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池奈茵》幕间

    “现在【壕无人性】和对手进入了僵持状态，但对面海妖选手【雨夜】比他多两片分矿，总体来说还是对面占优，要是再拖下去等到海妖到了后期无异于慢性死亡。。。。这。。。他在干什么！？”
    两千万观看‘幻方’世界锦标赛八分之一决赛的观众们都惊呆了。
    只见那个人类选手，在拼操作拼不赢对面的情况下，疯狂地造起了人类最低级、最便宜的兵种：【复仇军战士】
    “五倍。。。不对，十兵营二十倍速产枪兵！他想用人海战术淹死对面吗！？”
    “但再怎么说人口上限只有200，而对面海妖的部队早已成型，卡在地形上别说200枪兵，就是400枪兵也冲不破啊！！”
    下一刻，只见一个【复仇军战士】，身上绑着小型聚变弹，与另一个友军【复仇军战士】同归于尽！！
    “这。。。。”
    “自杀？。。。。。安似选手想玩行为艺术么？”那个女解说早已被【壕无人性】的行为吓得无法言语。
    “不对。。。。被动！他想叠【复仇军战士】的被动！这种战术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才想得出来！！”
    恍然大悟的卡德尔，在解说席上彻底疯狂了。
    察觉到对面可能在做什么的【雨夜】，脸上一直保持的沉着表情，也似乎有崩坏的迹象。
    安似眼眶深陷，但是却露出了狂野的微笑。
    少女哟，你知不知道，‘人类’最低级，最廉价的炮灰单位【复仇军战士】的被动，到底是什么？
    告诉我吧！
    “每当周围1000距离内的单位死亡，【复仇军战士】就会自动获得一层‘嗜血’被动，每一层提供3%攻击速度，2%移动速度，1%生命吸取和爆击几率，最高75层，同时，如果周围有【复仇军战士】用聚变弹殉爆，则会额外叠加2层‘嗜血’。”
    每个【复仇军战士】的造价是50蓝矿，通过殉爆牺牲自己，可以使周围所有【复仇军战士】叠加3层被动。
    也就是说，安似只需要25名复仇军战士，总计750蓝矿，就可以使大约150名复仇军战士的‘嗜血’被动叠满！
    而叠满75层的‘嗜血’被动，每名复仇军战士将会获得225%攻击速度，150%移动速度，75%生命吸取和暴击几率。
    这样一支军队，不仅跑的比‘獾’式机车还快，攻击速度堪比无敌的‘食铁兽’直升机火炮，而且几乎枪枪爆头，还具有与血族无二的高额生命吸取！
    “轰！！！’
    两名抱在一起的【复仇军战士】，被聚变弹炸成了灰烬。
    殉爆还在继续，但是所有被牺牲的【复仇军战士】都义无反顾。
    感受着身上的血液，从人类，逐渐变成浴血的战魔，安似在一瞬间内，似乎也体会到了那种让血液蒸发的热度。
    终于，伴随着地狱入口开启一般的钟声响起，所有150名【复仇军战士】的被动，全部叠满！！
    150名‘人类’，不，此时应该叫‘战魔’更加合适一些。
    黑红相间的盔甲，滴血的五角星，手中的贫铀弹高斯步枪，还有完全被染成血红的双眼。他们确实还有着人类的外形，但没有人敢承认，他们现在还属于那个弱小而美丽的种族。
    战魔军队，以神魔俱灭的气势，出动了。
    （其疾，如风）
    为了阻拦战魔们的脚步，【雨夜】的利维坦不惜消耗全部能量，释放威力巨大的二技能【海神之怒】。
    “吼！！！”
    来自深渊的怪物，从虚空中召唤出拥有茫茫大海的位面【那瓦达】，随后，通过庞大的魔力，将位面中十平方公里内所有的海水，一瞬间释放出来。
    几乎占据屏幕一半的海啸，向着安似的【复仇军战士】们袭来。
    虽然战魔的实力早已超越了所有的人形兵种，但本质上【复仇军战士】还是靠数量取胜的单位。如果被海啸分割了阵型，那【雨夜】的海妖战士们就可以将他们分吃包夹，逐个消灭。
    只是，事情并没有像【雨夜】预想的一样，让胜利的天平往自己这边倾斜。
    “我。。。卧槽！！！这些枪兵到底是什么速度！！Tmd是人吗！！”
    卡德尔顾不上自己正在解说，直接爆粗了。
    也由不得他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那些人类。。。那些“战魔”，没有精灵的闪现，没有异人类的瞬移，没有风暴之地的渡鸦为他们吹起助跑的飓风，也没有掌管圣光的天使为他们附上疾行的光力，就凭着肉身上一双双腿，从屏幕最左端到屏幕最右端飞奔而过，竟是避开了那毁灭性的海啸！！
    （其徐，如林）
    避开海啸之后，【复仇军战士】们迅速结成五人小队，一部分拖住利维坦和它【海神之怒】制造的不死亡魂军队，一部分在‘火箭手’的配合下强点海翼飞龙，还有一部分直接乘上了【侦查运输机】，一个加速冲向了海妖们的后方！
    “这配合。。我真的不想再说任何形容词了，因为那都无法表达这场比赛精彩程度的万分之一！！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T（人类）imba（英霸）！Timba！”
    （侵略，入火）
    五十名战魔，不间断持续挥洒着手中的高斯步枪子弹。
    护卫在利维坦周围的十艘幽灵船，沉没。
    【海神之怒】制造的不死亡魂军队，20秒一过，立马化为了尘埃。
    那利维坦纵有千种威力，却无处可施，因为她最重要的技能【海神之怒】已经抽干了她的能量。最后，她也只是象征性地释放了一个深渊冲击，击飞了两个复仇军战士，便被无数的枪弹怒火所淹没，长长地哀嚎一声，沉入了她的故乡：那瓦达的深蓝。
    （不动，如山）
    站在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海妖基地上，五十三名历经惨烈战斗而幸存的战魔，向着灰蒙蒙的天空，举起他们的高斯步枪。
    “GG”
    望着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海妖们，【雨夜】苦笑着，打出了goodgame，并退出了游戏。
    “GGTimba”
    【壕无人性】则用简短的语句回复了她。
    “所以说实话，你的才能远在我之上。如果我的排名是微不足道的世界前100，你绝对可以达到前十，甚至是没人想染指的王座！”
    G37的金属飞翼在烈日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那又怎样呢？”虽然一支手臂被废掉，头上的能量槽也不足五分之一，卡德尔仍然在笑着，笑得非常开心：“难道你在嫉妒我吗？嫉妒我的【始源伤害】施法？还是召唤神？想要的话尽管拿走好了，嘛虽然这游戏里并没有抢夺他人技能的魔法呢。”
    “不是嫉妒，而是惋惜！惋惜到想把你挫骨扬灰的地步！！”
    在安似冷眼旁观中，那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WCI世界殿军，此刻却双手抱着头，显得如此绝望，如同他自己被逼到了无法生还的绝路一般。
    “没错，我承认在开始接触到你的时候，我动过那么一点嫉妒的念头！为什么你的被动技能居然是这个游戏的禁忌：始源伤害魔法？而终极技能还tmd是扯淡的召唤神明！要知道这两个技能随便换给我一个，我敢打包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战胜我！”G37大声吼到，“但当我看到你的技能组全貌，我的一切嫉妒都烟消云散了：你居然把‘初级火球术’这种垃圾魔法跟这两个神级技能组合在一起？暴殄天物已经不足以形容你这种粗神经了，你简直就是焚琴煮鹤！”
    “所以说你到底想怎样啊？”卡德尔耸耸肩，“任你说一千道一万，这依旧是我的角色，而我也没有让给你的打算。至于幻方世界锦标赛？恕我这个没梦想的人敬谢不敏。我可不想再做那种被现实束缚的所谓【职业选手】了。还有啊。。。。”
    独臂的精灵法师的手上，开始聚集起真红的火焰。
    “你说‘初级火球术’是垃圾魔法对吧？”
    真红的火焰中，象征‘已知世界’的光芒和‘未知世界’的黑暗开始互相搏斗，谁也不肯退让，碰撞，撕咬，交融，最后变成了象征‘混沌’的银灰色。
    “在吃下这一招过后，我看你还怎么大放厥词。”
    卡德尔脸上野兽般的笑容，展露到了极限。
    然后，
    只是一甩手的瞬间，
    银灰色的火球，带着打破音障的尖利声音，以一往无前的气势，飞向了天上的G37.
