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40章 宣告破產

    心力交瘁的離開了宮廷,眼前的一片茫然,讓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而那個人可能是宮廷里的月牙國公主,也有可能是那些黑衣人為了引蛇出洞。可是不管是誰做的,都太過殘忍了,那些可愛的女子本已薄命紅塵。
    我腦子里的成千上百個疑問都將不解,知道無論我現在做什么樣的舉動都是白費力,就算我要退出那個可笑的游戲也身不由己,倘若留在這里,那我必定會墮入風塵,而我和寶瑩將來的日子就是萬劫不復,猶如地獄。耳鳴也乘此來折磨我膨脹的腦袋。
    回到家,碧水迎我時看到我蒼白無力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沒有好果,期盼的眼神頓時變得暗傷,我輕拍她的手,問道:“沈大夫來了?”她點點頭,我便加快了腳步。
    其實我心里早已麻木,痛恨的是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是它讓大家變成了如同禽獸般的殘忍和冷血,無論有血緣關系還是百日夫妻,都會在內心深處暗藏利刀,銀紫的爹為財,月牙公主為國。我呢?為誰?
    “碧水去看看寶瑩吧。”我支走了碧水,匆匆關緊了門,轉身看向沈梁,他面色憔悴,卻還帶著一絲淡淡地笑,開口道:“紫兒果然特別,連遠在天邊的月牙國君都能感應得到你的靈氣,直到現在都不肯撕掉你的封印。”
    本來看到他很討厭,可是也只有他能救我一命了,我收起落魄的眼神,淡然道:“太子見笑了,民女剛才被太妃誤會和太子有染,湊錢的這條路已經沒了,不過如今太子就在我眼前,銀紫也不像繞彎了,懇求太子借三百金貝給銀家救濟,銀紫當感激不盡,終身不忘你的大恩大德。”覺得以他和銀紫的交情,這不會是難事。
    “呵…”他冷笑一聲,道:“誤會和太子有染?難道莎莎姑娘忘了銀紫本來就和太子有染的嗎?還是莎莎對那種感覺體會的還不夠深?”一針見血。
    我說的有染是指精神,解釋道:“太子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指的是精神上的交匯,過去的銀紫深愛著你,可是現在這身體的意識是我莎莎的,就算身體有染那也已經成了過去,我再也不會侵犯太子的圣體,望得到太子的諒解,看在銀紫的份上扶持莎莎一把。”
    眼前的男人微微蹙眉,食指在桌上上下跳動,用霸道的語氣說道:“我不是說過我愛上的人是莎莎嗎?你的溫柔和可愛已經讓我無法自拔,換句話說,就算你不是銀紫,我也不會就此放手…”露出令我討厭的微笑。
    “夠了沈梁,我不想跟你說那么多廢話,我答應你只要你借我三百金貝,我可以像銀紫一樣為你赴湯蹈火,你不只是想要做一個風liu倜儻的國君,擁有上千佳麗嗎?我一定會幫你完成這個心愿。”這個問題一直在我腦子里打轉,說不定月牙國君也是個昏君,那我豈不是會大快人心,很有可能還會后繼武則天,解放了這封建的社會。
    另一面,又猜想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也會從了我的愿,雖然他愛上了我,可是一想到以后是佳麗上千,心里也應該會平衡一些。“你以為我就是為了女人?”他突然開口道,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不是,我還可以幫你奪得月牙國的領土。”我不屑的回話道,想起一句有很有道理的話,人生就是朝著你不愿意的那個方向發展。
    覺得屋子里很悶熱,便伸手解開系在脖子上的大錦花,擱置到桌子上,“你是不是沒有泡藥澡?”
    我看了一眼那張得意的笑臉,直言道:“是又怎么樣,反正我活不長了,你還是快點把我送去月牙國君那里吧,再久一些我可能就要死了,到時候你精心策劃的計謀真的會徹底破滅了。”
    何況現在我知道已經知道了那泡澡的藥是毒藥,是它讓這身子變得虛弱、寒涼,盡管對我下毒的人說這藥一旦進入我體內就像毒品一樣纏繞著我,慢慢的折磨我的內臟,我還是會想要減輕一些毒素,盡量延長自己的壽命。可能只是奢望,但是茍延殘喘也是去路。
    聽了我的話,沈梁的面目漸漸地變得扭曲,眉斜了,眼直了,嘴巴歪了,臉腮股股的,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情緒又從新高漲、爆發道:“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會放過你,我不要做什么狗屁國君,我就是要定你金莎莎,你也別想從我手里逃出去,就算讓你進了‘春風得意’我也不會讓你去月牙國。”刺骨的冷,一個一個字像利刀一樣戳進我的體內,沸騰的血猛沖上我的首腦,讓臉變得滾燙。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當我看向他那張狂妄、憤怒的臉時,就肯定他說的是真話,這個男人還是如此的瘋狂,他應該是想讓我進了‘春風得意’吧,好讓他光明正大的包養我,擁有我,這還真是一舉兩得,和他那嬌美、狡猾的妻子想到了一塊兒。而我,已經連一顆棋子都不如了。
    突然,我的心問我,你要報復嗎?我的思想無助的搖搖頭說,我沒有利器。
    此刻,我又想起了莫子君,覺得他真的好瀟灑,令我佩服,這個花一般的男人也能放下尊榮墮入紅塵,比我一個女子要不容易的多吧。
