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明日(The real for Tomorrow）》第12章 ——远东街

    2025年6月17日9:49
    米德加德索佳地区伊凡家门口
    高远苍澄
    ——————————
    「……哟……？」
    我尴尬的对着橘子招了招手。
    最麻烦的角色出现了……
    「…………」
    橘子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她叹了口气，转换成了以前那个活泼的状态，
    「你去哪里了啊，苍澄，从5月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你知道吗？补考就在下个星期举行，如果你再不去补考的话就完蛋了噢。」
    啊，对……考试好像从6月8日开始……我消失了一个月所以缺席了。
    下个星期要补考吗？不补考的话就要完蛋了呢……
    不过这种生活早就没法回归了吧。
    「啊……恩……我到时候会去的，谢谢提醒，」我绕了绕头，继续说：「说起来橘子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出现？这里那么少人……」
    「我晨跑回来了啊，苍澄记性比我还差真是的。」
    橘子歪了歪头，说道。
    「这……这样啊，哈哈哈…………」
    我苦笑着，但是心里却很难受。
    看样子，橘子并不知道我已经成了罪人……
    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吧。
    「啊，对了，我还有事情，我先……」
    我转身走的时候，突然橘子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看着她，她却面无表情的抓着我的手，而且还抓得紧紧的，让我的手腕感到疼痛。
    「橘……橘子？」
    「……」
    橘子却死死的盯着我，不肯松手。
    …………难道说，她一早就知道了吗……
    之所以装作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橘子说，我怕说出来，橘子她可能会做出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苍澄……那个新闻上说的大恶人，是不是你？」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橘子就先开口了。
    「我……」
    「回答我……是不是你。」
    橘子的手抓得越来越紧，似乎想要把我的手腕捏爆一样。
    「……那个……」
    我还没说完，橘子就松开了手，她后退了几步，眼神似乎有点崩溃。
    然后，她笑了一下，说：
    「应该……不可能的啦，苍澄根本不会超能力对吧？一个正常的普通人，那个大恶人可是会用超能力呢，真是太可怕了呢……苍澄你得小心点啊。」
    ……………………
    看来……我把真相说出来，才会让橘子舒服一些。
    但是，如果把橘子也卷进去的话，她也可能会受到危险。
    现在有几个人已经被牵连到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都会受到伤害……
    ………………但是橘子这样消沉下去，让我看得难受。
    表面上她还是和平时的样子一样，但是……我却看到她，心中的刀痕。
    「……橘子，看好了。」
    我举起了手。
    「什么什么？苍澄你要变魔术吗？」
    橘子好奇的凑了过来。
    然后，我开始集中精神，双手上下合拢让光能力变成一条长线，然后在食指和无名指中连接，紧接着如同穿花绳一样，开始摆弄起来，直到让它变成一个菱形的时候让它躺在手心中。
    「………………」
    橘子似乎已经知道我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抱歉，橘子，很可惜，我并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许说，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我委婉的合上手心。
    「……其实，我看新闻上那个人的影像，我就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但是我一直都不肯相信，不肯相信那是你……我的朋友绝对不是那种危害社会的大恶人啊。」
    橘子捏紧胸口上的衣服，咬着牙。
    「抱歉，橘子……」
    我伸出手，打算拍橘子的肩膀，但是橘子却突然下意识的往后退，在脸上摆出了恐惧的表情。
    「……」
    「…………」橘子沉默了一会儿，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橘子会这样是应该的，我已经成了恶人怎么可能能和她在一起呢。
    但是……心里莫名其妙的绞痛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们在干嘛？」
