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丫欧阳彻》第59章 气场阴寒

    一下子明白了她的老招数,舒雪丫拳头微微攥紧,又放开,面上浮起一抹讥诮地笑来,缓慢而冷然道,“朱晓彤,这么久过去,你的手段还是一点都没有推陈出新。”她转过头去,隔着船舱里的小窗望了望一望无际的大海,苍白的面容上勾起讥诮的一笑,“连地点都没变。”
    朱晓彤被她嘲讽的语气激得面上一变,突然间又笑了出来,“只要能羞辱你,按老法子那有何妨?”
    “你想要羞辱我的决心,我如今已经感受到了。但是,朱晓彤你给我记住,今天不管发生什么,我最后都会从这里走出去。而且我舒雪丫发誓,一定会以最快速度亲手毁了你,毁了你全部。”头部的创口有些大,血仿佛止不下来了一般,她身子虚弱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有几次差些喘不过气来,嗓子嘶哑得几乎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来,有几个字都滑了音,望向所有人的眼神却是冷冽的,“记住,等到那一次,我就不会再心软了。”
    舒雪丫面上始终带着虚无缥缈的笑容,口中却字字怨毒狠烈,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之意,让人根本无法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一时间装满人的船舱内却呈现出一片死寂,更衬托着船外的雨声和海浪声愈发清晰起来。
    她冷定的眼神如蝴蝶一般,浮掠过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庞,知道他们暂时被自己镇住,只稍稍沉了口气息,心里只盘旋着一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她知道有人接到那通无疾而终的电话之后,肯定在疯了般四处寻找她,她之所以还能拼着力气支撑那么久,也是因为从心底就相信,他一定会来,那个无所不能,总是救她于危难之中的欧阳彻一定会来。她还要等着他来,她不能倒下。
    看着舒雪丫沉静的神情,朱晓彤几乎快要咬破了下唇,心中恨极,偏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出口发泄。
    明明身处在这样的劣势,她怎么还敢以这样的语气威胁她!她怎么敢!
    就在这僵凝的气氛之中,正悠悠抚摸着黄金蟒身上鳞片的陈昊却凉凉地开口了,“你们别信这个女人口中的鬼话,她最擅长的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上次赌局,我已经吃了她的亏。不信你们可以动动看,这个女人除了这一张嘴皮子之外,没有多大本事。”
    那日他便就是被她身上的气势震慑到,才中了她的邪,竟就这样信了她手中握着的是最大的牌,转而拱手让出去了自己名下的股份,还沦为了笑柄。这口气,他一直憋在心里,如今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候了。
    陈昊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举戳破了舒雪丫端起的凌厉气势,所有人一愣,面上出现了如梦初醒的神情。
    待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一身狼狈虚弱的贱女人震慑到后,她漂亮的五官扭曲了几分,声音不复初时甜腻,愈发尖锐起来,如同锐器在搔刮着耳膜,刺耳异常,“好啊,那你今后便来报复我啊!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还有没有力气走出这只游艇!”
    说罢,她就狠狠一瞪眼,就示意那些男人尽快动手。
    可舒雪丫那黑压压的眼珠子却一转,凉凉地瞟到了即将上前的他们脸上。从那个抢夺她手机的男人,一直到开车的司机,再然后是在车上挟持并施暴的男人,她每一个都以这样的眼光看过去,似是在努力记住他们的脸一样、眼底一片冰冰凉凉的,分明没有剧烈的恨意,却冷飕飕得让人从骨子里头泛起寒意来。
    散乱的墨色长发下,是一片发黑了的斑斑血迹。舒雪丫不知怎么的骤然一笑,微微启唇,喉间的声音嘶哑而低沉,飘散在船舱内污浊的气息中,却显得那样清晰,“还有你们,一个,一个也逃不过。”
    如果说舒雪丫之前端起来的狠戾,还仅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那么此时舒雪丫已然真的起了这样可怕的心思。她初被抓时那副心惊胆战不知所措的样子,如今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欲置之死地而后生般的决绝。
    越打压越为强大。
    纵使是身经百战的几个黑帮混混,此时见到她满头满脸覆着血污,眼神却依旧怨毒如蛇蝎般的模样,也不禁有些踌躇不前,开始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思量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
    如果仅仅是她一个小娘们,那这样的气势微不足道,然而她背后的人,却并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虽然是一个中国人,但他们也有所耳闻,是个黑白道通吃的人物。因中法之间相隔太过遥远,他们也无从知道那个叫欧阳彻的男人的势力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只知道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如果他们今日真的动了她,恐怕未来的报复也是无穷的。
    朱晓彤正准备在一边欣赏着好戏,然而等了许久却见他们始终迟疑不动,嘴角不禁噙着几分冷笑来,“怎么,这就是你们黑帮的本事?一听到这几句威胁就不敢动手了?”
