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行客刘师李森》13

    “你将永远寂寞,是个没人惦记,只能感觉到冷漠的可怜虫。而我死后,却能升天做仙,逍遥快活,哈哈哈哈……愚蠢的家伙,是啊,也只有愚蠢的家伙才会做出那种不计后果的行动。咕~~(╯﹏╰)b,我早就意识到自己会被你找到……所以有所准备……我已经自杀了……你永远也报不了仇,哈哈哈哈……”面对自断心脉的仇人,即使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难解卢加保心头之恨,毕竟不管怎么样,死去的人都不会回来了。他将尸体五马分尸,让到海里,接着扎进海中,心想:你没有还清的,就让你的朋友们来还吧。
    花朗奋力地向码头游去,肩膀伤口处流出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流,在海面上拉出一段红绸,失血过多造成神志受影响,渐渐感觉到体温降低,生命之气逐渐消散。本以为猎物会沉入海底,没想到竟顽强地做最后的挣扎,卢加保从水里钻出来,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向花朗飞去,心里琢磨着如何送他归西。船火儿奔到码头将绳索全力扔到海中,大喊道:“教主,快来救公子啊!”此时念文正和花莲打得不可开交。任边殇更是脱不开身,他引以为豪的刀锋圆帽竟然丝毫伤不了眼前这位高级警官,攻不进去那杆银枪所划出的严密防线,还要时刻提防不要被枪头戳中。花朗抓住绳索,双手哆嗦着,在失去知觉之前,努力将绳索捆在身上。船火儿用力向回拉,但双脚怎么能比得过飞机的速度呢?卢加保很快就扑了过来,危急时刻,巴炀在岸边放出“喷火飞龙”。金黄色的大家伙将暗蓝色的海面照得金光闪闪。
    无情的火焰吐在卢加保身上使他的血成段的往下掉。飞入海中,洗个冷水澡上来,绕过那个难缠的家伙,径直飞向本体。飞龙虽猛,却挪用了巴炀大部分真气,现在只剩两成功力的他根本不是眼前这个长着翅膀的怪物的对手。卢加保的飞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飞龙已经来不及回到身体里,船火儿将奄奄一息的花朗救了上来,但是旁边的巴炀却被卢加保扑通一声掳劫到水中。飞龙在海面上盘旋着,哀嚎着,如果不能及时回到本体中,那么随着飞龙的消散,这些火热的能量也会飘散在空气中。身穿着重甲的船火儿是不可能跳到海水中救人的,况且手上还有伤员,抱着花朗拔腿就向希望之船跑去。林官行认出这个仇家,找到空隙,踩着车顶几个起落挺枪刺向船火儿。任边殇的刀锋圆帽带动着迅猛的气流在后追击而来,谁知林官行竟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将长枪从船火儿的后心刺进去,从他的前胸穿出来,坚硬的盔甲可以挡得住撕裂空气的子弹,却挡不了林官行的会心一击。
    在临死前,将花朗平稳的放在地上,闭上眼睛,低下头,死去了。长枪拔出身体后,倒在血泊中。这奋不顾身的一枪,让林官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背上被削铁如泥的圆帽活脱脱划出一条大口子,白色的骨头都露了出来。长枪戳在地上,颤抖着,没有什么比手刃仇人更重要的了。脚下那摊血甚至比仇家流出来的还要多。任边殇看到又一位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双眼血红,杀气陡增,投掷出圆帽自取敌将首级,林官行挑枪竭力一挡,虎口剧痛,对手的攻击力增强了,身受重伤的自己已经无法在阻挡第二下了,幸好死而无憾,已经准备好去九泉之下见自己的家人了。任边殇抓住他的头发,举起圆帽刚要割下脑袋,只听林官行说道:“刚才我本可以一箭双雕,但是我只杀了一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嘛?”提到自己兄弟的时候,暂时让杀气腾腾的任边殇恢复些理性。林官行:“因为一个是仇人,而另一个战胜了我,我不会趁人之危的,况且有些事你永远也赢不了。”闭上眼睛做好死的准备。任边殇胳膊肌肉一紧,挥帽砍下,突然海水中飞出来一颗头颅,扑面而来。
    任边殇凌空抓住,仔细察看,光秃秃的头顶水珠一颗颗流下,巴炀张着大嘴,一双无神的眼睛空洞洞地看着自己,一条小鱼还从喉咙里蹦出来,掉在地上,被一脚狠狠踩死。卢加保从水中飞出,带起一帘水花,歪嘴得意地笑着:“看到你兄弟痛苦的表情,我感到愉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彻底激怒任边殇,疯狂地吼叫着,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人,身后好像燃烧着杀气聚集而成的黑色火焰,是的,他是一位能爆豆的英雄,愤怒激发出来的潜力,使他能在短时间内打出百分之一百五的力量。抓着帽子向卢加保冲去。卢加保刚才虽然被震慑住了一下,但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一个发着脾气的公牛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要把你们一个个解决掉,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那就从这个手下败将开始吧。
