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91章 解釋1

    看著碧玉出門,我心里有一種失落,但是也松了一口氣,我和子歌所擔心的事情看來并不是很嚴重,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碧玉。
    秋風颯爽,美女佳人,君子雄風,美酒宜人。
    我托起下巴,靠在窗臺上,窺視著這個世界的人,他們走在路上大多都行色匆匆,面無表情。而一條街的這頭和那一頭景色相差甚遠,這頭街邊燈火通明,而那頭明顯有些陰暗。再看看這頭的行人,他們絕大多數衣著光鮮,有說有笑,而那頭的行人,一不留神他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鬧市就是鬧市,人多事雜。
    “紫兒…”
    我看得入神,聽到子歌的聲音也沒有很大的反應,只是輕聲的回應了他一句,“回來啦,沙沙呢?”
    “放心吧。”他語氣有些重,說完還嘆了一口氣,我心里隱約的有些不安起來,立馬起身關掉了窗戶,走去他的身邊,“先生怎么說?說什么了?”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他到,也沒管他是不是徹夜未眠,是不是身心疲憊。
    子歌給自己切了一杯茶,一口氣灌進肚子里,吐了口寒氣才開口道:“放心吧,沙沙會好起來的,今天我累了,早點休息了。”說完就站離了凳子,我看他屁股還沒坐熱,心里有些悶悶不樂了。
    “她醒了嗎?”我又問道,子歌沒搭理我,迅速的開始鋪地鋪。
    我看他確實很累,最近膚色也有些白回去了,所以蒼白的唇色讓我很憂心,心想他肯定是徹夜未眠的照顧沙沙了。后來我起身阻止他鋪地鋪,讓他去床上睡,可是他卻不領情,一個勁兒的弄被子,然后一頭栽倒在被窩里,把自己裹的嚴實。
    這一夜,我未眠。
    寶瑩走出莫子君的屋子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自己的眼前。他帶著驚慌失措的神情匆匆走出春風得意,她都看在眼里。現在的羅謙雖然還是一身書生氣,但是他羅侯爺的身份最終還是會把他推向朝政,當他成為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時,眼前這些事情就是再正常自然不過了。自己又何必想不明白。
    這下子,她不能再忍受禁足了,因為她怕自己會悶得發瘋,神經錯亂,現在一定要找些事情填充自己的生活,好叫腦子不會胡思亂想。她想來想去還是沒想著什么好地方,最后還是得去私塾院,反正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也不在乎多那么一點時間。再則,她也不能放下沙沙的事情,莫子君雖然答應了,可是人單力薄,再拖延下去事情就更糟了。
    不知怎么的,寶瑩覺得今天的私塾院也特別的冷清,她叫了大半天也沒看到香玉出來,私塾先生也不在。不過可能是剛才想事忘了神,私塾院的門明明是關著的,可是她卻進來了。這樣看來私塾先生肯定是出遠門了,自己繼續呆在這里也沒用,心急也沒法子,還是回春風得意好了,可以看看表演,還算有事做。
    寶瑩走過院子,習慣性的走進他們的學堂,看到里面空無一人,而微風還在繼續吹拂起輕飄的窗紗,吹到心里,感到一陣涼意。她來到席臺前,伸出手撫摸那張她熟悉的桌子,眼神里盡顯失落。羅謙啊…羅謙,我該如何釋懷。
    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學堂的屏風外,寶瑩先是有些驚恐,但隨后又恢復了淡定的表情。那黑影漸漸地靠近了,直到他完全的走出了屏風,一個活脫脫的羅謙出現在寶瑩的面前,他滿面淚痕。
    “別唬人了,這一點兒也不好玩。”寶瑩故作生氣道,說著扭過頭,避開與他面對面的情節。
    羅謙趕忙擦了擦臉,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有些試探意思的輕聲道:“你都知道了…?”
