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夜顾轻歌》第5章 定下婚约

    “圣旨已下,相府与恭王府的联姻关乎皇家的脸面,下官自然是诚心诚意,下官对所有的女儿一视同仁,王爷能看中小女,便是小女的福分,怜妃娘娘对这件婚事也很关注。”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既拿皇上来压恭王,暗示恭王要收敛,又表了自己的诚意。
    怜妃一直反对将凌清漾嫁入恭王府,恭王心知肚明,如果恭王还一意孤行的话,那就是得罪了怜妃和相府。
    他虽然重视凌清漾,但她毕竟未成气候,失去虽然可惜,但他还有凌涟漪那个争气的女儿,只要凌涟漪还是皇贵妃,相府就不会倒。
    凌清漾闻言几乎要晕过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像珠子一般往下落,难道她的命真的那么苦吗?
    如果……如果……
    凌清漾越是打量恭王,心中的悲戚便更甚,若是嫁给残了双腿的男人,一定会变成整个京城的笑柄,以前羡慕她的那些女人,一定会在背后嘲笑她。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凌清漾失控的甩开了柳氏的手,平素的温柔尽失,狠声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
    说完便哭着跑出了大厅。
    “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丢人。”凌天气得拂袖,指着柳氏吹胡子瞪眼。
    凌天此人将相府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凌清漾此举无疑是在恭王的面前打了他的脸。
    不过,这岂是一句丢人可以抹平的?
    柳氏陪着笑脸,又担忧凌清漾做傻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
    初九倒是没料到凌清漾这般沉不住气,心思再深沉也不过是个小女生,这也好,狠狠打了凌天的脸。
    “原来这就是京城享誉盛名的相府小姐,本王今日算是见识了,不过,相爷不解释一下三小姐的意思吗?”
    祁子熠清淡淡的一句,气得凌天差点背过去,以前圆滑游走于百官之间,八面玲珑的恭王去哪里了啊。
    更令他头疼的是,他现在是有口说不清。
    凌初九挑眉,以前怎么没发现祁子熠是这么腹黑的人,这刀补得太精彩了。
    凌天理亏,却只能哑巴吃黄连,除了连连赔罪什么也说不出。
    奶奶的,他当上丞相之后,几时这么憋屈过?
    “不过……”祁子熠的话又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特别凌天,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对付相府的话。
    他实在有些承受不住恭王的毒舌了,什么温润如玉,贤德恭良,都是骗人的。
    祁子熠却只是伸手指向凌初九,“本王看她就很好,虽是庶出,比嫡女顺眼多了。”
    凌天只是愣了一下,便拱手道:“小女初……王爷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稍后下官便进宫向皇上上奏这件喜事。”
    凌天的迫不及待,众人的惊愕,凌初九都视而不见,她只觉得讽刺,凌天连自己女儿名字都记不住,他的良心不会痛吗?前提是,他得有良心。
    祁子熠没有回答,只静静的看着凌初九,一闪而过的迷茫,随后,便恢复了正常,至少她很‘有趣’,这样的女子,或许值得。
    凌初九却是理了理衣裙,盈盈朝祁子熠行了一礼,她必须让凌天知道凌初九的存在,这只是第一步,让凌天注意到了她。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祁子熠的期望很高,毕竟,要扳倒祁子修,光靠自己一个人不行,祁子熠便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只不过,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资本与祁子熠交易。
    祁子熠本就高深莫测,如今更甚,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却看不透他的心思,而且,心中无缘由的异样感。
    “如此,也好。”祁子熠一句话,便将这件事情定了下来。
    凌天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然而,事情的顺利让他欣喜,这样他就能保住凌清漾,只要凌初九肯配合,他便能顺利将棋子放到恭王府。
    不过,这件事情也由不得她不配合。
    若是祁子熠坚持选择凌清漾,凌清漾抗旨不尊,至少能将婚事给退了,若是她答应了,怎么也比选了自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划算多了。
    为什么要主动顺了凌天的计划?
    “相爷,夫人,不好了,小姐想不开自杀了。”凌清漾的贴身丫鬟小绿带着哭腔,奔进了大厅。
    “相爷,皇兄那边就有劳你了,本王累了,就先回恭王府了。”
    祁子熠拱手告辞,将时间交给凌天‘处理家事’,凌天打发凌初九送祁子熠出去,便带着柳氏急匆匆往凌清漾的房间而去。
    祁子熠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凌初九也不说话,一路沉默,直到了相府的大门处。
    “三个月,本王很期待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上了马车,祁子熠居高临下看着凌初九。
    虽然,祁子修想早日将人安排进恭王府,但也没那么容易。
    相府与恭王的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
    这算是战书吗?
    凌初九勾唇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放心,初九本就是野草一般,生命力强着呢,绝不会如您所愿。”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活下去的。
    她的身子很瘦弱,眼神异常坚毅,这样的眼神让祁子熠又有些恍惚,仿佛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野草吗?真是有趣的比喻。
    “很好,本王拭目以待。”扔下这句话,祁子熠便放下了帘子。
    恭王府的马车渐渐远离了相府,马车上,一直沉默跟在祁子熠身后的男人,阴沉着脸开口道:“你怎么能擅作主张?如果主上……”
    话还没说完,一把锋利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祁子熠不复方才的模样,浑身散发着煞气,冷冷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他将刀收回,那男人的汗缓缓滴下,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祁子熠闭上了眼睛,第一次违抗那个人的安排,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啦?
    他自嘲一笑,或许是因为那个叫凌初九的女人让他想起了某个女人,那个唯一给过他温暖却再也不会出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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