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75章 尋醫2

    “沙沙…你看,這是你沒來過的地方,你看那座山,它很美吧?你知道山上有什么嗎?有小鹿哦,它們長著長長的鹿角,十分的可愛,還有小白兔,它們一蹦一跳的,沙沙一定會很喜歡。”我說著說著就想給她講故事,以前我覺得她聽不懂,會不愛聽我兒時的故事,但是現在我為了給她解悶,我開始翻尋我記憶里所有的童話故事。
    “紫兒,你歇一歇吃點東西,都講了大半天了,沙沙也不一定聽的懂。”子歌給我遞來了一塊燒餅,我沒理會他,繼續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這個我最喜歡的童話故事。
    其實我們一家三口一直都很讓街坊鄰居們疑惑,我從進村子以來就沒摘過面紗,村子里的人都真的以為我是毀了容的丑女人。子歌一表人才的長相也不是那么好掩飾的,直到他下地耕種了大半年后終于改變了他的膚色,街坊鄰居們才開始漸漸地接受我們這一戶外來人家。
    三姑六婆們的閑話是避免不了的,像子歌這樣英俊瀟灑的男人到哪兒都會有一群年輕少女追捧,其中不缺乏官家的閨房小姐,也不少富家商人的大小姐,因此常常有媒婆暗地里找子歌給他做媒。
    而我也覺得不好意思耽誤他的人生大事,直到我們有了沙沙之后,這些事情才逐漸的少見了。但是確實還有少女在癡情的等待他,讓我覺得有些愧疚。我想等這一趟的事情好了之后,我就會跟子歌說出我心里想的。
    “王子深深地吻了白雪公主,于是白雪公主就蘇醒了,睜開她美麗的雙眼…”我就是喜歡這個情節,就像我喜歡陳永泰溫柔的吻我的唇。我走神了,傻傻的笑,仿佛自己還能回到過去。直到子歌削蘋果皮的時候不小心削破了手指上的皮,鮮紅的顏色沖擊了我的視覺。“你怎么削的皮…”我責怪道,搶過他手里的小刀。
    其實我也不會削蘋果,但是起碼我會毫發無傷的把皮削完,等削完之后我就把小刀收了起來,說道:“罰你不準碰刀三天,還要閉門思過。”
    “嗯…”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我也不想那么清楚的知道。
    我們的馬車行程了七個小時之后,我們到了第一家醫館,聽說這里的大夫都是年輕有為的妙齡小伙,醫治過不少疑難雜癥,對于稀有的疾病還是比較全方位的,同時還有祖宗傳下來的一些秘方。不過在我們在決定相信這家醫院之前還要親自打聽一番,看看周圍的民眾的評價,這至關重要。
    我的沙沙并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反應,因為最大的問題就是在于她除了呼吸外,其它的一切都靜止了。按照21世紀的醫界術語來說,她就是一個只會用大腦思考的植物人。所以我束手無策,只能不停的說話跟她交流。而我對子歌說我的猜測時,他根本不能接受,也無法理解。
    為了查清沙沙到底為什么突然變成植物人,我和子歌開始一次又一次的回憶那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包括一些我從不在意的細節。“最近家里有沒有特別的人出入?”我發問到。
    “沒有…也沒聽沙沙問過。”他搖搖頭,繼續道:“先別想了,先去給大夫看看再說吧,說不定沒那么嚴重。”語氣有些沉重,就像他緊皺的眉頭,沉沉地壓在那里。
    子歌抱著沙沙跟在我身后,我進了醫館就跟站柜臺的打了個聲招呼,緊接著我們就被領著進入了更里面的房子。從靠近醫館的大門開始,各種藥混合著的氣味就一直在我身邊飄蕩,平時討厭的味道現在聞起來也不那么厭惡。說到醫術的話,我更相信中醫這是事實,起碼藥性很溫和親切,不像西醫那樣給我一種懸崖勒馬的感覺。
    “大夫,我們家沙沙不知是何原因突然病倒不起,從那天起到現在都沒張開過眼睛,也沒有開過口。”我把最基本的狀態告訴了我眼前的老中醫。后來我才知道這位老中醫已經隱退了,在研究更加難醫治的疑難雜癥,只要當遇到的病人很特別時,才會親自接受,他姓徐,叫大清。
    “徐大夫,不管花多少錢我們都愿意出,只是希望徐大夫要全力以赴啊…”此刻的子歌同我認識的那位截然相反了,沒有一點兒傲氣,沒有一點兒江湖人氣息,像極了一個仁慈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孩子義不容辭的放下了一切。看著他黝黑的皮膚我突然想起了古天樂,那個有小男生轉變為男人的明星,褪去了所有的稚氣,穿上了男人成熟、穩重的外衣。
    “拜托你了大夫,請一定要醫治好我們家沙沙…”憑借我的第六感,我覺得這個大夫值得信賴,照現在看來我們也只能信賴大夫。
    現在回想起來活在21世紀真好,可以去最好的醫院看病,不用對醫生的醫術產生懷疑,還有高科技的設備和最好的無菌室。
