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62章 千里千尋

    云君娘娘帶兵出征的消息傳到新君的耳朵里時讓他大為吃驚和困惑,當即氣憤冉冉的移步到‘臥龍殿’找大君主詢問實情。他覺得這是對一個男人的羞辱,何況他乃堂堂天子,不僅擁有才智還有神力。如果連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怎么能博得他人的信服和崇拜,實在是笑破天荒的大笑話。
    “這又怎么樣,云月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由她出面最為妥當,解決問題也最為快速,她也不是出戰,只是作為我國的使者和他們進行談判,所以大臣們不會有爭議的。”大君主言詞道。既然他已經做了這個決定,就不會再考慮那些不妥的因素了。
    “不可以,我絕對不答應這件事,我愿意親臨出兵,所以請您即刻收回這道臣命,給我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尊嚴,也把它作為我成為一國之君最有力的說服力,而不是一味的活在您的影子里。”
    為了保存自己的顏面,也為了防止自己和云君娘娘有再多的牽連,新君和大君主苦苦嚼舌爭論了大半天也沒能讓大君主收回臣命,讓他辟為失望和不悅。盡管現在有大君主輔政,但是照慣例還是新君當權,最高的權利是屬于他的。可是戰亂讓大臣們斗膽拒絕聽任這位年輕氣盛的新君的決定,他們一致贊成有關現實戰爭的問題都要得到大君主的指令他們才會接受。因此新君在云君娘娘出征的這事情上做任何的努力已經是徒勞無益,還讓大君主陷入了不久的將來是否讓新君全身上位的思想斗爭中。
    “新君駕臨‘金鳳殿’…”高聲吆喝的聲音從殿閣最外的大門起一直傳言到‘金鳳殿’,殿里的奴婢們頓時變得手忙腳亂,心跳加速讓她們緋紅了臉腮,仿佛來者要來臨幸。剛才心里還像鴿子一樣悶悶不樂的‘咕咕…’,這會兒突然變成了小燕子、喜鵲,淡淡的歡悅飄蕩在整個空氣中。
    可是坐在‘金鳳殿’里的女主人的臉上卻沒有呈現出一絲驚喜和喜悅,依然微微緊蹙眉頭,嘴角下掛,一副幽怨的模樣讓人見了也提不起興致來。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她最寵幸的婢女才敢開口,說道:“娘娘,新君要駕臨您的殿上,能讓奴婢給您梳個發髻嗎?”
    “不用了,讓它散著吧。”
    沒有幾個人知道云君娘娘已經削斷了瀑布般的長發絲,留在上面的頭發已經只到肩膀處,微微卷曲垂在肩膀上,模樣多了幾分可人。可是即便千思發斬斷了,心頭的煩惱卻依舊留在那里,時時折磨著她的內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最后一聲通告剛落音,新君就踏步進了‘金鳳殿’,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新君看著眼前熟悉的事物,卻激發不起他的情感,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臨幸‘金鳳殿’是在半年前的事情。現在見到云君娘娘削了發的模樣非但沒有產生親切感,反而滋生了更多的憎惡,因為她現在的短發模樣讓他想起了銀紫。他就覺得她是故意在模仿銀紫的模樣,有意刺激他的內心情感。
    云君娘娘臉上浮現一抹淡笑,緩緩道:“今天的風還真夠大的,能把您給吹來了,我還以為‘金鳳殿’里飛來了一群春燕子呢,可是這會兒離春天還早吧?”,說完慢慢支起身子,伸手撩了撩短發,才回過身子和新君面對面的看著,繼續道:“你以為我要做什么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我不為己也在于常理之中。何況我這么做其實也并不是因為你,而是我有出嫁到羅漢國那刻起我就有了自己的使命和職責,所以別覺得我是貪得無厭。我不圖別的,只圖自己的名聲和榮譽,這不算錯事吧?”眼神越發亮光,卻和她的神態有些不相符,讓人看著覺得有些別扭。
