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22章 出謀劃策

    事情處理完之后,我帶著寶瑩一同去房里,讓碧水給我們拿點水果什么的,因為吃東西有時候是解愁的好方法,寶瑩坐到屋里半會兒沒說話,不吭氣,我也沒開口安慰她,覺得她能想得通、想的明白,她很聰明,想來銀紫也是才貌雙全的女子。
    碧水取來水果回屋后,我也讓她坐下休息,然后給寶瑩嘴里塞了一塊像大蒜瓣一樣的水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了嘴吃了進去,然后開口道:“紫姐姐為什么要下跪?姐姐從來不會這樣做,姐姐是對的,為什么要下跪?”委屈的嘟囔著,為我叫屈。
    我不怒不氣,淡言道:“寶瑩應該懂什么叫教養,什么叫規矩,我看今天那盒子的錢可能真的給人盜去了,所以爹和二娘肯定不會罷休,雖然委屈了點,但是總比他們把事情鬧大的好,那時紫姐姐要用的就不值是一個金貝了,寶瑩懂得了嗎?偶爾要懂得以退為進,也是君子兵法中的一技。”
    “君子兵法?姐姐什么時候讀那種書了?那可是禁書,女兒家不能讀。”寶瑩急切的追問我@@
    “嗯…姐姐知道那不是女兒家的東西,可是有時候有些道理也可以聽人說的,不一定要讀才能知道明白,你懂嗎好妹妹。”她懵懂的眼神里有一絲驚奇,我微微笑著勾了勾她稍上翹的鼻子,問道:“你知道紫姐姐以前喜歡做什么嗎?現在只不過喜歡的更多了。”
    “紫姐姐喜歡畫畫、刺繡、彈琵琶,去年選上‘金發簪’的時候太子和太妃還夸你不止國色天香還天資聰敏呢!”說著,她耐不住又笑了,笑的得意,不過一會兒又犯愁了,說道:“哎,姐姐辛苦一天得到的金貝又沒了…寶瑩不開心,還是覺得二娘是故意的,她總是處處為難我們。”
    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我獨自偷著樂,然后把另一個金貝托在手里‘嘩…’刷到她眼前,頓時聽到她和碧水驚訝一叫:“哇…金貝。”我笑著點頭,問她喜歡的話我就送給她,只見她搖搖頭道:“這是姐姐的血汗錢,寶瑩絕對不能要,紫姐姐已經對寶瑩很好了,寶瑩有那么多新衣服,私塾先生的女兒都沒有寶瑩幸福。”說著她站起來摟住我的脖子,好親昵。
    說起衣服,我還真的想多購置幾件自己喜歡的顏色,便對碧水說道:“碧水,記得幫我去買布料,要是那里有你喜歡的話,你也給自己買,這當是我謝謝你的,不要推辭。”說完,我把剩下的這塊金貝交給了她,看到她的眼睛被撐大了,難以置信的看了一會兒后小心的用手接過去,放在了內兜里,笑著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怯生生的說道:“大小姐,老爺和二娘說了,家里出了賊,沒錢給‘銷魂樓’的姑娘做衣服和首飾了,所以最近家里要拮據一些,從這個月起他只給你五個銀貝。”
    我聽完,郁郁不樂,道:“看來是真的是被賊偷了,這也沒事,碧水買了衣服之后把我的錢總體再算一次,告訴我有多少。”見我沒生氣,她直點頭,寶瑩的小胳膊又摟緊了些,輕聲說道:“紫姐姐變了,真的變了,變得好善良好溫柔,好好…”
    現在這個家出了那么大事,我做長女的不可能也不可以坐視不管,知道那一個金貝也只能解一時之愁,所以就去找二娘問清楚了‘銷魂樓’現在的情況。她說因為現在是戰亂時代,大多青年壯男都被拉去當兵了,所以生意并不像過去那么好做,而‘銷魂樓’姑娘們的賣身契里都寫明每個月都得給報酬,還有固定給添新的衣裳,就算我們想賣掉幾個姑娘,也沒有紅院子會現在要買姑娘。這下錢被偷了就全沒了本錢,別說月工錢,連衣裳的花銷都能讓‘銷魂樓’陷入經濟危機。上次去那姑娘去‘春風得意’被選上‘妓娘’事,官府給‘銷魂樓’報酬是三個金貝,也一同被偷去了。說完,她又愁眉又抹淚。
    “二娘,這一共要做多少衣裳和多少首飾?”我問道。
    她看了看我,說道:“單單衣服就要二十件左右,得要一個金貝再加一百個銀貝,這樣還沒有首飾,我這可怎么辦才好啊…要是不給做的話,姑娘們就拒絕接客,我現在連每個月的報酬都拿不出來了,我這是倒的什么霉啊,怎么就這么折騰我…老天爺啊。”哭天喊地的抽泣起來,全沒了平日的那般訛詐的神態。
    原來這一個金貝等于五百個銀貝,聽碧水說過這做衣服分好幾道工序,買布料、設計師、裁縫師、繡花娘,要是真沒有錢的話,這設計師和繡花娘倒是可以省去,我想了想又問道:“二娘,除了布料和裁縫師之外的兩項要是我幫你完成的話,這錢能不能省點兒?”銀紫是喜歡繡花的女子,我在想當我的手指觸碰到繡針的時候會不會也有特別的感覺,能不能繡出花來。
    “嗯…那倒是能,買布料子要兩百銀貝,裁縫師稍微多一點兒要三百銀貝,正好是一個金貝…可是…那首飾…”她看著我,一臉可憐兮兮,無辜要命的樣子。