    白莲教的重要人员没剩几个了,船上更是一个都没有,地上的死尸复燃,重新站起来,皮包骨率领着自己的部队向船上走去。仅剩不多的以前炎觉与水妙兵团的士兵挡在登船口,做最后的反抗。而码头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保护,处于昏迷中的花朗就像襁褓中的婴儿抱起来就能摔死。鲍三面提着单刀悄悄地跑过去,暗忖:上次你运气好,让你给逃脱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气了。有人说我的成功全靠运气,只会趁火打劫,我只想反驳说这才是真正的成功之道,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运气也不可能总光顾一个人吧。
    就像一只等待潜伏了许久如狼似虎的鬣狗,鲍三面跳过去举起大刀就向下砍去,谁料突然背后中掌,全身松软,萎顿在地,还没来得及向后察看,就已经失去了知觉。一位黑衣蒙面客将花朗抱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其余乌合之众根本无法跟上这位神秘人的极快步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念文已经和花莲大战数十回合,依旧未分高下,心想:念信死后,我便是少林方丈,泰山北斗的话事人,更也许是整个武林的盟主。在美国潜心研究《易筋经》,武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但是如果不能打败眼前这个劲敌,实在难以服众,可是连我现在的功力能不能伤到他半分半毫嘛?用尽全力拍出一掌,花莲也毫不犹豫,迎上就是一掌,碰在一处,啵的一声巨响,念文只觉发出的真气无法灌入地方的身体,只是顶在那里,不至于反噬回来。然而不论他怎么加劲,即使双掌拍在一起,也于事无补。倒是花莲欺上一步,曲臂再伸直,排山倒海的灵气汹涌灌来,一阵大风将念文的长须吹起,脚下不稳,掌分,一个踉跄向后退出一步,谁胜谁负,心知肚明。
    念文顿时不敢再上,眺望远方,爱徒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林警官勉强拄着长枪,单腿跪在地上,看样子剩下没多少血了,就连最凶猛的搭档卢加保也平躺在地上,红色耀眼的鲜血在那双翅膀的巨大裂口中流出来,好长一段时间,恐怕他都不能飞行了。倒是皮包骨那边攻势最盛,几乎快将船上乱党全部剿灭。眼看今天已经收获不少,足以成为日后的谈资,不必恋战。花莲好不容易摆脱了劲敌的纠缠,飞身向船上跃去,瞬间便将皮包骨和他的那帮尸体手下击入海中,保存住星星之火,此时已近清晨,海岸线处微微有些光亮,沿着海面铺过来。码头上,卢加保奋力地从地上坐起来,不可思议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竟然会被一个手下败将打得体无完肤,我不能理解。”任边殇举起象征着死亡的刀锋圆帽,欲掷出最后一击的时候,过去膨胀的超乎身体极限的杀气终于起了副作用,使他痛苦难当,身体有些虚脱了,刀锋圆帽戳在地面上,单膝跪地,口中吐出黄色的胆汁,有些吃不消了,力量是短暂的,正在急速消散。
    卢加保大笑道:“哈哈哈哈……原来老天都不敢审判我,如果你今天不能杀了我,明日我就会取你首级,来啊,哈哈哈哈……”花莲突然晃出,抱起虚脱的任边殇,急速奔回船上,少了很多兄弟姊妹,也不见了儿子。但必须开船了,否则一个也带不走。船渐渐离开码头。林官行颤颤微微向念文吼道:“阻止他们!”念文不以为然,淡定地说道:“逃得过初一。还能逃得过十五嘛?”靠近海岸线最近的军区,两架战斗机滑出跑道,起飞腾空,剑指海上,以图在客船出领海之前将其炸毁。驾驶员在空中对话:“雷达上的目标消失了,你的呢?”乙说道:“我也搜索不到,看来真的消失了。报告总部,目标搜索不到,搜索不到!”居高临下,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四处飞行,想找到船只并不是件太难的事,但是这种铺网式的搜捕并不可靠,毕竟无法判断哪艘才是目标船只,如果万一错误,那岂不是伤及无辜,这是身为军人所禁忌的。须臾上头回馈信息,“沿着码头向前寻找,这个时间段,在那一片领海只有一艘客船,击沉他!”驾驶员异口同声道:“遵命!”
    船舱中,花莲将任边殇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立即输真气过去帮他续命。恢复神志的任边殇紫着嘴唇说道:“对不起教主,没能殿好后,致使好多兄弟都阵亡了。就连您的儿子也不知去向。”花莲强忍着心中的悲伤,鼓励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牵制住那么多强敌,如果没有你,恐怕我们就会全军覆没。就怪也要怪我,我跟你一起殿后的嘛,却没能帮上什么大忙。”任边殇:“教主……很多兄弟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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