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80章 暗情

    “云兒,你今天不是見過那個藝妓了嗎…”羅炎用質問又不像質問的口氣問道。
    云君娘娘還是滿臉的疑惑看著他們兩兄弟,她的冷笑讓他們看起來有些愚蠢,“炎君都知道他是個藝妓了,怎么還會懷疑他的身份,何況我今天還見過他,那模樣是有七分像我的哥哥,可是這樣的事情也太可笑了吧?”
    坐在下面的羅史深沉的眼神讓人確實有些不自在,似乎透露著一種令人生畏的邪氣,羅炎瞥了一眼就沒再多看幾眼,他也沒少聽說最近羅史惹的是非,唯獨這件事他很放在心上。而他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個猜測就是‘幻城’與這個人有關。因為他很肯定那不是銀紫所能做的事情,肯定多少和那邪氣滿滿的月牙國有關。
    “可羅史不這么說,他可是一口咬定那人就是,這你做何解釋?難不成他的眼睛瞎了?”說完,他把冷漠的目光拋給了身邊的云君娘娘,但不見她有多大的反應,而那憤怒寫在臉上時,令人覺得有意思。
    云君娘娘吸了大口氣,把凝重的目光掃向羅炎,剛才進門那一刻的忐忑統統都被怒火覆蓋燃燒了,“羅史你有完沒完?你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你知道今天我為了你去賈府不顧臉面求情嗎,要不是人家莫子君高抬貴手,你還真以為你能坐在這里?不管你是將軍還是誰,你惹錯了人,誰都幫不了你,你最好好自為之…清醒下自己。”
    坐在一旁聽的人灰了臉,冷眼道:“云兒倒是很為你費力…”滿嘴醋意。云君娘娘聽著是又氣有急,興許還有些害怕,總之她臉上的表情很復雜,陰晴不定。
    “我跟你說過,你以后不要再幫我,我自己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他的情緒突然波動的很大,大聲費力的說話讓他的臉部燉熟通紅,青色的筋也暴了出來,“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我,你的想法既自私又可怕,別在假惺惺的幫我…”他嫌坐著說話力氣不足,氣勢不夠,所以說到一半的時候站起了身子。聽這口氣好像是要發生沖突了。這會,只有坐在上面的人還鎮定自若的看著眼前的事物。
    等羅史‘說’完了,他便“啪…啪…啪”的鼓起了掌聲,站起來說道:“這事兒有意思,你們自己多商量商量,我呢現在去散散步,免得打擾到兩位的談話…”說完,給云君娘娘使了一個令她無比生畏的眼神。
    這…這里面的內情還要從先前開始說。這個羅史本來早就是尸骨無存在皇室的墓地里了,可是現在他除了常常發癲和經常暈厥的后遺癥外,幾乎看不出任何命在旦夕的跡象。而且他非但沒有因為那件事而病倒,反而內力猛增,至于增到什么地步暫時沒能完全確定下來,很顯然這已經威脅到了某人,那人就是至高無上的炎君。所以剛才他才不敢輕而易舉的說挑釁的話,現在羅史的性格和自制力大不如以前,他就像一只被拴住的野獅子,隨時都會打破束縛。
    “你…羅史,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到底想把人家莫子君怎么樣?他礙著你、惹著你什么了?就算你要解決人家,拜托你找塊安靜的地方,干脆痛快點,別在人家春風得意里惹是生非,非得要鬧個天翻地覆,你知道我出面有多難看嗎?要不是看在你我曾經生死與共的份上,我才不會管你…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下次再惹這樣的事,我就真的跟你沒完了。”她的食指一直指著他的腦袋,憤怒讓她全身顫抖,扭曲了原本美麗的面容。他聽著是又恨又氣,但是他不會對她做什么,不為什么,只因為他的腦海里每天都有她的影子和笑聲,令他開心和向往的美好東西。
    他失望、絕望的垂下了脖頸,不敢抬頭多看一眼那女子的臉,他心里又憎惡又愧疚,十分矛盾。他不想這樣傷害她,但是她卻永遠只是站在高高的地方,讓他無法靠近,所以他偶爾才會發狂發瘋,只為那一刻的時間沒有她的影子。
    這件事情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就算沒有人在炎君眼前提起,可是底下的人還會打小報告,誰叫炎君現在也為云君娘娘上心了呢,只要她沒做出什么違背他的事情,這一切都還是可以沉在水底。
    現在的云君娘娘則是又喜又悲,她在羅史身上見到了鬼魅草的效果就立馬在那個人的身上實施了一樣的招數,因為沒法換魂魄所以他對她的愛自然少于羅史的愛。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足已讓她的內心得到相當的安慰和滿足。之前她一直為羅史中毒的事情感到萬分愧疚,可是看看現在羅史如惡魔般糾纏不休,她又全然沒了以前的愧疚,反而生恨了,她可沒想過要培養個情人來跟羅炎爭風吃醋,鬧的大家雞犬不寧。
    所以她現在又要為解決羅史的‘性情大變’而費神,免得發生不可收拾的事情,讓她現在所得到的一切又成為泡影。對她來說這好比要下十八層地獄,等待而來的是油炸、煎鍋。想一想那結果都令她毛孔悚然不止,心里慌的發涼。
