说的“能做到的事”,她的眉毛可就一阵止不住地抽抽。
要重现那种“伪科学”的魔幻场景的话……
怎么想,都觉得那不可能是用那个小炉子能办到的事。
【万一成功了的话,威震……爱丽丝你也有伴儿了不是!】
人形师,是能够制御人形不错。
……但这制御的范围不包括亲自驾驶!
担忧于“那家伙真的会去做这种事”的爱丽丝,犹豫于要不要去亲自阻止他的胡乱行径。
毕竟不是在自家楼下,而是在魔法之森里头。
在距离上,还是需要注意仪表的……所以比昨天要显得麻烦一些。
徐君房的话,也是考虑到了我的顾虑,才刻意挪了实验的地儿的吧。
……真是自以为是又面面俱到的细致决断。
和徐君房呆久了爱丽丝,似乎在其看似毫无规律的行为当中,发现了一丝一毫的“别出心裁的规律”。
嘛。
摇了摇头,把那些仿佛三角形符号那般不着调的猜测抛去脑后,七色的人形师,开始思考起了对于魔法之森的灭火事宜。
砰!
砰砰砰!
就像是说好了要让她“不得一分安生”一般,在此刻响起了被拍得震天响的回音。
谁呀?
——想也知道,会做出这样粗鲁的事的家伙……
除了自己的“挚友”以外,也就无出其右了。
“爱丽丝,大事不好了!”
“说说看,是怎么个大事?”
不过,魔理沙是那样容易就能够被吓到的家伙吗?
带着这样的好奇想法,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下的少女,就一步不停地“蹬蹬蹬”冲下了楼梯。
待到打开门,那位大汗淋漓的黑白灾星,正不住地用手里的帽子给她自己扇着风。
“魔理沙你”
“呼……让我先喝口水!”
接过上海手中递来的茶杯,一脸紧张兮兮的少女,是一刻不停地走进了屋内。
咕嘟咕嘟。
“——呼啊,不愧是爱丽丝家的红茶,这质量就是给力咧。”
“先说好。”
不像她现在这副眉开眼笑的模样,爱丽丝脸上的阴霾可是又多了一层。
那是因为,雾雨魔理沙在喝完茶水之后,直接把那茶杯给丢进了她的巫师帽里头。
这是我新买的茶杯……算了。
想到“说了也没用”这一事实,爱丽丝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把账记在徐君房的头上,然后找机会“秋后算账”好了。
“爱丽丝,那是你的杯子?”
“是啊,怎么了?”
“那么我喝的不会是氦3”
“……”
一声不吭的人形师,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滴滴作响的玩偶。
“我想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
好不容易安抚下一言不合就打算安拉胡阿克巴的少女,瘫在沙发上的魔理沙,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那么,说正事儿。
在耍了400字宝之后,总算开始认真起来“办正事”的魔理沙,姑且是回忆起了自己的来意。
“那个,本来我也是打算无视那串爆炸继续睡觉的来着,但是从爆炸的方向‘fiu’一声飞来一个奇怪的生物砸坏了我家玻璃,所以就……”
本以为你是始作俑者之一,结果也成了受害者吗。
等等。
等等等等,奇怪的生物?
“我猜猜。”
爱丽丝抽搐着嘴角。
“那个奇怪的生物啊,是实验失败后被炸飞进来的徐君房……对吧?”
这番猜测,让正准备着抖包袱的魔理沙噎了口气。
“……你怎么猜出来的?”
不然呢。选手自己爆炸这种事,也只有那个白袍子的笨蛋做得出来了吧?
待到少女话音刚落,那位……看不出来受过什么伤的道士先生,就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大清早的就这么叨扰,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啊。”
要是你明白什么叫不好意思,然后学会改过自新的话,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了。
冷哼一声,爱丽丝把视线侧到了一旁。
——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气儿的。
“魔理沙,要你用最得意的招数打过去的话,有几成把握能把这家伙炸个灰飞烟灭?”
歪头。
“八成……”“可能性当然是zero。”
喂,是在看不起香霖特制的迷你八卦炉吗!
也不是看不起吧。
在法器的制造方面,姑且有着当仁不让之权威的徐君房,稍许斟酌了一下用词。
“我呢,不是针对你的八卦炉说‘火力不足’之类的贬斥之言。”
他顿了顿。
“我是说,霖之助那半吊子手艺做出来的玩意,都是垃”
极限火花!
被稍许改良过火控的魔法道具,那从爱丽丝宅邸门口贯穿而出的七色光柱,将面对的森林给好端端开出了一条焦黑的“通路”。
那么,被选定作为目标的对象呢?
与气喘吁吁的魔理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张挡在结界后边的,充斥着不怀好意之坏笑的脸。
“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而展开那轻松隔绝光柱之结界的玩意,是被徐先生给捏在手心当中的,结构无比复杂的青灰色多面体。
这就是你花了一早上时间,不惜引起这么一场轰轰烈烈两千响的爆炸也要做出来的玩意儿?
安心吧。
只是听起来很爆炸而已,事实上只是魔素失控产生的空气震爆……对环境没什么影响的啦。
作为行家的徐君房,对爱丽丝是这么解释的。
“……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该不会是真的要做什么奇怪的核心吧?”
