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兵华恺曹译匀》第238章 狙击手的身份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华恺立刻起身冲进了宿舍楼,他需要证实自己的判断,既然狙击手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他就需要继续战斗。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上楼顶,华恺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如果不是看到对方的手枪已经甩出去了老远,他肯定会先补上几枪再说。
    围着狙击手小心点转了一圈,华恺的心里升起了波澜,这个狙击手和在门口被他击杀的假保安一样都是一副东方人的面孔,可华恺却一眼看出了他们并不一样,这个狙击手应该是个华夏人。
    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也是一个他不敢相信的发现,他不敢去想象一个狙击技术如此出色的华夏狙击手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放心,我没在周围布置陷阱。”
    “你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攻击这里?”
    狙击手一开口就是华夏语,这无疑证明了华恺的猜测,让他的心彻底陷入了冰冷之中。
    “我就是个无名小卒,说出来你也不知道,倒是你出乎了我的意料,拥有如此身手却动了个小保安,看来华夏军队越来越没落了,哎……”
    “你见过年薪百万的小保安?看来你应该也是华夏军队出来的,可你为什么要和自己国家的企业过不去?你不知道这里大部分员工都是华夏人吗?你就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吗?”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在意?当初又有谁在意过我的生死?”
    华恺并没有和敌人交谈兴趣,只是这个敌人太过特出,不说对方是自己的同胞,就是对方那一手顶尖的狙击技术也让华恺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看得出来你肯定是从华夏军队中出来的,我也是,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华恺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也知道油田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可是他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不然怕是不等敌人破坏了油田,他会先一步流干自己身体里的血液。
    一边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边打听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既可以分散自己对疼痛的注意力,或许还能打听到一下关于敌人的情报,何乐而不为呢。
    “没什么好谈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加入了华夏的军队,倒是你看上去很自豪,看来华夏军中特有的政委的洗脑能力越来越厉害了。”
    “你看你现在都要死了,留下你的故事,也让我也长长心不行吗?或许我在感激之下还能把你好好安葬了,说起来我们应该也算是一类人吧,就不能在临死之前惺惺相惜一下吗?”
    华恺强忍着自己内心中一枪打爆眼前这个混蛋脑袋的想法继续和对方沟通了起来,除了他想获得敌人的情报以外,恍惚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对方。
    “有烟吗?不白要,我给你讲个故事来交换,你应该知道的,狙击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懈怠那些气味明显的东西。”
    华恺其实也不怎么吸烟,只是前几天因为和曹译匀的争吵让他苦闷了许久,所以吸了几根,身下的半包就被他顺手装进了口袋里,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老家是山村的,那个时候当兵是个最好的出路,所以我加入了华夏军队,而且在军中一只特别努力,就是希望能留在部队,只是我太过异想天开了,在军中没有背景没有金钱的我即便是最努力最优秀的存在依然无法转正,只能一次次的看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机会被一些垃圾抢走……”
    处理完自己伤势的华恺默默的拿过了对方手里的烟屁一口吸到了尽头,然后伸手扶上了对方的眼皮。
    狙击手死了,和华恺不处理伤口的下场一样=失血过多,只是在狙击手死的那一刻华恺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不但对狙击手没有了任何敌意,还突然觉得对方是个可怜人。
    通过交谈华恺知道这个狙击手出自华夏战斗力最好的部队,服役七年中四次申请提干四次被拒,五次参加特种部队考核而且次次都是第一,可五次都没有被特种部队录取。
    这件事让狙击手对军队失望之极,他只能一次次的看着那些不如自己的人“顶替”了自己的位置,可是他并没有放弃自己,因为他家中还有一位重病的母亲,他需要津贴去赡养自己的母亲。
    而最终让他离开军队的也是他的母亲,是他母亲的病故让他彻底失去了希望,也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说起来这件事其实和华夏部队没有一点关系,狙击手之所以不能提干是因为他的学历不够,高中毕业的他根本达不到军官的最低要求。
    同样他不能进入特种部队也是这个原因,虽然特种部队对于学历的要求有着一定的弹性,可是以狙击手的技战术是完全可以进入的。
    只是他的文化底子太过单薄,对于外语,物理,化学,以及电子技术等等这些可以加倍提升战斗力的东西的接受能力太低,才几次被特种部队拒之门外。
    或许当时的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让他彻底失去了冷静,等他铸成大错以后,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将错就错,用对华夏军队的仇恨来支撑自己活下去,这一点从他临死之前反复呢喃的对不起和谢谢只能就可以看得出来。
    当时心灰意冷的狙击手突然接到了母亲病重不治的消息,等他跋山涉水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只有一只骨灰盒。
    看着摇摇欲坠的家,再看到米缸里的杂糠,狙击手彻底的愤怒了,他从入伍开始每个月的津贴就会除了零头以外全都寄回家中,只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无法去山外取钱,他把自己创津贴都寄给了村支书,委托村支书替自己照顾母亲。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村支书竟然把他所有的津贴都据为了己有,不但并没有替他照顾母亲,还以老人身体不便为由把他家的责任田都占据了。
    委屈,失望,悲痛,愤怒,在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之下他失手杀了村支书,招来的警方的追捕,最后迫不得已逃离了华夏,就连他母亲的骨灰都没有来得及安葬。
    说起来也巧,华恺的大队长就是曾经顶替过狙击手的人里的一员,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大队长和狙击手在军中是好友,在出事后还为狙击手惋惜过。
    而华恺之所以觉得自己见过狙击手,就是因为大队长的办公桌上有一张合影里有狙击手的身影,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而没有让华恺在第一时间想起来,后来还是狙击手说出了自己服役时的部队番号,才让华恺想起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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