    突然，伊凡先生走了过来，挡在我的面前。
    「你……你是谁啊？」
    橘子擦了擦眼睛，对着伊凡先生问道。
    「我说你别莫名其妙的跑过来缠住她，信不信我打死你。」
    「喂！伊凡先生！她是……」
    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想制止伊凡先生，但是伊凡先生回了我一个眼神，似乎要我别阻止他。
    ……先看情况吧。
    「我和我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啊？！」橘子怒了，「你突然跳出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注意你们很久了，两个人在大街上纠缠，就像是在欺负别人一样，你多大了？成熟点可以吗？」
    「你是不是有点……」
    突然，橘子停止了说话，她捂着太阳穴，轻轻揉着。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橘子会愤怒到头疼的情况……
    「橘……」
    我想安抚她但是被伊凡先生阻止了，他走到橘子的面前，说：
    「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的交情是怎么样，但是，既然她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让她走不就行了……毕竟不是你自己。」
    「你一个外人懂什么……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橘子沉重的回答着。
    「不会游泳的人不敢进入水中，但是溺死的却是会游泳的人……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不清楚……」
    「意思是我这个外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详细内容，但是作为当局者的你，能够知道所有事情的详细过程吗？」
    是……当局者迷的意思吗……
    而橘子愣了一下，她低下头，沉默不语。「所以，与其你去质问、指责，倒不如放任她比较好吧？反正你也不会有损失是不是？或许到时候你在刑场上看到小苍澄的时候，你还有资格说一句——【这种恶人，死了最好。】」
    ——【这种恶人，死了最好。】？！
    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打愣了。
    而橘子，并没有多大动静，她淡淡道：
    「我并不希望我的好朋友成为那种人，但是，我并不会因为好朋友成为恶人我就会去数落她鄙视她责怪她甚至痛恨她。」
    「那就希望你能够好受一些，接受现实比活在梦中更舒服一些，前提你得懂得接受。」
    伊凡先生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走。
    果然，伊凡先生说话就是不一样，感觉有种很强的气场。
    「那个，」橘子突然开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遇见你？」
    她是和伊凡先生说话。
    「你为什么要见到我？是要叫人砍我？」
    「我想向你证明，你这种想法是错的，苍澄就算成为怎么样的人，她都会是我的好朋友。」
    「明天，也许后天，有可能在几年后，或许永远也见不到了吧。」
    说完，伊凡先生就走了。
    我也对橘子招了招手，跟着伊凡先生离开。
    等来到了伊凡先生的车面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对伊凡先生说……
    「伊凡先生，你是不是偷听了很久了？」
    「我这个人啊，就喜欢偷听女生的秘密了~」
    伊凡先生突然冒出不正经的话让我很生气，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拍了下他的车门，「你刚刚走出来，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让那个女孩子冷静下来而已，」伊凡先生默默的走上车，「她那种人容易被感情所控制，如果我没有出来的话，她拿出刀子把你杀了也说不定。」
    「……我就是知道她的情绪不稳定所以才一直不敢跟她说事实……」
    我坐上了车，看着窗外。
    「那种女孩，就该看看丑陋的现实，这样才能解脱一直以来所带来的痛苦，
    说起来啊……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居然要证明给我看，我也好久没看到那种自信心爆棚的女孩了。」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
    「喂喂，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啊？」
    我无视伊凡先生的问题，继续说，
