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嵘心语》第361章 选择

    “之蔷，在你的印象里，苏沐然……我的父亲他经常使用身外化身这个能力么？”
    苏嵘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件事多少有些不对劲儿，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
    “沐然大人他很少用，不过据他说只是他不喜欢利用这个能力来与他人接触，我刚刚也和您解释了，身外化身这个能力，从其本质上而言，其实是精神控制和催眠，这是沐然大人最厌恶的两种力量之一，所以他并不喜欢用。”单之蔷思索了一番后答道。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长时间地利用这个能力来进行活动，对不对？”苏嵘又追问道。
    “我不清楚具体情况，梦瑶大人提到过这个能力其实需要很高的精神力，而且在使用的时候，其本体在某种程度上是无意识的，也就是说……”
    “在使用身外化身时，一定要保证自己本体所处的环境是绝对安全的，对不对？”苏嵘插嘴。
    “是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持剑人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保证白泽宿主在使用能力，尤其是这个能力时的安全。”单之蔷说，“但苏嵘少爷，我帮不了您多少，因为沐然大人他几乎从未用过这个能力，我这个持剑人……其实只是一个摆设罢了，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棋子。”
    单之蔷的语气很平静，与她之前的语气和神情相差得很远很远，她的语气平静的有些异常，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她隐藏了很多很多心事，藏得很深，不想让人发现又想让人发现，这很矛盾，却真实存在于她的内心之中。
    “龙告诉我说在非战时情况下，一般而言，白泽七契约并不会聚集在一起，这话可属实？”苏嵘没再追问单之蔷最后表现出来的异样。
    “属实，不过也有些漏洞和瑕疵。”单之蔷点头。
    “此话怎讲？”
    “我刚刚也提到了，苏嵘少爷，白泽七契约中的四个到五个，其实都是从那个特殊的力量体系中选拔出来的，一般而言不会从其他地方再选出来，不过面壁人和施术人，一定是从那里出来。”
    “也就是说，龙所谓的不知道，没有会面，其实只是不知道其中一两个人的行踪，其他人的动向，或许他早就知道了？”
    “我不敢保证，如果大小姐每次出面都是以身外化身行动的话，那织梦人、吟咏人以及刻绘人这三人的动向，龙应该是在某种程度上知道的，至于有没有联系，这不一定；面壁人不用再说，她一定会在那个固定的地方；剩下的如持剑人，偷影人，他不一定知道他们的行踪，就更别说聚在一起了。上次的白泽七契约之所以能长时间聚集在一起，也全是因为沐然大人缔结契约之前，已经把我们都给选好拉近了。与历史上其他几次三灵现世相比较起来，沐然大人或许是真正地明白了白泽七契约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知道的人可能只有沐然大人。所有人都说沐然大人是与白泽契合度最高的白泽宿主。”
    “因为他能通过白泽了解到未来的事么？”
    “是的，他是唯一一个，虽然他了解到的并不是最直接地关于他自己的，但以沐然大人的智慧，他很简单就能推测出一切。”
    “如果我没猜错，他知道的，应该是关于我的事，甚至连我妹妹苏灵的事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有关我的一些片段，对不对？”
    “您很聪明，苏嵘少爷，或者应该说，您不愧为沐然大人的后代。”单之蔷又笑了。
    “很容易猜出来。”苏嵘也苦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沐然大人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些未来的事的，就连梦瑶大人也可能不知道，他似乎早就推测出了一切，不过他谁也不告诉，中间的起起落落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最终他和梦瑶大人的胜利，应该也是沐然大人从他所知道的关于您的片段中，推测出来的最好的一个结果。”
    “你说的是，苏沐然和萧梦瑶两人的胜利？”苏嵘无意间又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是的，苏嵘少爷。”
    “三灵现世最终的结果，不是三灵汇聚于某人体中，最终此人获得比拟神的力量……”
    “自古以来的规则都是如此，但是苏嵘少爷，规则的存在没人能说出其好坏，顺着规则来一定能获得最终规则内的胜利；可规则既然存在了，就一定有突破规则，或者说找出规则内漏洞的方法，规则就像是一个镣铐，你必须带着它走到终点，你不必要非得拖着它走。我不知道沐然大人的方法是什么，我只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上次的三灵现世出现了两个胜利者。”
    “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三灵现世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自古以来，能了解到三灵本质的人，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选择离开，还是选择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很确定？”苏嵘问单之蔷。
    “至少在我的概念中，是这样的。”
    “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可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我只是站在作为一个与三灵体系接触过的人来说这件事，从我搜索到的信息来看，确实没有人，没有了解到三灵本质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苏嵘没再反驳单之蔷，事实上，单之蔷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只是我所了解到的信息中得出的结论，而这个结论，恐怕也是其他白泽七契约，甚至是黄道十二子共同得出的。单之蔷刚刚表达出的一切，不能说是坏消息，也不能说是好，她的话让苏嵘看到了一丝不用和心语，甚至也不用和苏灵站在敌对方的一丝希望，但苏嵘也清楚的很，现在他所面对的，并不是心语或者苏灵，而是将她们挟持起来的人。
    现在的苏嵘陷入了僵局，虽然他说了自己要参战，可对他而言，现在他掌握的关于敌对势力的信息，就只有心语在东升共和国的手里，苏灵那边则是毫无进展。
    “之蔷，我决定了。”苏嵘看向了单之蔷的眼睛。
    “嗯？”
    “先去救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