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粱惠娣》第65章 飞来姨夫

    沈子砚站在门口,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杜雨霖,然后说:“我想到外边买点牙膏,你能不能陪我去?”
    杜雨霖说:“正好,我也想去买,走吧。”
    两个人下了楼,正要往外走,刚才带他们进来的那个男人站在柜台里,见他俩人要往外走,快步走出柜台,一伸胳膊拦住了他们,“两位要到哪儿去?”
    杜雨霖说:“我们想去买一些牙膏之类的东西。”说着又要往外走。
    那个男人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不用去外边买了,我们这儿有。”说着挥手让另外一个站在柜台里的伙计,“你去拿两套牙具来。”
    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很谦恭,但眼神是冷冷的,带着鄙夷的神情。
    杜雨霖有些恼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软禁吗,我们想出去逛逛行不行?”
    那男人肯定地摇了摇头。
    杜雨霖伸手一扒拉,把那男人扒拉了一个趔趄,他大喊了一声,“站住。”说话时,他手里摸着腰间。
    杜雨霖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那男人按在腰间的手,笑了,“怎么着,身上带着家伙,拿出来,让小爷看看你的家伙是什么货色。”
    那男人刚才的一脸谦恭变成怒色,他恶狠狠地说:“你最好乖乖地回去,否则的话……”
    杜雨霖走到他眼前,逼视着他:“否则怎么样?”
    正闹着,夏嫂和那个年轻的短发女子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重庆当地中年妇女的打扮,她冲拦着杜雨霖和沈子砚的那个男人摆了摆说:“小汪,你先回去。”
    那个被称为“小汪”的人瞪了杜雨霖一眼,回到柜台上。
    夏嫂身后的那个短发女子一直低着头,虽说低着头仍可以看出她是个漂亮的姑娘,杜雨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夏嫂走到两人面前,看了杜雨霖一眼,笑着说:“杜先生还是改不了美国牛仔的脾气。你们不是想上街吗?正好,我也想去,咱们一起吧。”
    杜雨霖看着她,微笑着问:“已经到了重庆,我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还叫夏嫂好了,还是你们的佣人,记住了?”夏嫂说这句话时虽说脸上带着微笑,但却显示出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三个人向外走,那个短发的女子要跟着,夏嫂挥了一下手,她就停住了脚步。
    夏嫂带着两人看似很随意地在街上走着。
    杜雨霖和沈子砚先在一家杂货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夏嫂带着他们俩来到一家名叫春诚的水果店。
    夏嫂四下看了看,发现水果摊附近有几个卖瓜子和卖菜的小贩正朝她这边张望,她走到摊位前拿起一个柑桔问伙计,“你这个是锦橙还是春橙?”
    那伙计听了她这话,先是一愣,上下打量夏嫂,“这当然是锦橙了。”
    夏嫂剥开一个柑桔的皮,向那伙计亮了亮,说:“不对吧,锦橙不该有这么多籽的?”
    伙计谦恭地赔笑道:“您还真识货,不瞒你说,这还真是春橙,那请问你要买几斤?”
    夏嫂把那个剥开的柑桔扔回摊位,“我们只买锦橙,不买春橙。”转脸对杜雨霖和沈子砚说:“少爷,少奶奶,我们去别家看看吧。”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沈子砚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夏嫂,小声地问杜雨霖:“他们刚才是不是在对暗号呀,这应该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吧?”
    杜雨霖笑着说:“不错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当,你有进步了,这也能看得出来?”
    沈子砚瞪了杜雨霖一眼,“你别小瞧人,老子也是军统训练出来的……”
    杜雨霖听沈子砚说话这么没遮拦,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讲话。
    沈子砚又看了看夏嫂说:“她又不是千里耳,能听得见吗?”
    杜雨霖摇了摇头说:“看样子,她不是一个一般的特工……”
    沈子砚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她是特工?”
    “没错,而且是日本特工,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一个高级别的特工。像她这种高级别的特工都能读懂唇语,所以别以为隔着挺远她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唇语是什么?”
    “你在那边受训时教官没讲吗?”
    沈子砚摇了摇头。
    杜雨霖似有所悟又半带调侃地说:“唇语是一种可以通过别人嘴唇的翕动和形状变化就知道对方在讲什么的一种技术……哦,对了,像你们那种速成班,加上你的……应该不会讲。”
    沈子砚白了杜雨霖一眼,“就会小瞧人,我不会,你会呀?”
    “当然,这种小技能对我而言也和小孩子玩过家家差不多。”
    “那你教我呀?”
    杜雨霖一怔,“你这是要拜我为师吗,我不是说过了,要拜师……”
    “得得得,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两人正边走边说着,冷不防,迎面走来的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在走到沈子砚身侧的那一瞬间突然一矮身子,用胳膊挟起沈子砚就跑。
    杜雨霖先是一愣,紧接着转向追去。
    那个挟着沈子砚跑的男人是个中年人,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跑得并不快。杜雨霖三步两步就追上了。他挡住那男人的去路,冷冷地盯着他,说:“把人放下!”
