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丫欧阳彻》第68章 暗中监视

    耳畔捕捉到这声叹息,舒雪丫似乎也从狂热中清醒过来,只将红扑扑的脸颊躲进被窝里,又仰起头来朝他咯咯地笑着,仿佛不知道他如今憋得到底有多辛苦。让他也不禁在心中嘲笑自己,明明不是一个除颤情欲的毛头小伙子了,却随时都能被她挑起体内最深刻的欲望,当真是输给了她。
    见她还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似乎像是在看他的好戏。欧阳彻不禁屈着骨节分明的食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恶狠狠地威胁道,“今天先放过你。”转眼却见身下这个小女人一脸不屑地扭转过身去,转眼间便似困极一般呼呼大睡了过去,摆明了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药性发作,刚才的嬉闹已经透支了这几天来积攒的所有体力,此时自然困倦。
    欧阳彻看着她安静而美好的睡颜,咬牙再咬牙,最终还是作罢,只重新紧紧地搂了她一下,便放开手臂。
    罢了,不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计较。
    给她掖好了被角,调整了屋内暖气的温度,欧阳彻爬起身来,很是郁闷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准备去冲个冷水澡先消消体内的火气,再去工作。然而,刚走出两步,他只觉得脚底下似乎踩了个什么坚硬锐利的东西,正藏匿在厚实的羊毛地毯里。
    是什么?他懒散地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心中有些疑惑,又担心舒雪丫如果光脚下床时会踩到,只俯下身顺手拾了起来。
    一瓣极通透的苍青色,在他的指尖处流转着温润的光芒。
    这是……欧阳彻不禁拧眉,看了好一会才确认,正是自己送凌佳的那朵山茶花上的一瓣,只是,如何会破碎,如何这一瓣又会在舒雪丫这里?
    他凝神端详了半晌,随即皱着眉将这片玉花瓣收入口袋,走进了浴室,心中打算改天再问凌佳。
    而此时坐在监控屏前的凌佳,此刻早已被面前显示屏中呈现出的亲热画面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在柔情蜜意的时候,她已经不知砸碎了手边多少个东西。
    好半晌,她才恢复平静,紧紧地闭了闭眼,又睁开,内里依旧燃着熊熊的妒火,使得原本柔美的轮廓都扭曲了几分。她压着声音,沉声吩咐身后拱手而立的管家,“拿一床新的被子和床单来,给楼上那间房换上,换下来的,全部丢了……不,全部烧了。”讲到最后几个字,她依旧是牙根一阵阵地发颤,颇有些恨恨。
    她的男人,怎么可以在她的房子里头跟别的女人欢爱?纵使现在还不是她的,但是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事而已。姐姐没能完全占有的,就由她来接手!
    管家漠然地点头,“是。”
    听闻管家的脚步声渐远,凌佳慵懒地半靠在皮质柔软的靠椅子上,踮着脚尖借力一圈圈无意识地转着,纤细白皙的手中把玩着遥控器,一个个将眼前的屏幕打开,看着眼前各种时段同时展现的监视屏,刘昌生,舒雪丫,欧阳彻……三人的影像总是在各类屏幕分别纠缠不清。她细细地端详着,目光一点点,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她放下遥控器,拿起了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嘴边的弧度在昏暗的荧屏反光下显得诡谲而妖艳,“喂,是叶瑶叶小姐吗,上次的录像,虽然你很卖力,但是遗憾的,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不知道叶小姐最近手上还缺不缺零花钱,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不用肉体债,只用出现在一个地方就好了。至于酬劳么……怎么也好过你再玩仙人跳几场。”
    她的话清晰而缓慢,给对方充分的思考时间,适当地抛出了利益,却又带着几许威迫的意思,恩威并施,对这种小人物最是有效果。朱晓彤和陈昊这两个棋子已经没有用了,那她必须抓紧补进新棋。
    而这枚新棋,便是与舒雪丫容貌相像至极的那个夜场小姐,叶瑶。
    听到了电话那端满意的答复后,她镇定地摁下了挂断键,也一个个熄了那同时播映的监视屏,大大小小黑掉的荧屏上,同时倒映出她笑着的纯美面庞,恍若隔着一层迷雾一般,如梦似幻,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既然关系已经乱了,那就由她插手再搅得更乱一些好了。
    待调整掩藏好一身的戾气后,凌佳才利落地站起身来,整理好了旁边办公桌上的一叠厚厚的图纸,仪态万方地走了出去,临行前自然不会忘记锁上监控室的门。
    再怎么样,总决赛当前,事关重大,不仅仅是她参与其中,欧阳彻也对她的名次报以厚望,极具重视。她就算对此再怎么不感兴趣,也是要在他面前做做样子的。更何况……既然是要让别人跌得更惨的工具,自然是要做得更精妙一些,博得的同情和信任才会更多,她深谙此道。
    总决赛定在一周之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所有参赛者手上的设计稿大多都已经有了个雏形,只待进一步的润色和创意,思考着在什么地方能添上点睛之笔。凌佳整日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连一直忙于公务的欧阳彻都看在了眼里,到底是有几许感动,只吩咐照看舒雪丫的私人医生平常也分一点时间照顾凌佳。
    刘昌生似乎也忙于总决赛之前的激烈准备中,拿到药方后就没有再联系过舒雪丫。一时间,身边的众人好像都有事情做,反倒落得舒雪丫一个人清闲了下来,偏偏又不似前几日嗜睡了,也可以进行小范围的活动,但每天过得也皆是寂寂无聊。
    又是一日家中无人,冷冷清清,她正准备继续躺倒后,枕下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上头的联系人姓名赫然写着“刘昌生”。
    刘昌生?她盯着这个名字愣了一愣。明日便是总决赛时期了,不是应该像凌佳一样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才对么,怎么会突然主动联系她?