    “給我去找幾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讓他們從現在起盯著羅史的一舉一動,定時向我報告他的行蹤,還有任何不妙的行為都要向我立刻回報。我就不信他真會去放火燒人。”她氣憤的推翻掉了婢女手上的金盆,水嘩啦啦的灑滿了一地。
    由于那年反民起義,不僅讓國庫的糧食接近空虛,還讓國政經濟一度陷入窘困,加上兵力的大大減弱,這一切都讓君主羅炎不能夠再散漫對待眼前的一切。雖然對云君娘娘之前的行為心里還有些耿耿于懷,可是現在他覺得只有她是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人。至于,國師從銀紫那件事情開始他就十分謹慎與他相處,不曉得他什么時候又會突然為XX捅自己兩刀。
    要不是國師在太君主在世的時候對朝政一直是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扶持助政,炎君也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還讓他保留在現在的位置上。雖然現在的云君娘娘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經高于過去,可是銀紫還是一根能刺痛他的心的刺,只不過時間的逝去讓人已經淡忘了這一切,何況…。他深吸一口氣,心里告誡自己舊事已過。
    “君主,國相有事稟報。”
    “傳。”龍椅上的人收起了剛才恍惚失態的神情,轉眼間又是目光炯炯有神,氣勢凌人。
    好在玉軒殿只是是炎君的小書房,空間不大,只要稍稍出聲,外面的人就能聽得到,所以平日里都只有他一個人在屋子里。自然,也沒人目睹國君暗自傷神的表情,因而損害他在眾人面前威嚴的神態。
    “國相有什么事就直說,說完了我還有奏文要批閱。”
    “是,君主,在下也是有急事才會特來稟報,雪仙山今日快馬加鞭趕來向我匯報說‘幻城’消失了。”語氣很平靜,不過坐著聽的那個人表情可不淡定。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濃眉窘成一塊,疑惑說道:“什么?你是說‘幻城’消失了?這…怎么可能…”
    國師沉重的點點頭,他一開始就認為那是個天大的玩笑,像是魔術師糊弄小孩的玩意兒,可是眼前的人卻硬要死死的盯緊它,為此做了很多讓人無法接受和不滿的事情。現在這件事存在的意義終于破曉了,這一切都在說明他是個昏君,因為他無知的判斷和不明理的決定,讓這個國家差點瓦解。
    “炎君…現在我們可以收回還留在那里的兵力了嗎?他們很多人因為長期處于冰冷下得了疾病,還有那些死在疾病中的…”
    “夠了。”他遏令道。
    事實上,國師說的都屬實,不過越是真實的故事就越能刺激到他的內心,就像是手中飽滿的水袋突然之間爆破了,原本感覺沉淀的雙手一瞬間沒了感覺,讓之前的期盼頓時化為烏有,讓他覺得脖子被掐住了,快要窒息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等待的是給她報復,自己等待的是將她送下地獄去,好讓陰間的鬼魂折磨她,讓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而現在‘幻城’的消失不就代表她也已經消失了嗎?現在她是真的不存在了,真正的在人間散發了…這樣的結果,不正是他一心想要的嗎?
    可他內心的真實的第一感受卻是苦不堪言的心痛,“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她不是早已經成為過去了嗎,自己還恨之入骨,恨她的絕情,恨她的冷漠,恨她的無視,恨她的掙扎,恨她的哭泣,恨她的做作,這樣多的恨難道還不足夠抵制心里對她的愛和對她的渴望嗎?
    而她到底是為什么,突然間變了另一個人,陌生、冷漠,甚至還有些可怕,那雙眼睛仇恨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讓一直寵受她溫情的自己怎么能容忍這樣的改變,怎么能無視這一切的發生,統統的這些都讓人憤怒不已,這明明就是對自己蔑視和對皇權的侮辱。
    但是這些…憤怒卻輕而易舉的被她的噩耗消磨掉了,還消失的一干二凈,令他失措的是自己心卻像是要被撕裂般的劇痛,他到底做錯了什么,老天要這樣懲罰他,他到底要怎么樣做?
    埋在胳膊里的臉變得緋紅,明明心痛的要命,想要放聲大哭一場,卻寧可自己咬破嘴唇也不愿讓自己原形暴露,這就是100%的男人自傷式。寧可讓全天下人都覺得他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也不愿被人看穿自己脆弱的一面,如果就這樣輕易的表露自己的情懷,那豈不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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