    “哈哈…”我失意的笑道:“那就如你所愿我會去‘春風得意’作風塵紅人,到時候還希望太子爺打響名號來給銀紫捧上一捧,能做花魁也不枉我的這張容貌了。剛才銀紫的那番卑微的話就請太子爺忘了,就算我不是銀紫,但是我金莎莎要的是更高尊嚴,而從現在起你我也已經毫無瓜葛,我的生我的死也輪不到你插手,回你的宮廷做你的風liu太子去。”說完,揚袖走進我的內屋。我想我終于擺脫他了,盡管這代價有些慘重。不知不覺雙眼潸然淚下。
    我認命了,再多的苦苦掙扎只會讓我遍體鱗傷,王母娘娘是神仙,而我是孤魂野鬼,怎么斗也是自欺欺人,不自量力,那我有何必那么執著呢?命該如此,既然我已走投無路,那就面對事實吧,如果能和粉紅知己做伴一生,我也該知足了。
    破產。
    第三日清晨就有官府的人來跟我們回報‘銷魂樓’的總共損失,包括對死者家人的物質安慰,這些二娘統統都交代給了他們,才讓家里一如既往的清靜,沒有人來吵鬧和喊冤。
    身著墨綠色衣服的男人最后道:“這宅子歸蓉娘,寶瑩的撫養也要由你接受,至于銀紫姑娘,上面的人來話說你已經不能入宮廷了,所以你也跟寶瑩一樣以后就跟隨了你的二娘,你們的名分證現在就畫押吧,好讓我早點回去交差。”
    我面無表情的遞出手中的那張賣身契,二娘在一邊則是樂的合不攏嘴,而這樣的結果我也料到了。回頭看見身后的寶瑩和碧水發愣的看著我,目光復雜,嬌容憔悴,便挽手撫mo寶瑩的臉道:“我的好寶瑩,姐姐本想給你衣食無憂的生活,現在看來你又得夜半挑燈了。”憐惜的看著。
    此后的日子我和寶瑩守了七天的孝道,早已聽聞我那二娘東奔西跑替我找賣家,寶瑩總是害怕的依偎在我的懷里,小手緊緊的抓著我,這樣的苦她過早的品嘗到了,和我金莎莎相比起來,我應該慶幸才是,就當是噩夢一場。
    本來我應該興奮自己有各種各樣的絕活,可是一想到即將成為風塵女子,我又何必那般費心去琢磨這些事情,何況我現在身無分文,就算要投資經商也得有些本錢才行,也不敢再奢望能進宮廷給太妃梳發了。
    既然成了自由身,我也在不再顧及那些規矩,輕輕松松的散步到‘春風得意’找莫子君,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想來他以后會有我這個知己做伴也應該高興才對,而且我知道他不會問三問四,因為我心里的苦他也早嘗過,心里的傷痛他也應該懂。
    “紫兒…”莫子君親昵的喚了我一聲,“不會又是來找你的救命恩人吧?”看著我眨了眨眼睛,我聳聳肩搖頭道:“不是,我知道他走了。”不好意思的理了理我的發絲。因為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大前天來的時候忘了這件事又要莫子君帶我去看他,莫子君今天才會有這番娛樂我。
    莫字君笑著帶我進了閣樓,我說現在我已經不是什么大小姐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他也只笑著搖頭,不言不語,讓我半天也提不起興致來說那事兒,有點怕他看低了我,這是虛榮心和自尊心在作祟。
    “紫兒最近臉色不太好,你的沈大夫有沒有按時來給你診治?”在莫子君眼里,我就如易碎的花瓶,他總是輕拿輕放。我搖搖頭,倚靠在他的腰腹上,他伸手扶著我的肩膀,看著眼前的霓虹世界,我還喜歡黑夜下魅惑人心的‘春風得意’。
    舞娘的歌舞雖然迷人,卻引不起我的興趣,一想到以后的我也要像這里的女子一樣賣弄風騷,任亂七八糟的男人觸摸我的*,心里就打了個冷戰,雙臂把身邊的莫子君摟的更緊了一些,而他給我的慰藉就是這些最難得的。
    之前我想過向他借錢,可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覺得他的錢來的不容易,只是現在有人存心不讓我好過,而這些人有權是勢,燒毀一個‘銷魂樓’還可以燒第二個‘銷魂樓’,那我豈不是白干一場,何況莫子君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欠下更多的人情。
    “子君…紫兒來風塵同你做伴你高興不高興?”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他厚大的手有勁兒的捏了捏我的肩膀,然后緩緩道:“紫兒不用擔心家里的事情,子君深深體會到這風塵的痛苦,怎么忍心讓心愛的紫兒繼撲后塵呢?只是現在我們得處處留心,紫兒在表面上還得愁眉苦臉,但是回到家就松松氣,不要胡思亂想,子君自有辦法替紫兒解憂。”
    本想抬頭看他的表情是認真的還是故意安慰我的,可是我覺得有他的這番話已經代表了他的心思,那么不管他能不能幫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而且還心存感激。我轉過臉隔貼著他的肚子,磨蹭了幾下,逗的他裂開了嘴,投降道:“紫兒真是古靈精怪,看你樂的。”然后勾了勾我的鼻子,透露了幾分曖mei。
    “完蛋了,紫兒想賴著子君了,那我不去月牙國了,子君高興嗎?”我樂呼呼的抬起頭,準備看他欣慰的笑容,可是他卻平靜如水,注視著我說道:“紫兒別這么傻,子君是風塵男子你怎么賴的上,還是乖乖去月牙國吧,這樣我也少一份擔心,你懂了么?”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總是讓我去月牙國,而且還一副我飛去不可的語氣,不過我也不相戳破我們之間那層隔膜,彼此能心心相映、互相扶持那也是件好事,我不想欠他人情,而他也不需要對我做出負責。
    “子君,你真是個大情種,是個大情圣…”我壞壞的笑道,伸手勾來他的秀美的是食指,含在兩唇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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