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夜顾轻歌》第52章 最后机会

    众位大臣此时对初九的轻视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佩服还有羡慕，凌天听着同僚的恭维，心里美滋滋的，他这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错过了一个怎么样的宝贝。
    凌初九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短短的时间就为相府争得那么多的荣誉，就是当初的凌涟漪也没有她这般出彩。
    凌天的心中的天平已经渐渐倾斜。
    祁子修无言，他在心中盘算着，恭王的举动让他一时看不透，上一刻，他还觉得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刻却又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自从恭王残废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阴翳，不曾碰过这些东西，人人皆言肃王爱好风花雪月，乃是京城第一才子。
    其实，当初的恭王更胜一筹，他太过优秀，才会让祁子修一直耿耿于怀。
    初九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淡然回到自己的位置，玲珑的星星眼一直盯着郡主，以后郡主就是她最崇拜的人之一了。
    初九的精神有些恍惚，酒一杯一杯入口，全都是苦涩的味道。
    子夜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微抿紧了自己的嘴唇。
    而柳骏邪气的盯着初九，想起了方才答应凌涟漪的事情，一石二鸟，小郡主啊小郡主，只能怪你得罪的是怜妃那个女人。
    晚宴很快就接近尾声了，祁子修并没有忘记这个晚宴的另一个目的，他拟旨将苏悦指给了祁子旌，却又让沈无双到肃王府暂住。
    凌瑶心一直在等着，期待皇帝也对自己有所安排，却指定失望，凌清漾亦如是。
    相府已经有了一位贵妃，一位郡主，自然不会所有的好事都归相府，这一点，凌天清楚得很，但是他也知道，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只要好好谋划，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而除了初九之外，还有另一个很耀眼的人，那就是徐梦暖，然而，徐梦暖也没有指婚，她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至此，晚宴就散了，祁子修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初九一眼。
    初九站在大殿的门口，一想到那个眼神，她的心中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太了解祁子修了，他必定有所图。
    “在想什么？”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初九愣了一下，转身，看到子夜就在自己的身后，他的目光同样很深沉，让她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的声音不经意间多了一丝的温柔。
    “王爷怎么还没走？”初九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子夜不是看不懂她眼中的挣扎，若是她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此时她的心中肯定不好过。
    但是，她要不是那个人的话，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方才的舞蹈是跟谁学的？本王不曾看过。”子夜的嘴唇有些干。
    他稍稍有些紧张，或许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初九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她笑着说道：“那是我自己乱编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今天真是好险。”
    果然……
    子夜深深的看着她，果然你回来了吗？果然你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是吗？
    初九被子夜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变得僵硬。
    “王爷……有何不妥吗？”初九小心翼翼的问。
    子夜了然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安。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子夜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马上放开了。
    初九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刚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子夜的心情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淡然的表情之下，是他偷偷用衣袖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水。
    想到方才两手接触时候那种美好的触感，似乎还在自己的手中。
    突然，子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露出了一个非常温暖的笑容。
    初九没有错过那个笑容，就是因为看过了他温柔的模样，就算他后来再怎么残酷无情，她也恨不起他。
    就这样，初九上了恭王府的马车。
    两人独处的空间，沉默在蔓延。
    “三个月很漫长。”
    突然，子夜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今晚之后，他恨不得马上将她娶回家，却不能让她知晓自己的感情，只能压抑着。
    初九一愣，随即回到：“是啊，不过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子夜知道，她肯定没有理解他真正的意思。
    “恭王府不是那么好进，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我还能放你离开。”
    “王爷想要反悔吗？”
    她有些急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的位置，难道恭王不想继续和她合作了？
    “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子夜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眼中的庆幸与深情，从前，他一直默默仰望着她，现在，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他受够了一个人黑暗中沉沦的时光。
    初九隐隐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已经悄悄改变了。
    子夜将初九与玲珑送到了相府的门口，就马上让马车掉头回恭王府。
    初九目送着马车离开，这才带着玲珑往自己的小院落走去。
    中途，却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她朝玲珑比了一个手势，玲珑点了点头，两个人放轻了脚步声，往声音来源的方向而去。
    “郡主，是二夫人和二小姐。”
    看清了不远处的两个人之后，玲珑悄声对初九说道。
    初九也看到了，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的身上。
    而玲珑则是警惕的环顾四周，她必须要保证郡主的安全。
    “瑶心，你不要伤心了，肃王并不是良人，你就不要再执着了。”董氏苦苦哀求，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再沉迷了。
    她只希望凌瑶心能够明白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为了今晚祁子修为肃王指婚的事情，看来，对于一心想要当肃王妃的凌瑶心来说，确实是深受打击。
    初九摇了摇头，这是母女两人的私房话，她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