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听我解释,我们的部队啊什么最近又取得了不少战果,消灭和俘虏日军近十万人,缴获无数物资,小鬼子现在是……”
胡国山在明白过来付部长就是付红玉之后,满嘴胡话,想转移话题。能把这件事情搞错的,恐怕只有他胡国山一个人了。
如果让付红玉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以后还怎么混?
殊不知此时付红玉正在边上听着廖凡跟他之间的对话,刚刚胡国山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被付红玉给听到了。
“凡哥,我胡国山祝您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胡国山把自己这辈子能够想到的词语都用上了,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少废话,我找你有正事儿。”廖凡打断了胡国山的胡诌乱语。
“凡哥您说,我保证办到。
“东北的事情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
“凡哥,您说的是什么事情?”
“日军在东北的乡村和城镇使用了他们研制的生化武器,在前几日的时候卫生部发现有不少地区的老百姓感染了霍乱和鼠疫。”
“我们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这件事情是日军化妆成老百姓,将他们研制的生化武器投入百姓的水井中,我们已经控制百姓的饮用水,都由军队统一调度。”
霍乱和鼠疫的爆发必然会波及的到军队,胡国山自然要想办法阻止病毒的蔓延。
“付部长要去东北,是公务,至于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我不给你命令,我也不给你任务。”廖凡语气严肃。
胡国山这个时候明白了,付红玉肯定是为了防治霍乱和鼠疫来东北的,自然是公务。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付红玉是廖凡的媳妇,是他们的嫂子,至于怎么办是他们的私事。
“我明白了凡哥,放心吧,嫂子的话就是命令。”
“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交代你了,我还没吃饭呢,我先吃饭去了。”
廖凡挂断电话,走到饭桌前看着付红玉。
“这么动用你的权利好吗?”付红玉把手主动伸到了廖凡面前。
廖凡轻轻一笑,握住付红玉的手。
“这也许是你去东北之后,我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虽然老胡说话不太靠谱,但是办事情还是很有能力的,有他帮你我能放心不少,再说到了东北之后,肯定有需要动用部队的地方,有胡国山在省下不少麻烦。”
还有一点廖凡没有说,一旦疫情扩散,部队是最好撤退一方。如果东北真的控制不住要变成无人区,那么部队首先是要撤回关内的,能够跟随部队第一时间撤回来的必然有付红玉他们。
“谢谢你。”付红玉说。
“吃饭吧。”
廖凡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内心到底有多纠结,反正晚饭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吃完的,只记得这次饭桌上,他没有跟付红玉说一句话。
“今天晚上早点上楼休息吧,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
付红玉不希望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成为两个人今后生活的阻碍。
夜晚的时间对廖凡来说也非常重要,尤其是这半年的时间,廖凡的作息也规律了一些,但是晚上的时间,他还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尽管他不喜欢把工作带到家中,但是毕竟很多事情紧急,不可能在白天都处理完。
白天的时间,付红玉忙着召集人员。她将随着第一批人员进入东北。
在这场家庭纷争与国家安全方面,廖凡落败了。廖凡的心情显然不太好,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落败而心情不好。
廖凡总是有这种感觉他要失去所有的东西一样。
最终付红玉出发的时间确定了,后天早上坐火车进入东北,然后由部队护送到达疫情最严重的的区域。
在这期间廖凡给东北的部队打了不止一个电话,当然并只是为了付红玉他才打这么多电话的。
第一批进入东北控制疫情的专业人员就达到了一百多名,还有各种医疗人员和其他助理人员。
东北还处于战争状态,首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才能够控制东北疫情的发展。所以无论如何在东北的部队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
