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嵘心语》第103章 怎么赢？

    重回室内时，风吹草地的声音再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嵘没法儿确定艾琳娜说的是不是事实，可经过和艾琳娜的一番谈话，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变得平和了许多。如若外面的景色就是苏嵘的心像的话，那它应该也会变的吧？
    可苏嵘没看见。
    “外面的心像是会随着心境的改变而改变的。”艾琳娜带着苏嵘慢慢地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内走着，她好像是知道苏嵘在想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可它的变化一般也不会那么剧烈。当然只是一般情况，尤其是在它在慢慢向好的情景变化时，总是那么缓慢，而且会越来越慢。反过来说，如若它向坏的方向发展，开始会有些慢，最后仿佛就是瞬间，一切都毁了，不过这只是其中一种情况；另一种，就是毫无预兆地瞬间毁灭，就像被突然劫掠了一样。”
    “无预兆地瞬间毁灭时，心境是不是就和那棵树被突然拔掉的情况差不多？”苏嵘问艾琳娜。
    艾琳娜没有立即回答，她走了两步后，才缓缓开口，“不太一样，那棵树的情况非常特殊。准确地说，那应该更像是大火燎原，过去后，在一段时间内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苏嵘点头，“总之，还是谢谢你了，艾琳娜。”
    “没什么好谢的，一会儿把契约签订了，好好跟我比完就行。”艾琳娜微笑着回答。
    “对了，还有件事，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下？”在进入甬道前，苏嵘停下了脚步。
    “只要不太过分。”艾琳娜也停了下来。
    “我想看看你的翅膀。”苏嵘指了指艾琳娜的后背，“之前你从书架上跳下来时，是有翅膀的吧？”
    “这个啊，当然没问题。”瞬间，一对冒着淡淡金光的巨大翅膀从艾琳娜的腰间舒展而出，紧接着，在这对翅膀正上方约二十厘米处，又出现了一对冒着淡淡紫光的翅膀，但这并不是结束，最后一对翅膀出现在了第二对翅膀的正上方，它们是纯白色的，也闪耀着淡淡的光辉，“怎么样，看着还行吧？”
    “颜色有些杂了，不是很适合你的发色。”苏嵘走近了些，仔细地观察了起来，他发现，这些翅膀并不是长在艾琳娜背上的，在翅膀与身体的连接处，它们都像是没有实体，就那么漂浮在那里。
    苏嵘的评价艾琳娜有些不满意，她抖了抖翅膀，哼了一声：“随便你咯。”
    “我能摸摸看吗？”苏嵘问艾琳娜。
    “这……”艾琳娜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你摸吧。”
    得到了艾琳娜的确认后，在好奇心的驱动下，苏嵘毫不犹豫地摸了上去，他还从没有见过有人有翅膀，他从小就想摸摸所谓的天使的翅膀了，可这在原来那个世界是不可能的，在这里，他终于如了愿。“那个，艾琳娜。”苏嵘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没觉得不舒服吧？我是说，我这么摸你的翅膀。”
    “没啊，还好啦，不算什么敏感的地方。”苏嵘觉得艾琳娜回答得有些牵强，她有些发红的面部已经出卖了她。要是类比鸟类的话，翅膀也应该没那么多神经吧，苏嵘不清楚，不过苏嵘现在在意的可不是这件事。
    “那个，主要是这个。”苏嵘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然后走到艾琳娜旁边，给艾琳娜看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白色的羽毛。
    “我没想拔啊，艾琳娜，对不起，你听我说！”艾琳娜那楞楞的表情让苏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下意识地连忙道歉，“我刚刚一摸，这羽毛就掉我手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真的？”艾琳娜盯着苏嵘的眼睛问。
    “真的！你刚刚也没感觉到我拔吧！”苏嵘连忙解释，“要是我强行拔的话，你一定会有感觉的不是？”
    “那就算了。”艾琳娜没再追究，不动声色地把翅膀收回，走入了甬道，“掉在你手里那它就是你的了。我们神的羽毛是不会轻易掉的，它既然掉在你手里，说明你们俩有缘，它就送给你了，说不定这小东西还能在重要的时候帮到你。”
    “真的没问题吗？”苏嵘追上去问。
    “没问题，你就感恩戴德地收好吧！”艾琳娜没好气地说。
    苏嵘尴尬地笑着把羽毛放回内兜，也不敢再接话。
    这段甬道通往的，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房间，一出甬道，苏嵘就被这个房间给镇住了。
    这个房间大概有十米高，但让人震惊的不是它的高度，而是它的深度，或许是因为光线有些微弱，苏嵘看不清它到底有多深。初次之外，这个房间的墙壁上，全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硬皮书籍，仅从装帧上看，它们就价值不菲。
    从甬道延伸出的道路，是一座木质的桥梁——或许不能称之为桥梁，它更像是一种电梯，几根巨大的铁链吊着这座木质桥梁，静静地浮在半空中。
    艾琳娜站在桥梁的正中央，向着空中轻轻勾手，三张羊皮纸便从房间的最底部飞了上来，停在了苏嵘和艾琳娜的中间。
    “这是契约。”艾琳娜说，“我们要比赛什么，比赛的规则又要如何，输赢之后双方会获得什么，都要写在上面，任何一方不得擅自违约，否则就会得到惩罚。”
    “你也是吗？”苏嵘将信将疑地问艾琳娜。
    “是的，这些契约与我的神格和力量相连，若我违约，将会被剥夺几乎一切。”艾琳娜解释，“比输的内容由挑战方，也就是你指定，规则也是。但比输内容不能太过分。”
    “还算公平……”苏嵘盘坐在了地上。是的，还算公平，要知道，艾琳娜在这个世界可是“神”，虽然就她自己来说，她就像是个能力稍微强些，寿命稍微长些的普通生物，可她对苏嵘依旧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这么想来，比打斗肯定是必输无疑。
    那斗智吗？苏嵘可不觉得艾琳娜是个傻子。
    “这样吧，我们先把输赢会获得什么写了吧？”苏嵘提议，“比赛内容我暂时还想不到好的。”
    艾琳娜点了点头，随即，一段秀丽的汉字出现在了三张羊皮纸上：挑战者苏嵘成为被挑战者“正义与审判之神”ELN的仆人，直至死亡。
    她还真的这么想啊……
    苏嵘汗颜，然后要来了一支笔，把两人的名字换了一下后照抄了上去。
    跟艾琳娜比武肯定是不现实的，斗智也是很难，这对苏嵘来说，几乎是必输局。
    不过苏嵘可不想试都不试就放弃。
    “对了，我们比这个吧！”苏嵘从怀中把羽毛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