    “就算是【始源伤害】，只有单发还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G37不屑地笑着，随手放出一道风刃。
    【始源伤害】的实质是‘湮灭’，因此无视一切防具和护盾，但相对的，在遇到魔能超过自己的魔法或技能时，也只能做到‘相互抵消’，而不是‘穿透’。
    ——本应如此。
    G37的笑容，在他的风刃被银灰色的火球如利刃切割奶油一般穿透后，彻底消失了。
    没有抵消？
    “开什么玩笑！”
    放弃施放风刃的G37，通过与手下单位‘渡鸦’沟通，暂时获得了渡鸦魔法‘飓风呼啸’的使用权。
    ‘飓风呼啸’可是中级魔法，就算卡德尔放出的是最强大的火球术：次级火球术（无名），以飓风呼啸的强度依然足以将其抵消。更何况，以卡德尔刚才的能量值，要放出次级火球术（无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然而下一瞬间，银灰色的火球，仿佛不屑于停下一般，轻松打散了‘飓风呼啸’造成的气压漩涡。
    雪上加霜的是，G37由于连续两次施法，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他避开那诡异的银灰火球了。
    全身金属的鸟翼族，头一次露出了狼狈的姿态。
    情急之下，G37交叉双臂，意欲保护自己的身体。
    “在【始源伤害】面前，任何一丝防御的企图都只会让角色死得更快。”
    【云月】喃喃道。
    “轰！！！！”
    就算是被G37斥为垃圾魔法的初级火球，一旦加上了【始源伤害】也绝不是鸟翼族这种小身板能承受得了的。
    满天的金属碎片，如同下雨一般，在卡德尔的周围飘散。
    “小子，”望着仍旧带着一副不可置信表情坠落的G37，卡德尔轻轻一笑，“五火球神教都没听说过，还出来混？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是请大侠回去多修炼几年再重新来过吧。”
    “什么？你问我想不想杀了你？”
    安似重重的一脚，踹在红发青年的身上。
    “想？不想？想？不想？啊哈哈哈哈。。。。。”
    每当安似说出一个单词，他就用那布满钉刺的跑鞋，重重地碾在苏蓝的身上。
    “啪嗞！啪嗞！”
    接连不断的钉鞋狠踹，把苏蓝的腹部弄得血肉模糊，跟草莓酱有的一拼。
    腹部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但苏蓝还是笑着，狰狞而又满足。
    “没错，就是这样宝贝儿！很快你就能感受到藏身于疯癫的好处了，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唯有疯狂才是最后的救赎所在！”
    苏蓝跟着安似，疯狂地大笑着。
    但很快，苏蓝的脸上，由原先那不可一世的疯狂，慢慢变成了惊愕。
    因为他看到了，安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就是我的本质。苏蓝，你看清楚了吗？”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红发青年如同见到了怪物一般，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果这是玩笑的话，那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你给丝诺下了药，在‘海底城市’崩溃时把林登和雷念锁在死亡水密仓里，用病毒插件把‘幻方’世界搅得一塌糊涂，还利用各种手段几乎夺走了我身边所有重要的事物。但就算如此。。。。”
    ——就算如此，眼前的黑发少年，依旧连一点情感的波动都没有产生。
    他会拍手大笑，会随着音乐而兴奋起舞，也会因野花的凋零而感伤，在监视着安似的这段时间里，苏蓝都看在眼里。掌握着海量的知识和资源，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用华丽的外皮包裹自己，需要他人的鼓励和支持的普通人——正是因为这样，苏蓝才觉得，将安似的人性彻底毁灭的那一刻，肯定会无比的美丽和精彩。
    （难道，这个人从出生至今一切的情感，都是装出来的吗？）
    披着人皮的怪物。
    在被安似掐着脖子举起来的那一刻，苏蓝眼中的安似已经不是人的形态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从我生命中某个不起眼的时间段开始，我的本质就被替换成了这个样子。”
    常年的游戏人生，抑或是永远不需要为谋生而发愁的生活环境，究竟是什么将安似塑造成了一个无情的魔人，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开始赞同你之前的一句话了。”
    左手如同锁魂的铁钩，牢牢扼住苏蓝的咽喉。
    而右手，则紧紧地握了起来，更紧，更紧，直到指关节发出吱吱呀呀的悲鸣，直到整只右手都被染成了毛细血管的红色。
    “究竟是什么，支持着人类这个如此美丽但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种族，蹒跚前行？勇气？荣誉？牺牲？智慧？”
    感应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苏蓝，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都不尽然。【疯狂】，才是人得以在残酷的宇宙中安身立命的根本。”
    曾经的土豪一记朴实的右勾拳，如同沉重的铅球一般，命中了苏蓝的脸。
    不过，不用飞弹女王如此提醒，即使是一块肉（便器），艾丽卡对于这种灵能强度能造成怎样的后果，心里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老师我现在只有机枪装填好了啊。。。。啊啊啊啊不管了啦！”
    于是，令观众们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一辆天启，还有一辆原能坦克支援型，两辆都是堪称‘光用导弹就能洗地’的强力坦克，居然不管不顾地带着决死的斗志贴近了那辆已经冒着黑烟的寒风，然后朝着寒风打出了一串串的机枪子弹。。。。。
    然而，那个寒风驾驶员的大招，已经读完了。
    “呜。。。。”
    看到如此庞大的灵能被固定成型，艾丽卡吓得在天启坦克的驾驶舱里抱紧了头。
    接着，不带感情的系统提示音传来：
    “灵能固定完毕。。。。。判定敌方驾驶员技能为：【导弹速射】。”
    “呼。。。吓死我了，原来只是导弹速射而已。。。。。。”
    艾丽卡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笨蛋也不看看人家开的车是啥！！还‘只是导弹速射而已嘛’？而已你个头啊快开火打死那家伙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就被维多利亚给吼了。
    飞弹女王的判断，显然是正确的。
    首先，【导弹速射】能让我在短时间内不受弹仓限制地发射飞弹，其次，【蓝鸟攻击机】也属于飞弹。
    就这两个理由，已经足够让她不顾一切地对我痛下杀手了。
    “到底什么叫‘一人成军’，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吧！！”
    嗖嗖嗖嗖！！
    合计八台蓝鸟攻击机，在我的灵魂网络的加持下，加入了战场。
    对于男队来说，原本绝望的形势立刻掉了个位置。
    女队的机师技能全都用完了，更糟糕的是，无论是天启坦克，还是原能支援型，都没有免疫冰冻的能力。
    八台蓝鸟的冰冻光线，疯狂地扫射着。
    天启坦克的装甲厚实，但是原能支援型本质上只是一辆B级车，在蓝鸟的面前它的装甲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咔嚓。。。。。”
    维多利亚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驾驶舱居然在蓝鸟的冰冻光线狂轰滥炸之下，开始结冰了！
    “爱国者。。。。。艾丽卡！天启的爱国者导弹装填完毕没有！！”
    “还差一点点。。。。啊呀呀呀好冷啊！！”
    艾丽卡的惨叫声不知为何非常的悦耳。
    “真没出息。。。。”飞弹女王以手捂面，“你这个肉（便器）给我听好，再这样让蓝鸟们射下去我们都会死，等下一轮导弹，我们把艾迪西老师的那辆寒风一波带走！这是我们唯一的取胜机会了！现在开始倒数。。。。5.。。。。。。4.。。。。。。3.。。。。。”
    “太迟了！！”我操纵着八台蓝鸟，向女队的坦克们发起了最强的扫射，顿时她们的坦克已经被冰所覆盖，只剩下炮台还能自由活动了！
    “2.。。。。1.。。。。。就是现在！爱国者导弹发射！！”
