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轻衣几重渊郁轻衣萧弦》第175章 将娘娘带走多好

    郁轻衣率先带着那小哑巴来到客栈。
    没过多久,聂重渊也追了上来,郁轻衣见他身上没有受伤,沾染的都是别人的血迹,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辛苦聂大哥了,这次咱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我要看看这小哑巴能够说出什么来。”
    聂重渊点点头,对着郁轻衣道:“我去换身衣服。”
    他现在身上这身已经彻底不能穿了,到处都是血污。
    走到哪里,哪里的血腥味就浓郁的很,熏的不少人想要皱眉。
    一身煞气的聂重渊离开,整个房间之中的侍卫这才松了口气,有些人好奇的打量着那个面貌清秀的小哑巴,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哑巴指了指嘴巴。
    “我知道你不能说话,但是你不会连名字多不会写吧。”
    哑巴还是摇头。
    这下根本没有办法交流,若是有办法的话,郁轻衣也不会非要将人带回来了。
    那手帕竟然落在这哑巴手里,这哑巴还知道给她,可见他很了解那些人的事。
    聂重渊换个衣服换了足足一个时辰。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手中拎着一个看起来缩头缩脑的男子,那男子年近中年,看起来十分胆小怕事。
    当郁轻衣抬起头,看到那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还是她上辈子的老熟人。
    比如,她能够学着萧弦说话,就是这口技师傅教的,这师傅厉害的很,当年走南闯北,听闻学过不少东西,这口技更是模仿的十分传神,惟妙惟肖。
    那时候她因为好奇,缠着那口技师父教导了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她有些天赋,将萧弦的声音模仿的更是好似真的。
    不然上次在福州的时候,也不可能拖延那么长的时间。
    郁轻衣心里恍然,却没有多说什么,将眼底的震惊之色收起来,她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模样,抬起头问聂重渊。
    “这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他能知道这哑巴说什么吗?”
    聂重渊点点头:“他听说很有名,懂得这些东西。”
    那口技先生见到那小哑巴指了指自己,他对着郁轻衣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力……”
    他低着头,浑身都在轻颤。
    不知道聂重渊是怎么将这大牌至极的口技先生给请过来的,但是他的态度,明显和上辈子有些不同。
    毕竟那时候他们见到,是下面大臣特意请到宫中来给萧弦表演的,他状似孤傲,就连和她说话的时候也不怎么怯场,完全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郁轻衣想着想着,觉得有些有趣。
    她将那哑巴叫过来,安排他坐在椅子上,她将手中的手帕放在桌面上,然后问道:“你知道这手帕从哪里来的?”
    那哑巴开始手舞足蹈,拼命的解释着,口技师傅看到他的动作,微微开口对郁轻衣说道:“他说是从一个女人身上掉下来的,里面还有一张夫人的画像,只是那画像在争夺的时候撕坏了。”
    哑巴对着那口技先生点头,然后从袖子里,将郁轻衣的半截画像拿了出来。
    郁轻衣打量了一下只剩下脑袋的画像,一脸无语。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捡的?”
    那哑巴又是一阵动作,口技先生解释:“是掉在后院的,他是百花会的一个下人,他没偷东西,本来想要将东西还回去的时候,却被一群人给追赶了出来,他害怕就跑了。”
    那些人口口声声说有人偷东西,这哑巴也没有办法解释,不跑的话肯定也会被那些人打死。
    郁轻衣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了哑巴的话,毕竟这前因后果都已经被他说清楚了。
    “这么说来,孟夫人拿着这张手帕和我的画像,提前去找过百花会的那女人了?”
    郁轻衣摸了摸下巴,一双眸子陷入沉思之中,眼前的迷局有些太过庞大,她窥探的只有冰山一角。
    “好了,这些事情我暂时都知道了,你们先回去。”
    聂重渊走到郁轻衣身侧:“我过去的时候,百花会的人都已经跑没了,这场百花会只是一个幌子,吸引来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暗中势力,比如北漠那群毒蛇悍匪,还有一些刺客杀手。”
    郁轻衣轻笑:“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想要造反吗?”
    聂重渊凝视着郁轻衣的眸子:“也许是有人故意这么设局,南杭这边距离京城很远,这个地方三教九流的人有的事,这几日,处理完事情,我们早写回京。”
    郁轻衣摇头:“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才不愿意回去,这南杭之地我还有很多没看过没玩过,若是不走一走怎么行?”