    這話聽著是沒錯,可是云君娘娘才智多謀早就為人人皆知。
    “不管你怎么想,我絕對不同意,你還是盡快讓父皇收回臣命,我也暫不提那件事。”新君快人快語道,即便他這次算是懇請,但語氣卻還是冷淡無情。聽到這樣的交換條件,云君娘娘臉上雖然沒有很明顯的反應,可是心里卻非常痛苦,明白妥協就算能挽回這段姻緣,卻也不能再挽回這段感情。
    事情的發展又突破了新君的執掌,是他的冷酷無情讓云君娘娘更加堅定了出征南部這件重大的事情,她深知自己再怎么努力挽留夫君都不可能再得到他的心。可是即便她不愿意受這樣的屈辱,貴為公主的她也絕不能成了羅漢國的笑柄,侮辱了自己的祖國。唯有贏得所有人真正的敬重才能保留住她的地位和榮譽和月牙國的尊嚴,所以她也是不得不這么做,而且還要做的令人信服。婚姻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是作為女人最失敗的地方,但也即將成就她身為女子得到比男人更高的榮譽。當然,她這么做不只是單純的維護尊嚴和榮譽,真正的目的也只埋藏在她自個兒的心里。
    “炎君這是在關心云月的安慰嗎,你還記得已經多久沒有如此關心云月了?現在聽起來真是有點受寵若驚。雖然我為女子,平日都在深宮宅院里度過,可是我也懂兵法,讀過的書籍不會少于炎君,否則大君主怎么可能答應將如此重大的責任交給我,這說明他信任我,所以請你盡管放心,我比你更懂得‘兒戲’兩個字的意思。”云君娘娘字字句句都顯得她志在必得。
    “不行,就算現在真是國難當頭,可是你身為一國之母怎么能夠帶兵出征?這不是想讓他們笑話我國男人軟弱嗎?所以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去南部,你馬上去跟大君主請示讓他收回臣命。”看云君娘娘沒有退讓的意思,新君便爆發了怒氣,火氣沖天,忽然變得粗大、響亮的聲音嚇得周邊侍候的婢女白黃了臉,別說偷笑聲,連呼吸都提著膽子了。云君娘娘卻更堅定了眼神,側過臉,咬咬牙,怒氣反駁道:“原來炎君還知道為自己保持臉面,那我云月的臉面該擱哪里?我堂堂一國之母的臉面擱哪里?當時你在大堂當著所有臣子的面要廢了我這個一國之母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何不干脆給我封罪處死我,不是更干脆利落?”
    “你……”
    威龍的怒吼嘎然而止。
    本來他只是想同云君娘娘好好的理論,讓她放棄去南征,不了現在卻變成了爭吵,氣氛明顯越來越尷尬,越來越僵持。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云君娘娘更值得同情,她以獻身的方式來對待背叛了自己的夫君。她的出面不僅提升了出征的勝利概率,還很有可能為新君博得眾臣的心。可是女子出征在很多人看來還是有違天命,何況她曾為月牙國公主,國師一直都很謹慎的處理這樣的關系。
    “你到底是不是心平氣和的跟她說的?”早就恭候在‘月龍殿’里的國師耐心的等候了一小會兒就見到了從‘金鳳殿’返回來的新君,按這時間,和看到他鐵紅的臉和拉長了的嘴就知道談判失敗了,因此脫口問道時的語氣就有些急促和擔心。
    正如他所猜想的,談判失敗后的新君已經放棄了說服云君娘娘,不耐煩的生氣道:“去去去,她既然這么想去送死,就讓她去送死好了,還幫我省了心…”
    次日,大君主在大堂上當著眾多臣子的面給云君娘娘封了‘火鳳使女’的稱號,讓她以談判的使者的身份同向南出征的軍隊一同南上。這樣做既能讓皇家在大臣面前保持顏面,還能贏得百姓的信服,讓大家都覺得這次出征必勝無疑。
    深夜,一個便衣男子出現在新君的窗口,他伸手在窗戶上輕敲了三下門后,新君就讓殿閣里的奴才們都退出了殿閣的內閣。
    “找到了沒有?”
    “屬下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還要請君主自己辨別。”便衣男子緊握的雙拳高舉到胸前,雙目有神的看著新君回答道。
    “到底怎么回事?有沒有見到人?”
