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君墨珏》第83章 不同意

    木棉双手捧着茶盏,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朗声答道:“徒儿想明白了,不会后悔的。”
    看着木棉认真的样子,景易笑了笑,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他想,木棉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罢了,根本不可能坚持下来的。这一周让她吃点苦头,她受不住自己就会退缩。
    景默摇了摇头。他怎会看不出景易的小心思。只是,木这次不像是突发奇想。
    “明天丑时三刻之前,我要看到你站在屋外等我。现在你先回去吧,让景默把内功心法教给你。”那么简单的东西,他才懒得去教木棉。而着又是习武所必须的,景易只得将她推给景默。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便找借口推给景默便好。
    景默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拉着木棉离开景易的屋子。景易暂时还认识不到木棉的优秀,不过没关系,等木棉开始和他习武时,他便知道了。景默相信木棉有这个能力,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入了他的眼的人。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却听景易淡淡地说了一句:“习武要专心,剑未练成之前,不得去学其他的分心。”
    “景易!”景默转过身,神色有几分激动。
    “有异议吗?”景易笑眯眯地看着景默,心中莫名的畅快:“这丫头底子弱的很,暂时受不起两个师父一起摧残她。”说着,顿了顿。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景默脸上极为明显的不悦,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皮鞭走向被布蒙着绑在柱子上的那人:“剑练明白了,一样可以成为一代宗师。你们走吧,想通了再过来也不迟。对了,教她内功心法之前,记得先回了庭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的意义了。木棉见景默还想说什么,怕他惹怒了景易,赶忙扑上去捂住景默的嘴,踮着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先走吧,有什么,回去再说。”
    景默点了点头,淡淡地扫了景易一眼,转身牵着木棉的手离开屋子。
    “要去回了庭主是吗?”走在开满各色花朵的小径上,木棉突然停下脚步。她记得刚刚景易说的话。
    景默怔了怔,明白木棉的意思:“因为教给你的内功心法是墨庭创造出的,不可外传,所以要告诉庭主。只是,你嫁过来,不就是墨庭的人了吗?”
    “可我现在还没嫁给你!”木棉就知道,依着景默的性子不可能乖乖回了景折颜:“去回了庭主吧。你三番五次地因为我的事触犯他作为庭主的威严,我怕他……怕他会伤你”。什么事都要有一个度,她不相信,景折颜的脾气真的会那么好。若是哪天景折颜气急了,对景默动手,她可是会心疼的。
    见木棉如此关心自己,景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他知道,便是自己向景折颜要这庭主的位置,景折颜都会给他,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内功心法。不过既然木棉担心自己,那便听木棉的,去回了景折颜走个形式让她安心好了。“那就听你的。”
    木棉嗔怪着打落他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手:“还揉!头发都乱了!”
    等到了景折颜的住所时,景折颜正在画画,看到他们两个人走过来,忙放下手中墨笔:“哟?这可真是稀客。”
    景默瞟了一眼桌案上的纸,上面画着一个举着团扇扑蝶的女孩子。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你画的是……”
    听景默一问,景折颜阴柔的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低头拿起旁边的纸将这幅画盖上,解释道:“随便画画而已,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不盖这一下还好,景默还不会想到这人到底是谁。经这么一盖,景默心中了然这画上的女孩子不是旁人,正是白泠悠。当初刚刚来到墨庭的白泠悠住在南清院,离景折颜的住处甚近,仅有一墙之隔。景折颜倾心与白泠悠,便时常拉着景默爬上高墙,去偷看白泠悠。
    其中便有一次,白泠悠闲来无事,举着扇子扑蝶玩。那时的白泠悠还不是毒女,也并不会制毒,性格开朗,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单纯善良。
    可是,这一切都在那场变故之后变了,白泠悠去拜了吕老为师,学成之后打败毒宗成为天下闻名的毒女。而墨庭也是在那之后才隐藏起来,让世人找不到入口的。在那之前,墨庭和暗影阁一样,连o总部都设在人尽皆知的位置。
    而景默,也是因着这变故痴心与铸剑,成为铸剑大师。
    想到那场变故,景默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该释怀了的,也该习惯了的。而且,那变故最大的受害者景折颜,不也是挺过来了吗?他作为一个仅被余威波及到,并且因祸得福的人,更应该忘记了的。
    “木棉要习武。”景默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不应该存在的情绪赶跑。旁边还站着木棉呢,不能叫她看出端倪来。:“我带她拜了景易为师,景易又让我先教她内功心法。”
    “我不同意。”景折颜一拍桌案,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她又不是墨庭的人,凭什么教她墨庭的内功心法!况且……她并不适合习武,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她会努力!”见景折颜这么说,景默隐隐有些怒意:“木棉,你先出去。”
    木棉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她知道,接下来她们要说的话,实在不适合让自己听到。走到门外,轻轻合上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野花上。不适合习武吗?她不要做小姐的拖油瓶!
    听着屋内景折颜和景默的争吵声,木棉靠在门板上,缓缓滑了下去。而后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阵无声地痛哭。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为什么!
    “小妹妹,什么事哭得这么伤心?”一位白衣少女停在木棉面前,蹲下身子看着木棉,拿出一方散发着药草香味的丝帕,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眼睛都哭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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