“凡子,我们蒋委员长商量了一下,决定安排一批行政人员跟随付部长他们一起前往东北,目的是协调地方。”喵主席说。
“对!疫情一旦眼中起来,必然会造成人心惶惶,有行政人员在可以帮着稳定民心,不至于出现太大的乱子。”
行政人员毕竟是地方上的父母官,对于百姓需要什么,该怎么管理当地政务和百姓,稳定地方肯定是比付红玉他们所擅长的。
“我不同意,至少在没有确定疫情多么严重的情况下我不同意。”
廖凡难得对蒋委员长和喵主席提出的意见持反对的态度。
“我们还不确定现在疫情多么严重,多派一个人会给控制疫情的人员多一份工作的负担,其次那个地方的危险程度谁都不知道,贸然派人过去,万一感染谁对他们负责。”
其实付红玉他们就像是战场上的第一批敢死队队员,他们前往东北就是用他们的专业知识排雷的。
如果有非专业的人员前往,前期肯定不会帮上什么忙,万一他们在不懂的领域内再瞎掺和,就很有可能害人害己。
“至少第一批人员中不能有他们,等付部长把东北的疫情情况上报回来之后,我们再做决定是不是安排行政人员去东北做协调。”
廖凡担心的只有两个方面,第一前往东北疫情区域人员的安全问题,第二就是非专业的去仗着自己手中有点权力指挥专业人员,不但对调查疫情没有帮助,反而会阻挠工作的进程。
等到了时候犯了错误,无论是谁站出来承担责任也无法弥补错误造成的损失,很可能就是专业人员的损失。
要知道现在任何一方面的专业人员都是国家的宝贝,这么庞大的国家没有多少专业人员,这是国家的痛。
在听了廖凡的意见之后,蒋委员长也知道问题所在,毕竟现在当官手中还是有真正权利的,有些人有了权利更容易膨胀,觉得天下没有比他更能的,对专业人员不但不配合,还可能乱指挥他们的工作。
“那就让他们随第二批人员前往。”喵主席说。
“这个可以,这期间先要找专业人员对他们培训,然后进行考试,至少让他们对疫病有所了解,不能犯常识性的错误。”
“就按照凡子所说的办,就算不是专业人员,但是关乎到百姓生死,他们必须要经过培训,懂得一些专业知识之后才能够去东北。”
很明显蒋委员长和喵主席这是在有意的培养一些行政人员,不过这些人到东北去做的什么,对他们以后的仕途绝对有非常重要的影响。
廖凡也不反对他们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办法来培养行政人员,但是必须要把真正的工作放在第一位,一场瘟疫的爆发可能夺走几万甚至是十几万人的性命,任何人都不能马虎大意。
入夜之后,廖凡帮着付红玉收拾行李,他们两个人很少开口讲话。偶尔廖凡问一下付红玉还需要带什么。
“明天早上几点的火车,我去送你。”
“八点的,你要是忙,就不用送我了。”付红玉把最后一件大衣放进了行李箱内,这是廖凡的大衣,在没有暖气的时代,东北的寒冷真的不适合人类的生存。
“明天蒋委员长和喵主席都去火车站送你们。”
“你在家老老实实的就行,别学着人家喝酒,你酒量不行,还有房间勤收拾一下,院子里有这么多卫兵,晚上也小心点,别失了火,还有……”
廖凡静静的听着付红玉的唠叨,以前付红玉从来没有讲过这些话,因为她在家,几乎每天都回来,她都会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或许廖凡也从来没有感觉过这儿失去他的女主人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乱七八糟的猪窝?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但是现在廖凡只静静的看着他的爱人离自己远去,或许这是一趟单程的火车,或许这一离别,再无相见的几乎。
风没有萧萧,雪也没有簌簌,只有相别的人儿四目相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却永远不知道该说什么。
付红玉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多,有点不像平常的自己。
她突然停下了唠叨,认真的看着廖凡:“等我回来。”
这个时候廖凡才意识到自己眼眶中已经有了不该有的东西,他转过头去,使劲的点点头。
“这么大的人了,还偷偷的哭,都不知道害臊!”付红玉从背后抱住了廖凡。
“谁也没规定不准哭的岁数啊,再说你这一去也没有归期,我怎么能不担心?”
“好了,我知道错了。”
夜静悄悄的,或许只有猫头鹰还在守夜。没有人关注这两个即将分开的夫妻,他们这一辈子注定要为国操劳,注定了聚少离多,但是他们的感情却融入了对方的血液。
夜啊~请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倾诉衷肠,请多给他们一些时间,适应即将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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