    5.大西洋联邦的法外者
    “平局。”
    当火焰般的字体在电子显示屏上打出来的时候，当时我的心情几乎是日了椛椛的。
    貌似，在我的蓝鸟们将天启坦克的最后一点生命完全冻结的同时，维多利亚临死前放出的140mm火箭和艾丽卡的爱国者导弹，将我的小破寒风给炸飞了。
    毕竟A车。
    即使小破寒风已经很硬很硬很硬了，几乎可以算是A车中数一数二的硬度，但毕竟只是辆A车而已。
    要是我能找到坦克设计师的话，就让他找个时间给我开发出一款专属于我的‘寒风改’得了。“艹，我在想什么啊？擅自开发水柜这是要打仗还是怎么的？”
    随后，这个想法立刻被我从脑子中抹去了。
    再说了，开发专属机体，那不是敌方最大反派才会干的自降逼格的蠢事么？
    观众席上，两位少女并排坐着。
    乍一看上去，这似乎是两人关系非常好的证明，然而事实上，她们之间的温度差简直是天壤之别。
    左边那位金发的妹子，虽然作为贵宾受邀参观星辉国际学院的模拟战，但她根本没有一点身为贵宾的自觉，不仅让随身的五台人形机甲以最大功率播放歌词低俗下流的摇滚乐，翘着二郎腿强迫周围所有人跟她一起嗨，而且还面带不怀好意的微笑对着旁边一脸不知所措的女学生提出‘用一万美金收购你的原味内裤’这种一看就是中年岛国大叔才能想到的交易，简直就是不懂气氛的美国佬的活标本。
    不过残念的是，就是这么一个极度爱出风头或者说身为深井冰却又不知道自己是个深井冰的少女（估计也只有脸长得好看可以算是加分点），居然是大西洋联邦数一数二的军火集团‘史塔克工业’的最大持股人。
    如果要问乱世之中什么东西来钱快？那当然是军火啊！夹缝中的小国需要杀手锏来表明自己不是任人鱼肉的软骨头，大国军方需要力量平衡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一锤定音，不大不小的国需要更多的筹码来换取大国势力范围内的话语权，遍地都是市场，只有傻子才不会赚钱。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史塔克工业那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根本不用钞票扇妹子的脸，妹子就能自己上来舔——前提是史塔克工业的最大持股人不是个妹子。
    问题就在于，莉莉·史塔克，这个商业上有着天纵之才，科技造诣又是出类拔萃，而且掌握着足以颠覆国家的力量的家伙，是个金发的妹子。
    而且身材贫乏。
    而且性别女爱好女。
    而且这家伙曾经在公众场合说出‘我可不是百合，只不过灵魂是个中年大叔罢了’这种极度有问题的台词。
    综上所述，幸亏老史塔克早死了，要是让他看见自己的女儿居然是这样一个变态的话，他肯定会首先吐血三升然后掏出祖传的汤姆森机关枪冲进MIT（麻省理工）里疯狂扫射，最后对着满地的血泊和师生们死不瞑目的尸体，冷冷抛下一句“你们的学校，连年轻人的性癖问题都无法解决！”
    没错，这位莉莉·史塔克貌似还是麻省理工电子工程（EE）的高材生来的，天知道这种基佬和亚洲人横行的专业到底怎样才能培养出一个百合。
    虽然她还不至于用史塔克工业那傲人的财力召集三位数以上的妹子大家一起开磨镜子派对（噫好污）什么的，但是在酒会上穿着西服假扮成金发碧眼的可爱男孩子跟美妙的女孩子搭讪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令人遗憾的小习惯。
    再佐以她惊艳四座的舞技，永不枯竭的灵感以及（或许）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莉莉·史塔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任何妹子骗到那栋史塔克工业位于曼哈顿中心的大楼里面去。
    过了两三个小时后，又一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的妹子一边以泪洗面一边离开了史塔克工业大楼，攥着一张支票，嘴里还念叨着诸如“卿本佳人，奈何薄情”之类的台词，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只不过，无论她再怎么施展自己的泡妞才华（咦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右手边的黑长直都是纹丝不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所以说啊凯茜，不要那么死板嘛！你看校方这么热情地为我们准备了酒水，我们就干了这杯。。。”
    莉莉热情（？）地把装满龙舌兰酒的高脚杯送到黑长直面前，但是黑长直只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点，就让莉莉的整条胳膊僵在了原地。
    “不用了。”
    说着，黑长直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了一瓶姜汁汽水，把龙舌兰酒倒掉，接着自己酌满一杯，随后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品着。
    （。。。该死的武术）
    就算不依赖机甲，莉莉的体能不差，心脏更是被替换为了能量宝石，徒手打败几个混混从而英雄救美啥的她也没少干，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点三脚猫功夫，在面前的黑长直——卡珊德拉·韦恩的手下，根本就过不了一招。
    大体上，卡珊德拉·韦恩其人，与集东方式的狡诈与西方式的飞扬跋扈于一体的莉莉·史塔克完全是两个极端。
    对于自己的才华以及能力，莉莉从来不吝于将它们展现出来，在董事会上任凭反对自己的老古董们逐字逐句地陈述着他们那即将入土为安的过时思想，再用手头的高科技产品让反对者们全都跟见到灯泡的原始人一样彻底傻眼，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糟糕爱好之一。
    不仅如此，她在战场上的那些一边放着摇滚乐一边发射导弹的机甲简直神烦，达到了对敌人的精神污染的程度，这直接导致那些战甲总是吸引了大量的敌方火力然后瞬间爆炸，为复联其它成员们的人生安全提供了某种意义上的保障。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复联成员都对莉莉的‘良苦’用心感到欣慰，这其中就包括了因为主坦任务被史塔克工业的摇滚机甲所承包，导致战场上没人打自己从而心生郁闷的斯蒂芬妮·罗杰斯。话说回来，像美队那种王八壳子，有人想打那才奇怪吧。
    而卡珊德拉的战斗方式，与莉莉的光彩夺目相比，只有黑暗。阴冷的，吞噬人心的那种黑暗。总是潜伏在战局最混乱的角落，如同收起双翼的捕食者，开启ECS（光学迷彩）等己方和对方乱战成一团，然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灵能蝙蝠镖早已将对方的主要输出单位全部插爆。
    之前也提过，会武术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的机师，因为她们不仅有强大的灵能，还有斗气辅佐，完全可以主宰战局。卡珊德拉不仅精通所有种类机甲的驾驶方法，本人还是这个星球上最强的人类武术家之一，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队伍里，那都是主力、先锋、ACE（王牌）一般的存在。
    但是，她偏偏选择了暗杀者，或者说忍者一样的战斗方式，潜伏在暗处给予敌人关键一击。如果说一个王牌机师的威胁度是一百，那么一个忍者型的王牌机师的威胁度起码要涨上两倍左右！
    幸好在面对人类敌人的时候，卡珊德拉从不会瞄准驾驶舱。她的武术造诣让她有这个余裕。
    而在日常生活中，韦恩集团的大小姐也是基本上深居简出，很少面对镜头，就连慈善事业也是由她掏腰包出钱，正联出一两个吉祥物代表凑合着完事。偶有报纸猜测这位黑长直的富家千金是不是性冷淡，乃至体弱多病，但这样一个无甚绯闻也排斥聚光灯的人物，公众也对她没什么兴趣。
    （简直就是禁欲系的家伙呢。。。）
    在莉莉的眼中，能力和财富绝不仅仅是享乐的工具，而是带领人类走向崭新的阶梯的指路明灯，但她也并不反对享乐主义。适当的乐趣可以作为日常生活的调剂，缓解压力放松心情，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威胁。
    但是卡珊德拉，她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是随时紧绷的，一道无形的枷锁嵌在她的身上，除了理性的思考与冷静的战斗之外，或许更多的是孤独和彷徨。
    莉莉这样想着，朝着卡珊德拉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眸，清澈如明镜，深邃如海洋，里面寻不着一丝阴霾。
