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了电梯,电梯口一下子围过来五六个工作人员,将莫千雪、沈欣和812房间的一家三口分开。看情形,这位银监会的老大要饿着肚子赶飞机回帝都。
莫千雪拿出手机,打给她的大学同学。
挂断电话,莫千雪带着沈欣出了大门,到马路对面,上了一辆黑色奔驰。
来接莫千雪的同学长的像弥勒佛,圆脸,双下巴,大腹便便,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线。
莫千雪将沈欣介绍给弥勒佛,道:“沈欣,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徐俭,魔都中鑫资本集团的老板,这是我的小朋友沈欣。”
徐俭躬身握着沈欣的双手,道:“兄弟,你行啊,能让我们帝都人大金融学院校花看中的,那可是人中龙凤啊!幸会!幸会!”
一番客套之后,莫千雪和沈欣上了车,开了五分钟左右,到了一处西式洋楼门前。门口有两男三女在等候着莫千雪和沈欣。
……
莫千雪和沈欣下了车,被两男三女簇拥着进了洋楼别墅二楼的豪华包间。
这座始建于上世纪40年代的建筑采用大理石建造,经多次修缮,保持了原来的风貌,是魔都十大特色餐饮酒店之一。整座酒店从外观,到包厢的装潢、餐具的材质和服务员的打扮,处处凸显着几百前欧式建筑和酒店的痕迹。
……
没过多久,徐俭停好车,也进了包间。宾主双方互相作了介绍,另外两位穿着西装的男子,戴着眼睛,长得像跳蚤的高个男子叫周武生,是上海天天发财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老板;国字脸的敦实男子叫范栋材,是上海洪金所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老板;三位漂亮的小妖精是三位老板的贴身秘书。
周武生、范栋材也是莫千雪的大学同学,多年未见,他们聊了一些大学时代的鸡毛蒜皮的琐事。
坐了几分钟,两个身穿欧式宫庭服装的乌克兰美女陆续上菜。三位小妖精连忙拿出手机,对着乌克兰美女和桌上的菜一阵狂拍,然后,在她们的朋友圈中炫耀。
……
叙旧完毕,莫千雪和三们同学聊起了金融难民闹事,莫千雪质疑徐俭,“徐大老板,三年前,你们魔都一夜之间冒出来一万多家金融企业,你们有那么多项目投吗?”
徐俭微微一笑,道:“你身在金融世家,你难道不清楚,还来问我?”
莫千雪道:“我爸很少在家里谈公事,我了解一些内部的情况,也想听听你们这些金融巨头的意见。”
周武生“噗呲”一声,把口里的菜喷了出来,幸好他眼疾手快,把身边的美女抱在怀里,喷了小妖精一身,没有影响到其他客人。
小妖精气得抡起粉拳,照着他的脸轻轻摸了一下,娇嗔道:“武生,你把我当什么?垃圾桶?”
沈欣听到“垃圾桶”三个字,忍不住捂着嘴闷声笑一会儿。小妖精羞愧难当,又给了周武生两记粉拳。
周武生道:“千雪,放在整个金融界,我们都排不上号,徐俭的盘子大概400亿,我和栋材100来亿,也就是三只小虾米。和巨头、大鳄相比,我们顶多算三个小猎手。”
莫千雪嘿嘿一笑,道:“400亿,在你们这些金融天才手里,至少要弄80亿到口袋里吧?”
周武生道:“哪有那么多,租写字楼、买房、买车,给姐妹们买些首饰,到世界各地转转,还有经理们的提成、奖金要发,说实话,我们压力也大。”
莫千雪道:“你们压力是大,弄不好会脱不了身。”
徐俭道:“在魔都玩金融,一是要看谁的胆子大,二是看每个人的运气。运气好的,能搞到好项目投资,使投资项目走上正轨,赚安心钱;或者在股市玩几只股票,博一把;运气差的,拿着钱地方投,不得不想办法转一部分钱到境外,想办法跑路。”
莫千雪道:“几千万投资人把钱交给你们这些金融企业,你们有没有想过,没有收益回报投资人,他们怎么办?很多投资人是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投资的,甚至有人是找亲戚朋友借钱投资的,你们有没有考虑玩不下去的后果?”
徐俭接过话头,道:“千雪,我是这样想的,官府一夜之间放行一万多家金融企业,肯定有他们的考虑。把钱拿来投资的,的确有借钱投的,但是,绝大多数人是闲钱,甚至是不干净的钱。把这些闲钱、不干净的钱挤出来消费,官府就有了gdp、税收和就业,我们也是摸准了官府的意图才果断出手的。”
沈欣两眼冒火,右手不知不觉将手里的铜制茶杯捏变了形。
莫千雪侧身搂住沈欣,在他耳边柔声道:“宝贝儿,你忍耐一下,消消气,我们一回去,我就帮你消火,乖!”
三个小妖精一脸羡慕地看着沈欣,嘴里咽着口水。三个金融猎手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沈欣手里变形的茶杯。
沈欣怕丢莫千雪的面子,赶紧运气把茶杯复原,道:“今天的话题太沉重了,我刚才给大家表演了一个魔术,你们看,又还原了!”
见三个金融猎手将信将疑,沈欣倒了一杯酒,给三个金融猎手敬酒,道:“在专业方面,你们是前辈。在金融难民这件事上,我认为责任在于官府有关部门,金融企业只是他们的马仔,你们在前面冲锋,他们在背后受益,出了事,这个锅不能让企业背。”
三个金融猎手听了这话,感觉浑身舒服,四个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很少说话的范栋材回敬了沈欣一杯,道:“兄弟,你这话我爱听。既然官府想放水,把老百姓的存款挤出来,这些钱,我们不去拿,别人也会拿,结果都一样。有些人拿了,可能大部分都会挥霍一空,或者转移到境外,或者转移到情人、亲朋好友手上。我们哥几个能坚持到现在不跑路,上对得起官府,下对得起老师交给我们学问,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们的投资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莫千金横了他一眼,笑道:“沈欣给你们一个台阶,你们还真敢顺着竹杆给自已贴金啊?罚酒!”
范栋材哈哈大笑,给自已倒了满满一杯酒,敬了莫千雪和沈欣,一饮而尽。沈欣也跟着喝了满满一杯。
莫千雪不干,道:“刚才那杯是罚酒!你要敬我,得单独喝。”
范栋材也不计较,又喝了一杯。
徐俭喝了一口汤,道:“千雪,你还真不用劝他,他两斤半的量,这点酒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
沈欣一出手,将酒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4位男将喝了4瓶53度的飞天茅尖,平均每人喝了一斤。
酒足饭饱,徐俭招手让服务员买单,迷人的乌克兰美女报出了18.8万元的数字,除了莫千雪一脸懵逼,其他人似乎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徐俭仔细看了每一道菜和单价,然后,示意他的贴身秘书去结帐。
结完帐,徐俭带着众人下了楼。在一楼的服务台,沈欣又看见了812房间的母女。美艳少妇许薇正在结帐,旁边一位女子想抢着买单,被许薇拒绝了。
莫千雪、沈欣和许薇母女俩相视一笑,还挥了一下手,慢慢走到别墅门口。
徐俭喝了酒不能开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让他的贴身秘书杨颖开车,送莫千雪和沈欣回新财富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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