    徐大夫對沙沙經過了一段漫長的診斷后并沒有立刻給出我們答案,只是他的臉色深沉的叫我不安。這才是我們尋醫的第一站,我的信心就這樣受挫了,確實叫我心里害怕,再看看子歌,他雖然有些擔憂,但是卻還淡定。我才能安慰自己說,并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徐大夫,您知道沙沙為什么突然這樣嗎?”我不安分的坐著,想著,就問出了口,心里的確很想知道原因。
    子歌冷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也沒責怪我打斷徐大夫在那里冥思,他知道我心急如焚,我想他同我一樣心切的想知道原因。今天是12月20日,很快就是圣誕節了,而我已經開始向上帝祈禱,懇求他給我我最想要的圣誕禮物。而且我還從來沒有送給沙沙一棵圣誕樹,我不想此生與她的緣就這樣斷了,我們要一起生活到老,開心、簡單的生活下去。
    徐大夫看得出我們心切,但是這一切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他習慣了人們看著病痛中的家人在哭泣,看著疾病把他們的性命無情的奪走,因而這一切都不會讓他覺得不一樣。“你們留三天吧,三天后我再告訴你們,這孩子現在就留在醫館里,你們白天可以過來陪她,現在你們去找個近的地方住下吧。”
    我想多問些什么,這個三天的很長也很短,說長是因為接下來的三天沙沙能有可能還會一直昏迷下去,很短是因為我懷疑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沙沙又變回活蹦亂跳的樣子。好累…好累。我告訴自己,安心的交給這位老大夫吧。
    第一天,我和子歌出門買了些衣物給沙沙換洗,還有她愛吃的東西,時刻準備她的蘇醒。
    第二天,第二天,我一直坐在她的身邊給她講故事,我問她,沙沙是不是也需要一位白馬王子的降臨,吻了她,她就會蘇醒呢?
    第三天,第三天,我和子歌又打探出了好幾位名醫,當然這里也包括我們曾經都認識的那位。
    “徐大夫…您真的要放棄她嗎?”我還有些舍不得。這三天里,沙沙雖然還是像睡美人一樣的沉睡著,但是她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不再那么蒼白。
    徐大夫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拒絕了我們,“老夫已經無能為力,這個病我也不是沒見過,那時候我還年輕,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找到原因,實屬老夫醫術不精,耽誤兩位了。”語氣有些無奈。
    我看著他臉上深刻的皺紋,凹陷的眼眶,也不想再多說什么,我知道他肯定盡力了,而且這也成了他此生的遺憾。“徐大夫,銀紫和子歌謝過大夫。”我跟子歌給他行了禮,就帶著沙沙走出了這座城,趕往下個目標。
    令我意外的是在這個令人沮喪的時刻居然下起了雪,雪花大的出奇。要知道生在中國南方的我是超級喜歡雪花飄落,這種稀有的美景。所以因為這場突然的雪,我心情變得格外的好。我開始給沙沙講述灰姑娘的故事。而我這個曾經的灰姑娘,如今又不知道會上演什么戲了。
    “紫兒,你說說,你說的這個叫植物人的病,他們都是怎么得的。”子歌沒心情聽我講這些幼稚到不行的童話故事。
    我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有的是因為腦出血,有的是因為中風,還有的是因為某些疾病的突變…”
    “那沙沙會不會是得了你說的這些病?”他突然緊抓住我的眼神,追問道。我心里一涼,苦笑道:“這些都是老年疾病,就算最近幾年年輕人都有這個趨向,但是像沙沙這么大的孩子是不可能得的,除非是先天遺傳…”
    “先天遺傳…”子歌重復了我的話,我的神經也突然緊繃了一下,但是回想后又拼命的搖搖頭道:“不可能是先天遺傳,沙沙一直都好好的,只是突然的…”
    其實我心里也拿不準,因為這些都是我看電視,等一些有關健康的雜志里了解到的,所以說連基本的業余都不算,只能算瞎猜。“怎么不可能是先天遺傳的?”
    “除了我說的這些病外,還有就是摔傷頭部和中毒引起的鬧癱瘓…”我腦海里的記憶漸漸地被展開,把更多的可能性都告訴子歌,讓他完全明白這個病不常見,因此我很懷疑沙沙的病和它并沒有直接的關系。
    “我們回去吧,紫兒…”
    “不要,再找找吧!”
    “沙沙等不了…”
    “那你決定吧…”我沉默的下了馬車,出門看看雪景,呼吸到的冰冷的空氣讓我覺得精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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