    卡珊德拉的眼里没有，但不代表莉莉觉察不到，笼罩在这片旧大陆上的战争阴霾。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女人的直觉这类不靠谱的玩意。史塔克集团的大股东，可不是什么靠着言情小说之类感性产物过活的少女。她更注重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比方说订单，订单，还有订单。
    莉莉·史塔克手里，来自尤里斯帝国的军火订单那是一单接着一单，在最近几个月内达到了高峰期。
    对方也找了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即将进行精兵计划，定期清理掉一批已经过时的军火，并将其替代成维护费更低的，性能更好的新产品。”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削减了军费开支，启用了更加高效节能的机甲，但是至于那些旧的军火到底应该怎么淘汰，到底是挖个坑埋掉还是配合着崭新的机甲一起在战场上打掉，那就不关你的事了。简而言之，虽然我们大量购置军火，但我们是人畜无害，爱好和平的国家（诶嘿）
    而尤里斯帝国这所谓的‘装备更新’的时间点，也掐的相当好。
    这几年第七代机甲热以及浮游炮的兴起，让各国军方都开始纷纷给自家的装备更新换代。以护卫机和散射导弹为主的新型机甲，更是以它们物美价廉的高品质，逐渐取代了赛诺王国之前引领的光束武器风潮。
    在这种欧陆各国都好像进入了光棍节一样的买买买风潮之下，尤里斯帝国跟风买二斤红头绳，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有违和感。
    问题是，尤里斯帝国的这个‘跟风’，规模似乎有点太庞大了些。
    按照常理来说，军火的更新换代可是急不得的，保不齐就出了什么差错，比方说擦枪走火乃至口径不和，新老部队的交替更是需要缓冲期，所以，大部分国家的新武器都是先试装在小部队上，充分证明其作战能力之后，才开始大规模列装的。
    然而，尤里斯帝国军方完全没有经过试装步骤，就直接上了全套。
    最新锐的各式第七代机甲合计三千台，廉价好用的四五代炮灰机甲上万，以及为了对抗赛诺王国的‘陆地舰’而定制的‘仿巨神兵’九十台，这样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庞大钢铁洪流，在陆地上跑起来都能让山脉震动，推平一两个小国家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不幸的是，赛诺王国就是这样一个‘小国家’，而且跟尤里斯帝国之间，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如果用某岛国某种世界著名的影视作品来打比方的话，现在的尤里斯帝国早已经提枪上马，枪尖还在蚌口不断地摩擦摩擦，然后对着身下拼死不从的妹子安慰道‘没关系，只不过是摩擦一下而已，不会进去的’。
    咳咳，稍微有点跑题了。
    当然，赛诺王国并不是什么岛国动画里的‘女武神’那种穿着华丽盔甲看上去非常牛b，但却被触手怪杀得丢盔弃甲的花瓶，而是一头沉静的猛兽。
    前代机神李阿宝‘白色恶魔’的余威仍在，当今又出了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神机军师’，她虽然不能单枪匹马驾驶机甲将无数敌人削成人棍，但她麾下的赛诺黑色精锐机甲师，其威胁要比任何一个王牌机师都要大得多！
    所谓的‘王牌机师’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做到所谓的‘匹夫杀人，血溅五步’的程度，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士气提升的手段，士兵们听到自己这边有个怎么打都不会输的王牌机师存在，对胜利的信心也会更大一些，仅此而已。然而，赛诺的‘黑色机甲师团’个个都是历战精锐，从血与火中杀出一条生路的老兵，他们配备的机甲除了赛诺可以公开的最新锐机甲之外，还包含大量经过可靠性测试的，丧心病狂的‘试验机’，核弹缩退炮反物质穿甲弹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这还不够令敌人畏惧的话，‘黑色机甲师团’最高指挥官森岚，不光模拟战未尝败绩，在公国与大西洋联邦和帝国之间的大大小小的边境摩擦之间，从来都是只有她占便宜，没有赛诺王国吃亏的份儿——就算是敌人把新锐试验机拉上战场，而她这边只有稍微过时了的六代机甲，也一样！
    相比于所谓的‘王牌机师’，森岚和她的黑色机甲师团才是足以改写整个战局的决定性因素。
    和平，从来都是只有在力量平衡的夹缝之中才能诞生的。正是因为赛诺王国拥有这种令人畏惧的力量，投鼠忌器的尤里斯帝国和大西洋联邦才对这个夹缝之间的小国以礼相待。
    但非常明显，现在这架名为力量的天平，正在大幅度地向着尤里斯帝国倾斜。
    “哼，战争啊。。。。。”
    在商言商，莉莉·史塔克并不会像圣母一般对战争极度反感，毕竟史塔克工业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要是哪天世界和平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她的生意即使不至于完全消失，那也是得大幅缩水的。
    不过，要是欧陆诸国就这么大打出手血流成河的话，也并非军火商之所愿。
    适量的地区性摩擦，以及接踵而来的军备竞赛，在保持适当的紧张感的同时不伤害这些国家赖以生存的经济根基，这样的军火销售环境才比较适合军火产业的发展。
    要是一个不慎，从局部冲突演变成世界大战的话，刚开始军火商们固然可以各种高精尖产品卖的很爽，但之后的满地残垣断壁，基本上就是游击战的时间，只能卖一卖RPG和AK47这种玩意儿了。就算卖个万把条AK，那也比不上卖一两台新式机甲来钱得快啊！
    更别说这些结构简单的武器，是多么容易制造出仿制品来，而那些质量粗劣却价格极其便宜的仿制品，必将挤占这个军火市场的一大部分。
    所以，就这样保持着各国僵持攀比的状态，才是最为史塔克集团所喜闻乐见的。
    可惜，看来这份‘动态和平’的景色马上就要被打破了。尤里斯帝国如此大手笔地更新换代，显然不只是想在边境摩擦中获得一些蝇头小利而已。
    不过对于韦恩集团来说，他们虽然也研发高科技产品、军火之类的东西，但他们的产业非常多样化，连肥皂和按摩椅行业都有涉及。虽然平时赚的少，但是在战时，这些获利本来少得可怜的‘二等行业’，却成了一份旱涝保收的‘保底’之财。
    当然，更不用提战后百废待兴的地区重建，以及用少量金钱抢购那些因战火波及而濒临倒闭的工厂和企业，这些都是油水很足的项目。
    “切。。。。那个女人的策略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了——简直就是守着土地吃粮的封建贵族。”
    虽然莉莉本人不太想承认，不过卡珊德拉这种稳中求胜、多点开花的经营理念，可以有效地规避风险，这也是韦恩家族得以延续数百年的精神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莉莉·史塔克，对卡珊德拉抱有一种没来由的厌恶的原因。
    “刚才的模拟战。。。。你看了吗。”
    听到卡珊德拉冷不防的一句话，莉莉正在纠结着生意问题的思绪被强行打断了。
    “哈？我为什么要去关注那种东西？过时的战法，老旧的机甲还有纯靠灵能的比拼方式。。。。就像是在现代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中世纪的骑士对决一样，简直。。。。。”
    “你在撒谎，”卡珊德拉双手扣住了莉莉的肩膀，随后轻轻一扭，迫使她面对自己，“直到我跟你搭话为止，你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模拟战的屏幕，说明在这场模拟战中有你一直苦苦追寻的‘某样东西’。”
    卡珊德拉看到莉莉的表情有了些许的松动，停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还有，不要以为你的无人机甲军团是无敌的，至少我一个人可以解决掉你带来的所有无人机。。。。。”
    “够了。”
    莉莉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彻，双手抓住卡珊德拉的胳膊，想要把她的束缚掰开来。
    当然，卡珊德拉不可能因为这点威胁就知难而退，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复仇者联盟跟神盾搭上了线，你们跟大西洋联邦政府达成了妥协，为什么？”
    “够了。”
    “理论上能够复制一切机甲能力的机械生命体‘奥创’。。。。。”
