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神罗》第590章 40、理念冲突

    怎么突然就开始怪我了？
    幼时分别前的记忆早已不甚清晰，即使我想记得，也因为被扰乱记忆而回忆混乱。之后就是十多年的分别，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为这段时间之内我完全把反雪的事情忘记了。
    所以说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当然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我会承认，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反雪她爸在这一声怒吼。。。说是怒吼却又相对有点冷静过头的吼声之后，就迅速的冷静下来，就像是通过什么手段强制不慌一样。
    唉。。。
    反雪她爸看起来也不太正常了。
    毕竟他还是反雪的爸爸，就算现在是我的敌人，我也不想他出什么问题。
    然后他就这么盯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你。。。好吧，你刚才说什么？反雪的意愿吗？对了。你问我为什么要限制她对吧。”
    “对啊！你知不知道反雪这么多年是多难过！”
    我一想到反雪房间的墙上贴着的那一堆我的大头照，心里就有点慌。
    “。。。灵一，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在我还不是因莱特国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关注你了。”
    “这我知道。你别突然转换话题。”
    “你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气质。或许有你是‘特殊’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你本人。。。你天生就是一个善良的人。”
    “呃。。。你这是在表扬我吗？”
    “没错。你就高兴的接受吧。”
    “呵，我可受不起。”
    反雪她爸的语气变得很轻松，他坐在那个华丽的王座上，侧着头单手支撑住，气势也变得柔和下来，这剧烈的感情变化让我一时间都没法适应。
    “反雪则和你不同，你是‘正面’的话，反雪就是‘反面’。但反雪也是一个好孩子，因此她在和自己的‘反面’作斗争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产生了‘女巫’。”
    “。。。你都知道？”
    “她可是我女儿。”
    “反雪和‘女巫’都认定是你让她变成那样的。”
    “这其实也没有错。只是因为我对她的限制，让她。。。她们的分裂变得的更快更大了而已。”
    “那不还是你的错吗！”
    “我不反对这点——但我这是在保护她。”
    “这还真是。。。大人惯用的说法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为人父母。”
    “我可是有十几个儿女的！”
    “我可不觉得你已经能够有为人父的觉悟！”
    “你能肯定我是男人这点我很感谢你，但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做不到！”
    “。。。因为你还向往着什么‘自由’。”
    从头到尾不论我怎么激动，反雪她爸都表现的漠不关己一般，只是很平静的，像是在应付小孩子一样跟我应答着。
    虽然在他面前我的确就是个小孩子没错，但这种说话完全没有被重视，对方只是在敷衍一样的情况还是让我火大。
    明显的，我和反雪她爸理念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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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自由又怎么了？”
    “真好啊。年轻，有朝气，热血冲动，不碰到头破血流不会明白道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反雪的妈妈怎么了？”
    “诶？”
    反雪的妈妈？
    的确反雪偶尔会提到她妈妈，但都是语焉不详，也不会刻意提起，像是有所隐瞒一样。
    我们都认为她是在这方面也有什么伤心事，所以也都没有仔细询问。
    “反雪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妻子。。。现在正在昏迷着。按照现代医学的说法就是，变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如果用这种说法你能理解更快的话。”反雪她爸把侧头方向换了一边，“但实际上并不太一样。植物人的问题是出在大脑上，然而她的大脑，或者说全身，都是完好无损的。问题是。。。她被困在了她的躯壳内。”
    “什么神神叨叨的。。。”
    反雪她爸不管我嘀咕什么，还是自顾自说下去：
    “就好象她的灵魂被锁在了名为‘躯壳’的牢笼中，明明是‘活着’的，却只能那样呆着。她能看，能听，却不能说。因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我们之间有精神交流。”
    完了。
    因莱特国王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疯子。真亏的这个国家还这么繁荣。。。
    “呵呵呵。。。你的表情明显是不信吧。”反雪她爸竟然还能挤出笑声，“但是这个事情反雪也是知道的。对于反雪而言，她的妈妈还好好的‘活着’，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反雪她也知道？怪不得她很少跟我们讲起她的妈妈。。。”
    “造成这一切的，则是一个很短的事件。”反雪她爸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在那场事件里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还几乎失去了妻子！”
    他突然的歇斯底里把我又吓了一跳。
    而他说的这个事情我也知道。
    反雪跟我说过。
    “反雪——”
    “反雪跟你说过，对吧。可是反雪并不知道一些事实，她知道的事情都是我告诉她的。有的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你明白吗。”
    “呃。。。”
    “比如说。。。事件的元凶。”
    “元凶？不是那些反兽种人组织吗？”
    “什么？你知道？”
    “。。。反雪知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即使我这样限制着她，她也一样能知道很多事情！”
    “你也太小看反雪了吧。”
    “她可是我的女儿。”
    反雪她爸摇摇头。
    我已经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怎样的情感了。
    他似乎对于反雪颇为自豪，但又因此显得很是癫狂。“你就是为了这个才锁住她的？”
    “我是为了保护她。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什么‘自由’，与其让她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好好的保护住她，至少，能让她平安。”
    “为什么不存在‘自由’？‘自由’是。。。”
    “哼。。。小小年纪还想跟我谈大道理吗。你好好想想吧——难你道就是‘自由’的吗？笼子里的鸟放出来，也就只是被放进一个名为‘大自然’的更大的牢笼里，或许活得还不如在笼子里。人类被束缚的更多，感情，工作，责任。。。甚至都被重力束缚住的人类哪里来的‘自由’？”
    “你这是歪理！”
    “那你告诉我，你真正感到过‘自由’吗？这段时间你。。。肯定很忙吧。”
    “。。。你在说什么？”
    “我给你安排的一些活动，你喜欢吗？比如，‘特意’让某个有名的学者设计的‘手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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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遇到的这么多事件，起因就是在我面前的这个人！
    “这些事情之后再说吧。。。我还想跟你多聊聊我引以为傲的女儿的事情。”
    “你。。。哼，你真的是以她为傲吗？你真的当她是你的女儿？你知道她过去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说过，我正是因为爱着她，才会这样限制她。外面。。。很危险！”
    “但是反雪很厉害！”
    “所以对你而言，反雪只不过是别人而已！所以你可以这样的说上一串场面话，因为即使反雪除了什么事情，也只不过是别人的事！而她对我而言则是唯一的女儿！”
    “别人的事？怎么可能是别人的事！你说她是你唯一的女儿就这样锁住她，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罢了！她可不是你用来缅怀过去的一个人偶！她对于我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然而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我想我并不需要用什么东西来证明反雪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也不想拿什么来和反雪她爸攀比。
    “你进过反雪的房间吗？”
    “。。。九年前她就不给我进了。”
    毕竟是青春期女孩子的房间，一般都是老爹禁入的。
    “可是我进过。”
    “你、你你你！”
    果然我的这句话让反雪她爸完全绷不住了。
    不难看出反雪她爸一直都认为我是骗了他女儿的坏人。。。至少也是围着他女儿嗡嗡转的苍蝇，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对于我而言，对付一个冷静的敌人远比对付一个发狂的敌人难得多。
    我没有忘记我的目的，那就是把大家都救走。。。当然包括反雪！
    那么反雪她爸就是我必须打倒的敌人。
    我要问出那些黑衣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