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矢泽灯神辈恩雅》U:沙漠中,冰雪死境?:以死护生

    “你们以为你们挡得住我?跟这轮光明之珠的攻击吗?”米佧納终于走到了圣女团的面前来,他傲慢的双眼甚至没有看身边那些精疲力尽的圣女们,只是盯着灯神辈离开的背影。“那个男人居然还活着...可见他身上一定有一份奇妙的能力与意志,才能让杰克失败,足以让恩雅相信。”
    她的表情是那么的狰狞,艳丽的脸庞因为血泪而扭曲。她望向米佧纳的眼神中充满了漆黑的憎恨,但她的姿态却太过冷静——冷静得出奇。
    “艾瑞尔,看见你这个样子,你这是想死了吗?”忽然意识到面前圣女的死志,米佧纳的脑海中闪过了关于艾瑞尔的所有资料。下一刻,他对圣女的盘算已经了然于心,在轻轻说出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语的同时,他却悄悄地捏起拳头,暗自戒备了艾瑞尔。
    “过去我们感到恐惧,我们想要逃离。过去我们团结一体,在你的恐怖之下逃跑。现在,没有了!米佧纳!做为一体的我们!被你逼的缺失了重要的姐妹!你满意了吗?逼着恩雅姐姐到现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明跟恩雅姐姐曾是那么的要好,为什么?米佧纳...在被你夺走了团结一体的我们的重要成员之后,我想我已经堕落了。我无法克制自己...真真正正的了解了憎恨这一感情。”
    艾瑞尔失落的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手,用充满痛楚的颤抖话语轻轻说着,她像是做着无止境的叹息,连同身后的圣女们也随着她的话语而露出了迷惑而悲伤的表情。艾瑞尔回过头去,飞快的扫视了那些六神无主跟昏迷不醒的圣女们一眼,右手轻轻捂住开始抽痛的心脏。
    “到了这一步,我终于清楚的理解了我的能力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我已经...无法抱持清净之心,我无法原谅你...我、我就算赌上一切,赌上生命,也要在这里,杀了你!米佧纳!”
    忽然愤怒的大吼出声,艾瑞尔回过头来,向米佧纳扬起那写满不屈与憎恶的淌过血泪的脸庞,她此刻的表情在血染之下显得十分狰狞。在见到她的表情的瞬间,一身白色圣衣的米佧纳心底咯噔一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在看见对方开始动作后,他连忙拉起身旁的执行者,命令其他人也一同后退。
    而就在执行者们有些莫名其妙的情况下,那个脸上带着一行血泪跟三颗被血染过的、显得十分醒目而狰狞的圣女——艾瑞尔,却猛然一步踏上前来,捂住自己胸口的右手猛然爆出了剧烈的金光。显然,她最后还是恢复了些许力量,得以凝聚出这纯粹的光芒。
    “米佧納,被我憎恨的对象,米佧纳...米佧纳...米佧納!直视吧,直视吧!直视吾,见证地狱的降临!以跟吾一起回归最深的黑暗吧!”那充满怨恨的声音不由得令被勒令后退的执行者生起寒意,艾瑞尔在身后圣女们悲恸的眼光中,把右手最后一点点的神术力量全部输入了心脏当中。她以最后一点的神术加持获得了不小的力量,得以将冻住的手臂高高扬起。在那绝望怨愤的话语最后,艾瑞尔改变了自称,在她的大喊中,在圣女们按捺不住的尖叫声中!手臂落下,她用被冻结的手臂那尖锐的冰晶前段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吾乃第四狱的掌管者,渴望毁灭之人,你有去往地狱的决心了吗?”在刺穿心脏后,漆黑的油漆般的液体从那破洞中无止境流出,迅速的覆盖过了艾瑞尔的全身。最终,圣女那身洁白简洁的长袍变成了漆黑腐朽的华服,白皙的肌肤变成了黝黑而纹满了图案的外皮。一根古朴的银色长枪也慢慢在那只黝黑有力的手中,艾瑞尔圣女本所拥有的那一张美丽脸庞,这一刻已被覆盖在兜帽之下,在漆黑阴影中则亮起了两道鬼火般的蓝色。背上腐烂的披风轻轻扬起,竟是被两只巨大却残破的骨翼给撑开来!
    那不是艾瑞尔。或者说,那已经不再是艾瑞尔了。
    清醒的圣女们都被艾瑞尔突如其来的自杀行为吓呆了,其中几位还禁不住的在惊讶间跪倒在地。
    她们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大家的能力,但...她们无疑都认识,艾瑞尔用生命召唤出来的那位尊贵的存在,所以也能理解,为什么艾瑞尔会付出生命。
    可尽管如此,艾瑞尔的自我献祭,她们怎么可能接受的来呢?
