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神罗》第160章 23、大海、传说、小探险(4)

    真的不愧是传说中的长者，这位“说书人”的名号真不是盖的。
    她讲述的故事可谓是有声有色，就连只是普通人的那些大部分的听众，都被她的故事吸引住而几乎忘记吃东西。
    只是，在这些并不知道真相的大众眼里恐怕这些故事再怎么精彩，也不过是编造的故事，如同聊斋或者山海经，只是不科学的“传说”，而在我们这些已经知晓一些“事实”的人眼里，她的讲述完全就是在重复真正的经历。
    她只是在说实话，只是大部分人不明白而已。
    这种“我才是明白人”的感觉还挺不错的。。。我就是不想用那个用烂了的短语来形容啦。
    好在这不是那些邪神遍地的世界，黑暗中隐藏的也只有连生物都算不上的“现象”，而不是蠕动的混沌，就算了解了“知识”，san值也不会危机。
    在场的我的小伙伴们大部分是不知道“暗鬼”的存在的，但根据“说书人”的讲述，他们应该也能模糊的知道，能让兽种人变成“妖怪”的东西是真正存在的。
    而作为真正知道“暗鬼”存在的我和姐姐。。。至少我发现姐姐已经满脸的震惊了。
    这些故事从侧面证明了蛇女姐姐并没有对我们隐瞒太多东西，关键的情报都是正确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姐姐才会在震惊的同时，目光里也蕴含着不安吧。
    毕竟“说书人”刚才讲述的故事里，那位变成了“妖怪”的兽种人女孩，下场并不好。身为主角，却被“正常人”当成了怪物，最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说书人”的这个故事告一段落，她暂时谢幕休息，准备讲述下一个故事——或者就此收场，客人们，包括我们几个，也终于回过神来，一边谈论着刚才的故事，一边品尝起了午餐。
    我听见邻桌的两句讨论。。。“你说那故事不会是真的吧？”“怎么可能。。。兽种人是人类，变成动物什么的不科学呀。”“但，但是要是真的怎么办？”“那就只能担惊受怕的生活喽。毕竟是怪物嘛，被抓到肯定完蛋。”
    类似的言论从别的桌上也传了出来。
    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绝大部分是会从根本上否定和抗拒“妖怪”这样“超自然”、“不科学”的东西的。
    姐姐的脸色很难看。礼也是。神罗要好一点，看起来不以为意但她失落的心情我一眼就能从她的小动作上看出来。就连蛇女姐姐也有些不自然。
    我有一瞬间还很神经质的怀疑过，不论是“说书人”也好，这些群众也好，都是蛇女姐姐为了让我相信她而招来的“托”，但我立刻就否认了这种想法。
    这实在是太费力不讨好了。完全没有这种必要。
    简直就像我和德古拉一边心里滴血一边嘲讽对方是个单身狗一样的悲哀呀。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看到我重要的朋友和家人失落迷茫。我不想让我的姐妹高兴的旅行变成伤心之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来担着就行了。
    我喜欢她们的笑颜。
    “蛇女姐姐，能让我见见那位‘说书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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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既然是白大褂萝莉的产业，拜托身为白大褂萝莉的秘书的蛇女姐姐，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蛇女姐姐去了一趟后台，没一会就回来跟我说，“说书人”答应了我的见面请求。
    “小一，你去找那位‘说书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啊，不是，我只是对她讲的故事很好奇而已。”
    就算是粗神经的姐姐，也被那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的故事所感染，自己变成“妖怪”而不再是人类，本来想要忘记的事实又被摆在面前，就算是她也一时半会缓不过神。
    看着姐姐的有些勉强的笑容，我终究还是没有完全实话实说。
    我已经可以确定，姐姐变成“妖怪”的原因，就是那晚上我们所经过的那条诡异的黑暗路。
    还有那个可怕的“警察”。
    既然有果，那就肯定有因。我想见一见“说书人”，就是因为她既然见多识广，那说不定就会知道姐姐变成“妖怪”的原因。
    说不定她还知道如何恢复原状呢。
    而且。。。姐姐变成“妖怪”后和礼很不一样。姐姐的变化看起来很不稳定。。。不管怎么想都不是好状态。
    最可能的情况，就是我必须要再次进入那条似乎永无止境的“夜路”。
    那么就极有可能遇到危险。我不认为上次那样安全的好运会再次降临。
    所以，不仅是姐姐，就连我的小伙伴们，我的父母，都不能告诉。
    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危险就好！
    有朋友说过我自私又偏执。。。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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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唔。。。老同志。。。？”
    “哈哈，你不用那么拘谨，称呼的话随你喜欢就好。”
    “那么，尊敬的，长者。我这回是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嗯，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都可以问我。毕竟，你是如此的，嗯，特殊。”
    “哪里，哪里。那么我就直接说了。首先。。。您是不是我的敌人？”
    “放心吧。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喜欢讲故事的老太婆而已，你们小辈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哈哈。”
    有些沉闷的午餐结束之后，我先让小伙伴们不用等我先回沙滩，并说自己一会就会追过去，然后就趁着“说书人”休息的间隙去拜访她了。
    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我才更清楚的看见了她的长相。她就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除了书卷气质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特点，或许她外表就算年轻个三四十岁，也仍然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普通老奶奶，完全没有那种“传说中的人物”的感觉。众所周知兽种人几乎都是女性，而其中美女的比例更是像某黑克蓝国一样高，她这样长相普通的倒是有些不普通了。。。