    聂重渊盯着她乱转的墨色眼珠。
    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聂重渊缓缓垂眸:“娘娘开心就好。”
    他没有过多说什么,因为郁轻衣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做的,就是拼劲全力保护她的安全。
    夜色很快深了,那哑巴和口技先生都被安排在客栈之中住下。
    这间客栈已经被他们等人给包下了,上上下下住的都是自己人,也方便那些侍卫保护。
    就好比郁轻衣说的,南杭之地,春暖花开的季节最为优美,即便是不参加那个花卉,游湖赏景,到处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她第二天一早,就已经坐上了聂重渊租来的小船,她带着孙嬷嬷和小太子思君,在船上赏景。
    在大船上会晕,坐在小船上郁轻衣倒是没什么感觉,也可能慢慢开始适应,她觉得回去的时候,应该轻松一些。
    聂重渊忽然从船舱外面走了进来,微微蹙起眉头。
    “轻衣,我收到一些京城传来的消息。”
    郁轻衣一愣,扬起眉眼味道:“怎么样。”
    “太后已经知道了九公主和许妃身死的消息,如今已经开始安排人来到南杭兴师问罪。”
    郁轻衣摸了摸思君的头,她指尖略微顿了顿,一张面容冰冷的道:“是九公主自己作死,非要跑到危险之地来,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而且许妃也是别有所图,她们的死,是罪有应得。”
    聂重渊很赞同郁轻衣的话:“可是,太后不答应,更认定了是你我故意害死的她们,如今满朝文武,都将九公主和许妃的死,怪罪到了本将军头上。”
    他实话实说,将最近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郁轻衣。
    郁轻衣猛然站起来。
    她脸上的冷意很浓,一双眉眼之中多的全是怒意。
    “没有证据的事情,没有人敢拿你如何,聂大哥,只要有我在,太后休想动你一分一毫。”
    聂重渊有些冷硬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本将军对那些倒是不甚在意。”
    他在意的东西不多,身份前途,即便是皇上当初下令要给他的摄政王之位,他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因为在他心里,有些事情从一早就定下了,他这一辈子的使命就只有一个。
    郁轻衣心思有些烦乱了起来,就连赏景都没了心思。
    她现在丝毫也不想回去,因为回去就要面对众多压力。
    许妃和九公主的死,那些人即便不按在她和聂重渊的头上,也会给聂重渊治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在外敌虎视眈眈的时候,那些朝中的大臣,还有后宫之间,内乱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聂重渊站在船舱门前。
    他看了一眼碧波粼粼的湖水,眼底一片清澈无波:“你放心回去,那些人不敢将本将军如何,这件事无须太过担心。”
    她怎么能不担心。
    只是她也不能将担心表现在脸上,忽然侧眸,对着聂重渊笑了笑。
    “聂大哥,这湖里应该有鱼吧,不如我们比赛钓鱼。”
    她顿了顿,一双眸子明亮皎洁。
    “谁掉的多,晚上输的人就要亲自给对方做鱼吃,我要吃煎的炸的烤的,一样一条。”
    聂重渊眸子轻轻一闪:“说的你好似一定会赢一样。”
    他的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却在郁轻衣的插言之中变得柔和起来,他立刻下令,让岸边的手下准备钓鱼的东西。
    全副武装,鱼饵,装鱼的工具应有尽有。
    一旁的孙嬷嬷带着小皇子站在一旁瞧着,思君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坐在不远处乖巧的看着两人钓鱼。
    甲板上,郁轻衣席地而坐,一只手拿着鱼竿,眼神认真的盯着水面。
    小船已经被固定在岸边,清澈的湖水之内,隐约游动着一条条不大不小的鱼。
    那鱼身在阳光和水面的折射下漂亮极了。
    聂重渊距离郁轻衣的位置也不远,整个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石像。
    俊美的侧脸安静的半垂着,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整个人好看的好似一副画一样。
    孙嬷嬷看到眼前和谐的场面,整个人也很开心,抱着小皇子坐在旁边,心里颇有感悟。
    这样的生活比宫中那种随时随时都要争抢的日子舒服多了,若是娘娘一直都不回去该多好。
    若是……将军能够下定决心,将娘娘带走该多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