    那男人黑红的脸膛,满脸风霜,穿一身破旧的地质工作者才穿的那种衣服,他看了杜雨霖一眼,笑了笑把沈子砚放下。
    杜雨霖以沈子砚的脾气遇到这样的事不知会发多大的脾气,让他倍感意外的是沈子砚不但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在那个男人的头上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重庆了?”
    那男人说:“我刚回来,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了。”
    见两人亲亲热热地说话,杜雨霖一时有些懵。
    沈子砚指了指那个男人对杜雨霖说:“这是我姨夫,就喜欢闹。”
    那男人很豪气地向杜雨霖伸出一只大手,“我叫谷铁衣,搞地质的,你是?”接着非常有力地和杜雨霖握了握手,口音说不清是哪的,总之不是重庆口音。
    “我叫杜雨霖,是……”看了沈子砚一眼,有些勉强地说:“……是子砚的丈夫。”
    听说杜雨霖是沈子砚的丈夫,谷铁衣回头看了沈子砚一眼,“丫头,眼光不错呀。”
    沈子砚红着脸说:“你不是一直说我嫁不出去吗?怎么样,嫁得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又转脸对杜雨霖说:“小伙子,我这外甥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要好生侍侯才是。”
    沈子砚在一旁得意地斜着眼往天上看,杜雨霖则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谷铁衣又说:“你们俩有时间到我家玩,”接着转脸对沈子砚,“我还住在老地方。”
    沈子砚调皮地小声问:“门钥匙还藏在老地方?”
    谷铁衣故意地四下瞅瞅,“小点声别让别人听到。”接着哈哈笑,又握住杜雨霖的手,“兄弟,川妹子的性子烈呀,要是哪天她把你赶出家门,你就到我家去,我家好找,在会仙桥,门前有一个高高的风向标,老远就看得见,那就是我家。”
    沈子砚听谷铁衣叫杜雨霖“兄弟”,打了他一下,“兄弟,还总说我乱讲话,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乱讲话都是你你给带坏的。”
    谷铁衣略愣了一下,连拍也自己头几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谷铁衣刚要继续往下说,夏嫂走过来,不紧不慢地说:“少爷,少奶奶,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说话时眼睛上下打量谷铁衣。
    谷铁衣也打量她,两人几乎同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许铁衣问杜雨霖,“这位是?”
    “哦,这是我们家下人,夏嫂。”
    听说是杜雨霖家的下人,谷铁衣又重新打量了夏嫂一眼,点了点,对沈子砚说:“我还住在原来那个地方,有时间你们去我那儿玩,我走了。”说着又看了夏嫂一眼,走了。表情有些怪异。
    夏嫂看了沈子砚一眼,说:“你的档案里好像没有这么个姨夫。”
    沈子砚白了她一眼,“我是不是该祖宗八代都写在档案里呀?”说着扔来他们往前走。
    ……
    晚上,杜雨霖正在灯下看那本《毒物学》。
    房门一开,夏嫂和那个短发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仍是低着头。
    杜雨霖站了起来。
    夏嫂指了指身后那个女子,“这是良子,我的助手,今晚让她陪你。”说着淡然一笑,转身要离开。
    杜雨霖伸了伸手,“夏……夏嫂,”指了指那个女子,“这是什么意思?”
    夏嫂回过头,好像不懂杜雨霖的意思,笑着问:“我的意思很难懂吗?”
    杜雨霖摇摇头,说:“我只是不明白……”
    夏嫂收敛了脸上很假的笑容,严肃地说:“杜先生,我知道你出身美国名校,心高气傲。我认为这对我们的工作很不利,会影响我们的合作效率,所以我想向你表达我们合作的诚意,希望你也能尽心尽力地为我们工作,这就是我的意思。”
    杜雨霖呵呵地笑了一下,“你们日本人的思维方式实在是怪异。”
    夏嫂也笑了一下,“怪异不怪异的,你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长夜漫漫的,也没什么怪异的,你说是吧?春霄一刻值千金,好好享用吧。”说着,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屋子。
    杜雨霖学着夏嫂的样子也冷笑了一下,又坐下来看书。
    看了有半个多小时,杜雨霖抬头发现那个叫良子的女子在这半个小时内仍保持着刚进来时候的样子,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杜雨霖放下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点点头,“嗯,在日本女人堆里你算是个美人了,我要睡了,你还站着吗?”
    良子应该听得懂中国话,听杜雨霖这么说,她手脚麻利地找到墙边的柜子,从里边拿出被褥铺在地中间的榻榻米上,然后一件一件地脱衣服,每脱一件都整齐地摆放在一边,脱光了之后钻进被子仰躺在那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杜雨霖蹲下身子,掀开被子,上上下下地欣赏着良子的身体,点了点头,然后自己也开始脱衣服。
    在他刚要钻进被子时,听到良子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句,“关灯!”说这话时也是闭着眼睛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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