    顺便一提，我周围的少女们都是美少女中的美少女，嗯，这情况也很少见就是了。
    唔，这么一想我这个没心没胆的家伙还真悲哀呀。
    扯远了。
    我是很着急的，所以也没有太多寒暄，直接就问出了一个比较冲的问题。
    而这位长者却并不介意我的急躁，回答倒是有些含蓄。
    看起来这位长者也是知道些什么，但不能说。
    我现在只有“完全相信她”这一个选择了。
    “事情是这样的。。。”
    反正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直奔主题，跟她讲述了我和姐姐那晚的遭遇，还有姐姐变成了“妖怪”的事情，然后还有我的疑问，一股脑全都讲了出来。
    这位长者只是听着我急促的讲述，间或微微颔首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在我的讲述结束后，她却并没有跟我讲什么长篇的理论，或者出现最坏的情况，说她不清楚。而是在稍微考虑了一下之后，平和的开口。
    “是这样吗。。。或许你们这算是一种运气？更多的是一种不幸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先别急，年轻人还是不要这么急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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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城市就有一个关于“会吞噬行人的夜路”的传说了。
    传说只有特别的人会遇到，在走夜路的时候，会感到眩晕，甚至产生幻觉，而等你回过神来。。。竟然就迈进了一个比黑夜还要黑暗的，封闭的道路。
    道路两旁只能看到建筑物隐约的黑影，四周的黑暗如同随时会活过来一样，在迷路的人是四周蠕动着。
    当迷路的人定睛看去，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深邃的黑暗。
    迷失在无尽的夜路之中，会让人渐渐的忘却常识，完全不会觉得这片黑暗有什么不对劲的。。。
    但是，当你意识到自己迷失在未知的夜路中这一事实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一盏奇怪的灯，再走不久，就会回到人世了。
    当然，如果没有意识到异常，就无法走出来，而走不出来的人的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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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是在根据我的叙述现场加工呢吗？”
    “。。。你可以随便找一个本地人问问。年轻人先不说，老一辈基本都听说过。”
    “以防万一先问您一句，我祖父母都七十多了，算老一辈吗？”
    “嗯，七八十岁是的年轻人啊，怎么了？”
    “没。。。”
    “哈哈，我逗你玩呢。按照普通人的常识，五六十岁才算年轻人吧？”
    “。。。现代年轻人二十岁都敢自称大叔了呀。。。”
    “什么？几年没见，现代人的寿命竟然变短了？”
    “您是有多少年没有接触社会了？”
    “唔。。。也就三十来年吧？这三十多来年我隐居山里，也不常出门，就这几年才被小夜巡找来，到这里讲讲故事。”
    “您真是宅界前辈，超级老宅女啊！”
    “哈哈，我可担不起‘超级’二字。”
    “我也没有在夸奖您就是了。。。”
    强大的“妖怪”都很长寿，所以我到现在所有见识过的厉害“妖怪”，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漫长的人生过去，再严肃的人都会憋成奇葩的呀。
    或许是发觉有失威严，“说书人”老奶奶假装清了清嗓子，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
    “咳咳，总之，因为你体质特殊，所以才会在刚刚来到这里就遇上了‘暗鬼’的群聚所引发的‘预兆’。简单来说就是特殊的人实在太特殊，所以一部分‘暗鬼’等不及了，就先小聚了一下，引起了你所遇到的，传说中的‘夜路’。”
    “您说‘走不出来的人的下场都很糟糕’，那就是说有人走出来了。那么还能再进去一次吗？”
    “唔。。。这只能看运气吧？在很久以前，这可是被避之不及的‘可怕现象’，而且也没有人能遇到第二次的。或许你姐姐的变化也有别的原因，我劝你还是不要故意涉险比较好。”
    “可我一定要再进去看看！至少我要知道那个假警察是什么玩意。。。等等，您跟我说的传说里，好像没有‘假警察’这样的智慧生物出现吧？”
    “是啊，‘暗鬼’根本不是生物，也不可能聚集或者变化成生物，这么多年也没见过特例。按照你的描述，那个假警察肯定不会是‘暗鬼’，不如说更应该是什么别的家伙。。。小一，你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呃。。。我的确是有一些相互不对付的人，但都不至于。。。难道！”
    “嗯？”
    “那个，没什么。”
    考虑到种种不确定，有些东西还是先不说出来比较好。
    “是嘛。。。那么，不论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任我，随时都可以来询问我。我从不会插手别人的事情，我只是个“说书人”。但是你却不一样。”长者的眼睛盯着我，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毕竟你是‘特殊中的特殊’，所有的所谓‘超自然’的存在，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您这是。。。”
    她的话里有话。在对我示好的同时似乎还在提示我什么。而且她也知道我还不信任她。。。老人的智慧果然都很厉害。
    我至今所有遇到的，强大的“妖怪”，似乎都对我表示了完全的善意，也都或多或少提到过我的“体质”。。。难道我真的那么特殊吗？“总之，你要相信自己。只要是你所真正希望的，那么，就算稍微脱离现实也无所谓。”长者神神秘秘的这样说着，“不过有的东西，为了你好还是不能完全说出来的。。。所以就只能提示你到这里了。”
    “是嘛。。。”话都说到这里，我也知道她没法再给我提供什么提示了，“那您能给我再多讲讲吗？关于那个‘夜路’。”
    “当然可以。年纪大了就是想找人说说话呀。那就从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始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