    “我说‘够了！’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在卡珊德拉提到‘奥创’的时候，莉莉终于爆发了，心脏部位的能量宝石随着激荡的愤怒情感，释放出一股巨大的灵能冲击波！
    “轰！！！”
    纵使卡珊德拉是凡人最强的武术家，也承载不住这样的灵能冲击，匆忙开启灵能护盾的她虽然避免了重伤，却被冲击波刮起的狂风吹飞到了天花板上！
    那重重的一拍将卡珊德拉的人形嵌入了天花板的内部，纵使这个少女已经是百战之躯，身上的伤痕层层叠叠足以织成一副鳞甲，也在强烈的冲击之下精神恍惚了一瞬间。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因碰撞所产生的耳鸣抹去，随即睁开了双眼。
    大礼堂里，惊慌的学生与维持秩序的教师们交杂成了一片混乱，而引发这场骚乱的风暴中心——莉莉史塔克正跟那些涌来向她问责的工作人员对峙着。
    （真的是毫无反省之心呢，这家伙）卡珊德拉看着下面剑拔弩张的态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本来并不想让韦恩集团趟赛诺王国这片浑水的，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这趟欧洲倒是来对了。
    仍然在逃的机械生命体‘奥创’，果然不是什么意外事故的产物，而是被‘人为地’创造出来的。而它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机甲的战斗方式带来全面的革新。
    人类士兵的灵能素质良莠不齐，那么就用机械生命体来代替。
    人类士兵的战斗经验难以培养，但机械生命体可以通过网络数据来加载王牌机师们的经验。
    想法是挺好的，但是，那个研究开发‘奥创’的人，虽然作为科学家的才能或许已经无出其右，但他（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创造自我意识’是属于神的领域，或者他已经意识到了，但却唯独少了那一份敬畏之心。
    “恃才傲物，看来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宿命啊——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甚至连同伴也要时刻算计的那颗心，比那些自诩为邪恶之徒的威胁要大得多！”
    “那又如何！”莉莉·史塔克的脸上仍旧没有丝毫悔意，“卡珊德拉，像你这种道德洁癖的混账我肯定是学不来，也完全不想学！正如同我对你那虚幻的理想不屑一顾，你肯定也无法理解我，那么我们还要在这里废话多久？把你的机甲叫出来我们去外面打！”
    卡珊德拉看着警卫部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莉莉，
    “不需要。你还是跟这些警卫们玩玩吧。”
    话音刚落，几枚红色的烟雾弹从天花板上落下。
    “噗嗤！！！”
    虽然没有毒性，但是这几枚烟雾弹直接触发了礼堂里的烟雾报警器，天花板上的灭火装置立刻喷出了细细的水雾。
    “啊啊啊好讨厌！！！”
    “喂你不要踩我的脚啊！”
    就如同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一样，新生们立刻炸开了锅，尚未经过军事化训练的他们乱作一团，而警卫部队们为了防止踩踏事故，也不得不放弃了跟莉莉对峙，转而到新生那边去维持秩序。
    “请大家不要惊慌，这些烟雾并没有毒性，更不会引起火灾，诸位学生们请立刻有次序地退场，重复一遍，请诸位学生们立刻有次序地退场，不要造成拥堵。。。。。”
    “又逃掉了。。。。。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正面刚啊！”
    莉莉自然不可能把学生当做她的出气筒，虽然对于卡珊德拉那韦恩家祖传的销声匿迹之法十分不忿，但也只能咬了咬牙，接着一抬手，五架无人机甲手部放出切割光束，把礼堂的墙壁烧出了一个大洞，带着自己飞了出去。
    众人见莉莉直接选择脚底抹油，只得往天花板上看去——理论上，韦恩集团的继承人卡珊德拉还被莉莉的灵能冲击拍在了上面下不来。
    然而那里除了一个冲击形成的坑洞之外，什么都没有。
    6.从天而降的少女这种梗已经被玩烂得不能再烂了吧
    “艾迪西·李。。。。。就是这货吗？”
    “资料显示脸白得跟欧洲人一样，但气运比埃塞俄比亚人还低的，就是这货没跑了。”
    “确实是数量颇为可观的灵能。。。。这样的话，或许把‘钥匙’交托在他手上也没有问题。。。。”
    一片昏昏沉沉中，我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片纯白包裹着我，这种白色并不是像太阳一样温暖，而是冰冷彻骨，像是灵堂的颜色。
    我仿佛置身于人群之中，在这个诡异的白色空间里，我似乎听到许多人正在交头接耳，讨论着关于我的事情——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海里的游鱼被关进水族馆里，任由那些好奇而鱼唇的人类们将自己全身上下看光光一样。
    还有，你们tm是怎么看出来我的气运比埃塞俄比亚人还要低的？
    不能这样被他们观察下去，我这样想到。首先，试着挪动肢体，站起来看看。
    “呃呃。。。。！”
    不行，我的身体就好像跑了几十次马拉松一样‘沉痛’，身体又沉感觉又痛，灌铅那都是轻的，现在我的四肢就好像被灌满了‘uuo’（118号元素，目前为止世界上最重的元素）一样，就连抬起来都是痴心妄想。
    “观察目标4号，苏醒。”
    一个大姐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顿时，本就嘈杂的人声变得更为嘈杂了，虽然周围是一片纯白，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听见许多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这是哪里？”
    我向着空无一人的‘白色’问道。
    那个大姐姐的声音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跟旁边的大叔的声音谈了几分钟之后，才再次响起：
    “艾迪西·李，你现在所处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空间’，因为空间对于我们G—ER（电磁流体思维领域）的载体——originalseven来说，是没有丝毫意义的。如果用傻瓜都能理解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与物质界相反的‘魂界’。”
    “哈！？‘魂界’？”听到大姐姐说我已经进入了灵魂的领域，我大吃了一斤，连她话语中的嘲弄都无视了，“这么说，现实中的我已经。。。。”
    “放心，你还没死呢。”大姐姐耐心地跟我解释道，“当时你正在‘星辉国际学院’里打模拟战，本体处于模拟战驾驶舱内，但却由于中场发生的骚乱和交火，导致了驾驶舱漏电，你被困在了里面，还享受到了美妙的电击福利哟~”
    “哪种变态才会把电击当成福利啊喂！”
    “阿拉，在姐姐我看来，所谓的‘痛苦’不过是快乐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呢~怎么样少年，要不要享受一下被电击至失禁的无上快感呢？”“那只不过是单纯的抖M而已啊！”
    好吧，我现在正跟一个疑似抖M的大姐姐交流，说是交流，其实只是她在卖弄自己那异于常人的价值观（简称碧绿的池水）而我在吐槽而已。
    或许是看不下去大姐姐跟我的无下限交流，旁边一个人影也出声了：
    “法莎莉娜小姐，请跟这位先生谈谈正事吧。”
    “阿拉阿拉，米海尔君，这么着急地打断我跟小弟弟的谈话，难道是所谓的‘吃醋’么？”
    “。。。。。。”
    那个名叫米海尔的少年音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是我自夸，鄙人艾迪西·李，以一介白身混到堂堂京津镇守府前任提督之位，姑且不提我那堪比国足的赌船技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察言观色之明的。
    从这对狗男女的言行上看来，这个少年虽然已经成了灵魂体，但还是对那个大姐姐的声音非常在意。至于是两情相悦还是单恋我就不得而知了。当然，这不是重点。
    “那个。。。。米海尔君是吧？可不可以让您来解释一下把我弄到这个‘魂界’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没错，要是让这位大姐姐胡乱发骚的话，可是很容易误伤友军（我）的。与其惹怒这帮一看就不是善茬的灵魂体，那还不如我先行一步，让她没话可说就好了。啊，我都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恐惧！