    “臭婊子,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其中一个男人有些不耐地猛然回过身朝她喊道,其他几人也回过身来,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越发显得面上那因一场场火拼而纵横交错的伤痕更加狰狞起来。
    反正出钱的是旁边那个男人,他们没有必要连旁边的一个不入流的情妇都尊重。
    朱晓彤被陡然吼得后退了几步,在原地滞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便奔到陈昊身边,是假还真地半是撒娇半是哭诉起来,“昊哥,你才进去几天呀,那些人就敢这样对待你带来的人……昊哥你倒是为我说句话嘛!”
    陈昊面色不改,慢条斯理地抚摸着膝上那条黄橙橙金灿灿的黄金蟒,兀自欣赏着窗外的海景淡笑不语,摆明了打算坐视不管。
    虽然他在牢里蹲了几个月,但还不至于成个傻子。说到底也是半个生意人,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毫无身价的女人,去得罪花家中大价钱聘请来的黑帮。
    朱晓彤一时在人前受挫,转眼间又见船舱角落里的舒雪丫事不关己一般地冷哼了一声,嘲讽地笑起来。
    一想到自己这副被人看轻的模样在舒雪丫的面前暴露无遗,朱晓彤面色一变,一时间又羞又恼,却又不敢拿陈昊和那几个黑帮混混怎么样,于是疾步过去,扬手便是朝舒雪丫身上一扯,一下将她的大领毛衣合着内衣肩带扯下了半个边去,露出雪白而圆润的肩头来。
    一时间海面上簌簌的冷风灌了进去,引得舒雪丫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眼看着就要往侧边倒去。然而这样的痛苦表现却却更加激起了朱晓彤的报复心理,一手将她提起,反手一掌便将她的脸抽过一边去。墨色的发丝凌乱,遮去了大半眉目,然而那股子如毒蛇般的视线,却一直都在,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激得人脊背发凉。
    在船舱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可以看出她的肩膀纤细却线条流畅,半边肩胛骨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惊惧而微微颤动着,像是一只枯叶蝶。被扯下的领子半遮半掩着雪白的酥胸,更像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几个男人互相对了对眼,彼此在眼中看到了贪婪和欲望。
    这个女人……虽然不算他们见过中的绝色,却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要去破坏其纯洁的冲动,不愧是欧阳彻看上的女人。
    朱晓彤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游移在她雪白的肩头上,一边假情假意地啧啧生叹道,“真是个可人儿,被欧阳彻用过那样多次,瞧着反而更加滋润些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尖利的五指已经狠狠地刺在了舒雪丫的肩膀皮肉里,用力之猛,似乎是要发泄心中多大的恨一般。直到被掐出的印子已经开始沁出血色,她这才优哉游哉地收回了手去,反转过身来,擦干净指甲里抠下的血肉,对那群黑帮混混懒散地笑道,“你们,真的还能忍得住?”
    有她开了先河,男人们便也不再犹豫,只哗啦啦的抽了裤腰上的皮带,脱了上衣,一步步向低头缩在角落里许久未曾说话的舒雪丫走去。
    仅仅离三步之遥时,舒雪丫骤然抬起了头来,长发凌乱,双颊上有明显红肿的五指印,半凝固的血迹铺张了半边脸,看起来算是狼狈至极了,然而望向他们的眼神在昏暗的船舱里却显得越发黑亮而怨毒,如同一只正在嘶嘶吐信的毒蛇。
    她歪着头一个个扫视过他们的脸,嘴边悬着的冰冷笑意朦胧,似有若无,更加让人觉得有几分捉摸不透。喉间磕磕巴巴发出的英文晦涩而沙哑,几乎要让人错觉那是来索命的冤魂,“你们今天,谁再敢碰我一个手指头,就准备好用你们的命,你们妻女的命,你们朋友的命来偿。当初连你们的雇主,陈昊少爷也自身难保,更何况你们。如果你们以为仅是把我抓到这片海域来,就可以对我肆意妄为,那你们未免也太低估他的能力了。”
    字字带血,她口中的威胁明明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又正戳重点,处处踩中他人痛脚。而言语中的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眼看着风雪渐停,晨日的阳光已经探出了云层来,一边的朱晓彤心中急迫,捏紧了染着血的拳头,望了望四周又流露出几分犹疑情绪的男人们,面上不禁一愣,惊觉那个贱女人的煽动能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五官不禁狰狞起来,恨恨地争辩道,“你以为欧阳彻真的可以只手遮天,这里可是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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