    「【这种恶人，死了最好。】我在一个人的口中听过，到现在我一样记得……」
    「是谁？」
    「……」
    我看着外面，把手放在玻璃窗上，淡淡道：
    「我的弟弟……高远苍蓝。」
    「……」
    伊凡先生没有说话，他聆听着。
    「我的青梅竹马——柴房一代被处死的那天，你应该知道的吧？
    在那时候，一代被杀后，他的妹妹也将被处死，然而，我的弟弟却……
    完全把多年的感情全部忘记，狠狠的说了那句话……」
    在当时一代和庆子处决的时候，苍蓝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只是冷冷的说：
    ——「那种恶人，死了最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但是我非常生气，苍蓝完全把多年和庆子、和一代在一起时候的美好时光全部忘记，然后抛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一代和庆子太可怜了………………
    「那可真是可怜呢。」
    伊凡先生淡淡道。
    「如果是信号塔的缘故导致苍蓝变成这样，我真的很痛恨这个国家……我恨这个国家，也恨我自己……」
    「你恨自己什么？」
    「我恨自己无能！」
    我喊着，双手用力锤着伊凡先生的驾驶座位置。
    「别砸我的座位，我在开车！」
    「给我点发泄空间可以吗？」
    「……」
    伊凡先生来了一个急刹车，让我触手不及，直接把头砸在驾驶座上。
    「啊啊，好疼啊。」
    「你发泄可以，但是不要在我的车上发泄，如果再这样我把你丢出去。」
    他的语气是非常严肃的，听起来他真的会做出来。
    我只好乖乖道歉。
    「对不起……」
    「你刚刚说你弟弟说了那句话让你觉得很愤怒，我倒是能理解，毕竟把朋友的一切全部遗忘显得有点不负责任，不过或许这么一说，你们家就能平平安安也说不定。你和你弟弟是一代的亲密朋友，你和一代还差点成了男女朋友对吧？」
    「恩……」
    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或许一代就能成为我的男朋友……
    但是，他就这么死了……
    「但是反过来一想，你们和一代他们亲密无间，有可能会受到牵连，你弟弟这么做，可能会让你们把罪证脱得一干二净呢。毕竟这个国家的人群中有些便衣警察也说不定。」
    伊凡先生淡淡道。
    ……虽然这样说没错但是也太……
    但是，或许这样，能够获得暂时的平静吧，只要等爸爸妈妈回来就能继续过着平凡的生活。
    苍蓝……等着我。
    姐姐会救你回来的。
    「……到了，远东街。」
    伊凡先生刹车，立马打开窗户点燃了香烟。
    我凑出去，看着外面。
    ——【和平时我身边的建筑不同，这里的建筑都具有东方色彩，如同进入了另一个国家一样……可能现在在搞特别的节日所以满街都挂满着红色的大灯笼，令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在街上也是人山人海，有学生有上班族还有一些老人小孩，她们有些还穿上唐装，周边一直循环着中国地区风格的萧音，而在两个建筑的中间挂着一道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来到远东街】几个单词。】
    「伊凡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我疑惑的问道。
    「现在……不知道，估计是远东街居委会举办活动所以才那么热闹吧。」
    伊凡先生下车，帮我开门，吞云吐雾的说：「还有别叫我伊凡先生了，太绕口了，伊凡可以吗？」
    「为什么？伊凡感觉太亲密了，我和你又不是……」
    「恩？有你身材这么棒性格还那么温柔的女朋友从我的车上下车，至少给我点奖励吧？」
    伊凡先生把车上一件黑色外套套在我身上。
    「你什么意思？」
    我不理解他想说的话，不过伊凡他叹了口气，仿佛不知道开什么玩笑比较好。
    「总之，叫我伊凡就好，如果你遇上危险要呼叫，伊凡先生和伊凡两个词语，一个词语的差距就是可以瞬间要你命的，为了你自己还是这样叫我比较好。」
    「是……就你大道理多。」
    我感觉像是和我爸爸讲话。
    「好了，我去把车停一下，你等我一下。」
    伊凡重新上车，把车开走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裹着伊凡给我的黑色外套，等待着。
    那件外套很温暖，在身上包裹着肯定能抵御极冬时刻*……
    虽然夸张了点但是……真的很温暖。
    好像外套上还有……伊凡的味道。
    我好奇的闻了闻，感觉很臭……像是腐朽的皮革一样。
    「那个……你……」
    而在我面前，伊凡一脸茫然的站着。
    「……！你走！」
    我脸红的离开伊凡，和他保持2M的距离。
    「诶呀，看来我魅力很好啊，居然能吸引到小苍澄闻我的衣服。」
    「一股恶心的皮革味，臭死了！」
