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黄方运》第二百四十 发配雷州

    嘉靖：“难道这是朕诬陷你不成？御林军死了这么多人，难道这都是自杀的？朕已经让人去验过尸体了，全部都是死在倭刀之下。倭寇拼命地想得到这封信并毁了它，难道仅仅一个诬陷就可以解释的？”
    严嵩：“这肯定是倭寇使得一个反奸计，利用釜底抽薪，断了福建前线的军需物资，没有了军需物资，那前线的士兵们还怎么打仗。”
    嘉靖：“这些事情再也不用你们父子去管了，朕会另派人去处理，今天这些事总得给御林军一个交代，要知道那些死去御林军的亲人，他们的亲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吗?这些御林军可都是真正战死的，朕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严嵩：“难道给他们交待，就要牺牲我儿子，他可是我家的独苗，我可不能断了我严家的香火。”
    嘉靖：“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严家的那些奇珍异宝是怎么得到的，深究下去的话，你严家就是死上一百回，也不够死的。”
    这正是严嵩的死穴，不过严世蕃是他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虽然被嘉靖说出自己的死穴，他仍然不甘心，颤颤巍巍地问道：“难道真的要让我儿严世蕃去死？皇上我严家可是朝廷的有功之臣，为了大明王朝做出很多牺牲，特别是为皇上的求仙之路，做出很多违心之事，现在朝廷之中有很多人在反对皇上修仙，我们严家可是自始自终地支持，为皇上找来各式各样求仙之物，寻到各种奇珍，作为练丹之物。试问当今天下，有谁如此支持皇上的。”
    嘉靖：“严爱卿的一片苦心，朕当然知道，可是通倭却是千真万确，你说是假的，那么你能拿出它的是假的证据吗？还有被杀御林军的亲人们，很多都是朝中的高官，他们一旦联合起来，恐怕连你严嵩的性命，朕也保不住。”
    严嵩：“可怜我严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我儿死得好惨，皇上现在真的没有任何余地了吗？”
    嘉靖：“一定要平息众怒，不然朝中百官组织起来，连朕的皇位也保不住，严爱卿现在只能牺牲你儿子了。”
    严嵩：“皇上请允许微臣一件事。”
    嘉靖：“什么事？只要朕能办事，一定给你办到。”
    严嵩：“只求我儿一死，让我带着他的骨灰告老返乡，在家乡孤老终生。”
    这下嘉靖急了，说道：“那怎么可以，联现在正是修仙练道关键时机，爱卿一走，那朕还怎么求仙？那朕以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要作废了，难道严爱卿真的要忍心见朕无法修炼？”
    严嵩：“正是微臣怕自己丢了儿子，心神不宁，做起事来难免分心出错，误了皇上的修仙，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希望皇上能体谅为臣一片忠心，为了大明江山，微臣将要牺牲一个儿子，不能再牺牲一个皇帝。如果这样的话，将是微臣莫大的罪过。”
    听严嵩说得合情合理，可是不能因为严世蕃而毁了自己的修行，嘉靖想了很久，决定饶过严世蕃，让严嵩继续帮助自己修仙炼道，他对严嵩说道：“好吧！朕可以饶过严世蕃，将他发配到边疆，永世不得回来，这也算是朕给御林军的一个交待，也是给你严嵩的一个交待，日后你还是好好地为朕服务，让朕好好地修仙炼道，这是朕做出一个很大的让步。”
    一听发配到边疆，严嵩的心凉了半截，大明江山幅员辽阔，各个边疆局势十分不稳，时常会有一些武装冲突，局部战乱，发配到边疆的犯人，常常要充当先前部队，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当人肉盾牌。儿子这一去，无疑也是个死，与其说是皇上饶过严世蕃，不如说是换了另一种死法。
    严嵩的脑子在大明各个边疆转了一圈，发现在南疆的雷州，那面三面环海，一面与大明国土相接，历年以来根本就无战事发生。如果将儿子发配到那里，无疑是暗中救了自己儿子一条性命。
    想到此，严嵩向嘉靖说道：“我儿自小怕冷，发配到北疆苦寒之地，恐怕还没有到发配之地，已经冻死在路上了，恳请皇上将我儿发配到南疆的雷州，微臣将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尽力辅佐皇上修仙，早日得道升天。”
    嘉靖不禁暗笑，好你个严嵩，严世蕃自小生活在北京，早就习惯了较为寒冷的气候，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么一个怪病，不过都是发配边疆，发配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就卖给严嵩这个人情。
    其实嘉靖根本就不懂严嵩的另一个想心思。
    第二天早朝，嘉靖又是一次难得的早朝，又是一次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待处理好一切奏本，嘉靖对着百官说道：“昨天严世蕃一事，朕秘密地分别召见朝中几个重臣，问及如何处理此事？召见大臣的意见相对比较统一，一致认为，直接执行死刑，不足以震慑天下，应该将他发配到边疆充军，用他的残躯充当肉盾，以赎他的罪行，联也不想违背他们的意见，决定将其发配充军到雷州。”
    此话一出，众臣愕然，面面相觑，相互猜疑是哪几个重臣的意见，不过事已自此，众臣也无法反驳。
    第二天早上，天空格外闹热，乌云遮日，看起来天地之间略显得阴沉，乌云不停地在空中诡异地翻滚着，不时吹来一丝丝阴冷的风。
    这天气显得十分异常，今天是严世蕃充军到雷州的日子，严嵩早已在南大门等着，等待囚车一到，好好地为儿子送行。虽然是保住儿子一条命，但此生恐怕再难回到京城，再也享受不到他原来的荣华富贵。
    送行很简单，严嵩只是让严世蕃喝了一碗送行酒，就目送儿子远去。
    说来奇怪，严世蕃一出京城，天空立刻变了天，乌云散去，天晴了，太阳似乎格外明媚。