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轻衣几重渊郁轻衣萧弦》第91章 皇上是来看笑话的吗?

    佛堂之中静悄悄的。
    郁轻衣眯起双眼,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前有人下枯木,后者思君中毒,她几乎可以断定,坐下这等事的,一定是一个人。
    而那天她追去的方向,明显就是许秋歌的宫殿,可这也并不能说明许秋歌就是凶手,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引导她来对付许秋歌。
    然而,做下这等事的究竟是谁?
    太后的嫌疑最大,然后就是许秋歌,而这后宫之中其他的妃子,目前也没有这个能力。
    白飞雪人已经都送到了外面的避暑山庄里,暂时没有任何威胁,她需要好好屡清楚线索,将这个人给找出来。
    不然,很有可能下一次,她就要栽在这个人的手上。
    早春的夜晚还有些凉,郁轻衣穿着单薄,再加上一直在想事情,跪的有些罚了。
    她刚一动,就听到门口有人道:“皇后娘娘,我们可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来盯着您的,您可不要偷懒。”
    郁轻衣勾了勾唇角,重新摆正坐姿,她上辈子学会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
    忍住痛,忍住疼,然后在关键的时候狠狠的给上对方一击,让那些负了她的人再无翻身之地。
    “啊……皇上!”
    门外一阵杂乱的声音,几个嬷嬷立刻跪倒在地。
    郁轻衣微微侧眸,就见到房门被人推开,萧弦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郁轻衣头也没回,直接对着门口道:“皇上是来看轻衣笑话的吗?”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片刻,带着体温的大氅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郁轻衣怔了怔。
    她侧身看向萧弦,却见到萧弦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前方的佛像。
    “轻衣,若是一个人无聊,朕可以陪着你!”
    郁轻衣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不必,夜黑风高的,皇上跑到这里与我受累,明日若是传出去,定然又要说我狐媚惑主了。”
    萧弦听到这话,眼神之中透着漆黑的星光,他找来一个蒲团直接坐在郁轻衣身边。
    “嘴长在别人身上,说就说吧,朕倒是很想当一个只知道美色不要江山的昏君。”
    郁轻衣心口咯噔了一下:“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倒是怕太后带着人撕了我。”
    郁轻衣一直都在试探着自己在萧弦心中的地位。
    并且对此乐此不疲。
    萧弦显然也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在这三个月时间内,更是借口公务繁忙,很少来到后宫之中。
    再加上如今已经有了小皇子,皇上励精图治,更是让众位大臣们心中安慰,反正皇上还年轻,以后子嗣的事情必然不会很难。
    有了一就会有二,只是这后宫妃子的填充,倒是热闹了一阵。
    不过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萧弦还是没有松口放入一个妃子进来,说是因为流芳身死,他要为她禁选秀一年。
    那些家里有合适年纪的闺女的大臣一听到这话,差点背过气去,毕竟一年后不少女子又都到了年纪,而他们的女儿就成了老姑娘了。
    萧弦见她不说话,忽然道:“朕来找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郁轻衣挑眉,“什么事?”
    萧弦将一本奏折丢在她面前:“有人举报说,武国侯与丞相深夜会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有意图结党营私之嫌。”
    郁轻衣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这必然是丞相那老狐狸故意为之,绝对不是我父亲主动去做的。”
    萧弦垂下眸子:“朕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武国候却丝毫也不与朕透露其中事实,谁也不知道这两人在背后商量了什么,而且……”
    他语气这么一顿,郁轻衣顿时眯起双眼:“而且什么?”
    萧弦道:“武国候最近对丞相十分客气,甚至有交好之像。”
    郁轻衣直接站了起来:“绝无可能!”
    她父亲应该知道,她现在与程家的关系绝对没有妥协的可能,又为何?