    在呜呼之中,艾瑞尔就这样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血祭了自己而发动了与贝雅的【令行禁止】、梦霓的【湛蓝回忆】一个等级的,来自于神的力量,那是属于她的那一份圣女天赋。
    此刻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加持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艾瑞尔,这一刻出现在米佧納眼前的是——
    铭刻在白教创世纪上的死之投影。
    是创世纪中最让人感到惊怖的那几篇的描写。
    那是第四狱的掌管者。
    他漆黑的皮肤披着腐朽的华服
    他握持的长枪铭刻万物的死亡
    在他的四只翅膀上刻画着四狱苦痛
    他外露的胸膛上刻画着地狱的罪孽
    在他的身上共纹有四百四十四宗罪行
    掌管永恒哀嚎万年孤独的不死者之狱
    无尽的痛苦与悲伤笼罩在它们之上
    那是死神手下最强的魔君,可以杀死万物的弑神之枪的主人。那是令战神都会顾虑的死之魔君,那是第四狱的掌管者——
    死亡天使百殒响殛,此刻被艾瑞尔以自身献祭的代价投影现身于世间。
    ---------------------------------------------------------------------“放我下来灯神辈!我发过誓不会丢下我认同的人逃跑的!放我下来!”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灯神辈那被加持过多次神术的体力也感到了无比吃力。而此时他背上的雨人再次清醒过来,只剩下单只的半截手臂又断了手掌的雨人嚷嚷着想要让灯神辈放下自己,却被灯神辈难得倔强紧紧的按着。
    “就算到时候你会打我好了!我也不会放!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这是觉悟!是成长啊!你为什么还要阻止!她们被你的觉悟所感染,所做出来的是基于她们那可敬意志下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阻止!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别人为你而死,那你又为什么可以为人而死呢!”步履蹒跚的走着,灯神辈甚至失足一头栽倒在沙地上,所幸他双手都紧紧地抓着两人,才让莉切莉雅跟雨人没有受到伤害或掉落。
    “灯神辈...你居然也...小竺!小竺她怎么样了?小竺她?灯神辈...回答我!”第一次的被灯神辈的强势反驳搞得无言以对,但是雨人很快便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他连忙询问灯神辈小竺的情况。
    “别问我...求求你...别问我...”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莉切莉雅,灯神辈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他跪在地上,把整张脸都埋在热砂中,哽咽着低声乞求着雨人别再问下去了。
    “我...小竺...我...”意识到了可怕的事实,雨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连灯神辈也没能听出他喉咙里发出的是哭声还是话语。
    咬着牙,灯神辈挣扎着再次的站起来。他环顾四周,却发现四处都是一览无遗的荒漠,除了自己来时的脚印正在被慢慢的吹平之外,他已捕捉不到任何的不同。
    失去了地图,失去了指南针,他已在沙漠中迷失了道路。怀中抱着昏睡的莉切莉雅,背上背着着只剩下一截的雨人,矢泽灯神辈已经靠双腿走出了数公里之多,而此时他口干舌燥,体力不支。这还是多亏了先前神术的加持,否则他连这里都撑不到。但想也知道,他再强撑走上一段路的话,就肯定会死在这片沙漠之中。
    轻轻舔着已经开裂的干燥的嘴唇,轻微的痛觉令灯神辈回过神来。他把雨人从背上解下来,蹲下腰去,用单手拖住昏迷的莉切莉雅,然后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之前雨人交给自己的水瓶。
    “你???”水瓶打开,在沙漠中,比一切都要贵重的水此刻正被矢泽灯神辈倒向地面...倒向被放在地上的雨人!
    “你疯了?看看你的嘴唇!你已经严重缺水了!你会脱水而死的!把这些水都给我我也没法恢复身体!你...在沙漠中没有任何水源...你不要干傻事啊!”雨人激动的喊叫想要阻止,矢泽灯神辈却是全然不顾。不过在一会儿后,那水瓶的倾倒也停止了。
    “这些就留给莉切莉雅吧...”慢慢的把水瓶盖上放进了自己的怀中,矢泽灯神辈自说自话着把恢复了一点的雨人重新背起来。观测了一下周边的当地生物——沙漠蜻蜓飞行方向,他再次的迈步前进。
    “确实就算全部给你,你也没法恢复原形。但是至少这样会让你好很多吧?足够你维持生命了吧?现在感觉如何?不过我听到你骂我的声音大了很多,看起来你真的是好了不少。”又走出了差不多百米,灯神辈才慢慢地说话。说话的同时他仔细的留意着怀中的莉切莉雅是否流汗过多,又停顿下来轻轻地往莉切莉雅嘴里倒了些水瓶里的水。
    “矢泽灯神辈...你...”彻底的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雨人的话语刚一开口就没能说下去。他沉默下来,眼中充满了痛意,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而流露出来的意味。
    就这样沉默着,灯神辈再次的前进了近一公里。这会儿他才发现,毒辣的太阳固然是沙漠的一大杀器,但沙漠生物们却更加的要命。
    一开始跟上灯神辈的只是一些小型的沙漠生物,比如说是沙漠蜻蜓。在被灯神辈吸引过来,它们试图在这能够移动的物体上产卵让他带出沙漠。就在雨人挥手赶走那些在沙漠中进化的异常大只的蜻蜓后,却开始追来了一些进攻性较强的生物——沙漠蜥蜴,死死用那双怨毒的眼角盯着步伐蹒跚的矢泽灯神辈。
    初始时只是一两只的蜥蜴监视着灯神辈的移动,但是随着这先锋哨兵一般的的沙漠蜥蜴追到后,它们的大部队也随之到来。
    如果说在看见一两只一般犬类差不多的沙漠蜥蜴时,还能够无视它们继续前进。但在那庞大犹如鳄鱼一般、浑身漆黑坚硬而只露出一双蛇一般冰冷怨毒眼神的头领来到时,灯神辈终于不得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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