    這時,便衣男子就側身靠近新君耳邊開始小聲說話,他的眼神跟新君的表情一樣,驚愕、疑惑、郁悶,最后新君臉上的五官幾乎是揪到了一塊兒,愁眉不展已經無法表達他的心情,周圍的空氣也隨著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沉。
    到達瑤池城時,正是出征軍隊南上的第二天,新君懷著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心情跟隨著便衣男子踏步在雪山上,如果不是他們發現了銀紫的蹤跡和這件玄乎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宮廷,何況云君娘娘是因為他而投身于戰火之中。即便她做錯過事,那也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可是就算現在宮廷里發生了叛變,他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去尋找銀紫,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兒,那個讓他快要發瘋了的女子,那個無形中俘虜了他的心的女人。現在的他完全可以拋棄一切的權利選擇和她在一起。世外桃源也好,浪跡天涯也好。這個答案在他內心深處隱埋了許久,終究破繭而出。
    新君同三名‘護金侍衛’坐了一夜的雪車后,在黎明破曉的渾白的天空下看到了他們所說的那處景象。景象如影像,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雖然看似近在眼前,實際上卻是遙不可及,就如海市蜃樓。但是既便如此,他的心里還是有說不出的激動,這樣至少代表了有希望存在。盡管它渺小的讓人不敢相信。“會不會是幻術?”三個便衣男子中的一個猜測道。
    “幻術?這里怎么可能會有幻術?除非是月牙國國君…”羅炎的目光一直遙望著遠方,對自己說出口的話根本沒多加思考。“再快點,我要到那個地方…”
    駕騎的便衣人看了一會兒羅炎,突然剎住了雪車,認真道:“君主,萬萬不可,那座池城很有可能是敵人的計策,雖然我們見到的女子很像銀紫姑娘,但是我們不能肯定那女子就是她,而且現在南部告急,云君娘娘正投身于戰火中…”
    來雪仙山前,新君可是答應了他們只是過來查看一番。
    “夠了…閉嘴…”不等便衣男子勸言完,羅炎就制止了他,命令道:“繼續走,如果是敵人的計策更好,我們就破了他們的陣。”他已經忘了有神力的人只有他一個。
    “君主這樣做萬萬不可,你答應過在下們不會因為此事而耽誤了國家大事,現在國政因為邊疆的混亂正處于動蕩時期,不認可您的人一定會在這個時期攪亂宮廷,您一定要以大局為重,才不會枉費云君娘娘和國師的一番苦心,還有大君主對你寄予的厚望啊!”懇請的眼神包圍了羅炎,讓他陷入了窘困中。一邊是自己的權利,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原來他以為自己可以為了心愛的女人放棄所有的一切,可是如果沒有了權利,他又怎么可能得到心愛的女人,怎么還能呼風喚雨?看看身邊的武將精英,如果沒有他們自己得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她?就算能找到她,低賤的地位也會破滅心中的希望。
    “一定要找到那個地方,如果是幻術就把那個巫術給我抓來。”
    “是…。”
    可是事情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順利,被暗地里派出受命搜尋‘幻城’的‘護金侍衛’一直沒有按時來通報時況,一直過了大半個月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的新君便不得不加派人手去尋仙山。這期間云君娘娘和國師在南部一同與月牙國的信使展開了談判,但沒有得到及時的結果,所以南部的動蕩還在繼續蔓延,日日都有告急的事件。
    “祭祀,你能看出那會是什么幻術嗎?”現在羅炎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祭祀了,如果去詢問大君主,被他知道如此奇怪的事件,那么事情會變得更復雜。
    “按君主的描述,那應該屬于最高級別的幻術,因為它持續的時間很長,而且范圍很大,幻影很逼真,這必定需要高強法術才能做得到。但我不能肯定那就是月牙國王族血脈的人,因為傳說中月牙國的人只有在他們本土才能發揮全部的法力,這是因為天地陰陽之氣凝聚的結果,而羅漢國陽氣過勝,無法發揮。”
    得到這樣的回答后羅炎就更想去尋根究底了,要是瑤池城里出現如此強大法力的人那不是同樣會威脅到羅漢國嗎?何況他完全不能肯定那座城池存在的意思,所以迫切的心里也變得有些忐忑不安。如果把南部的事件和瑤池的事件聯系起來看,那就會察覺這件事情不單純,而且很有可能是月牙國擁有高強法術的施法者,這就意味著侵略。
    把這件玄乎的事情告訴在南部的云君娘娘后,很快就得到了她的回應,因而羅炎名正言順的加派了軍隊在尋仙山上尋找‘幻城’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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