    “朕开始也和你想的一样,可是朕却亲眼所见,以前你父亲对丞相爱理不理,现在却在主动与你说话。”
    郁轻衣双眼微微眯起,对着个变化显然十分关注:“本宫请求皇上,让我与父亲见上一面。”
    萧弦站起身:“既然是皇后要求的,朕自然会答应。”
    他说完这些,就不再说别的,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的蒲团上看着郁轻衣。
    郁轻衣被看的十分不自在,重新跪下之后,向着旁边挪了挪位置。
    李公公等人都守在佛堂门口,外面的人也见不到佛堂之内发生了什么,一些嘴碎的宫人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着皇后和皇上的事。
    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皇宫就会流传出皇上和皇后之间在佛堂内的风流韵事。
    让郁轻衣有些没想到的是,她跪了一夜,萧弦陪着她也坐了一夜。
    虽然姿势不同,可她也并非有多累,两人一个字没说,谁也没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萧弦整理了一下仪表带着人去上朝,没过晌午的时候,就有人来传唤郁轻衣,让她去接见武国候。
    郁轻衣双腿发麻,被人扶着从佛堂出来。
    她神色有些憔悴,面容苍白少许,看的武国候满脸心疼。
    “轻衣……”
    郁轻衣让人给武国候搬来座位,将房门关上,却并没有避开所有眼线,她坐在上方,对着武国候道:“爹,我找你来是有些事要问你。”
    武国候神色变幻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和丞相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就连皇上都怀疑你……”
    武国候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些事……”
    郁轻衣无奈道:“什么事情,闹到了你让皇上怀疑的地步,竟然还不愿意说出来?”
    郁承忠盯着郁轻衣的双眼,他踌躇半晌,才动了动唇角:“既然你要问,为父就告诉你,是关于你娘的。”
    一听到这句话,郁轻衣猛然一惊:“爹,你快告诉我。”
    郁承忠看了看四周,那些宫人对视了一眼,知趣的退了下去。
    等到大殿之中再也没了外人,郁承忠这才开口:“丞相半夜前来会面,爹本来不打算见的,可是对方送来了一个信物,是关于你娘一些陈年旧物。”
    郁轻衣微微启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郁承忠一说起她娘的时候,整个眼神都是柔和的,满眼都是幸福的味道。
    然而,她娘因为生了她,最终身体虚弱死了。
    她爹并没有将母亲的离开怪罪在她身上,甚至对她比自己的两个兄长都要在乎,郁轻衣长这么大,可以说顺风顺水。
    这也造就了她上辈子那般鲁莽不懂事的性子。
    也可能就是因为她的前半生没有什么波折,当滔天大祸来临的一瞬间,她才会那般痛,比寻常人更加痛苦。
    当真是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从天堂跌入地狱之内。
    “你娘是程家庶女,性子却极为要强,她不甘心被主母嫁给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当时逃婚离开程家,最终被为父所救。”
    郁轻衣心里涌动着一点浅浅的波涛。
    这些话,郁承忠仿佛不想多说,转而进入正题:“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将自己的母亲坟墓从程家带走,只可惜程家之前那么多年,一直都不愿意松口。”
    郁轻衣眼神微微闪了闪:“这件事有什么难的?就算程家不松口,皇上也能为您做主。”
    郁承忠笑了笑,却轻轻摇头:“太后也是程家之女,但是却并非程家主母亲生,而是她姊妹的孩子过继到她身边的,从小却被当成嫡女一样对待,太后屡次打压你娘,当年你姥姥也是被她活活气死的。”
    郁轻衣顿时瞪大双眼:“这话你怎么从未和我说过?”
    郁承忠一愣:“如今对方已经成了太后,贸然将这些话告诉你,你的性子,定然不会安分在后宫之中生活,后宫之中这般危险,为父怎么能让你置身于险境。”
    郁轻衣的眸子闪了闪。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父亲的用心良苦,只可惜,她那时候还是太年轻。
    太后在后宫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就倒下来的,先不说皇上是她的亲子,就算萧弦真的知道了他母亲如何,也不会真的对太后怎样。
    毕竟,太后是整个后宫之中位分最高的女人,就算她是皇后,也要遵守孝道。
    “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程家如今怎么突然上门就松口了呢?”
    郁轻衣终于明白了丞相用的什么借口,眼神顿时凌厉起来,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阴谋。
    先不说,那丞相的心思究竟有多深,他与武国侯府绝对势不两立,现在后宫之中她与太后撕破脸的事儿世人皆知,可是他却在暗中和她父亲联系,怎么想,这里面有有猫腻。
    “为父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好不容易有了完成你娘心愿的机会,爹不想放弃。”
    程家是百年老牌的世家,这么多年的积累不容小视。
    纵然她父亲是有开过功勋的武国候,可是当年跟随他的将领,早就已经人心不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