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神罗》第349章 55、过去的事情

    女巫换了个姿势，斜着躺在金属史莱姆王沙发上，舒服的轻哼一声，然后拍拍身边的空档示意我。
    “小一你也来躺一下试试？软软的很舒服哦。”
    “。。。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把被史莱姆吞进肚子里的感觉了。”
    “是嘛。那还真可惜。”女巫一摊手，也没看出来感觉到可惜的样子，“想必小一你这些年过得都很好吧？普通人的日子，普通人的朋友。”
    “我不否认。我还是直到去年这个时候才开始了解自己的特殊之处呢。”
    “真是让我很羡慕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一起，度过这十年的日子。”
    “你不是公主吗。你有自己的国家，和我这个庶民相比，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家成员。。。”
    “那种身份不要也罢！就算我是公主，还不是要在别人的控制之下！就连和相爱着的人在一起都做不到。。。”
    “。。。没有‘相’。”
    “以后会有的。”
    “不管怎么说，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你身为公主，当然不一定会有太多的自由。”
    “是啊，我是公主。不是‘武器’！”
    “武器。。。？”
    “我的国家，因莱特，你知道吧。”
    “嗯。”
    “因莱特是个国土面积很小的国家，在整个世界上也都保持着低调，但是，建国不过百年，根本没有历史和积累的因莱特，为什么会跻身世界强国之列，你知道吗？”
    “不是因为强大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吗。。。总感觉这里有很深的坑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呵呵。。。小一你真是的。你觉得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是哪里来的？”
    “难道不是军队训练有素什么的。。。”
    “其实因莱特的经济实力是基于军事实力之上的。而因莱特的军队。。。上到将军下到士兵，都是‘妖怪’。”
    “哦。。。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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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莱特在普遍认知之中，最有名的一点就在于其国民绝大多数都是兽种人。
    然而我面前的这个因莱特公主，下一任因莱特女王，却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不得了的事实。
    其实因莱特国民之中，说是兽种人的人们都是“妖怪”。
    “妖怪”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比如说猫老大，他认真起来可以轻松掀翻主战坦克，用枪械对付他还不如片刀或者钢管来的管用。
    就是他手下的最普通的小弟们都有空手对付十几个武装的普通人士兵的力量。
    完全由“妖怪”组成的军队。。。
    更不用说“妖怪”天生的都是“法术”的使用者了。
    虽然“妖怪”的存在并不公开，但在各国高层间似乎都不是秘密。因此世界各国都对因莱特所拥有的这种武力表示了忌惮。
    好在因莱特国土面小，人口也不多，而且一直都低调的不得了，所以其他国家更愿意与之交好，顺便获取其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多“妖怪”的秘密。
    之前也说过，想要变成“妖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在我身边似乎不太一样，但是普遍来说，“妖怪”的出现率还是极低的。
    不然“妖怪”早就多于普通人了。毕竟人类和动物的数量没法比。
    我的国家历史悠久，好像也有常备的成编制“妖怪”军团，只是从来没有放上台面，也没有在公众面前展示过。
    就像是“暗世界”的核武器一样，属于威慑力。
    “会拥有这么多‘妖怪’的原因，就是在于我。”
    “。。。事到如今我好像也没什么需要惊讶的了。”
    “小一，我并不是‘妖怪’，而是和你一样的‘特殊’。。。嗯，只有‘女巫’是。”
    “这你刚才就讲过了。”
    “嗯。我们都是‘暗鬼’的聚合体。因此，在我们身边的兽种人，或者拥有变成兽种人条件的，再或者拥有成为‘妖怪’的条件的，人或者动物，就可以通过大量吸入‘暗鬼’的方式，变成‘妖怪’。”
    “这个。。。不太好理解。”
    “简单来说我们就像是催化剂。我可是看出来了，你的姐姐和妹妹都曾经是兽种人吧？现在却是‘妖怪’。呆在我们身边，普通的动物都能很快变成‘妖怪’，或者兽种人。”
    “她们那是。。。”
    我想说她们那是因为某人的实验变成那样的。
    事后来看姐姐她们变成“妖怪”是有利无害的。成为“妖怪”之后，她们的身体变得强健，头脑也变得更好，生命力更加旺盛，不容易得病，而且会很长寿。
    白大褂御姐说她会对姐姐和礼做这个实验，也是因为有我在，才能保证绝对安全。
    而且最令我无法反驳女巫的，就是我的儿女们，还有小仓。他们变成人形的速度也太快了。
    “不过我可比不上你。因为我的‘特殊性’并不完全。你的话，只要你身边的动物对你倾注真心，就能在你无意识间得到你的回应——变成人形，或者变成‘妖怪’。而我不同。我必须要亲自去操作，将‘暗鬼’灌入动物或者兽种人体内，它们才能够变化。”
    “按你这么说，过去这么些年我身边早该人满为患了！”
    “那是因为你之前都没有‘觉醒’成为真正的‘特殊’。因为我的父亲。。。他肯定是想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拥有‘催化妖怪’的能力吧。”
    。。。这样就说的通了。
    以前那么多奇怪的事情都说的通了。
    “所以你。。。其实是为了让我变回普通人吗？”
    “当然不是！我都说了，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多年第一次的，听从那个父亲的命令。。。因为我爱着你啊。”