    “哦！。。。。嗯，嗯，好吧。”
    米海尔显然是吃了一惊，然后貌似有点窘迫地答应了下来。
    这家伙真是意外的有点纯真呢，如此年轻就成为了灵魂体，还没机会领取‘长者的人生经验包’就英年早逝，真是。。。。。只能感叹世事无常了吧。
    在米海尔少年的解释下，我总算是大致上明白了他们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Originalseven——似乎是与封锁地表所有飞行器的卫星兵器‘尖峰’同一时期开发出来的计划。
    当时，人类已经有了涉足其他星球的能力，而那时的人类政·府也已经找准了距离地球较近的几颗类地行星，打算把它们变成人类的新殖民地。
    既然是殖民地，那自然就需要行之有效的‘枷锁’，也就是管理手段。有美国独立之类的例子覆辙在前，地球人可不想再不经大脑地开发什么殖民地，然后养出一堆调整人啊泰伦联邦啊之类的反骨仔，把母星（地球）给一锅端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总是在重复同样的错误’啊喂！以怀柔姿态对待殖民地，虽然也有很大的反骨仔危险，但人家也不好意思把地球上的乡亲们当成外人，但是一开始就强硬镇压的话，那就是官逼民反，自找叛乱的节奏啊你们都是脑残么！
    而当时的脑残，哦不，科学家们，面对政客们的殖民计划所提出来的管理问题，给出了两种解决方式。
    其一，即是‘尖峰’——通过布置环绕在星球同步轨道上的大量天基武器，将任何地表可见的叛乱全部轰杀殆尽。
    这些天基武器的太阳风发电机，使它们具有近乎无限的载弹量，再加上一门坐落于太阳风等离子层的超级主炮‘古斯塔夫-无限’，可以说这颗殖民星球的生死存亡，完全掌握在地球人的手中。
    不过讽刺的是，这个‘尖峰’计划还没开始布置在殖民星球上，就被鱼唇的蓝星人用来作为地表世界争霸的手段，而且由于指挥中心的失控，‘尖峰’成了囚禁人类翅膀的铁牢。真是颇有一些黑色幽默的感觉。
    而另一个以控制殖民地为目的，与‘尖峰’于同一时期提出的计划，就是‘originalseven’。
    这个计划也是布置轨道同步卫星，不过，与‘尖峰’那覆盖天空的数量不同，这个计划里，只有七台人造卫星。
    这些人造卫星里面没有激光炮，取而代之的则是七台以电磁流体（G-ER）技术以及同步思维领域操控的崭新机体，也就是所谓的‘originalseven’。
    这七台机体以星期一到星期天作为自己的代号，由于使用了新的机甲制造技术，战斗力异常强大，号称‘7台机体齐聚，7天之内可荡平一整个星球’。
    “我靠。。。。。这么强大的机体，居然是与‘尖峰’同时期被制造出来的产物！？地球的科技难道一直在落后么？”
    听到米海尔如此描述这些机体的战斗力，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一些阴谋论，比方说‘制造originalseven的组织其实早就可以消灭‘尖峰’，但为了在暗中操纵整个人类，将‘尖峰’留下来当做明面上的威慑，而七台机体则消灭暗处的敌人’之类的。
    毕竟，荡平星球什么的实在是太扯淡了！要是有这种战斗力的话，那每一个originalseven的驾驶员岂不是都成了龙霸天式的人物，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啊，当然这只是理论出力值而已，不用那么惊讶，艾迪西先生。”米海尔耐心地跟我解释道，“确实，每一台originalseven的机体，‘理论上’都具有掌控电磁流体（G-ER）的能力，但是掌控的量到底有多少，取决于驾驶员本身的精神力。事实上，就连当初测试originalseven机体中最优秀的驾驶员，也连‘电磁思维领域’这种基础技能都掌握不好呢！”
    “阿拉，米海尔君，这样实话实说可不行哦~”大姐姐的声音似乎颇为生气，“要是艾迪西先生对我们originalseven的幻想破灭的话，就不能忽悠他来当我们的狗腿子了！”“喂喂喂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汇。。。。。。你们难不成是丘比星的传销组织？”
    正当我与这对狗男女僵持不下的时候，纯白空间的尽头响起了虚无缥缈的，类似于打雷一般的声音：
    “嘭！！”
    “不行，医生，他还是没有反应。。。。”
    “把起搏器电压提高至250，我们必须再试一次！”
    “啊，看来你的朋友们很快就要将你唤醒了。毕竟艾迪西先生跟我们不一样，肉体还是活着的。”米海尔的声音似乎对此毫不惊讶，只是他的语气里稍微的有点不舍。
    果然，宅在电磁流体思维领域（G-ER）里，只能作为灵魂生存，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吧？
    “好了米海尔君，不要磨蹭了，将那个钥匙交给艾迪西先生吧。”
    “恩。。。”
    一阵蓝光包裹着我，我感觉到手中似乎多了一个坚硬的棒状固体。同时，强烈的困意冲走了我的意识。
    “那么，有缘再见吧。”
    狗男女异口同声地对我说道。真不愧是狗男女，同步率好高啊喂。
    一缕清冷的月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空旷的病房里面，看来只有我一个人。不过旁边桌子上放得满满的各类果篮甜品和花圈，应该是跟我平日里素不相识的学生和老师们送来的慰问品。
    虽然在我的预想中，从昏迷中醒来的我应该被仰慕我的女学生们环绕着，各种担心的话语和福利送个不停什么的，但从这些慰问品的分量上来看，好歹没有跌破我能承受的底线。
    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嘛，这个星辉国际学园。
    “话说回来，这月光还真冷啊。。。”
    天朝的基础语文教育，我还是接受了一些的。虽然要是让现在的我去背诵什么《琵琶行》《木兰诗》之类的玩意儿，我的语文老师听到后肯定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用立体机动装置砍断我的膝盖，但在课上我至少被填鸭式地塞进了一些阅读理解，比方说月光，乡愁以及为什么只有贬官才能淫得一手好湿。
    京津镇守府的诸位，应该也和我一样望着这一轮皎洁的月光吧。
    分属于同盟和轴心的舰娘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见面就掐架吗？
    还有那些驱逐舰们晚上有没有踢被子呢？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嘿嘿。。。。现在想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吃咸饭操淡心罢了。”
    我自嘲似的笑了笑。所谓的‘丧家之犬’，指的就是我这种连自己的镇守府都不能待下去，被赶到欧洲来开水柜的无能之辈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被信赖，只能苟且度过余生。。。。。
    等等。
    看来，我并不是孤独一人。
    因为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左手的手心里，传来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顺着洒进来的月光看去，一位少女正趴在左手边的桌子上，过度的疲劳让她陷入了沉眠，只有她的左手和我的左手紧紧相握。
    旖旎的绯色秀发被扎成了马尾辫，显得干净利落，却又有那么几丝不甘寂寞，缠绕在雪白的床单上。她的皮肤是那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白，如雪似玉，但跟瓷娃娃那种无机质的美感不同，她的脸上挂着柔和的表情，富有生气，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反倒像是平易近人的邻家女孩的那种感觉。
    天地可鉴，我的遣词造句能力实在不比乞丐碗里的最后几个子儿多到哪里去，思前想后，也只有‘蒙尘的璞玉’这种表达方式，能够较为恰当地形容眼前少女的容貌。
    从她那还未长开的娇小身板以及‘只比没有稍微好一点’的微乳来看，这家伙是个潜力无限的美人胚子，长成之后肯定会‘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那种。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颇有些冒犯的目光，少女眨了眨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也跟着上下扇动。
    “呼嗯。。。。。。”