“那个多少也有点太魔幻了——本来是打算制作的,但是完全没有头绪啊。”
还真是庆幸于你“没有头绪”,不让估计全魔法之森都得跟着遭殃。
似是见着了爱丽丝那张阴沉下去的脸,他赶忙补充道。
“这不是,还记得一个礼拜之前的事儿吗……那会儿差点就把你家拆了的。
在想着有什么‘亡羊补牢’之策,就凭借以前的回忆做了个‘卫戍核心’啦。”
你还记得在一个星期前你对我家墙壁做出的事情,还真是“好记性”耶。
在贬义上的。
不过既然是在想着“亡羊补牢”之类的事情的话。
姑且……还是稍微原谅你一下吧?
他也没想着要征得房东的同意,在三两下间,把这核心镶进了墙壁上的凹槽里头。
至于墙壁上为什么会有个凹槽……
问他手里捏着的穿墙簪去!
然后,默念了几个晦涩难懂的字符。
“急急如律令——这样就搞定了!”
说着,轻点魔核表面。
作为对魔力感知还算敏锐的爱丽丝,感受到了磅礴的魔力渗透进周围环境的触感。
就如同进入深水区一般,仅在进入的一瞬产生了窒息的错觉。
说得这么简单,这看似普普通通的守护结界。
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凡品啊。
把绝对无比昂贵,乃至于无价的法器用在“修缮房屋”的方面。
仅仅是考虑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还是在顾忌我的安危?
是想要承担起作为监护者的责任,还是不想因为过失而遭到神绮的责罚?
徐君房。
你是怎么想的?
“不愧是连我的魔炮都能完全挡下来的玩意。”
正当爱丽丝在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先前一直一脸不能接受“在自己的魔炮下无伤的徐君房”这个事实的魔理沙,似乎是终于回过了神来。
微笑。
“能‘借’给我研究一下吗?”
当你遇到这般死皮赖脸地向你“借用”东西的家伙的时候,是应该怎么做的?
想帕秋莉那样心慈手软地回一句“可记得要还啊”,还是像爱丽丝那样干脆就甩个白眼,当做没看见的?
“不能。”
正确的做法是果断sayno,不能助长他这般歪风邪气。
“欸,就不能通融通融……你瞧,折中一下也成呗?”
嗯,折中?
“怎么个折法?”
“给个构造的原理图之类的,我也好回去研究研究。”
图纸啊。
think。
“如果只是图纸的话”“那么就说定啦!”
天真的徐君房。
也不想想。
没得几分巧舌如簧的本事,精明如爱丽丝和帕秋莉,又是怎么中了这位无铁炮少女的邪门的?
——那之后怎么样了——
那之后,徐君房算是好好交代了一下,关于先前爆炸的“不传之秘”。
“关于火种源,我估计……要真做出来的话,还是需要许多时日。”
换句话说,这个笨蛋确实是有为了这不切实际的目标而努力过的。
还成了“待定事项”……
“是说啦,幻想乡不是已经有巨大机器人元素了吗。”
就连一直在认真听讲的“黑白灾星”都忍不住提起了意见。
“再来一个差不多的,不太好吧?”
你不懂。
“我问你,○神Z、环太○洋和变形○刚,这三部作品在你眼里有什么区别?”
“呃……没区别?”
所以说你不懂了。
做出一副行家样子的他,打鼻子里冷哼一声。
“这些呀,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区别——是只有真正具备萝卜魂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深刻共鸣。”
听你扯鬼啦。
放下茶杯,一脸寒风凛冽的爱丽丝,对徐君房的话语做了言简意赅的总结。“虽然很感谢你对玛格特罗伊德宅邸的防御工事做出的卓越贡献,但这也不代表你就能在这儿说些不着边际的言论了。”
“欸。”
道士先生疑惑地歪过了脑袋。
“这个……人形不是萝卜的一种吗?”
“不是。”
“呢么歌莉娅”
“那只是人形的一种。”
微笑着的爱丽丝,向徐君房点了点头。
“那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徐先生?”
没有——让上海别扯着我的辫子了疼疼疼疼……
唯一的区别就是。
这位微笑着的少女,看起来要比萝卜还要凶恶一些。
“所以说,大男人的留这么长头发干嘛?”
看着直抽冷气的黑发青年,魔理沙显得有些好奇。
“不是很不方便行动,也不是在马尾剧组……”
嘛,你不懂啦。
蓬莱人的头发的话,是怎么剪都会在下一次复活的时候长到这么长的程度的。
摊手。
“当然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剪短……但毕竟很麻烦,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样。”
“不用很累很麻烦就能长生不死的方式,也有意外不方便的地方呀。”
不方便的还多了去了——这世上的一切,可都是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的喔。
“不过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
比如。
“在娘化的时候,从外表上不就安能辨我是雌雄了?”
——有道理!
对吧,超方便的是吧!
“谁。”
拍着桌子起身的爱丽丝,笑容终于是支不住了。
“会考虑到‘万一娘化了该怎么办’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啦!?”
——
☆假装没心没肺的二人组,终于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继续这样没心没肺下去。
★地图上写的是河望任务里写的是溪木镇…该换正版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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