    「我特地从衣柜里拿出来，只有特定场合才会穿的你居然嫌弃，不过和我生活久了，很快就会习惯了。」
    「鬼才和你生活。」
    我别开头，而伊凡则笑了笑，说：
    「别这样啊，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真是的……我真是担心你以后怎么能找到女朋友，老光棍。」
    「恩……我现在22岁，还年轻。」
    「什么！？」
    我大吃一惊，看起来像个老大叔的伊凡居然才22岁！
    「怎么，我22岁很惊奇吗？」
    「不……那个，你胡子有点太多了，头发也很乱，像个邋遢的流浪汉。」
    「我只是懒得剃胡子而已，头发我无论怎么样都会变成这样，所以拿他没办法。」
    伊凡摆了摆手，走进远东街。
    「喂！等下！你要去哪里！」
    我跟上伊凡，而他则四处望一下，自言自语着：
    「恩，原来今天是美食节啊，我看看有什么……中国菜日本菜韩国菜泰国越南印尼印度，连俄罗斯都有啊……」
    他说的没错，现在周边正涌着很香的味道。
    但是现在要干正事，没时间理会这些。
    「哟，小苍澄，我们吃这个吧？」
    已经在远处的伊凡对我挥了挥手。
    ……这人…………
    我走到伊凡的身边，看着店铺的名字。
    ——上面写着几个汉字，我有点看不懂……
    「中国东北饺子……」
    而在旁边的伊凡看着上面的中文默默的念了出来。
    我好奇的看着他，道：
    「你不是俄罗斯人吗？为什么能看得懂中文？」
    「学过有什么好奇怪的……」
    伊凡让我坐在一个座位上，自己走去店员面前交流：
    「Pleasegivemetwobowlofdumppings（请给我两碗饺子），謝謝（汉语）。」
    「好咧（汉语）！」
    店员回答之后写了个潦草的单子递给了伊凡，然后把一张清单递给了厨房。
    看伊凡蹩脚的汉语以及自带卷音的英语，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他。
    伊凡慢悠悠的坐下，等待着。
    不过看他紧张的样子，感觉像是小孩子等待放学时间一样。
    「说真的我第一次吃饺子，有点激动。」
    「……」
    我是吃过一次饺子，不过中国饺子似乎和日本不一样……
    过了一阵，店员把两碗热乎乎的饺子送了上来：
    ——上面摆放着着很多看起来肥美多汁的大饺子，令人闻着味道就感觉到非常饥饿，并且服务员还给我们两碟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估计可以一起吃。
    「这个……和我平时吃的不太一样啊。」
    我绕了绕头，打算问伊凡。
    然而伊凡也看着饺子，没有说话。
    该不会和我一样不知道怎么吃吧！
    看他那么愉快的和店员交流，还以为已经来了很久了呢。
    「……」
    伊凡拿起一根筷子，戳了下饺子，饺子只是弹跳了一下，没有任何动作。
    接着，他挥手叫服务员：
    「Pleasegivemeaknifeandfork！（请给我刀叉）」
    服务员听到之后，马上把刀叉递了过来，
    「小苍澄，看好了，饺子是这样吃的。」
    伊凡用叉子叉住饺子，然后开始用刀切开，然而刀刚刚切开的时候，一道酱汁飞溅了出来。
    「……」
    「……」
    我们两人看了下饺子，然后伊凡叹了口气，一把拿起叉子直接把一整只饺子吃了。
    ………………
    「怎……怎么样？」
    我有点茫然的看着他。
    「恩……还不错吧我觉得，如果再放在炭烧炉烤点就好了，或许加点黄油会好点，总的来说还是比我妈做的好吃。」
    伊凡并没有理我然而还自顾自的说起来
    等下，你要用烤？！还要加黄油？！
    我看了下饺子……感觉还差点什么。
    直到我看到菜牌，上面写着Rice（米饭）之后，我就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吃的了。
    于是让伊凡帮我叫了一碗饭过来。
    过了一阵饭已经到了，我就把饺子夹在饭上开始吃。
    「~~真好吃~~」
    米饭配饺子果然是绝配啊，粘上酱汁的饺子放在米饭上太好吃了。
    虽然还是煎的比较好吃。
    「原来吃饺子要配米饭的啊。」「那是当然，米饭配饺子才是王道呢，像你这样吃简直太粗鲁了。」
    「学到了学到了。」
    我和伊凡互相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隔壁坐着的那个东方人：
    ——他夹起筷子，粘上酱汁之后，就开始慢慢品尝起来。
    「……为什么其他人都不配米饭啊，我不懂。」
    我不理解，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吃饺子不配米饭的人。
    「各国习俗不同吧，习惯就好。」
    而伊凡别开头，慢慢的咀嚼叉起来就往嘴里送的饺子。
    然而，我至今还没有明白，在这里吃饺子是为了什么……
    但是吃完就走了，我只有感觉浪费时间。
    ——苍蓝在等着我，浪费一秒钟他就会多一秒生命危险。
    于是，我忍不住问了：