    紧接着，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然后就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
    （卧槽。。。。。简直尴尬爆了！！）
    常言道，女人对视线特别敏感，就跟监考老师对学生的视线特别敏感差不多的道理——你觉得你偷看没被发现，实际上她们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为了你的面子或者前途，不想点破罢了。
    别问我到底怎么知道的，血的教训啊！
    “那个。。。。艾迪西。。。老师？”
    见我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少女微微偏过了头，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哦哦哦果然是女学生吗！！看来是时候利用教师的职务之便制造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美妙意外了，比方说大雨天的保健室，又或者被反锁的体育器材室，闭锁的空间，年轻的身体，交合的双唇。。。。。真是想想都令人哈子卡西。
    “。。。。。。呃，这位同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果然啊！！二十五年的处男生涯让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应付舰娘之外的女性了！就连搭讪用的也是whatsyourname这种挫爆了的方式！活该自我发电一辈子啊你！
    “我是负责后勤工作的松山晴子，虽然总是把零件弄丢，不过第一天上岗还。。。。还请多指教！！”
    结果这家伙也差不了多少啊！还以为你是那种以清纯的邻家女孩外表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生赢家，然而第一句话就犯了职业病啊！肯定是整天窝在整备车间里，极度不擅长与人交流，只能提前想好台词来跟别人对话啊！
    松山晴子，听名字就知道是与天朝一衣带水的某个岛国上面的住民。人言东瀛女子柔顺有媚骨，不过她好歹也算是我的学生，自然不能用评点‘女子’的眼光来看她，那样的话我迟早会被PTA或者宪兵队抓去打靶的。
    “所以说，因为父母都是开机甲的，所以你也想成为一名机甲驾驶员？”
    “嗯。。。只不过跟母亲大人比的话，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病房里，我跟她开始聊起了人生和理想。非常正经的话题，但为何这么正经反而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呢？
    总之，在晴子同学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知道了她到底是怎样在一个重视海权的国家里历经艰险走上水柜驾驶员之路，通过考试堂堂正正地取得了星辉国际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但却又因为灵能波形杂乱，很不幸地被分到了没有专业授课老师的U班（unknownclass），模拟战总是无法取胜，现在正严肃地考虑要不要放弃开水柜的梦想，安安心心地当一名后勤。。。。
    哦哦这个剧情我似乎在哪里听过，难不成晴子同学你的母上其实是一名非常dio的王牌机师，开着拖拉机都能在敌群中杀个七进七出，被冠以‘绯影’‘百人斩’之类浮夸的称号，然而继承了她的血液和容貌的晴子却只能当个吊车尾的节奏吗？
    这么想着的我，被一只粉拳揍到了脑袋上。虽然一点都不痛。
    “艾迪西老师真是太失礼了，我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介中队长而已，才不是什么‘百人斩’呢！”
    晴子的脸因为生气而染上了一层樱色。
    淡淡的月光洒在床铺上，有些朦胧，屋内的灰尘此刻倒映着月光，反而变成了晶莹的小颗粒，平添了一丝清冷的颜色。
    我跟晴子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仿佛这样就能缓解我们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一样。
    LED灯的按钮就在门口，但很默契地，我跟晴子都没去开。
    “原来晴子你的灵能是医疗能力啊？也就是说，我的身体能恢复得这么快，也是你的缘故？那还真是太感谢了。”
    “不。。。不用谢啦！”似乎是对我的夸奖非常受用，晴子急忙害羞地捂住脸，“只不过是医疗能力，并不是什么高级的机师技能，跟‘导弹速射’‘绝对领域’之类的还是没法比。。。。
    ”
    晴子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头都埋到胳膊里去了。
    “别看我现在只想当整备师，其实以前的我也想开着新式机甲上战场，让所有人都认可我的才能啊！可是，入学检测的时候，我就被查出灵能波形非常模糊，似乎炮手的能力有一点，支援士的能力也有一点，灵能根本没办法集中于某一个位置上。。。”
    果然，这孩子平时很难受吧。明明有着强大的灵能总量，但却因为灵能波形的原因，生生地把她一线机师的潜力给埋没了，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能当个勉强合格的支援士，这对于远渡重洋求学的她来说，无疑是个相当大的打击。
    一般人人不会轻易地选择背井离乡，若不是像我一样迫不得已，那肯定是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让旁人刮目相看。
    望着晴子差一点就要哭出来的脸，我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来安抚少女受伤的心灵。
    “。。。。节哀顺变吧。”
    好吧，在我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我真的想狠狠地给自己一耳光，惩罚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不过这真的没办法啊！！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我才刚当上水柜教师没几天，我手头上所有的灵能训练法都是给提督专用的啊啊啊！！
    如果只是普通的安慰，对晴子来说，可能比不说话还要好一些。刚刚在绝境之下觉醒了新的灵能技巧，逆转了模拟战的我，说出的任何安慰都毫无说服力，就好像天才型学霸去安慰努力型学渣一样，根本就是来嘲讽的吧？
    （虽然我也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那种学渣罢了）
    至于用我手头的那些灵能训练法，来给晴子做提高训练，那更是不可能。
    虽然说，要是现在我问晴子“少女哟，你想不想获得驾驭机甲的力量呢？”以她的心态估计立刻就同意了，即使我附带上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杀必死的条件，想必她也会害羞着答应下来。
    不过，我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
    提督的灵能训练法，其强度之惨烈，手段之残忍，是只有具备万里挑一的庞大灵能的人才能承受得住的。
    如果用简单明了的方式说明，提督的灵能训练相当于海军三联装305mm主炮，而给水柜驾驶员的灵能训练则是120mm坦克炮，洞茎尺寸不相符，怎么结合啊！强行扩洞的鬼畜play那只有在极度重口味的女武神本子里才会有的好吗！
    “节哀顺变吗。。。。我知道了，谢谢你艾迪西老师。。。。”
    听到我这么‘不负责任’的回答，晴子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大概是，以为我想藏私了吧。为什么艾迪西老师刚从提督转职成水柜驾驶员就那么强，但却连教我一下都不肯，估计晴子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真的很抱歉，为了你好，我不能把那些在我身上经受过的，难以想象的苦楚，再重复在你身上一遍。
    “呵呵。。。‘为了你好’吗？”
    笑意不由自主地爬上了我的脸。
    曾几何时，我对教官们这句‘为了你好’嗤之以鼻，认为他们只不过是怕麻烦，不想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深海的故事罢了。