    寶瑩點點頭,強忍住了內心原本的一面,故作自然道:“羅侯爺是男人了,應該值得高興,寶瑩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覺得什么,你自然放心好了,我們還是同堂學習,同堂歡樂。不過羅侯爺威風了的話,可千萬忘記我們在一起的開心事。”她暗自傷神。
    “寶瑩…”羅謙輕聲叫道,然后一把從后面抱住寶瑩,兩個人的身體發生接觸的那一瞬間,彼此內心都被震撼到了,他沒想到擁抱著寶瑩會有這種令他感到無比溫暖的感覺,像是一縷溫柔的陽光溫暖著自己,腦子的后悔的意識就更強烈了,“寶瑩…”他突然不知道該從何說,不知道該做何解釋,他只是想叫著她的名字。
    寶瑩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這是她第一次被這個男人以這樣的方式和心情擁在懷里,她也不否認在內心地隱藏著某種喜悅,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等到情緒稍稍平息了些,突然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便立馬掙脫開羅謙的懷抱,憤憤道:“羅侯爺是不是過分了,竟敢乘私塾先生不在對我做這些手段,看來昨夜春宵還真讓侯爺難忘了。”說完,背對著的她淚珠已經滑落到下巴,欲下滴。
    聽她這樣說,羅謙心里自然感到萬分的失落,寶瑩是個特別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有自己的個人主觀,統統的這些都不會因為某人而輕易的發生改變。他做的齷齪事儼然已經成了事實,所以再多的解釋都只是給自己帶上虛偽的面具。還不如坦然相待,請求原諒來的實際。
    “對不起,我不否認自己已經做過的事情,可是…我乞求原諒。”羅謙認真道,收起了剛才狼狽的一面。
    “原諒?寶瑩沒資格怪羅侯爺,哪里來的原諒,只不過覺得羅侯爺現在身為書生門第,這些事情傳出去對侯爺自己的名譽不好,對私塾先生的名譽也有影響,所以剛才說重了話,還望侯爺見諒寶瑩懵懂無知。”她就是如此,認真起來的時候說話總是戰戰業業,同原本自然灑脫的她截然不同。
    羅謙無力的向后退了退,他聽到她一直稱呼自己‘羅侯爺,侯爺’,明顯的是有意拉開的他們之間的距離,讓他感到陌生。現在他眼前已經不是那個天真、開朗的寶瑩了,她滿腦子都是他荒謬的行為和對他排斥的意念,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冷冷的語氣叫人聽著心里直打冷顫。
    “本來是想找莫子君公子理論的,我想知道他為什么要禁足寶瑩,第一次進那種地方,我自己也很后悔。當時我是真的很糊涂,沒人告訴我該怎么應對那些姑娘,她們本來就是可憐的人,不知道怎么樣做才不傷害到她們。”羅謙無力反駁,但是他還是希望寶瑩能原諒,畢竟他不是有心去那里,所以心里覺得有些冤枉。
    “呵呵…”寶瑩似笑非笑一聲,轉過身看著羅謙,說道:“寶瑩說了,這件事只是關乎侯爺和私塾的聲譽,你跟我再做多的解釋也無用,只要私塾先生肯原諒你就可以了,寶瑩也不會多想什么。”
    他以為寶瑩能懂他的心,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可不在乎什么名譽,只需要她能夠原諒,只是希望他們還能想從前一樣,自由自在的沒有束縛。“既然寶瑩心里這么想,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我…”羅謙倒吸了口氣,“早點回府上休息吧,別讓你莫哥哥擔心。”他習慣性的伸手向去撫摸她的腦袋,但被寶瑩躲開了,她有意的蹲了一下身子,然后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空蕩的書堂里只留下羅謙孤身,掩面而泣。
    寶瑩一路走來失魂落魄的險些被馬車撞到,她確實有點茫然的想要輕生,不是不相信羅謙的誠心,只是她真的很難做到完全釋懷。畢竟她曾今對他的印象是溫性、純厚,他們曾經心心相應、真誠坦然的談笑風生。那種單純的情感關系帶著澀味,叫人欣喜不已。
    也罷,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可能不留痕跡。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飄走。他羅謙也不再是我所認識的羅謙。而我也不能再做原來的我,這種微妙的關系一旦產生了隔膜,就會因為窒息而被扼殺死亡。寶瑩心里很清楚的明白這個道理。
    返回春風得意時,寶瑩在樓道上碰見了嫻月。那曾經是她認為春風得意最純情、柔美的女子,她有一張俏麗的面容,一副甜美的嗓子,羞答答的模樣顯出幾分可人。可是現在看來,她的笑似乎是在嘲笑,笑里藏著別人看不到的計謀,笑聲叫人聽的毛骨聳然。儼然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子,怎么看都覺得很礙眼,很卑鄙。
    寶瑩這下子真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沒了期望,生活沒了希望。莫子君恰在這時候出現了,故作看不出她低落的情緒,愉悅說有一個好消息要給她。即使寶瑩對這個好消息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奇怪,但是為了彌補她內心的傷痛,為了不讓她感覺到寂寞的可怕,莫子君依舊不停的在一旁自說自唱,說著好玩兒的事情,想逗她開心。
    不過剛才那個好消息來的恰時,起碼寶瑩覺得原本身上沉重的負擔突然降了一大半,自然心情也舒坦了很多,畢竟傷心事和麻煩事不能溶為一趟。稍稍有點發展都能讓人松一口氣,心里也不那么無助。
    莫子君對寶瑩說沙沙的事情有線索了,估計不是很嚴重,很有可能在近兩日內就會找到,叫她盡管安心讀書,別對這件事感到愧疚,萬事要往好的方面想。看著她稍稍露喜的臉一轉眼間又變成了淚人兒,嘴角噙著淚水,叫他看得難受。
    要是讓銀紫知道寶瑩好不容脫離了苦海,現在又陷入感情的泥沼,那他可是要成大罪人了。到時候銀紫肯定是一邊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一邊嘴里吐著令人懷念的‘糖衣炮彈’的話,然后乘你一不留神就給你來個必殺技,或者馬拉松式的長期折磨你。
    多么…多么想留她在身邊;多么…多么想親吻她的唇。如果時光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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