    虽是怀着满腹疑惑,舒雪丫还是有些忐忑地接了起来,听得电话彼端他的语气随和而平缓,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舒雪丫,你刚才是在香榭丽舍大街吗?就算身上伤好多了,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我只一转眼,就不见了你人影,还找了半天……”
    她听着听着,颇有些莫名其妙,不得不尴尬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什么?我一直在家里啊,连门都没有出过,怎么会出现在香榭丽舍大街?”
    “你在家?”电话那头的刘昌生显然也是一怔,语气染上了些许惊讶,“那刚才我看到的是谁?”
    “会不会是看错了?”她侧过头夹着手机,一百年信手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尚未在意,脑子里陡然跳出之前那个在病房与她擦肩而过的叶瑶,不禁苦笑着自嘲道,“长成我这样子的,似乎特别多。”
    听他语气仍有些犹疑,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简单道了一句,“也许,真的是认错了。”
    舒雪丫皱了皱眉,不欲再去纠结这件事,只转而问道,“你那个朋友呢,恢复的怎么样?”
    “很好。”刘昌生一边说着,一边低眉看向手中的药包,清俊的眉宇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神经质,刚拿到药后他就特地去找了专门的医生鉴定过,然而鉴定结果出来,这些药的的确确是恢复伤口期间的绝佳用品,然而却完全没有他构想中破坏神经系统之类的毒性。难不成,真是他多心了?
    “那就好,”舒雪丫看了看墙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五点,只道是欧阳彻快回家了,便也不打算睡了,只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穿上厚厚的外套,一边跟电话那端知会了一声,“那我先挂了,你比赛加油!”
    “好。”刘昌生依旧言简意赅,平静地收了线后,阴郁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善。
    明明心里觉察出其中有些许的古怪,他却始终拿不出一个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只是总觉得舒雪丫现在的处境,并非她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偏偏他作为一个局外人,连拉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也罢,他本就不应插手。
    舒雪丫倒是全然不知那端他的心思,换好了衣服便跑到了楼下的厨房里,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展身手。
    算算在巴黎也待了快一个月了,她早就想为他好好做一桌子中国菜换换口味,然而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趁着今天她精神还好,自然要在凌佳和欧阳彻面前好好露一手,总不至于显得自己太累赘。
    舒雪丫一边整理着食材,一边掰着指头认真地算着。欧阳彻不吃味道辛辣刺激的,不吃动物内脏,不吃油炸的东西……虽然在心中难免碎碎念着这男人比女人还要麻烦,然而心底一圈圈漾起的却是满溢的幸福。
    待把最后一道热腾腾的菜端上餐桌时,她终于满意地拍拍手,赶忙去楼上洗了一把脸,感觉脑子里的混沌似乎被这股精神劲儿冲散了一些,更加神清气爽起来。正巧耳畔听得楼下有人声渐进,想来是欧阳彻与凌佳一道回来了。她心中一喜,小跑着下楼,正要邀功地讨他夸奖,然而见到客厅场景的那一霎,却是愣在了原地。
    凌佳此时直直地站在客厅中央,面色惨白,头发凌乱,两只眼睛肿得像是桃子,显然哭了很久,如今仍在低声啜泣着。这样的狼狈,却丝毫不减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一分楚楚可怜的气质。而欧阳彻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连西服外套都未曾脱下,面色同样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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