    “行了,那先做衣服,等‘銷魂樓’有了收入再考慮去那些首飾,再多的錢我也拿不出來了二娘,你也知道我的收入也不穩定,這會兒還要給寶瑩和碧水買些姑娘家的東西,你再要多我也沒法子了,你自己看吧,至于那繡花,我們銀家會刺繡的女人都要給幫忙。”我說你的女兒綠焉呢,別以為我是個老好人,我暫時不記你之前怎么對我,如果‘銷魂樓’的生意垮了,銀萬寶變窮了,只怕我的生活也會越來越糟糕。
    她見我這話說的沒好氣,也識趣兒的點了點頭,繼續憂心的說道:“這次要麻煩銀紫了,二娘心存感激,回頭我就讓綠焉陪我去買布料,你先回屋子里琢磨衣服的樣子,畫好了就一同給裁縫師送去,這事兒越快越好,你爹真在屋子里愁著呢…”
    我點頭應道:“那二娘也快些吧,我這就回屋子里畫樣式去。”說完,便起身離開,眼前突然花白了一下,最近幾日我得叫碧水給我多做補湯了。
    回到屋子,我就開始想要畫什么樣的款式,做金莎莎的我最愛看的就是時裝秀,平日也喜歡描描…畫畫,覺得用心點畫還能湊合著吧,再說這是給‘銷魂樓’的姑娘們穿的衣服,而不是給官家小姐穿,所以樣式新穎一些,前衛一些應該沒什么問題,要是更能襯托穿衣人的身材和嬌美,那自然再好不過。
    腦子里想到的第一個款式就是把盤大的裙擺給改成緊貼身體的緊身裙,這效果可想而知,能直接把姑娘們的臀部展現的淋淋盡致,在把腰肢這塊收緊點兒,那就成事兒了,才叫真正的婀娜多姿、曲線優美,魅惑男人們春心蕩漾、直流口水。而這個款式的上衣自然也是緊衣貼身,衣袖口呢再大點兒,圓領、平領都用上,微微露出酥胸,順眼一看便覺得著衣女子春guang乍泄、風韻十足。畫完以后,我愣了一下,有點兒像中國旗袍,同樣是能讓女人們風騷、動人的美物。
    我怕裁縫師想象不出我設計出來的服裝,也覺得稀奇古怪,決定先不畫過分前衛、過分汗顏的款式,還是先朝保守這條路走,如果這次真能達到我想要的效果,為‘銷魂樓’招攬許多客人的話,那以后的設計我就會循序漸進,慢慢變得摩登,自然也不會是白做事兒了。
    等我畫完兩個款式,二娘正好讓綠焉趕來取我的設計圖了。綠焉拿起圖紙來看時眼神里掩飾不住她心里的驚訝和喜歡,不過臉色卻不太一樣,像是在說,你這畫的是什么鬼玩意兒?看我的時候,擠眉弄眼的。
    我則不理不睬,心里還在想那盒子的事。
    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上次在‘春風得意’的宴會上,看過莫子君的劍法后我心里充滿了仰慕和欣賞,以他的精妙絕倫的劍法我沒辦法不想到他,何況前幾日他來過家里,當時我和碧水一同在院子里散步,看行色他還是很著急和二娘要商量的事情。而身為‘春風得意’一員的他,我想不出來會和二娘之間有什么事可商量,有也是兩家妓院的競爭吧,那樣的話兩人在家里談事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何況是莫子君來家里找。
    但是我知道不能因此就對莫子君的為人有偏見,何況在‘春風得意’他救過我一命,到現在連個道謝的字還說過。俗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在21世紀可是實用的很。稍有偏差就可能會失去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或是知己,所以這事還得慢慢觀察,慢慢揣摩,如果真有什么,那暴露也是遲早的事。紙總歸包不住火,我堅信不疑。
    晚上脫去衣物準備泡澡時,看到我的膝蓋還有些紅血絲,伸手指觸碰,引起一陣微微的疼痛感,聯想起那個讓我受罪的人就覺得心涼。記得與他交歡那時他眼里和嘴里盡是溫柔和曖mei,讓我覺得他與銀紫的感情會很深,心里曾有過稍稍的愧疚感,對銀紫和對他。照現在看來,我的第六感又判斷錯誤了,他是一個極會偽裝自己的精明男人,而且無比貪婪。貪婪銀紫對他的情和愛。不知這是老天嫉妒銀紫的紅顏還是王母娘娘刻意的玩弄我。
    “紫小姐,沈大夫讓人給你送來了藥,說是金瘡藥,難道小姐受傷了?”碧水站在屏風外,憂慮的問我。
    “怎么會呢?”我笑道:“可能是他送錯了,我怎么會有傷,不然碧水把它放我柜子里吧,以后用得著。”
    “哦…”她拉長了音,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
    想起來她之前對我說過莫子君的事,恐怕沒見到人就已經動了少女心懷,而我也正想在去月牙國之前把她早些安頓好,雖然心有不舍。
    “碧水,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水池遇到的那位公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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