    “呃。。。！”不管对方本质是什么样的，被这样一个给自己无比的亲近感，与自己甚至可以说心灵相通的美少女，全心全意的说出“爱”，真的让我很是动摇。
    “可惜现在还不能。。。我也有我自己的计划。”
    “你自己的计划？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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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莱特的建国者是我的曾祖父。”女巫仰望被黑气笼罩的学校天空，话语中透出了一些真情实感，“据说我的曾祖父是一个有关‘妖怪’的研究的天才，他通过奇奇怪怪的手段获得世界各地的各种典籍密辛，并且通过研究制造出了仿造‘特殊’的种子。”
    “。。。奇奇怪怪的手段是什么手段啊。”
    “小一你的关注点真奇怪。那个‘特殊’的种子就这样从我的曾祖父开始传下来，现在握在我父亲的手里。这个‘种子’已经无法复制，但是其唯一的功效却是永久的。那就是。。。‘催化’。我的曾祖父靠着‘催化’的力量，将他养的一群大型猛犬变成了只忠诚于他的军队，在上个世纪世界性的混乱战争年代硬是建起了因莱特这个国家。”
    “这真的好厉害。”
    “是的。我很尊敬那位我未曾见过的曾祖父。可惜他因为身为普通人却使用‘种子’过度而英年早逝。然后到了我的祖父的年代，我的祖父致力于创造一个兽种人的乐园，因为他那个时候，对兽种人的迫害很严重。”
    “这个我也知道一些。当时有人不承认兽种人是人类。。。直到现在还有很多歧视兽种人的人群和组织存在。”
    “是的。我的祖父的敌人就是那些家伙。我也作为孙女爱着自己的爷爷，可是，爷爷他。。。遭到了反兽种人组织的暗杀。”
    “。。。节哀。”
    “没事。”女巫摇了摇头，“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情。我的母亲原本是这个国家的人，我的父母在这个国家，这个城市旅居的时候，生下了我。据说在我出生的那天，远在因莱特的‘种子’发生了非常强烈的反应。根据曾祖父留下的笔记，那是因为‘种子’在向自然诞生的‘特殊’表达了敬意。后来我的祖父秘密带着‘种子’过来，而‘种子’确认，那个‘特殊’就是我。可是。。。那个‘种子’却对才出生的我产生了影响，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反雪和女巫。而因为思维的分裂，我才不是完全的‘特殊’。”
    “这样啊。。。”
    “我出生之后的数天，‘种子’又一次产生了反应。只是这回的反应要比我那时候更加强烈。”
    “这次的是。。。我？”
    “对，就是你，小一。我们并没有让别人知道，在确定了那个‘特殊’就是你之后，我的父亲还特意把住处搬到了你家附近，也就是我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他想让我成为你的朋友，通过这种方式接近你。可是。。。当时谁都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分成了‘反雪’和‘女巫’，因此，我没有办法融进那些小孩之中。这时。。。我一生最重要的人，也就是你，小一，你出现了。你给我带来了‘光芒’，让被‘恶意’折磨着的女巫和反雪，第一次体会到了‘善意’。”
    “我。。。当时我只是不想让你孤单一个人。。。”
    “就是这个啊。就是这份单纯的善意！我能接受的，就只有你。。。”
    “可是。。。”
    “可是在我拥有了你之后，变故发生了。我的祖父。。。上一代因莱特国王，遭到暗杀。凶手是世界最大的反兽种人组织。”
    “反兽种人组织。。。那些人只是在搞种族歧视而已！不，他们都不配被称为人。”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哦，小一。”
    “我只是单纯的讨厌。。。或者说憎恨那些家伙而已。”
    “那件事让我的父亲性情大变。他开始走上强化军队的道路，变得冷血，不再是以前我的那个父亲了。。。在了解到我这个‘特殊’的作用之后，他更是将我作为他产生军队的‘道具’，将我硬是带回国，好在他可能出于他自己的考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之后的这十年，我除了机械般囚徒的生活之外，连学校都不能去，只有单独的私人教育。我很向往‘自由’，可是我却逃脱不了父亲的控制。因此我只能装作自己是完全听话的傀儡，直到获得这次回到这里的机会。而支撑着我这么多年过来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小一？”
    “。。。对自由的向往？”
    “不——是对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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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反雪还有这样的过去。
    怪不得她有时候对一切都表现的那么好奇。现代就算是再闭塞的地方，都能通过网络来了解世界，更不用说她还身为一国公主了。
    即使我面前的是看似没有感情的“女巫”，也清楚的流露出悲伤的感情。
    我和她的心是连接着的。
    那份悲伤也影响到了我。
    我。。。想要帮助她。
    “不过，我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哦，小一。”女巫这么说着，挥了挥手，“歌纹就是我的另外一个朋友。”
    “在下惶恐。”
    蜘蛛女仆向前半步，微微鞠躬。
    。。。你还在呐。
    “歌纹是第一位因为我而变成‘妖怪’的人。小一你呢？”
    “我想。。。应该是神罗。”
    “。。。怪不得。”
    “反雪？”
    “呵呵。。。看起来小一你接受了我是反雪这一事实了。。。但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
    “诶？”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我先！成为你的朋友也好，爱上你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
    砰！我后跳离开原地，躲开了这个突然袭击。
    蜘蛛女仆的脚踩在我刚才站的位置，地上被她踩出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