    直到真正上了战场，我才明白，深海战舰的火力和机动性，跟我们人类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在泥地里爬。她们向我们驻守的港口发起了歼灭战，每一发炮弹就是满地残垣，就是无辜平民的碎肉和鲜血，无论是勇敢的挑战者还是胆怯的逃跑者，都被死神一般的她们平等收割。
    那一战，很多人被吓尿了裤子，丢下自己的军帽头也不回地逃跑了。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教官们是在用血与火，用残酷的现实来筛选提督。
    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面对绝望的力量差而逃跑的人，即使当了提督也只不过会让舰娘们死得更快，自己躲在后方高枕无忧罢了，他们就是所谓的‘粪提’。
    虽然我这个提督是纯正的刚果血统，但‘非提’和‘粪提’好歹也是有差距的不是？
    然而
    “扑通”
    晴子一头栽在了床铺上。她实在是太困了，为了治疗我的伤势而耗尽灵能，还在半夜被我叫醒，探讨人生理想，估计就是为了从我这边得到灵能改善的希望吧？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摁下床头的指示灯，让值夜班的护士把晴子带回宿舍，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沉入梦乡就好。
    医院的早晨，或许是周围一片洁白的关系，我总觉得有些冷。
    晴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值夜班的护士已经把她带了回去，只剩下被子上几缕绯色的发丝，证明她曾经来过。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餐盘，里面貌似是医院提供的早餐。
    好吧，讲个笑话：医院的伙食。
    呵呵。
    我随手从旁边的果篮里掰下一根香蕉，然后剥开外皮三口吞下，算是解决了早晨的空腹之苦。
    先试着稍微活动活动身体。嗯，很好，看来模拟驾驶舱漏电导致的电击已经没有什么后遗症了。
    这时我注意到了，靠近走道旁的窗外，一个小护士正怯生生地盯着我。
    嘛，容貌大概可以打个九十分左右——好吧原谅我这25年的处男看谁都是九十分，不过这家伙真的是跟护士服非常配。
    我对着她挥了挥手，她急忙走进病房。
    然而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喷了出来。
    “那个。。。。这位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用眼角的旁光扫了一下她的工作牌：实习护士，七濑恋。
    “卧了个大槽，难不成我穿越到了《夜·勤病栋》的世界？对了，这个时候应该找卡缪，比良坂卡缪医生在哪里？”
    “真是非常抱歉！人家才刚来没几天，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医生啊。。。。请不要骂我好吗？”
    “。。。。不，我才是，请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谢谢。”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实习护士，觉得应该是虚惊一场。
    《夜·勤病栋》里的七濑恋，可没有她这样娇小的身材。
    “总之，麻烦你给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得马上就去星辉国际学院上课。”
    “诶？但是，但是你的伤。。。。”
    “好得差不多了，你就跟医生这么说，要不然我就投诉你服务态度不端正。”
    “啊？怎么这样。。。。”
    小护士一边抱怨着一边走了。果然，是很好欺负的类型啊。
    不过，我可没有时间跟可爱的小护士玩什么病人游戏了。
    躺在病床上的这几天，水柜驾驶课程都不知道落下多少，再这么赖在医院里的话，连老师都当不成，那我就真成流落在欧洲接头的无业游民了啊！！
    出院手续办理的速度还算快。那个名叫七濑恋的小护士还没走几分钟，另一位护士长大妈就过来通知我，让我赶快拎着桌上乱七八糟的果篮点心和花圈滚蛋。
    “额。。。。我可不可以暂时把这些东西寄存在你们这边？”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伙子，当我们医院是废品回收站不是！”
    “那你们把这些东西给小护士们分了呗。。。。反正也只是些水果和点心。”
    “医院有规定，不允许收病人的东西，违者开除！你想害死我们吗！”
    “好吧。。。。。”
    我真是把地狱犬系列都日了一遍了。
    好在护士长大妈没有过度刁难我，特意用塑胶袋给我做了几个大包裹，专门用来装那些乱七八糟的慰问品，然后非常‘贴心’地挂在了我的双臂，肩膀还有脖子上。。。。。
    “我艹。。。。我的脖子啊。。。。。”
    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在果篮里面放菠萝和西瓜的啊！！这简直就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好吗！
    还别说，拖着这些装备蹒跚前行的我，路过医院的玻璃门，里面倒映出来的我简直像极了那些逃难的灾民，大包小包地挂在身上。
    总算，星辉国际学院还是比较体贴，专门派了一辆车来接我这个教职员病号。我赶忙把脖子上的那些玩意儿一股脑地扔进了专车的后备箱，然后一头栽倒在软绵绵的后座上。
    把花圈果篮等物一股脑地扔到我的宿舍里，再简单地消灭两块鸡蛋三明治之后，我就马不停蹄地奔向游泳池。
    什么？你以为我是去观赏女学生那包裹在竞速泳衣下美妙的青春躯体的吗？太天真了啊，劳资可是连馅饼队都不想抓的三好提督，怎么能一开上水柜就变成将魔爪伸向女学生的鬼畜教师呢？
    所以，我去游泳池当然是为了上课而去的。
    “所有人，听我口令！我数到三，就开始下潜，迎接第一轮人工浪冲击！另外，我不想看到有人抓住悬浮物作弊！要是有人敢知法犯法，我就把他连同泳衣一起挂在领奖台的旗杆上！！听见了没有！”
    “是~”
    “是！”
    无精打采、此起彼伏的声音从泳池里传了过来。
    我穿着四角游泳裤，戴着星辉国际学院发的傻逼配色游泳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无他，只因为我带的是U班，也就是无固定灵能班，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吊车尾班’。虽然这个班里的美人胚子实在不是一般的多，不提晴子，就说那个整天把小嘴藏在衣领下面的清音，还有不知道是激素吃太多导致欧派发育过多的枫妹妹，被泳装包裹起来的体态都简直让人咕嘿嘿嘿嘿。。。。
    好的，馅饼队请等会再枪毙我，我还得介绍一下这泳池到底是干嘛用的呢。
    简而言之，虽然看上去很像游泳池，但这个并不是游泳池，而是给机师们的灵能训练场来的。
    这个池子里装配了大功率的引擎，可以快速将大量的水流抽出然后喷射，制造巨大的水浪，而接受训练的机师们，则必须不借助任何外力，只依靠自己的灵能开启护盾，来抵御水浪的冲击。
    当然，要是有谁灵能不够强，无法固定住自己的身形，被巨浪冲走，那就算不合格，必须得重考了。
    “所以说为什么龙飞老师你也混进学生里了啊喂！！”
    我对着那个戴着黄色泳帽，身材精瘦但却极为结实的家伙吼道
    “啊，那个，艾迪西教官，其实我也想训练一下灵能，仅此而已。”
    龙飞那张帅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笑容。
    话说，龙飞这家伙还真是可以被归类为‘恶心帅’的类型，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但偏偏他又并不讨人厌，所以处理起来就更麻烦了。
    “你训练个毛啊混蛋！凭着斗气可以空手拆坦克的家伙，区区泳池巨浪根本对你毫无影响吧！”
    “额。。。其实我今天想不用斗气，只用灵能来试一下巨浪的。”
    别想不开啊龙飞老师！你就接受自己身为男机师的现实吧！灵能已经塑形的你再怎么训练也没办法增强的！
    “。。。。。啊啊，随你的便吧。”
    反正龙飞老师要装傻，旁边还有一堆仰慕他的女学生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这种程度的人工造浪，对于提督出身的我来说，应付起来自然是不在话下。
    身为提督所需要的灵能强度，要强大到在海洋深处都能如同一座光耀的灯塔，与舰娘们保持必要的通讯，并给予她们正确的作战指示。
    为了锻炼提督的灵能强度与穿透力，当时的教官们甚至把我们这些学员用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