    「伊凡，饺子吃完了，那么意义是什么呢？」
    「别急，慢慢来。」
    伊凡依旧别开头，默默的吃着饺子。
    我有点不满了，道：
    「你这样让我很困惑的知道吗？苍蓝在等着我，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再等等……填饱肚子再说。」
    「真是够了！」
    我打算走，但是被伊凡瞪了一下，于是我又坐下了。
    然而伊凡却没有任何话，继续吃着饺子。
    他到底在干什么……
    决定了，如果三秒钟之内他没有动静我就自己去找苍蓝。
    3……
    2……
    1………………
    好了走了，再也不管他了。
    「终于来了……」
    然而，伊凡淡淡的说了句，紧接着，在远处来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
    「哟，死老头你终于来了。」
    「嘿嘿嘿……」
    然而老头却只是坏笑着，坐在座位上伸出手，并且拇指打磨着食指。
    「你想要什么？」
    「照样的，那个东西。」
    老头越笑越猥琐了。
    而伊凡四周望了下，然后把一个用黑色袋子装着的东西递给了老头，而且还是从桌底下，整个过程不超过4秒。
    老头打开黑色袋子看了下，表示十分满意。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问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个少年进入了居委会？听说叫高远苍蓝的家伙，日本人，你知道吗？」
    「噢……他啊，在居委会里的宿舍中，但是他并没有经常出入。」
    「他被软禁了！」
    我惊呼着。
    「他在宿舍哪间房？」
    伊凡继续提问。
    「8楼的805。」
    「守卫森严吗？」
    「只是间普通的宿舍，并没有严格看管的人。」
    「我们该如何才能进去？」
    「……」
    突然，老头不说话了，伸出都快只看到骨头的手，摆出【给我】的姿势。
    估计是提问结束继续要报酬吧。
    而伊凡绕了绕下巴，对老头挥了挥手，老头就走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那个人是……？」
    我好奇问。
    「那个人是远东街第一百事通，问他他什么都知道，但是需要的报酬却能够要我命……」
    要人命的报酬……难道？！
    「居然是白………………」
    我刚想喊出那个词语却被伊凡捂住了嘴
    「别说话，被人听到我们都得死。」
    我居然在米德加德看到那种东西，真的没有想到。
    「走人吧，钱已经付了，我们得快点了。」
    伊凡站起来走进一处小巷子中，我也跟在后面，他确定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用手扶着额头，道：
    「我这次的钱又没了，希望不要打水漂。」
    「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要那东西，以前学习的时候是知道那种是毒药，吃了之后会穿肠破肚而死的……」
    以前学习的时候，书上、老师都这么说：
    ——【毒品是害人的东西，只要接触就会死。】
    「那家伙跟你说，他是个瘾君子，你别看他这么老，其实才29岁，」伊凡摇摇头，「他在13岁的时候接触毒品，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和死差不多了……」
    13岁……现在29……在那时候好像是在1996年……那时候并不是瓦尔基里执政的时候。
    瓦尔基里成为女王的时候，大概是……2020年……距离现在是5年……
    她花了5年达成今天的成就，也是非常厉害的女人。
    但是在现在这个接触毒品就会死的世界中，那个老头为了毒品铤而走险，虽然一天没死但是那只是暂时的。
    因为毒品是害人的东西，只要接触就会死。
    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
    「伊凡你为什么会有毒…………那玩意？」
    「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比较好，」伊凡抽了根烟，「在远东街，如果想知道这里发生的任何事必须得找那个人，不然浪费的时间会更多，而且如果一不小心搞出大动静，你可爱的弟弟就会人头落地。」
    「……但是那个人只回答三个问题，我们该怎么进去宿舍？」
    我记得居委会的宿舍在居委会里面，如同大学一样。
    但是居委会是政府机关，如果我光明正大进去的话一定会被抓。
    「进去吗？等我抽完这根烟吧。」
    伊凡就默默的抽着烟，仿佛什么都安排好的样子。
    会不会又有谁来了？
    过了一会儿，伊凡把烟扔到地上，踩灭，对我说：
    「很简单，我有个办法让你和我都能平安无事进去。」
    ……希望能够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